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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翻龙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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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抬起头来。那是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那人一只眼睛蒙着黑布,脸上全是苍老丑陋的褶皱。
“何!训!之!”
皇后一字一顿地叫着来人的名字。她惊讶,却又觉得这惊讶理所应当。眼前的人,本就是她一辈子的仇人了,此时此刻他出现在这里,定是要来报仇了。
何训之阴毒地笑着。
“我们又见面了!”何训之得意地看着仁孝皇后,似是猜中了她的心思,“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就凭你那个不中用的儿子,还想报仇?”
仁孝皇后瞬间恢复了皇后的威严,大笑起来。
这个何训之,竟然如此口出狂言!
他太不了解允业了。允业是什么人?她这个生母是再清楚不过的。她的允业,生性温和,却最是倔强。他不易叫人惹怒,却没有人敢惹怒他。他是一头幼狮,在心里暗暗聚积着能量,等待着成熟。
我皇族的血脉一天没有断,就有你们提心吊胆的一天!
仁孝皇后愤愤地想着,心中生出一丝得意。
何训之已按捺不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妇人,她脸上的表情叫他愈来愈恨。这个妇人,曾叫他爱恨痴缠,可如今,他却只想杀了她。
他要亲手将她的性命断送了。
“屹之,还不快将这贱人了结了!”他盯着身旁的屹之,用剑指向了皇后的喉头,“刀,毒酒,自己选吧。”
屹之看着眼前害死她姐姐的仇人,已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手了。可猛然间,他却想到了一个人。
那人,正是眼前这人的儿子,一个曾令他心动的人。
屹之拿着宝剑的右手,突然颤抖了一下。
何训之察觉了屹之的异常,他笑着,用剑在仁孝皇后的脸上轻轻划了一下,那脸上立时出现了一道血痕。
“屹之……还要我亲自动手么?”
仁孝皇后已经看见自己的死期了。她鼓起了勇气,准备赴死。
既然要死,便要有尊严地死去。
她看到了何训之手中的酒,那分明是一杯毒酒,是为她准备的。
她没有犹豫,一把夺过了那酒,吞下了肚。
血已从仁孝皇后的嘴角流了出来,她的脸上已有了痛楚。
她的五脏六腑在流血,可她的心却解脱了。
她死了,她的儿子还在。
仁孝皇后猛然想到了允业的脸,霎时间,她的泪又涌了出来,那是为允业而流的。没有了自己的庇佑,允业定是要受苦了。
她要允业好好活着,允业……他一定能为自己报仇。
今日的奇耻大辱,就等着允业来洗刷了。
仁孝皇后伏在了地上。
“允业,你要替我……报仇啊……”
这是仁孝皇后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皇后写死了,大家对这个结果满意么?




惠娘之死

昔日里辉煌的宫殿,如今已是血流成河。
付子扬在一路飞奔着,不敢有一丝喘息。他看到了身旁横躺着的尸体,这其中不乏他平日里熟识的好友。
他没有想到事情竟来得这样快,叫他始料不及。他已喘不上气了,可他的脚步没有停,他知道他停下的后果——那便是如同这横在路边的死尸一样,变成一个被乱坑埋葬的死人。
箭在头顶上空呼啸着,飞驰着。密密麻麻的箭头射中了他身旁的人,那人直直地躺了下去,咽气了。
付子扬想回头,却没有这么做。一路上他已见过太多死去的人了,他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身旁的人一个个地倒下去。
一拨人,竟就剩下了他一个。
他想趴下了,他已感受到了体力的不支。可他还撑着,没有放弃生的意志。
死亡的丧钟还未响起。
他听说叛军没有找到允业——允业还活着!他也要活下去!
他已经看到了生的希望。那是惠娘的住所,那里有一条逃生的路。
惠娘曾经与他说起过,那里有一条先帝留下的密道,一直通到城外,通到淮南山。
宫门已经关闭了,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他要与惠娘一起逃走,一同找到允业。
“惠娘!”
付子扬终于跑到了惠娘的大门口。他已站不稳了,双腿软了下去。
大门开启了,竟然没有锁。
惠娘躺在屋子的另一头,喘息着。
付子扬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一阵疼痛从他的心中涌了上来,可他却压抑着,挣扎着,不愿去面对。
“惠娘,永昌王攻破了城门,如今宫内已经成为人间地狱了,我记得你房间下面有一处密道啊,你还楞在这里做什么!”
他还在劝着,却力不从心了。他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
惠娘上衣上已染上了鲜血,殷红的一片。她的身边,还有一支染血的箭头。
“付大人,我已经走不了了……”
那声音十分虚弱,没有了力气。付子扬看着惠娘的脸庞,那脸上的血色已经消失了。她张着嘴,要问些什么。
“我……这儿有一封信,是允业昨日偷偷交给我的……我擅自拆开看了,给扣下了。允业……本打算今日要去怀袖居的……他……还活着么?”
惠娘鼓足了勇气问付子扬。
她方才害怕着,回避着允业的生死。可如今见了付子扬,她却又那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她知道自己已命时无多,她要给自己留个念想。
允业能否逃过这一劫呢?昨日他心里说他要去怀袖居……说不定……允业真能阴差阳错,躲过这一劫呢?
她不敢去想了。她紧紧盯着付子扬,不敢呼吸。
“听说……”
付子扬看到昔日的旧友落难了,可他却是那样无力。他想做些什么,却力不从心。
付子扬强笑着。
他知道惠娘的心思,那心思现全落在了允业身上。
付子扬强忍着哽咽,把话说了出来:
“听说还没有找到太子……”
听到这话,惠娘微微紧张的身体突然躺了下去。
付子扬看着惠娘苍白的嘴唇,和那蓬乱的头发,她仍能呼吸,却愈发急促了。他又回想起了惠娘平日里健康、整齐的样子,可如今她竟成了这番模样。
付子扬再也忍不住,落泪了。一时间,他已泣不成声。
他眼前的,分明是一个将要死去的母亲,她早就抛却了其他念想,只单单惦念着自己的孩子。
惠娘的嘴唇颤抖着,心满意足地笑了。
允业还活着,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抚慰自己的消息么?她已不在意允业能不能成王成帝,她只要允业活着。哪怕是远走高飞,她也知足了。
惠娘的心里充满了感激。方才她无数次地求着上苍,想用自己的命换允业的命。她想老天定是听到了她的愿望,回应了她。
自己的命,就由老天爷来取吧。
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了寄托,没有遗憾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允业他……”惠娘流着泪,心力憔悴。她的思绪有些模糊了,但却仍旧笑着,露出慈爱的神情,“我的女儿一出生就被人夺了去……允业就像是我的亲生儿子一样,他要是能逃过这一劫,你定要……定要好好护着他……”
这句话直戳着付子扬的心。他已感受到了此话的重量,这是一句临别的遗言,是惠娘最后的嘱托了。
他留着泪,却仍能模糊地瞧见惠娘脸上憔悴的阴影,那是临死前的征兆。
付子扬紧紧握着惠娘的手不想松开,他不想惠娘死去。
“惠娘,别说了……你要说的我都知道,我定当护着允业……”
子扬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
子扬是惠娘如今唯一可托付的人了,子扬是这样可靠,正是她所能依靠的。惠娘的心,真的平静了。
“里面还有人!把门撞开!”
门外突然传来了士兵的喊声。
这叫声立时叫两人惊醒了,惠娘挪着身体,将身下的密道露了出来。那真是藏得极好的入口,仔细瞧了也不一定能够发觉。
“快……快进密道……”
惠娘竟是在推搡着付子扬了。
子扬心痛着,想将惠娘一起带走,可他却无能为力。眼泪已布满了他的脸庞,他移动着脚步,却不愿离去。
“这条密道是先帝在的时候便建好的,一直通到城外……付大人,您要好好保重,和允业一起,好好活着!”
惠娘也流泪了,那是不舍的泪。她依然留恋着这个世界,留恋和允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不能再等了。惠娘一把推开了付子扬,把入口合上了。
她已快脱了力气,入口一合上,她就躺了下去。
付子扬是个可靠的人,临死前她能见到他,让他照顾允业,已是上天对她的怜惜了。
付子扬哭着,却摒着气。逃生的路已在他的眼前了,他却不愿离去。他还抱着一丝侥幸。
屋里突然传来什么动静——那是破门而入的声音。
“是个女人!长得还不赖呢!”
付子扬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这样一句。
密道外的惠娘已经知道自己的命数了。
她想要站起来,却没有了力气,
“你们要干什么?!”
苍白的嘴唇,恐惧地抖动着。
来人一步步地向着惠娘走去。
惠娘不能动,可她的眼中却燃着火。猛然间,她露出了平日从未露出的表情。
“你们这帮永昌王养的狗!”
惠娘瞪着眼睛,怒视着他。
“哈哈哈哈哈!”
那士兵发出了猥琐的笑声,竟对着惠娘扑了上去……
谁来救救我!惠娘的心里突然一遍遍重复着,却没有力气。
她流着泪,挣扎着。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放开!”
她的双手被士兵牢牢地按住了。
惠娘不曾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境遇。她挣扎着,眼看自己就要成了士兵手中的玩物。
她想起了允业。
允业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自己虽是允业的乳娘,允业却视她如生母。他既是活着,自己定不要让他蒙羞。
惠娘突然觉着身子又有了一点力气。
她怒目圆睁着,使尽了最后的力气往那士兵的嘴上咬去。
“啊!你居然敢咬我!”
那士兵的脸上现出了疼痛的表情。他擦着嘴唇上的血,站起身来。
惠娘身上的伤口已将她的上衣染红了。
“看来是不中用了……”
剑头对准了惠娘的心口
惠娘闭上了眼,等着领命。
她还有允业,那是她的孩子。老天拿她的命,换了允业的命。
老天要来取我的命,就来取吧!
她的眼前突然间闪过一个身影,那是一个女人的幻影,隐隐约约的,叫她觉着熟悉。
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可惜,她已见不到了。
密道里的付子扬能够听到了屋里的声音,那是剑入鞘的响声。他的泪已流干了,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了。
他仍支撑着自己,沿着黑暗的通道,慢慢向前走去。
惠娘笑着,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惠娘也死了 哎 惠娘你不要死!




允业的悲鸣

允业仍蒙在鼓里。他还坐在怀袖居的床榻上,抚摸着屹之睡过的床褥。
屹之没有来,他却不知道原因。他仍天真地憧憬着未来,和他的屹之兄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屹之兄,快些来吧,我有许多话要与你说。
允业默默地想。
忽然间,屋外传来一声激烈的马鸣。
莫非是他的屹之兄来了?
允业急忙站起身来,往大门走去。
门开了,来人却不是屹之兄,而是他的付老师。他身上布满了尘土,脸也叫硝烟熏黑了。
“付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允业一脸地惊讶。
老师这是怎么了?这样的打扮,这样的慌乱,全然不似平日的他。
付子扬已是气极,他一步步逼近允业,质问着,
“这句话我还要问你!宫里已经血流成河了,你居然还在这里伤春悲秋!”付子扬苦笑着,竟要气出泪来,“叫我说什么好呢!可悲!可怜啊!”
允业还是一脸的茫然。付子扬一把拉住允业的手,往怀袖居外走去。
远远的,有一个地方,正冒着红光,那正是允业所居的崇安府。
还有那皇宫的正殿,也弥漫着一股黑烟。
允业惊呆了,这样大的动静,他竟丝毫没有察觉。
“怎竟有这样大的火?!”允业向山崖边又走了几步,“那个位置……是……”
允业已不敢再问,他愣愣地看着付子扬。
付子扬直视着他。事到如今,他决心要告诉允业一切。
“是!正是你日日夜夜的生活居所!”付子扬气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愤,“你的屹之兄杀君弑父,自己当上了皇帝。”
听到这话,允业突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的屹之兄没有赴约,竟是这样的原因么?!允业已经不能思考了。
那些过往不切实际的小幻想,已成了最可笑的春秋大梦,叫他难堪。
“不可能!这不可能!”
允业摇着头,泪水夺目而出。
“不仅如此,你的父皇被郑屹之刺死,你的母后,也被郑屹之灌下了毒药,”付子扬的声调已越来越高,他要将这残酷的事实全都告诉允业,“而你的乳母……”
听到这句,允业突然睁大了双眼。
“惠娘如何了?”
“被人奸污……至死。”
怎么可能!他的惠娘怎么可能死!允业瞪大了眼睛,不断地摇着头,一把抱住了付子扬,苦苦地追问。
“怎么可能……!我们明明昨日还见了面的……”
允业的心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戳得千疮百孔了。他的父皇母后死了,他已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他的惠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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