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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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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皇室立储,除却有立长之说,尚亦另有它种说法。其一,则为立贤,再者,即为立贵。所谓“贵”,生于皇家,又有哪个皇子,及得上皇后之子,龙躯金贵。纵使实非亲子,仅是当朝皇后的养子,亦比诸多落魄皇子,可饱受庇荫。

自打武惠妃卒亡后,李隆基的后。宫,时至今日,亦未再立执掌后。宫的主事人。换言之,而今的大唐,虽然尚时值盛世阶段,但整个后。宫,却欠缺一位可与当今天子举案齐眉,能常于枕边替其分忧,并代为打理后。宫的诸类繁琐事宜,以杜绝涨现后院起火乱遭,兼担负母仪天下的人选。

亦正因于此,李瑁今时今日的地位,概不容小觑之。是以,朝野上下亦在为此各划筹谋,心存观望,日渐分帮结派明显。可以说,现今,大唐后。宫的变动,势必足以牵引得动,前朝之变。但凡后。宫之内,平日里有何风吹草动,根本无须及至翌日,只在当日间,便必已升华化为朝臣聚焦之点。故,如同生物链一样,连带后。宫的情势,也堪称早已处于波谲云诡之巅。

“吾尚未在意这些虚礼尊卑,汝又何须自贬身价?今日之事,倘如换做旁人,任他皇亲国戚,亦或名门贵胄,吾亦断不会妄下擅论。话说回,可入叔父之目的女子,想必,定然有其优人之过,汝这般谦卑,岂不羞煞世间无数女子?”杨玉环姣好的娥眉紧蹙不舒,眉心亦似拧有抹惆怅,夹有难言之隐。待轻声叹息罢,转而稍作掩面之姿,方侧朝对向江采苹,再度挤出丝笑颜,歉声言道,

“一时自顾生情,还望汝莫怪。打由入府迄今,吾便深居简出于府中,鲜少可得见外人之面,亦未曾有幸招待于叔父等人……今与汝,偶遇之,心下可谓不胜欣幸,便话多了些,也只是,盼于府外,可得一友人罢了。亦未欲寄甚奢求,但愿闲闷暇时,可常过府小聚,聊以慰藉只身锁于这侯门中的日头,日子久了能有个人互为守望……”

坦诚讲,杨玉环的感喟,江采苹亦同样早就感同身受在其中,确也给予江采苹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体味。然而,除此之外,亦令江采苹不自禁置疑,听杨玉环的口吻,彷佛其做为寿王妃,竟于寿王府里并不受人待见……

后世人皆道,杨玉环同李瑁乃是对相亲相爱的夫妻,且爱的死去活来,原也算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怎奈李隆基身为人父,却干出有违人伦之事,硬是横刀夺其子之爱,以致使这对由始至终亦恩爱有加的小夫妻二人,生生分离。即使在马嵬坡兵变过后,杨玉环落得生死成谜的情况下,至死亦未能与所爱之人同穴双息。何其悲哉。

但这会儿,打量着杨玉环,与其小做接触之下,江采苹对此种种既定于后世人心目中的传说版本,却无从取舍了。

“吾这儿,倒有三五件新才命人裁制而成的新衣,衣料衣色,做工款式,尚称得上上等。如若不嫌,尽可从中挑选。”

江采苹一再失神的工夫,杨玉环则已莲步轻摇,移步向搁置于房内一角位置处的那个漆泽尚鲜光的檀木箱。且边说着,便弯下腰身,亲自打开了檀木箱顶盖。

少时,几近就差快要将身前的檀木箱翻个遍儿的杨玉环,手上往外取着箱中的一套套衣饰,不经意间却兀自察觉到,江采苹竟是动也未动仍站在原处时,登时略显不知所措。手头的动作,亦随之一僵。

“此箱内摆放的衣饰,吾还均未从穿戴于身过,汝大可安之。姑且,需先行更换下身上湿衣,勿着了凉才是。”

眼见杨玉环颜颊微有分涨红,嚅喏着张了张嘴,方忙又做补释。江采苹抽回晃神的一刻,自是明懂杨玉环这番后话言外之意是何,亦镜明杨玉环之所以出此后话,这是在误会了其。

既为误会,便须及时解除,且宜早不宜晚。否则,一旦越积越多,再想做解释,恐怕也将无济于事。

就算江采苹大可暂不计较,杨玉环压根就误解了其跟薛王丛的关系,眼下,亦切须先消除杨玉环对其个人的那层误解:“寿王妃这般打趣,才真介个折煞了吾。只需一眼,已足以观知,寿王妃随意赏赐件东西,必亦为旁人求之不得的罕见珍品。吾惟不想,过甚劳烦……”

见江采苹吱声,杨玉环仿乎才释怀。

“如此说来,倒是吾多心了。赏赐岂敢当?若是有瞧着合眼喜欢的,吾送于汝,权当见面礼便是。叔父非他人,乃自家至亲,玉环岂会怨唠,只望莫生分。”杨玉环说示着,便选了两身衣衫,“看汝亦知,乃是个素雅之人,吾估摸着这件水绿色裙袍,兴许可合汝意。还有这件,倒也与汝所穿之物,妆扮上较为相搭得来。汝且瞅瞅……”

杨玉环领着江采苹,于屋内挑选衣衫的时候,薛王丛亦已从门外悄然离开,人早就转去寿王府堂外。

而这时的寿王府正堂,正得益于圣驾临府,异乎寻常热闹着。

正文 第061章 狐狸不好做(上)

往昔的寿王府,见日里,可谓门庭若市。

而近些时日以来,却是门可罗雀。整个府邸,冷清异常。

这年头,人走茶凉的理儿,连三岁的娃童均知晓。是以,司空见惯之下,自也就无人为此唏嘘,亦或喟然长叹。

但今日,却大为不同。今夜的寿王府,竟张灯结彩的嘈热。且,王府庭院中,随处皆可见正压着脚步声,忙进忙出奔颠于寿王府庖屋与正堂之间的各色下人。

“适才,儿吩咐府中人,备了几样饭菜。敬请父亲大人,还有阿翁,稍作歇息,少时尝一尝。这掌勺的新厨子,是近日自个找上府来的,儿见其也确有手本事,便把其留于府了,且尝个鲜再说。”现下,李瑁毕恭毕敬立于堂内,察言观色向坐于上座的李隆基之余,满为温文尔雅之态。

高力士则伴侍在李隆基身旁空位处,待闻罢李瑁所请,半晌亦未见李隆基有何说辞时,这才接话道:“那,老奴岂不沾了大家的光,今个儿晚上也有口福了?”

众所皆知,皇宫里有个御膳房,乃是专门伺候皇帝和各宫妃嫔以及列位皇子皇孙日常饮食的,于其内当差者,那可个顶个的绝非是吃素者。照理讲,伴驾多年,高力士何等丰宴的美食佳肴未见过,当下之所以迎合李瑁话味,直白而言,也不过是出于为博龙颜舒展罢了。

高力士再怎样品衔优渥,顶多亦唯能称之为是李隆基身边的一个高级奴才而已。何况,现今的大唐,亦尚未衰至宦官当道的岌岌田境。即便李瑁盛情邀请高力士稍时入座用食,且目的亦纯粹,实乃仅是单纯的欲让他人也品尝下自家新厨的手艺,亦权作借此良机也给新来的家厨一次展示才能的机会,但聪明如高力士,也就只是嘴上这般说说,待饭菜端上食案,定然也不会真凑上桌。

可与圣人同食者,又岂是随便某个人,亦有此幸的。

倘若换个场景,换个时候,若是李隆基此刻是在微服私访于民间某处乡僻之处,兴许,高力士做为贴身随从,尚敢挨靠向胡凳。即使陪坐下身,屁股亦不敢硬实地全着落于凳面上,也仅是敢坐个边儿。

寿王府人多眼杂,根本非是可由人狐假虎威化身“狐狸”的地方。只能说,“狐狸”也不容易做,更轻易做不得。纵然想做一回,亦须得先把罩子放亮点才好。

“这茶不错,像是昔日,你母妃常泡给朕喝的味儿……”反观李隆基,小啜口茶水,嗅下零浮于水面的几小片茶枝,所溢满杯的茶香气,片刻,才微有皱眉之色说道。

李瑁见状,则忙躬身释道:“阿耶果是好茶历。正如阿耶所言,此茶,确为阿娘生前,赏赐于儿的。近日,儿每每思及阿娘之时,便会少取小捏儿,细细品之。因见阿耶来,故才特意吩嘱下人,沏泡于杯,以供阿耶饮用。”

鉴于李隆基话里话外,口吻未怎拘于严肃腔,为表感情亲密,李瑁便也自然而然把先时称呼李隆基为“父亲大人”的尊称,换为“阿耶”一词。毕竟,此时并非是身处何正式场合中,而是在其寿王府,加之,也并无何外人在场。是以,称呼上,父子之间,大可仿照普通平民百姓家一样来唤称。

“嗯,你阿娘泡茶的手艺,确技高一筹。以往,朕走遍三宫六院,亦只吃的惯你阿娘亲手为朕备的茶食。”闻罢李瑁作释之语,李隆基兀自持着手中那杯茶水,似有所思地相摩小会儿过后,方正襟危坐道,“朕依稀尚记,你阿娘曾对朕说过,‘茶,细品之,方晓,亦如人生’。只可恨,天妒其华……”

“儿亦觉,与阿娘同感之。这茶,细细品来,亦确如人生,有其苦涩,亦有其香甜。唯有苦尽,方得甘来。如是,于其间,亦须抱甘之若饴之心性,才可结苦尽甘来之良果……”

李瑁正欲借由李隆基之话由,往深里探讨番,未期,尚未言完心中所抒之感,李隆基已然打断其话:

“人,有人道;茶,自是亦有茶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为此,李瑁心下本添惊,亦有分诧,但见李隆基面颜却并无厉严时,方又忙不迭再度接话道:“阿耶训教的极是,儿定当谨记于心,逐日省之悟之。”

于茶道上,李隆基原就堪称吃茶的“高手”。可以说,单就造诣上论,与本朝茶界制茶行家,几乎不相上下。李瑁竟一时忘形,意于李隆基面前卖弄,无疑有点班门弄斧。这也就作罢,关键在于,李瑁径顾口上滔滔,反倒全然未洞悉见李隆基神貌上的细微变化,这才是委实令人心寒的。

之前于寿王府朱门外,李瑁已然提及过一次武惠妃,并搞得李隆基心有伤情。这会儿,竟又故作无状样儿的故技重施,虽说面上是在说论茶道,张口闭口间,却亦已由茶复又扯及武惠妃,难保不勾起李隆基的不耐烦。殊不知,一旦聪明反被聪明误,实为搬起石头在砸自己的脚。而过犹不及,亦无不适得其反。

况且李隆基此番临驾寿王府,原就本非来听李瑁讲茶论道的。打心底里所打的谱,亦并非是前来与谁人说论茶道。

“瞧今个的天,不止天气骤变,就连茶水,握长时了竟也这般快的易变凉。老奴瞅着,大家手里的这杯茶水,似乎有些凉了。不如让老奴为大家,重新添加杯热茶水吧。”高力士旁观在侧,于是哈着腰身上前,巧言岔开了话题。心中实则不无腹诽,这人,为人处事,精明点倒未尝不可,终其一生或许倒无甚大错,但如果一门心思的聪明过了头,却也不见得是甚好事。

寿王府堂内,圣心难揣,弥漫的气息正叫人心惶,不堪拿捏进退尺度时分,然而恰于这时,薛王丛竟明晃晃现身了。

“仆等参见薛王。”

眼见薛王丛意欲擅入堂内,候于堂外的一干仆众,自是不宜亦不敢有那雄心豹子胆,胆敢迎向前阻拦。然另监守护驾于堂门入口处的翊卫,以及李隆基先时来时随驾而来的一队千牛卫,诸人之中却有人有此资格加以过问句:

“见过薛王。时下,圣人正在堂内歇息,薛王欲入内,可须先行通禀声?”

“不必有劳。本王亲自向皇兄问安便是。”

询话者忠于职守,恪尽本职,薛王丛竟目不斜视地语毕,楞是脚也未停的就直接大步跨进寿王府堂门槛。

尽管未容人入内向李隆基作以请示,堂门外头的动静,李隆基与高力士和李瑁在堂内,仨人实也已俱有所耳闻到。

“今儿日是哪阵风刮得,竟也把你给吹来这寿王府了?”

薛王丛前脚尖刚迈入堂内,尚未来得及立正身姿对李隆基行君臣之礼,李隆基已是冲着步入堂来的薛王丛,率然开了金口。

“臣弟参见皇兄。”纵使如此,待止步之后,薛王丛依是简单的欠了下身,权作是朝李隆基行礼。

自家人相见,虽无需太过拘泥于礼数,但最起码的礼节,亦断不可缺失。亦正因此,薛王丛同李隆基从言行到举止,彼此间的对白亦较显亲和平易化,并未像平时在朝堂上那般,中规中矩的直硬邦邦。

“瑁儿见过叔父。”李瑁杵在边上,亦忙随之请礼。

对于薛王丛离去后却又返来,个中缘由,李瑁虽然颇为不解,但也未将心中疑团过白的显现于脸上。无论如何,尚亦有高力士顶在前头,自然也就无须其为之妄加费神,忧忡过紧反而绽露马脚。大可且看且行,便可。

忖绞着,李瑁眼梢的余光,便暗瞄向李隆基身边的高力士。只见高力士仍然泰若自然的站在那时,想必即使事发,其亦早已胸有良策予以应付,李瑁便也轻吁了口气,一颗心安落下不少。

“非是哪阵儿风把臣弟吹来,而是今日这场雨,将臣弟困至寿王府来。”薛王丛随后说着,便径自寻了个座处,一撩衣襟坐下了身。

“如此说来,今儿这阵雨,可谓是场及时雨了?”李隆基端过高力士适才新换上的茶水,吹吹尚漂在水面的茶叶,便搅着才加入杯中茶汁里的些许作料,稍时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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