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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情锁深宫-绝代郡主-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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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日子,虽是忙忙碌碌,杂事琐事一大堆,然过得倒算平平静静。为了避免遇到高天凌,这些天来,我连蓝月的月芙宫都没去过。除了那日去御膳房的路上遇上过善妃外,高释玄、皇后、贤妃均没再碰过面眇。
 记得那日善妃正在散步,远远望去已是大腹便便,想来再过个四五个月便要临盆。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被个宫女搀扶着。那宫女好生眼熟,我定睛一看,便是雪枫。
 碍于宫中规矩,我快步上前便是行礼。我与善妃并无瓜葛,善妃倒也没有为难我,只是望向我的眸光,带着微微的打量。
 想来许是前些日子,我的那些个事多少还是传入了后宫嫔妃的耳朵,对我总归有些好奇的心态吧。我也不以为然,大大方方行了礼,便回怡心殿去了聊。
 那日,没和雪枫说上话,仅是含笑打了个照面而已,然许久不见,总觉着雪枫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她搀扶着善妃,显得是那么卑谦恭敬,原本那率性爽直的性子,似乎隐忍了许多。想想也是,在宫里度日,学会审时度势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了。
 每日重复着琐碎的杂事,日子犹如白开水,过得清清淡淡。许是如今的怡心殿就如同冷宫无人问津的缘故,这段日子以来,平静得仿佛并非是在宫中生活一般。
 后来回想起来,如果不是发生之后的事情,我想在这么长时间的冷静下来,我的心也渐渐归于平静了。
 我永远也忘不掉那个夜晚,那个已是深冬的夜。
 这是我来到这里,过的第二个冬天。也许在经历了北地极冷的寒冬后,菱国的冬天似乎也没有令我冷得格外受不了。
 那日我就如同往常一样,黄昏的时候给太后端去了热茶,再次收拾下屋子。待一切整顿妥当折回,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这几日连着几天都下着雨,天气也是异常阴冷。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提着灯笼回自己的房间。
 一切均是按部就班,开门、进屋、反身锁门再点起圆桌上的灯。烛光顿时照亮整个房间,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我才真正得以放松。我拿起桌上的书,翻到了折角的地方,接着往下看。每当这个时光,周围的一切总是最静谧的,我也沉浸其中,不知疲倦。
 今夜外面的风似乎特别大,即便关好了窗门,耳畔还总有寒风劲凛的声音。看这天气,想来是要下雪的了。
 心里正想着,突然一阵冷风灌入,我不由浑身一个冷颤,待我抬头看时,南边的窗户被风吹开了。我裹紧了衣服,紧接着去关窗。然刚绕过桌子,桌上的烛火却被吹灭了。眼前顿时一黑,我的心底不由一紧。却还是壮着胆,摸索着朝窗边走去。
 我伸直了手,凭着方向正摸索着窗户。然下一刻,令人心惊的事却发生了。突然‘吱嗒’一声,手还未触及木窗,窗便被关上了。飕飕的寒风,被挡在了窗外,耳畔的风声也隔着一层墙传来。
 而我却猛然间惊起,双手环抱着身子,下意识地低喊了声,“谁?”
 只在瞬间,身子被纳入一具熟悉而久远的怀抱。低低的声音,是难掩的激动,回绕耳畔似乎久久不曾散去,“别怕,别怕,珏儿,是我,是我,夏孜珩……”
 ‘夏孜珩’三字入耳,我顿时呆若木鸡。忘却了所有反应,就这样任由他抱着。
 窗外的风依旧凛冽,雨依旧下个不停,今夜的风雨,注定了不会有月光。眼前仍是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我看不到他的脸,只感觉他的身上还带着夜雨中的湿与冷,还有一丝风尘仆仆的味道。
 我有片刻的恍惚,眼前的人真是夏孜珩吗?然,那熟悉的声音,那熟悉的气息,那熟悉的怀抱……,此刻却是真真实实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我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悲喜并存,即想哭又想笑。曾以为今生是怕无缘相见了,伤感过,痛心过,最终选择封存心底。多少个日子以来,我都不曾刻意去想,那种想见又不能相见的难耐,最伤人。
 然今夜,他来了,就在眼前。心底虽是不疑有他,然还是开口询问,浑然不觉声音竟已是丝丝颤抖,“真的是你吗,孜珩?”
 黑暗中,仍是感觉他不住点头,笃定的口气,有着些许的沙哑,“是我,珏儿……”
 我忍不住轻轻抚上他的脸,那刚硬的线条,那眉那唇,还一如当初,只是仿佛越发清瘦了。一眨眼,泪水便已滚滚而落,几乎无法自持。
 他拥着我,两人一时静默无声。
 我靠在他的胸怀,渐渐止住了哭泣,也慢慢冷静了下来。想到他的突然出现,一抬头,便急急问来,“孜珩,你怎么来了,是特意来寻我的吗?”
 他似是迟疑了一瞬,旋即沉沉应了声,“嗯!”口气仍是笃定。
 我没有想太多,只是想到这里是菱国皇宫,若被人发现那可大事不妙了,忧虑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呢,这里可是菱国的皇宫……”
 然接下去的话还未说完,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速速朝这边传来,听这凌乱的脚步声,来人还不少。屋外瞬间照得通亮,火光从窗门的缝隙透进来,眼前的黑暗顿时清晰起来。
 我心头一颤,顿觉大事不好。倏然抬头,只见夏孜珩朝我摇摇头,旋即附耳低声道:“珏儿,他们定是冲着我来的,我这就从后窗走……”
 我心中又痛又不忍,我知道他是不想连累我,然这里是守卫深严的皇宫,屋外又追来了这么多人,即便夏孜珩武功再好,想要逃脱也是插翅难飞。
 我急忙拉住他的手,慌忙回头就去寻找可以容他藏身之处。然这间屋子的摆设原本就简简单单,除了床、桌子,也就剩下一口存放衣服的橱子。衣橱虽可容身,但终究太过显眼,总觉不妥。眸光就定在床上,主意一定,当下就拉着夏孜珩,朝床边走去。
 然此刻,房门却被急剧叩响,紧接一道急促的男声隔门传来,“开门、开门、快开门……”,口气颇为不善。
 我心中一慌,朝夏孜珩急切低语,“你快躺下。”说罢,就摊开被褥,盖在他身上。他虽有所不愿,然事过紧急,也是别无他法,就配合着我来。
 叩门声一声盖过一声,显然屋外的人已经有所不耐。
 回头再次确认他藏好了,我便急忙脱下了外衣,伸手就拨乱了头发,移步去开门。
 叩门的是一位禁军将军,见我打开门来,当下便严厉地盘问起来,“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方才在做什么?”说罢,伸头就往屋里探望。
 屋外突然的一阵寒风灌入,我不由一个冷颤,哆嗦着身子,颤颤说道,“回将军的话,方才奴婢正在睡觉呢,一时半会儿没听见将军的话。”
 禁军将军瞧了眼我身上单薄的衣衫及发颤的身子,又是发问,语气却是缓和了些许,“方才见着有个刺客,往这边的方向赶来,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或者听到什么异样的动静?”
 我佯装懵懂地摇头,蹙了眉倒抽口气,担忧道:“奴婢没见到,也没听到什么异样,真是有刺客吗?”
 禁军将军显然不愿过多解释,没见着自己要找的刺客,就不愿多留,转身就朝他属下下命令,“走,去那边看看。”
 一大队人瞬间匆匆而去,夜色再次归复于黑暗静谧。我急急忙忙关了门,上了栓。直至再也听不到脚步声,方才心头一松,朝床边走去。
 还未走至床边,身子就被纳入一具温暖的怀抱。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已经冻得冰凉。正想要开口,身上已经披上了厚厚的外衣,心口顿时一暖。

、是来私会朕的宫女吗?

 还未走至床边,身子就被纳入一具温暖的怀抱。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已经冻得冰凉。正想要开口,身上已经披上了厚厚的外衣,心口顿时一暖。
 黑暗再次笼罩在我俩之间,我抬头看他,却好似隔着一道无形的墙,饶是如何都看不清。然我的心底已然知足,那熟悉的温暖至少就在眼前。
 静默了片刻,原本慌乱不堪的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一想到眼下的现实状况,不由担忧地皱起了眉。
 此刻令我最忧心的,无疑是夏孜珩如何离开的问题。无论我是如何念着他,不舍他,然这皇宫却不能多留,而我这小小的房间,更不是他的藏身之处。
 我幽幽开口,“孜珩,他们已经走远,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眇”
 话犹未了,夏孜珩却突然捧住我的脸,他的指腹轻轻抚弄我的脸颊。眼前尽管蒙着黑暗,看不清他,然此刻我却可以清晰感受,他浓浓的忧郁与不舍。
 他声音沙哑,却字字坚而有力,“珏儿,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我要带你一起走。”
 顿时心口又痛又暖,眼眶也忍不住氤氲起水雾,眼珠微微一转就落下泪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也只有他才是真正关心我的人。我有一时的憧憬,然转眼即逝疗。
 高释玄的皇宫高手如云,而他夜闯皇宫,显然已经惊动了对方。而我即不懂轻功也不懂武功,他一人能顺利逃脱,已然大幸,如带上我岂不反倒连累了他。
 我坚定摇头,轻声道:“孜珩,你不要担心我,你先走,我……我还不能走。”
 他捧着我的脸,手却加重了力道,低哑的声音有些激动,“为什么?我来就是要带你走。何况我又怎能丢下你一人。”
 我再次摇头,双手拉下他放在我脸颊的手掌,温言劝道:“孜珩,你听我说,太后于我有恩,我答应过她要陪伴她三年。她也承诺过我,期满三年就会放我出宫。如今她病重在卧,我又怎能弃她不顾,言而无信。何况即便能有幸逃出宫,你我终究也是天各一方,你是属国王爷,身上有卸不掉的责任和任务,而我亦不会再回属国。”
 他伸起双手搭在我肩上,此刻我只觉好生沉重。而他几不可闻的微叹声,显露了他此刻的无措与难耐。默然一瞬,仍是笃定开口,“珏儿,我不能眼看着你待在这里消耗青春,也不能弃你而不顾,相信我,只要出了宫,总会有办法的。”
 我苦涩地低低一笑,他的温暖他的关心,这一辈子也只有记在心底了。他越是如此,我越不能害了他,再次劝道:“孜珩,我真的还不能走。你快走吧,再不走,若被发现真就晚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在属国的母妃考虑考虑。”
 他却是不听,神情显然激动起来,他一把拥我入怀,在我耳边低喃,“我不管,我不管,你让我如何能做到看着你不顾,珏儿,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喜欢你,所以我做不到……”
 心底既感动又酸涩,有那么一瞬,我真想窝在他的怀里沉沦。然终究理智战胜了情感,我不能害他,更不能欺骗他的感情。我知道他对我的心思,然我的心,在遗落到了某个角落后,却是再也没有力气去爱别人,至少现在是如此。
 我硬生生推开了他,转过身去,漠漠开口,“孜珩,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还不清楚吗。你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安置我,又让我如何跟你走呢?”
 即便背对着他,我也能感觉他的身子明显一僵。周遭瞬间静谧了下来,唯有窗外风雨交加。满屋子皆是落寞的气息,我知道那几句话或多或少伤了他,而我却不得不说。
 过了良久,他失落而沉闷的声音低低响起,还带着浓浓的沮丧与凄凉,“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就是没有办法不去管你,不去想你。珏儿,我也想忘了你,甚至不惜找来其他女子来寂慰自己,但就是忘不掉你。抱着别人,眼里还是你的样子。一闭眼满脑子都是你喊我孜珩的声音。你让我怎么办,你说让我怎么办……”
 耳边皆是他表白的声音,他还说了很多,显得那么深情与激动。我却早已泪流满面,对一个深爱自己的人,我实在说不出再狠心的话来。
 我闭了闭眼,轻叹一声,理智而温言道:“孜珩,你不要说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辈子我们算是有缘无分了,我也改变不了太多,但你要知道,你必须要活着,而且还要活得好好的,这样我才会安心。你答应我好吗?”
 他好似踉跄地后退了一步,沉默了许久,方才再次开口,声音却是说不尽的凄凉,“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珏儿,我不该逼你的。但你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面对他的深情厚意,我唯有无声点头,心情难过得无以复加。
 他再次紧紧拥我入怀,我无声落泪。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这样子的拥抱以后不会再有,又是一阵热泪汹涌而出,我忍不住就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反抱住他。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回应,搂得更紧,似要融进他的身体一般。
 最后,还是他先放开了我。抚了抚我的长发,在我额头落下一吻,轻声低语,“我该走了。”
 低沉的声音,却是难言的决绝。沉默了瞬,我方才低低开口,“孜珩,保重!”简单的四字,此刻说来却是艰难无比。
 放开手的那一刻,我什么都不奢望,只求夏孜珩能顺利出宫,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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