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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风月连城-第14部分

小说: 风月连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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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愣愣道:“怎么了。。。。。。。”
虽然我是他带大的,他抱过我,让我骑过他脖子,荡过秋千,但是从没有过哪一此像今天这样。。。。。。拥抱?
“她不是我女儿。。。。。。”秦栩轻轻的说。
我浑身一凛,诧异道:“怎么会,她同你长的那么像!”
“易容。”
“我就说嘛!”我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推开他:“那你还吼我!还打我!还赶我出门!”
“但人是你弄丢的。”秦栩一脸的坦荡。
“我!”我语塞。
“不过也无所谓了。”秦栩微微一笑,如云破月明般疏朗:“她与我们无关。”
“我可以认为你在跟我道歉么?”我挑眉说:“我接受。”
秦栩笑吟吟的将我拥进怀里。
“你干嘛老这样。”我别别扭扭的说:“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不喜欢?”
“其实。。。。。。”我顿了顿:“我挺喜欢的!”

“砰”一声,紧接着是金铁交错的铮然之声,声声刚硬。
我迅速同他分开,诧异的对望了一眼,秦栩凝眉道:“你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看看。”
“我才不要!”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肃然道:“要去一起去,省的又闹出什么劳什子的事我连个作证的都没有。”
他复杂的睨了我一眼,随即无奈的叹了一声,手掌倏地朝下一翻一摁,改紧握我的手,冲出房门。

声音自龙湘主室那儿传来,离了有一段距离,声音竟还是那么响,可见双方力道之强。赶到时只见屋顶上有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几乎化作烟云交融,分不清彼此,我眯眼一瞧,见其中有一道碧蓝的光隐耀,正是蓝田。
“项大哥!”我脱口叫出声,正纳闷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见龙湘跌跌撞撞从屋里跑出,她发髻散乱,脸色苍白,双颊皆是异样的红,我再看发现她双手紧紧的攥住领口的衣襟,尚有被撕过的迹象。
脑袋像是被人敲了一棍,我不由得想起那一日张小姐的惨状。
“又是这个王八蛋!”我气得大叫,脚下一蹬欲上屋顶却被秦栩狠狠拽下。
“有项昆仑一个足够。”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屋顶的战况,沉静道:“你别上去添乱。”
突然,屋顶上白色的影子一滞,两团魅影骤然分开,黑衣人一掌拍向项昆仑的胸口,项昆仑呕出一口血,踉跄退了几步一脚踩空,滚落房顶。
“项大哥!”我气急败坏的冲上去接坠落的项昆仑:“他要逃了!”
“他逃不了。”秦栩冷冷的说,刹那间紫色的衣摆猎猎飞舞起来,他彷如一道疾风略上屋顶,我只道那人的身法已是极快,却仍旧是抵不上秦栩,眨眼间,秦栩已经封住了那人的去路。
秦栩却没动,负手而立,神色冷淡的望着那黑衣人,像是猫望着爪中垂死的耗子。
那人似乎慌张起来,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他蓦地双掌一引,我隐约看见紫色的微光融在他掌前的空气中,仿若深海潜龙般游走不息,他双掌环绕打出极为奇异的套路,虽看不清他面孔,只觉得他姿态极尽风雅。
秦栩微微一怔。就在此时,那人一掌推出,直击秦栩面门,掌风凌冽如刀,秦栩双鬓的碎发登时飞舞起来。
“极相思?”秦栩倏地冷笑一声,唇角的纹路锋利华美:“你也配。”

我腾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只觉得炫目,秦栩的影子倏地模糊,分作数瓣有如盛放的青莲,那一章劈在虚空之中,轰然碎裂了屋顶,紫衣魅影掠到那人身后,无声无息的张开了死亡的怀抱。
我只看到秦栩振袖一拂,仿佛生出了万丈紫霞,不由得扑倒在地,罩在项昆仑身上,龙湘也飞快的退到一侧。强风割顶,整个屋室上的瓦片瑟瑟颤抖,发出密集不定的“咯咯”声,宛如呻吟,土石碎末应声洒落。
闷响几声,屋顶上滚落了一人,灰头土面,以极别扭的姿势摔倒在地,不动了。
我艰难的直起腰,隐约瞥见那人满面是血,黑巾亦是湿透,摇摇欲坠。
秦栩还在屋顶上,却没立刻下来,我心急火燎的对屋顶上大喊:“爹!你没事吧!”
“恩。。。。。。”秦栩模糊的应了一声。
我愈发急了,生怕他伤到,一时竟忘了查看那人的模样,眼前黑影一闪,那人竟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夺门而去。
“啊喂!”我拔足要追,秦栩飞身从屋顶上下来,一把从后面揪住了我的衣领。
“他没死他竟然没死!”我转身指手画脚。
“我知道。”秦栩淡淡的说。
“那人是你派来的?”我没头没脑的问。
“为什么这么说?”
“要不然,他怎么没死啊!”
“因为他练了极相思。”
“啊?”
“没什么。”秦栩扭头说:“他不会再来了,去看看你的‘项大哥’到底中了什么毒。”
“中毒?!”我大惊,慌忙扑到项昆仑身旁,发现他嘴唇与肤色一般苍白,唇角还残留着方才吐出的斑斑血迹。
“这是药师谷,谁敢下毒?!”我见项昆仑气若游丝不由得大喊:“这是什么毒!”
秦栩沉默,目光却已不经意飘移到了一旁的黄衣女谷主身上。
“断肠散。”
我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龙湘。她秀美的面孔此时却是一番冷定,漠然的可怕。
“为什么?”我一字一句的问。
“因为规矩不可改是么?”秦栩“嗤”的一声笑了:“救一次就必须毒一次。”
龙湘不置可否,微微抬头看着微亮的天,眼神里有苍凉之色一划而过。
“可是他救了你的命。”我低头看着项昆仑虚弱的面孔,心中一恸:“你又何必执着至此。”
“与你们无关。”龙湘转身,漆黑的长发飞舞,她背影单薄,似要消散在黎明的风里,我忽的意识到,偌大的药师谷只有她一个,她似乎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其他任何的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赋爷:无意识秀恩爱是不好的。




19

19、十九 四季裂变 。。。 
 
 
龙湘没有来赶人,也没再出现过。
断肠散药效不算猛烈,不会一击即死,但会引起间歇性的腹痛。项昆仑总会时不时痛的的抽搐起来,冷汗沿着他光洁的额头涔涔而下,且间隔的时间愈发短了。我坐在项昆仑床边忧心重重,知道断肠断肠,最后一定会肝肠寸断而亡。
“爹,怎么办。。。。。。”我回头抓着他的衣角,带着哭腔:“要不然我再去求求龙湘。。。。。。”
秦栩垂眸看了看我,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
“没用的。”他瞑一暝目叹息。
忽的窗外传来翅膀扑棱的声音,我揉了揉眼看去,窗台上停着一只雪白的鸽子,黑豆一样的眼睛直盯着秦栩。
秦栩走过去解下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竹筒,抽出纸卷细看,缓缓道:“我要回去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觉得脑袋僵硬,思绪转不过弯来。
他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走上来拍拍我的头:“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回去对不对?”
我低下头不说话,心里只是难过。他本就是个大忙人,这次居然还抛下谷里的事情独身出来觅我,真的不能要求他再为了不相干的人荒废下去了。
“龙湘不给你解药,你可以自己去找。”秦栩淡淡的说。
“去哪儿找!”我猛的瞪大了眼,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急切的问。
“药师谷分为前后两谷,后面一半称为‘四季谷’,也是药师谷的主体部分。”秦栩说:“四季谷里的奇珍多,奇淫巧术更多,所以药师谷若是正门不放人进入,旁人也不敢从其他的地方偷渡。”
“所以只要去四季谷找到断肠草的解药就可以了!”我欣喜若狂。
“也不然。”秦栩捏了下巴道:“龙湘既然敢下断肠草,说明它的解药没那么好寻,你要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我想得很清楚!”
秦栩幽幽的凝望着我,看的我心中已一坠如千斤顽石。
“你最好不要为了他伤了你自己。”他的语气蓦地冷了几分。
我怔怔不解。
“下个月初三之前,务必毫发无伤的回到琼华谷,否则即便项昆仑活了,我也会杀了他。”他眯了眯眼冷然道。
“你认真的?”我大骇。
“你可以试试看。”秦栩勾唇一笑,我瞬间觉得这句话好像在哪儿听过:“要不然就现在同我回去。”
“再见!”我挥手。
他轻叹了一声,摇摇头,伸出纤长的双指在我眉心一弹。
“啊痛啊——”我抱头惨叫:“爹你太狠了,你跟谁学的‘爆栗’啊啊!”
“记住了。”他没搭理我,只是正色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事不宜迟,我将项昆仑安顿好,朝外一看,却见一花白头发的老妪缓缓而过。
我思忖了片刻,悄然跟随其后,一直尾随到她屋前。
“阁下打算跟到什么时候去?”她忽的说,声音若洪钟般庄严。
我叹了口气,干脆现身道:“无意冒犯,只是有所求。”
“断肠散的解药,没有。”老妪淡漠道:“药师谷有药师谷的规矩,寄人篱下,自然低头。”
“非也非也。”我竖了一根手指摇摇:“我要进入四季谷的方法。”
老妪蓦地瞪大了眼,浑浊的眸子里光影层叠,似是惊怒。
“你要去那里作甚!”
“寻药救人。”
“救人?”老妪讽刺的大笑一声:“是去送死吧。”
“死不死的,还不是看阿婆您做主。”我耸耸肩不以为意。
“与我何干。”老妪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我伸手一指点在她肩头,几步绕到她身前,见她长眉倒立怒气冲冲道:“你待如何!”
“龙湘是我的朋友。”我说:“她变成这样,定然事出有因。”
老妪脸色一变,冷冷道:“你以为你去一趟四季谷就能改变么?”
“不管如何,我不希望她错下去。”我正色道:“难道你希望如此?”
老妪浑身一颤,有泪涌出眼眶。
“湘儿是个好孩子啊。。。。。。”她喃喃的说。

******

药师谷的宅院都是园林式的,九曲通幽,回廊绕折,我穿过几条长廊,被精致的假山理水迷了眼,一低头穿过圆形拱门,却已不知不觉进入另一番天地。
走了几步,脚下是逐渐淳厚的碧绿的草坪,一块石碑立于其上,赫然写着“四季谷”。
暖意由头到脚的绽放开来,放眼而去鸟语花香,瀑布溪流在阳光下粼粼闪烁,尽是一望无际的春景。
这里同琼华谷的芳菲林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我犹豫了一会儿却不敢踏出步伐,这一番景致总觉太过祥和。
我想起蘭婆婆说的话:四季谷向来只有药师谷历代谷主可以随意出入,而对于我们外人,规矩不多只有八个字,‘头也不回,只走一遭’。
“何意?”
“春夏秋冬,亘古不变的次第,稍有忤逆便是天谴。”蘭婆婆说:“一步向前便不要后退重来,切忌逡巡往返。”
我想了想,毅然踏出一步,落在溪流之中。
冰凉的溪水溅起少许,我脚下是凹凸不平的鹅卵石,竟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出现机关毒物,我也不敢多看,闷头前行。
蹚水走了许久,水也不见深,时不时有鱼儿绕行游过,色彩斑斓极是好看。空气暖软,水凉的十分舒适,渐渐的水道变窄,我快步踩上岸,觉得一切顺利的出奇,不由得纳闷回头。
整条溪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令我惊讶的是,夺目的不是溪水,而是水中的所谓鹅卵石——竟是一块块羊脂白玉。
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羊脂玉,形态各异的沉睡在水底,仿佛刚出生的婴儿般圣洁美好,我回想起方才踩过它们的感觉,只觉得心惊。
方才若是弯一弯腰,这些价值连城的玉唾手可得。
我抬腿打算再入水捡几块瞧瞧,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项昆仑苍白的脸,我使劲晃一晃脑袋,逼着自己扭头离去。
葱翠的树林扑面而来,踩着地上斑驳的光影,耳畔是此起彼伏的知了叫声,我自知已经入了夏谷。
这山谷也真是神奇,不过几里路程,风景便截然不同了,气候有些热起来,知了叫的愈加欢腾,我却觉得燥耳,突然脚下一绊,我几乎摔倒,回头望去,绊我的主儿已经一溜烟跑开了。
虽然它跑的极快,我还是看清了,那是一只火狐,毛色纯正,乌溜溜的眼睛带着灵动的色彩,似是不满有人侵入自然的领域。
我心说这四季谷真是珍宝的聚集地,连这般罕见的动物也能到处溜达,我好笑的摇摇头,见树林逐渐稀疏了,便加快脚步。
走出树林没多久,转而爬上一座小山坡,微凉的风卷起金红色的枫叶落在我脚下,已入深秋。
我回首,遥遥看见那片青葱的树林在山脚下,没有丝毫违和感。
“胥参。”我心中想着:“断肠草的解药胥参性寒,冬谷中白雪皑皑定然是长不了草药的,那十有八九便在这秋谷之中。”
这里只有一条小径延伸,我抬头看了一眼尽头,那里有半白的雪色覆盖,一路向前,有雪松排列在两侧,过了这松林小路竟然已是雪原了,我又回首看来,山高眼阔,这四季之景尽数印入眼中,美则美矣,仿佛一幅长长的画卷,衔接的异常自然曼妙。
通向冬谷的路已定,我心中石头不禁落地,放心的开始寻找胥参,山头上都是蓬蓬的深色短草,我拨开草叶贴近地面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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