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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嫤语书年-第44部分

小说: 嫤语书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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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点头:“嗯。”
“该说什么?”
“兄长、长嫂四体康直。”魏安说。
“祝父母才说四体康直。”魏郯失笑,亮了亮酒盏,祝道,“快高快大。”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魏安犹豫了一下,也把盏中的酒饮尽,被呛得皱起眉头。
“近来还在做那马鞍?”魏郯递给他一杯水,问道。
“早做好了,送去了博陵。”魏安道。
“哦?”魏郯微笑,“崔公子收到了?”
魏安摇头:“不知。”
“阿安!”这时,魏傕在上首叫他。
“去吧。”魏郯说。
魏安颔首,向我们一礼,转身走开。
附近传来些嘻笑之声,我回头,是下首几名姬妾在说话。今日家中聚宴,魏傕让有子的姬妾们也入了席,许姬更是获准坐在了魏昭的身旁。
我往旁边一席看去,此时,二人正在说话,许姬低眉给魏昭布菜。魏昭金冠紫袍,更衬得面容雅致。
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他转过头来。
“多谢长嫂新衣。”魏昭举起酒盏,笑意从容。说话间,许姬也看了过来。
我只得拿起面前的半盏酒,还以笑颜:“二叔新年祥瑞。”说罢,正要饮下,却有一只手伸来,将我的酒盏拿走。
“你长嫂不胜酒力,这盏我替她饮了。”魏郯道,说罢,将酒盏满上。
魏昭含笑,向他举盏:“兄长祥瑞。”
“仲明如意。”魏郯亦举盏,相视间,各自仰头饮下。

除夕之后是新年。魏氏的亲戚都住得近,拜年回访很容易。倒是登门来贺年的各色部将和朝臣都不少,我忙里忙外,天天都要应付宴席。
尽管如此,我还是记得舅母的事,挑了个日子与魏郯一道去了乔氏在雍都的新宅。
说是新宅,其实也不过是从别人手里转来的旧宅,重新拾了屋瓦刷了墙壁。地段不错,周围都是新迁来的大户高门,但是屋子远不如洛阳宽敞。
舅母见到我,自然欣喜。乔恪与乔缇兄妹皆着新衣,特别是乔缇,朱唇粉腮,看得出很费了一番心思打扮。
席间,主宾寒暄,魏郯与乔恪谈论政事,我与舅母说些家常。乔缇坐在舅母身边,眼睛不时地瞥别处。
“阿嫤,我听闻京中有好些高门都想与二公子结亲,可有此事?”瞅着间隙,舅母支开乔缇,小声问我。
我看向对面,魏郯与乔恪正说得入港。此事我当然知道。其实自从我来到雍都,给魏昭提亲的媒人就从来没有断过。
舅母的意思我当然知道,答案也早已准备好。
我微笑道:“此事确有。只是有舅姑做主,甥女不敢多问。”
舅母看着我,神色间似有些失望。不过片刻,即恢复笑意,颔首:“也是,二公子这般人物,自然要好好挑拣。”
一场宴席,魏郯和乔恪比较尽兴,女人这边却是各怀心事。宴罢回府之时,舅母笑盈盈地递给我一只香囊。我低头一看,上面绣着小童戏虎,其意不言自明。
我讶然看向舅母。
她莞尔,看看车马前正与乔恪说话的魏郯,语重心长,“这是在洛阳鹤来观求的,里面是上等的椒香,放在枕旁求子,十分灵验。阿嫤,此事可当抓紧。”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面上却要感激不甚,谢过舅母,又行礼,满腹心事地回到车上。
牛车走起,我手里捏着那香囊,未几,长长叹了口气。
自从许姬来到,生育之事在我面前就越来越迫切。舅母这样的话,周氏她们也跟我说过,连一向不太管家事的魏傕都有所暗示。
我不是不急,但并非我想,它就能成。我甚至有些妒忌许姬,她守在洛阳许多年,与魏昭形如参商,可魏昭去了洛阳一会,她就得孕。反观我自己,魏郯这些日子日日宿在家中,我的腹中却仍然没有消息。上次来月事的时候,我甚至能从张氏等一干老婢的脸上扑捉到“又没有”的微妙表情。
我盯着香囊上小童的笑脸,越来越觉得讨厌,索性丢开,再也不看。
一路上,阿元瞧着我,一直没有说话。待回到府中,她趁魏郯去堂上,关起门,把我拉到屋子里面。
“夫人,”她有些吞吐,道,“前几日我回家,公羊公子曾去做客,若婵女君也去了。嗯……她给了我一样物事,让我交给你。”
我看她满脸羞色,有些疑惑。待她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块黄绢,再展开,我也登时羞窘满面。那上面画着许多图,都是男女,一/丝/不/挂,身体交缠……我连忙把它收起来,心虚地回头看看房门,攥在手里扔也不是藏也不是。
“她怎给我此物?”我脸上发烫。
“她说这是拜年之礼,夫人用得到。”阿元嘟哝,瞅着我的脸色,“我回来见夫人太忙,便一直不敢拿出来。”
我几乎能想到若婵揶揄带笑的眼睛,深吸口气,平复窘态。
“夫人,这图你还要么?”阿元小心地问。
我看看她,把图塞到袖子里,若无其事:“要,怎么不要。”

今日收获礼物两件,我的心情也从一头跳到另一头,用晚膳的时候,还觉得心里乱跳。
魏郯回来得太快,那黄绢被我塞在了床褥底下。从这以后,我就像被什么勾引着,痒痒的,总想着那匆忙一瞥时留下的各种光景。
又不是未经事的人,好奇什么?心里唾弃道。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就像一只念念不忘主任餐桌的猫……
魏郯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用膳的时候,问我是否不适,我敷衍地搪塞过去。等回到房中,他摸摸我的额头,皱眉道:“也不曾发热,怎么一副恍惚之态?”
我忙道:“妾无恙。”
魏郯不置可否,回头,瞥到我枕边上的香囊。
“舅夫人赠的?”他拿起来看了看。
“正是。”我说。
魏郯看向我,似乎有所言语。我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灵机一动,道:“夫君今日不是要沐浴?方才家人说,汤水备好了。”
“嗯?”魏郯笑笑,露出流氓相,“夫人如此着急,是想与我一起?”
我不理他,一脸正经:“夫君再不去,汤水就凉了。”说罢,一边去取干净的衣物一边唤来家人,连人带衣,将魏郯送出门外。
直到四周终于无人之后,我关上房门,快步走到榻前,犹豫了一下,从褥下取出那块黄绢。
塞进去的时候很匆忙,有点皱。
才将它拿在手上,我已有几分羞赧,还心虚得回头瞥了瞥。心里有个声音理直气壮道,魏郯现在对我是不错,可无论要生子还是要固宠,没点闺房的手段,是留不住夫君的。
就是这个道理。我附和着,毅然将黄绢展开。
灯光下,黄绢上泛着淡淡光泽。若说先前的匆匆一瞥让我脸红,现在细看,我心肝乱跳之外,却觉得另有一番趣味。
上面有十八幅小画,十八对交合男女,也不知道出自何人手笔,衬以各色景物,活灵活现……当然,我看的是门道。
我一幅一幅地看,越看越觉得惊讶。自从与魏郯第一次行房,距现在有三四个月了。从最初的难受到现在渐渐习惯,我自认对这事已是心知肚明,无非一上一下出一身汗了事。
可到了今时今日,我才知道,原来那事可以有许多花样。
比如一个趴着一个站着,一个蜷着一个跪着,一个立着一个抱着……不知为何,看了一会,我渐渐把那上面的人换成了自己和魏郯。
我们在花园里,在案台上,又在阑干上,我的腿缠着他的腰……喉咙里有点干干的,我看到一个上面的女子坐在男子的胯上,就像我们刚开始时有一次做的那样……我的心一蹦,惊奇之间,又有些遗憾,心道,原来真的可以如此……
突然,黄绢从我的手中抽走。
我一惊回头,登时僵住。
魏郯竟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来,外衣半披在身上,站在我身后看着那张黄绢。片刻,他看看我,似笑非笑,嗓音低沉:“怪不得夫人如此心急,舅夫人甚是细心。”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开头是鹅很久以前写的,昨天更得太少,就拿来给大家加个菜,嘻嘻~




☆、璧台

我小的时候爱吃一道烩肉,每回庖人做它,我隔着院墙闻到香味都垂涎不已。有一回,我又被香味勾得心痒难耐,跑去庖厨里面,见庖人不在,就想自己偷食。不料,那锅里面的蒸汽很是厉害,才揭开锅盖,我就被烫到了手。
母亲给我擦药的时候,又好气又好笑,教训道:“迟早都能吃到,馋什么?心急无好肉。”
心急无好肉……母亲这话虽久远,如今看来却是真知灼见。
魏郯看到那块黄绢的时候,我就知道什么都完了。虽然也算殊途同归,但我先前的设想可不是这样的。我应该不显山不露水,做得无师自通一般,方能显得聪颖贤惠……
当然,说什么都晚了。
魏郯倒是神清气定,低头微笑:“夫人此图甚好,只是上面画的都是男女二人,夫人若想习得精妙,还须为夫助以一臂。”
接下来……接下来我和他就真的变成了图上的那样。
我原先还觉得那图上的夸张,怀疑是画师博噱头乱画。可是魏郯用行动告诉我,那绝非臆造。他把我蜷起来,从后面,又换做上面;他的气力很大,我只能任着他摆布,如同初尝人事的白丁。或许新奇,又或许我本有想入非非,那些花样除了比平时累人,竟还很有些奇妙的刺激。魏郯不肯灭灯,我能看到自己纤毫未着的身体曝露在他兴奋的目光下。他的脸庞被欲望染红,双眸的神采炽热而迷人……
事后,我睡到第二日午后才醒,身上的酸痛比从前任何一次都强烈。魏郯却抱着我,热气喷在我的耳边,意犹未尽:“可惜如今天寒,又是在家宅,将来为夫有了别处的屋舍,定与夫人择一处花园楼阁。”
我羞得想钻到榻下去,又想把那该死的黄绢烧了。不过,当我去见郭夫人,她又拿“夙夜敬奉无违”之类的话来暗刺我贪睡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倒宁愿和魏郯在一起。

初十之后,府中的事渐渐少了,虽然偶尔有客人临门,但我时常能清闲大半日。
而不知道是除夕那日周氏的话提点了魏傕,还是本来事少,魏傕这些天来也不怎么把要出门的事交给魏郯,于是出现了难得的状况——我清晨一觉醒来,还能看到魏郯躺在身旁。
外有严冬,内有火炉,加上两个无所事事的人,一切都透着暧昧。可魏郯却一副心思纯正之态,悠哉游哉地拿出棋盘和一本棋谱,问我下棋么。
下棋总比看那块黄绢好,我欣然答应。
魏郯的棋谱是从上回探访云石先生的时候带回来的,我瞄过几眼,全然不感兴趣。可是魏郯却当宝贝一样,闲暇时拿出来翻一翻,现在又照着摆阵。
跟魏郯下棋不算费力,因为我棋艺实在差,没多久就会毫无悬念地一败涂地。后来,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对魏郯说:“夫君还是去与二叔或者堂叔们下吧。”
魏郯却看看我,不以为意:“夫人可与为夫同阵,如何?”
我讶然:“如何同阵?”
魏郯不解释,等他伸过手来,我才知道,所谓同阵,就是他也不耐烦跟我下了,索性自己跟自己对弈。
虽然我被踢出局外,可是魏郯却不让我走开。他把我搂在怀里,一边下一边跟我指出两阵的门道。他讲解得很细心,我听得似懂非懂,却奇异地丝毫没有觉得不耐烦。他的手臂有力,胸膛厚实而温暖,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似乎有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我微微抬眼,他盯着棋盘的样子很专注,唇角的线条平直。
心莫名一跳,我看向棋盘,忽然觉得这样坐着,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雍池边的璧台建得很快,二月来到的时候,朝中就传来了完工的消息。
此台本有安民祈福之意,天子本想派太常祭祀就算落成了。可是魏傕却上奏天子,欲亲自祭台。天子准了奏,并让乐府也听候魏傕调遣。
我听到这消息时,虽也讶异,却并不感到反常。
魏傕自从伐谭得胜,意气风发。府中无论伎乐还是酒宴,排场越来越大。据说去年粮秣收获不错,魏傕有意乘势南进。他喜好乐赋,如今璧台落成,借机宴乐不但是美事一件,还可拔高严冬之后的朝臣与部将的士气。
祭台当日,魏郯要去安排戍卫之事,一大早就要出门。
“妾见舅氏今日试着了一件织金大氅,甚是气派。”晨间,魏郯要出门的时候,我一边给他整理衣褶一边道。
“是么。”魏郯扣着革带,语气淡淡。
我抬眼,他看看我,笑笑:“今日穿多些,风大。”说罢,把剑佩在腰上,出了门。

魏傕挑的日子不错。将近三月的天气,艳阳高照,衣服不必穿得很厚,也不会冷。
乐府的歌舞排演了将近一个月,魏傕还欲在壁台周围兴建宫苑,常纳伎乐于其中。众人都知道他对壁台重视非同一般,我来到之时,只见人头攒动,过节一样。
璧台高有十丈,从下到上数层,每层有阑干庑廊;正中还有一处宽敞的露台,上设香鼎,可行仪礼卜舞之事。最高处的殿阁,据说坐在上面可观雍池全景,亦可将层层台上的宾客宴乐尽收眼底。
天子和皇后都没有来,魏傕就俨然是这璧台的主人。他乘五驾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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