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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部分

正德五十年-第423部分

小说: 正德五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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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半盏茶时间(十五分钟)着人汇报一次,看清楚他们是往哪儿跑!死死的缀上他们,就算是死光,我也要知道他们的动向。明白了么?”

许家烈眼中闪过一道决绝,重重抱拳,大声道:“末将遵命!便是一死,要定不负大人所命!”

说罢,便是转身而去。

这些骑兵也是早就得到了通知的,都已经在城墙下面等候,少顷,西门城门打开,一千五百骑兵鱼贯而出。

这是近月以来,镇远府的西门第一次打开。熊廷弼这般做,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若是这会儿敌人趁机攻城,免不了又是一番凶险,但是他却是敢断定,女真大营的动静说明了一切,若是这等情况下敌人还能有如此算计,那这场仗,鞑联军也不会落得如此被动了。

许家烈抱拳向着城墙上拱了拱手,大笑三声,大喊道:“弟兄们,为大人效死,正在此时!某家去也!”

众骑兵也是齐声大喊,一千五百骑兵狂飙而去。

熊廷弼目送着他们越行越远,他想抬起胳膊来抱拳一礼,但是这胳膊,却是重于千钧。

他知道,所有人也都知道,女真所部骑兵不少,跟上去缀着他们的这一千五百骑兵,注定是损失惨重,后能回来几个,也是未定之天。但是生为武毅军人,在此关键时刻,就要有为报效大人而必死之决心!

哪怕是死,也会决死出击,也要死在战场上!

汤古代大营,所有士卒也是已经披衣而起,各自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汤古代早就下令全军做好准备,在隔壁的阿敏大营有动静儿之后,他们就立刻起来了,但是等了半响,除了不断的有人在大营外面过去,也没别的。在主帐前面,汤古代军团仅有的三千骑兵已经是集结完毕,一旦有任何异常情况,他们立刻就能狂奔而去,支援任何吃紧的战场,当然,主要的作用是护拥着汤古代逃命。

汤古代坐在主位上,锁着眉头,眼中满是不解。

阿拜在下面道:“咱们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没敢走太远,只是看着隔壁阿敏那边儿的营地都空了,除了咱们之外,所有的女真人,都已经走了,看那方向,是向西。我去寻了个相熟的千户想打探打探,他们也说不知道,只是说刚毅大将军传了命令,即刻启程!”

汤古代一瞪眼睛:“他们就这么把咱们舍下了?自己走了?”

阿拜点点头,苦着脸道:“看样就是如此。”

他们本来都以为阿敏会有阴谋,所以会不去,却没想到,你不去,人家也不管你,直接就不带你玩儿了。

这让他们产生了一种被抛弃的慌乱。

“惶惶如丧家之犬啊!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们要走得这么急?”汤古代自言自语道,心里一千一万个想不通。

就连那些得了消息的女真军官都要好久能接受这个现实,单凭想的,他自然是不可能想到的。

阿拜想了想,小心翼翼道:“那大人,咱们该怎么办?”

汤古代揉着眉头,冥思苦想,想了好半响,是叹了口气,道;“咱们不知道阿敏想干什么,若是跟上去,只怕有不测。传令下去,按兵不动,等天明了再做其他。”

阿拜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光放亮,哈不出和汤古代都派出了人来探查,他们得到的消息是,阿敏所部以及女真大军中除了汤古代之外的所有的士卒,都已经消失了。

汤古代在此又滞留了一天,傍晚时分方离去。

去向不明。

哈不出此人疑心极重,见到女真大军都退了,自然也是不愿意在此多呆。

不过他却没有立刻走,而是又在此逗留了几天,原因很简单——玉米。

他放心不下这数以百万亩的玉米,而且他心中所想也很是简单,这些玉米,就算是全烧了,自己一点儿都捞不着,也不能留给武毅军!这个当年曾经不被自己放在眼里的小势力,显然已经让哈不出感受到了深切的威胁。

哈不出想要在这里等待粮食成熟,但是他四处排出去的士卒却是把消息不断的传来,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三天之后,九月初八,哈不出大军全体出动,欲要烧光玉米地。

而这时候,一直沉静的武毅军却是大军出动,在熊廷弼的带领下,第一卫、第二卫、第三卫、第五卫、第八卫、第九卫、第十卫另有已经整顿完毕的第十一十二十三卫十万大军出于西门,列阵迎敌。

哈不出没想到武毅军竟然还在镇远府中留了这么多人,眼见十万大军声势浩荡,军威森严,自忖自己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若是女真大军在次的话,两者联合,自然可以一战,但是现在,他却是不肯浪费自己的兵力了。毕竟福余卫不过是朵颜三卫之一,兵力也不是极多,若是在此有大的折损的话,只怕接下来时日就要艰难得多。

象征性派出一万骑兵前来进攻,熊廷弼则是派出董老虎率领所部主战,接战一场,都没占到什么便宜,留下了数百具尸体之后,蒙古大军终于撤走。

至此,持续一个多月的镇远府之役,落下帷幕。

只是,战争还没完。

第四卷烽火山东四七四三百勇士,武毅军人

南望远山如黛,灰色的铅云堆在天空中,让人心中莫名的压抑。

已是午后了,北地凛冽的秋风袭来,吹在身上,打在脸上,让人心中一阵阵的发凉。

梁家烈靠着战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觉得呼吸间,似乎鼻腔里,嘴里,都充满了铁锈的味道——那是鲜血干涸之后凝结在肉壁上所致的。凉风袭来,让这个钢铁一般的汉子竟是感觉有些冷,身子不自觉的便抖了一下,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马刀。

若不是马刀住在地上的话,这会儿,他也没有力气再站着了。

看得出来,他的伤势并不轻,身上的三层泡钉棉甲上面已经开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裂口,这些裂口中有的已经凝结了黑色的血痂,有的用白布匆匆的包裹了,还能看出来,从中殷出来红色的一片。

他的口鼻间,还有红色的血迹,呼吸间,似乎都要有鲜血喷薄而出。

身为千户,一军之统帅,身边随时都有人护佑着,伤势都如此严重,其他人可想而知。

梁家烈强撑起身子,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让他感觉到一阵吃力,胸口传来一阵闷闷的疼痛——那里被一个女真鞑子的狼牙棒扫到了一下,幸亏只是扫到,若是击中的话,只怕这会儿也没有活头了。尽管如此,也是给梁家烈造成了严重的内伤,不时呕血。

不过他也报仇了,那名鞑子被三名武毅军围拢过来,乱刀砍死。

亲卫看到他的动作,赶紧过来要扶着他,梁家烈摆摆手,硬撑着支起身子来。

这里是一处小丘,大约有数百骑兵,或站或坐或卧。大都在休息,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压抑的极低的痛苦呻吟声。

梁家烈一一扫过去,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抹悲凉。

只剩下这么点儿兄弟了啊!

五天前出发的时候一千五百骑兵,现在。只剩了不到三百了!

其他的兄弟,都已经长眠在这白山黑水之间了。

从九月初五开始,梁家烈便率领骑兵跟在阿敏大军之后,一路西行。阿敏自然是不允许这等情况出现的,不时派出骑兵来围剿,五天以来,双方接战十五次!

平均每天就要大战三场!

又数次。甚至是出动了拐子马!跟梁家烈所部比起来,阿敏所部的骑兵无论是在装备,战斗力,乃至于人数方面都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是武毅军,时常要面对数倍之敌人。

十数战下来,损失惨重,若是放在一般的部队。这会儿早就已经散了。

但是让梁家烈自豪的是,自己的弟兄,是武毅军人。便是战至最后一人,也会死在这战场之上!

而损失也是带来了回报,之前每隔半盏茶的时间,梁家烈便是派出一名骑兵回去报讯,到了后来,人手吃紧,不得不把时间延长到一盏茶。

就在两个时辰前,又是派回去一骑,把阿敏大军的准确方位带到了镇远府。然后便是远遁,远远的跟着阿敏大军。主力部队在这里休息,十余游骑却是还缀在阿敏大军的后面。

梁家烈抿着嘴,忽然一蹬马蹬,翻身上马,这个动作,让他的胸口又是泛出了一阵刺痛。不由得一声闷哼,冷汗从额头涔涔的冒了出来。

但是他的表情依旧刚毅,正襟危坐在马背上,身子挺得宛如一杆红缨枪。

看到他的动作,其他的士卒也是纷纷翻身上马,哪怕是伤势非常严重的,也是强忍着疼痛。

梁家烈眼神定定的看着这些士卒,他看到的是一张张坚毅、刚强、无所畏惧的脸庞,或许他们的心里,也有怯懦,也有顾虑,也有痛苦,甚至想要转身逃走,但是他们终究是一个武毅军人,终究没有做出侮辱这三个字的事情。

能把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做好,这就已经足够了!

梁家烈忽然眼眶一热,他强忍着肺部火烧火燎的疼痛,大声吼道:“武毅军,万胜!”

“武毅军,万胜!”

三百士卒齐声大喊,声振寰宇。

梁家烈一勒马缰,胯下战马发出希律律的一声嘶鸣,向着西方奔去。

在他伸手,亲兵噙着热泪,高高举着那一面已经破损,上面却因为侵染了无数的鲜血而更加红的耀眼的武毅军大旗,大旗在风中猎猎飞扬,那一抹血色,似乎要挣扎着飞出来。

在之后,三百骑兵,策马而前,眼中满满的,都是决绝!

五万大军浩浩西行,这会儿就能看出阿敏治军的本事来了,虽然是逃离,但是并不仓皇,骑兵在前开路,最精锐的拐子马除了一部分护卫中军以外,另一部分则是在大部队的尾部断后,两翼有轻骑兵放出数十里侦探敌情,而数量最庞大的步卒,则是被牢牢地护卫在里面。

如此一来,一是遇到突然袭击可以及时得到反映,有所防备,二个则是就算是敌人偷袭,面对的是庞大厚重的步卒方阵,而两翼的骑兵则是可以包抄之,围歼之。

有条不紊,忙而不乱。

用这八个字来形容阿敏大军,大致是不错儿的。

不过士卒们心中都是很有些纳闷儿,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在镇远府外头好好地,也没打败仗,也没怎么地,突然就撤了?

但是长期以来对于上官的服从让他们很快就接收了这个现实,并没有发生什么乱子,不得不说,在这个过程中,拐子马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所有人都知道拐子马除了刚毅大将军的命令是谁都不听的,既然他们都如此,那自然是刚毅大将军下令了。

所以阿敏也就把局势给慢慢稳住了。

一匹快马从远处飞奔而至,顺着步卒的阵列快马来到中军,那里有一辆巨大的马车,十余匹上等的战马拉着,上面面积甚大,跟一个小房间也似。这里便是刚毅养病的所在,也是阿敏的办公处所。

那骑兵高声道:“阿敏大人。前面三十里,就是黑龙江了。”

里面传出来一个淡淡的声音:“传令前军,在江边原地驻扎,向北向南各自探出五十里。查看周围有无土著,其余人等,砍伐大木,建造木筏,准备食物。”

“是,大人!”那骑兵应了一声,又是打马而去。

马车中。陈设简单,不过一张大案而已,阿敏办公吃饭都在上面,至于睡觉,靠在车壁上和衣而睡也是香甜。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注满了许多东西。

“已经快要到黑龙江了,过了黑龙江,便就安全了呀!连子宁。就算是你有滔天的本事,又能奈我何?”阿敏靠在车壁上,长长的舒了口气。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后世都知道,松huā江汇入黑龙江,两者相会之后,后面的一段一直到入海,都是称为黑龙江,但是在大明,这一段,被称为松huā江,因为人们都认为,是黑龙江汇入松huā江。而只有喜申卫往西的这一段一直到源头。才称为黑龙江。

黑龙江在东北大地的走势,大致是先向东南,然后折而向东北,直到入海。

这个转折点,便是在可木卫附近,由此。松huā江注入其中。

辽北将军辖地的东南边缘,和松huā江将军辖地隔松huā江相望,而辽北将军辖地的东北边缘,则就是黑龙江。

也就是说,只要是渡过了面前这道黑龙江,便是进入了辽北将军辖地。阿敏对于大明朝的官场规则甚是精通,他很清楚,就算是连子宁有天大的本事,这会儿也奈何自己不得了——他若要追击,就是私自进入同僚的防区,这是不折不扣的谋逆大罪!

除非是辽北将军上奏朝廷,请求援兵,然后朝廷下旨让连子宁支援。且不说辽北将军会不会拉下面子来求援朝廷——要知道,若是这般做了,就代表他的无能,这辈子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说不准还会被安上边关不靖的罪名下了大牢——就算是他做了,这一系列的流程下来,也得多半年。

阿敏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带领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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