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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11部分

小说: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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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推官听到后,羞愧欲死。心里面暗暗想到,这小子回到家后,老子非给你一顿板条炒螺丝不可!
几个少年茫然不知,人多啊,可精华所在,全部在场子中间,包括写诗的地方,什么青年英俊哪,或者什么好看的小娘子,与漂亮的小姐们。过来不正是为了看这些美丽的小娘子?不挤到中间,怎么能看到?
郑朗也没有反对,好哥们儿是看小娘子的,他是来看诗的,看字的。但不挤到中间,同样看不到。八个少年在郑州拥有很大的名声,前年折了一遭,去年折了一遭,可是敢与他们群殴的能是一般人家的子弟吗?寻常老百姓看到他们哥八个前来,谁敢惹得起?岑大少与曾四郎喊了几声,比凉水喷过的还要灵光,人群哗就闪开了一条大道。
几个人带着丫环仆役,顺利的来到场子中间。郑朗直摸鼻子,难道做恶人也有好处?
开始东张西望,前方一个台子,正中一个老者,十分瘦,精神却很好,大约是新知州了。但为了表示亲民,脱下了官服,换上了便装。两边陆续的站着一些人,都是郑州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台子下面是一溜子六张长台,四周就是许多十几岁或者二十几岁的青少年了。还有的拥着美妓,比如差一点废了他小JJ的高衙内,此时正拥着娄烟,在与几个青年说笑。除了这些青年,还有许多年青的女郎,穿着各色的春衫,下身缀着美丽的罗纱裙,春风吹来,香气袭人。
正在好奇看,岑大郎滋溜一下,丢下了家中的老仆,就往人群中跑,接着岑大老爷也杀到眼前,大喝道:“小子,往哪里跑!”
钻进人群要抓。
看到这搞笑的一幕,许多人笑得前仰后合。


 第二十章 诗社(三)

本来岑大郎人少,身体灵活,岑老爷子很难抓住。然而八少臭名在外,老百姓心中皆没有好感,有的老百姓用身体挡,几挡几不挡的,让岑老爷子捉住了。扬起大巴掌,在屁股上狠揍起来。
郑朗看不过眼,养不教,父之过也。
小时候岑大郎生下来十分好看,几岁后更如同粉雕玉琢一般,一家上下喜欢,包括这个岑老爷子。于是千娇万宠。形式与郑朗自己很相似,后来发现向浪荡子发展,急于矫正,来不及了。并且人生得俊,在八少中公认卖相最好的,一会儿管,一会儿宠,能有什么作用?
其中岑老爷子责任也不小。现在丢了丑,急了,这种教育方法要不得的。
于是走了过去,劝道:“岑翁翁,我们几人只是出来看一看诸位学子写的诗,是长学问的,不为其他。”
“你也不是好物事!”
汗!
生生让郑朗不能作声,岑老爷子拎着孙子的耳朵,在百姓的哄笑声中,离开了。
刘知州直摇头。
听过,也不过与一些小娘子施一些嘴皮子轻薄,或者赌一个狠,没有大恶。但也看不下去。并且让他们这一闹,肚子里准备好的说辞全部忘记了,郁闷的说:“开始吧。”
乐器中古琴为其首,万乐之王,先就是陈四娘出场。
有些诚惶诚恐的看着大家,从来没有在这么大场面表演过自己的技艺。刘知州温和的冲她一笑,算是鼓励。坐了下来,还是有些慌乱,一开始几个音节都没有弹好。
郑朗不认识,心中十分奇怪。官场上要才德兼备,作为妓者,德肯定没有了,但必须是色艺双佳。色就是长相,艺门堂就多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唱歌跳舞,或者写一手好字,或者有一手好书法,光有色,身价高不起来的,只有某一样独特高超的“艺”,这才能大红大紫。因此老鸨们将一些资质好的小姑娘们买来后,自小开始调教,让她们读书写字,或者弹琴跳舞,将来接客时,能提高身价。
这个中年妓女长相真的很普通,为什么能出现在这场合?还有,她的琴技从哪里学来的?以她的长相,老鸨可不会花心血去培养的。向几位好兄弟问,都摇头,不知道陈四娘的来历,只有武三郎略知一点。一边说,一边害怕的看着父亲从不远处,用愤怒的眼光对着他。
但只一会儿,陈四娘心情安定下来,高妙的琴技展示了出来。琴弦铮铮,一曲优美的乐曲,从她双手拂动间传了出来。
以前“他”父亲也有一手好琴技,这玩意儿只有富家子才能学习,象范仲淹、欧阳修的家世,想学琴技,不大可能的。
小时候也授过郑朗一些技艺。然自从郑父一死,休说弹琴,连书本都抛于脑后。可现在的郑朗喜欢收藏,同样也喜欢这些古雅的物事。在他的硬盘里还存放着一些著名的古琴古筝名曲。不过只会听,而不会弹,要么是以前的“他”从父亲手中学来的一些粗糙琴技。
更没有亲耳听过,优秀琴技者的演奏。
听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微笑,心里说道:好美妙的曲子,难怪新知州将她请到如此重要场合来表演。
一曲琴子,欠了一个身,退下。
响起了稀稀落落的击堂喝彩声,不烈,长相不佳也。
郑朗也击了两下掌,很为她感到不公,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大娘子弹得好琴。”
“谢过大朗夸奖,”陈四娘缩了缩身体。
她三十多岁了,郑朗才十二岁,二人没有任何交集的地方,可是八少臭名太恶了,老娘子也感到害怕。
“刚才弹奏的可是《阳关三叠》?”
“正是。”
脑海里也记得一曲《阳关三叠》,据传是来自明朝时候的古谱,原来的《阳关三叠》大约在南宋年间,不知道为什么失传了。心中对照了一下,果然不同。又问道:“不用怕,我不是吃人的老虎,能否问你一句,你的琴技从何学来的?”
“先父本来是一名琴师,没有末落之前,奴跟先父学的。后来到了馆坊之中,带了先父这把琴,抽空时继续练了练,侥幸琴技没有落下。”
原来如此,正想要说话,场中响起一片喝彩声,另一个粉妓田七娘走了出来。此女最善长吹箫(不准误会,谁误会跟谁急),虽不是行首,可二八辰光,也是娇美如花之龄,因此,还没有表演,就赢得了一片喝彩声。
听了听,萧声吹得很美妙,但仔细品去,单论在音乐造诣上,不及陈四娘远矣。
一曲吹完退下,响起了更大的掌声,喝彩声,身边几位好兄弟甚至吹起了口哨。郑州城中行首名妓白玉娘出场了。远处的娄烟不服气的撇了撇嘴,她才技是歌喉好,却没有入选,心中甚是不服。高衙内站在边上,小声的安慰着。
郑朗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看着场中的白玉娘,着一身紫色袄罗紧身春衫,盈盈一握的柳腰下系一条水红石榴裙,里面一条白色灯芯裤,螺髻上持着一支珠钗,二八芳龄,肌清骨秀,眉目如画,倒确实是一个大美人儿。
姿态也好,万众瞩目惯了的,袒然坐了下来,接过了丫环递来的琵琶,弹奏起来。技艺也不错,可细细考去,还是不及陈四娘了琴技。扭头看了一眼陈四娘,她神情倒也平静,看着场中,多少年饱遭冷落欺凌,对大家不公平的对待,并没有介意。
一曲了,喝彩声再次泼天地传出。
接着喝彩声再度暴响,另一个行首谭婉走了出来。全身抱素,白衫白裙,肤色也赛似白雪,气质高凌清淡,宛若一株雪莲花,在场中缓缓绽放。到这一刻,郑朗的几个好友,都是口诞欲滴,色迷迷的盯着谭婉,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古筝弹得也好,一曲了,喝彩声息,轮到诸位学子上场了。一番推让之后,终于有了一些勇气好的少年走了出来,泼墨挥毫。
这一刻纨绔就得到了好处,离得近,可以清楚地看到各个学子写的诗与字。
也发现了一些不好的,明明字写得很烂,诗却是写得四平八稳,可圈可点。就算有些人字与诗不符,可诗中透露出那的干练与老辣,也不是这些少年所能有的。分明是事前,让人代了笔。
对此,郑朗一声苦笑,自己从来没有让人代笔,坊间的百姓却在传扬他让人代笔,代查账,连他的说话都是有人提前教他的。但这些学子们,当着万人的面前,公开写着代笔的诗作,居然没有一个人有异议。
不公平啊不公平!
一笑了之,继续看去,有不少诗作还算可以,仅于此,优秀的诗作,或者能入他法眼的诗作,一篇也没有出现过。
心中有些纳闷。
但不知他前世喜欢收藏,喜欢这些雅骚的事物,也读过许多古文,眼界还是有的,郑父未死之前,又传授了一些学业,两相结合,略有些底子。这一年半近似闭关的苦学,还是直接从脑海里学东西,学起知识是一日千里,进步之快,连他自己都不敢想像。
看到这些人写的诗后,他都有些跃跃欲试了。
PS:感谢天狼蓍魂、古月墨海、大雪无痕打赏评价。还有古月墨海兄弟的催更吃不下去了,兴唐还没更完,这本书写得慎重,九千字也未必能吃下去。再过几天,兴唐码完了,尽量速度更快一些吧。


 第二十一章 诗社(四)

刘知州并不介意。
能发现天才更妙,但天才又能出现几个,终不是大白菜。都是少年人,知识不全面,心智不成熟,到哪里写出什么惊艳大作?
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我在郑州任上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传到京城,足够了。
态度还是很慎重。
宋朝文学主流还是诗与文章,词仅是一项业余文体,士大夫工作之余,有时候前去狎妓,为博美人一笑,写一些香艳的词曲,供美人传唱。因此,上不了大雅之堂,被人称为诗余。并且士大夫写文章,或者写诗时一本正经,但作诗余了,象五代一样,尽写一些风流绮丽的东西,更使它格调低下,不为人所重。
此时,也面临着一个转折点,可还没有到来。
刘知州率领着官员,亲自站在几个长案边观看,遇到字诗皆感到佳者,让衙役吹干墨迹,拿给附近的士子或者乡亲传阅。
天色渐渐到了晌午,天气渐渐有些热起来,高衙内与他的朋友马衙内各挟一美妓走了出来。
“朗哥,这小子也要写诗了。”江二郎愤愤不平的说道。
郑朗没有说话,娄烟与高衙内相好,不仅是高衙内是官宦子弟,家境好,人才好,文才也还可以的,这才得到了娄烟的青睐。这么重要的场合,这小子必然会出场显摆。
另一个胖青年马衙内是郑州司户参军事的儿子,对他的印象,郑朗不深刻。仅知道认识,知道他是高衙内的好友。
属下的子弟出来了,刘知州温和的一笑。
二人也委婉的施了一礼,唱了一个喏,这才挟妓来到长案前。
先是马衙内出场提笔书写:
桥影流虹湖雪光,
楼阴横波人断肠。
重来已是朝云散,
桃花依旧人两茫。
马衙内身边的粉妓赞道:“好诗,好诗。”
郑朗嘿然一笑,也低声说道:“好湿,好湿。”
这小子大约被身边的美人冲昏了头脑,将诗也当作词来写了,居然一首诗写得又粗鄙又销魂,不服不行啊。有粗鄙不堪,俗不可耐的,有销魂缠绵的,但有谁有本事,能将这二者结合到一块?
大约自己也感到有不妥,不住的摇头,手一伸,说道:“高郎君,到你了。”
小子态度很慎重,好友前车之鉴要吸取的,尽管是知州属下之子,因为诗写得不好,知州都没有让人将此诗传阅。蹙眉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在白纸上写道:
夕阳归路薄轻纱,蟠烟蜕月清明茶。
画旗彩船晚来客,阑桥古亭坐评花。
竹长江面残红满,风摇梅影余香遐。
半山落日斜月起,三两农人径还家。
“好,”刘知州抚掌道。
得到了刘知州的称赞,娄烟来了精神,欠身施了一礼说道:“知州,能不能让奴将它唱出来。”
显摆的!
与她齐名的谭婉、白玉娘当着这么多人面,表演了拿手好戏,自己却被疏忽了。心中一直不服气。
郑朗叹息一声,其他两个行首不知,仅是娄烟这一举动,说明了她的轻浮。“自己”以前怎么为了这个浮浅的女子动小刀子玩命呢?可他找谁算账,难道对着自己身体来一个自残,拳打脚踢一番?
刘知州额首道:“好。”
反正是图个乐,不当真。老百姓快乐了,上司称赞了,自己政绩也就有了。
性轻浮,歌声唱得很好听,啭若黄莺,清脆动人。
一曲唱罢,喝彩雷动。
武三郎沮丧的说道:“朗哥子,这一下子这对狗男女声名鹊起了。”
“未必,歌唱得也许中听,这首诗写得很不好,堆砌空洞。”
“朗哥子,不是吧,我听着很舒服。”
“三郎,你看过我家那些账册吧?”
“看过一些。”
“它就是我家的那些流水账,然后缀上一些不相干的花花草草上去,比我家那些流水账还难以入目呢。”
这中的……过了。
四儿捂着小嘴直乐。
曾四郎却信以为真,大声喊道:“不好,是流水账,空洞堆砌。”仇人如此得意,作为大宋的纨绔少年,是要想办法打倒在地的。
他嗓门子大,夹在人群议论中,十分刺眼,只一声,周围所有目光全部集中到哥几个身上。
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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