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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10部分

小说: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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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侄子倒有才气。”
也不知道有没有才气,好象臭名却是有的。犹豫了一下,说:“他以前作风也恶劣,只是这段时间学好了。”
“哦,知错能改,也是好的。”
“嗯。”
“不知是你那家侄子?能不能让本官见上一见?”认为既能出了这四个对句,才气有了,说不定自己培养一下,还能得一个青眼的美名。
“就是我大妹家的独子。”
“那个郑家子啊……”吓得不敢吭声了。
事情也传出去,皆不相信,认为是张大朗搜肠刮肚,想出来的四句对句,替自己侄子正名的。就包括查账的那件事,张大郎都是幕后的推手。看到没有?张家出手了,请了两个高明的人,一个掌柜,一个账房,去了郑家的布帛行。
这件事也传到了孟州。
但崔有节居然,还相信了郑州传来的说法。
不相信这小子有这么好的才气。才气,还是自己小女儿才气最好啊。可惜了,是一个女儿身,否则以她的才情,培养一下,二十岁考省试,未必不能通过。
这个黑天冤枉……


 第十七章 好兄弟

过了立春,武三郎带着六个公子哥,来到郑家拜访。
大娘有些皱眉,儿子好不容易学好了,与这群坏伴再交往,弄不好又能“改正入邪”。
但此次查账过程中,武家三郎出过大力的。至今还有一个账册副本放在他房间保管,以防万一。
只好迎了出来,一看,更皱眉。
七个少年,大者十四五岁,小者与儿子同龄,都是好家境的子女。全部身穿着锦裘,头戴着四角小幞头,有的手指上还戴着玉板戒,大冷的天,手中摇着纸扇,七张干干净净的小白脸,溢不住的轻浮浪荡。
大娘是没有从现代穿过去,否则以为这七个少年,不用打扮化装,都能演电影里面地主恶霸家的坏儿子。
几个少年唱了一个肥诺:“大娘好。”
“好……好。”
“郑郎君呢?”
“他在书房看书。”
“能不能让我们见一下,”是客气的说法,直接就进去了。
大娘一个妇道人家,又老实,能拿这群少年乍办?
来到郑朗房间,郑朗正在写字,一群公子哥好象看到大熊猫一般,牛家二郎啧嘴:“朗哥子,这个字写得好啊,能比拟李西台了(指李建中,前期宋朝文人以临募飞白、二王与欧褚颜柳为主,大家不多,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李建主,后唐主李煜、林和靖)。”
“三郎,以后有出息了,别忘记咱春哥,”朱家的大郎朱少春无耻地拍着郑朗的肩膀。
七嘴八舌,乱蓬蓬的一团。
郑朗看着这几个不知忧愁的少年,哭笑不得,说道:“我们出去说话吧。”
来到后厢房的客厅,让柳儿与四儿斟上茶,问道:“诸位,前来,有何贵干?”
武三郎说道:“郑大郎,马上就到了元宵节。”
“嗯,还有三天,怎么啦。”
“我们一道去东京游玩几天如何?”
元宵节乃是宋朝最热闹的节日。主要就是张灯观灯,各州县都会张灯结彩,灯的品种也多,珠子灯、无骨灯、羊皮灯、万眼罗灯、走马灯……还有许多灯上写着灯谜,供人猎射。
最繁华之所,还是汴梁城。除了无数达官贵人,富豪绅士家门挂起各色奇异罕见的灯笼外,自正月初七起,皇宫御楼与官衙前,官府还会用灯笼搭起山林形状,宛如灯山。天黑后,一旦全部点亮,金碧相射,锦锈交辉,再好的形容词,都形容不出来那种壮观富丽的景象。
除了灯外,在年前,对着宣德楼,在开封府衙外设置大型山棚,广邀各方异士,表演幻术与杂技歌舞,观者如山。若是一项表演精彩,赢得的喝彩声,能声震整个东京城。除了这些活动外,官方与民间还组织了一些表演活动。
不考虑到边患与软弱的军事,元宵节的东京城,那可以说是真正的盛世辉煌。所以后来有一句诗,直把杭州作汴州。
但是京城居住着多少达官贵人?这几个少年人,居然敢纨绔到汴梁,可见他们胆子之大。
郑朗写的那篇文章,也确有其事的,原来的郑朗与这群纨绔子无所事事,真在冬天里跑到少室山转了一圈子。松下那两个老者在下棋,也是真的。几个少年跑过去观看也是真的。只是两个老者没有说那番话,倒是几个少年站在边上胡言乱语,将两老者气得三魂冒火,七窃生烟,一怒之下,将棋子棋盘收起,扬长离开。
崔有节是看到文章的新意,若知道这个真相,就是郑朗写出米体真味,有可能当场将那张短笺撕碎!
郑朗有些犹豫不决,脑海里还储存着《东京梦华录》里的一些文章,也想看一看如今宋朝王都的繁华。可想到家中几位娘娘的担心,立即做了拒绝,说道:“诸位,今年不行,去年家中发生了许多事,我再离开郑州去东京,不大好。要么改天我去郑州城,宴请各位如何?”
对朋友,几位“好兄弟”还是很讲理的。
去年在明珠楼,郑朗被打得半死,吓得几位大少爷多少天都不敢出门。
郑家又似乎发生店里面的掌柜想侵吞财产的事,虽然处理了,余波未了。但他们更不相信,真是郑朗查出账目漏洞的。用小刀子敢,查账,好兄弟有这能力么?
岑大郎摇着小扇子,叹息一声说:“说倒底,还是明珠楼那个小姐害的。”
“这个骚女子,郎哥子,要么我替你出一条主意,你花点钱,将那个小姐买下来。”
“嗯严三哥子,你知道买那个妖精得花多少钱吗?她可是明珠楼的行首,摇钱树。”
“四郎,能有多少钱,花上三千缗,就是一头猪来买,老鸨也将她卖掉了。”
严家三郎说得粗鄙之极,两个小丫环听了后,捂着嘴在边上窃笑。
“三哥子,算你有理,可三千缗钱,不是三百缗钱,上哪儿弄这么多钱?”朱少春怀疑的问:“还有,买那个害人的妖精回来做啥?”
“钱嘛,问题不大,朗哥子此次清查他家的布帛店,为家里挽回了不少财产吧。郑家就朗哥子一个独子,开口向几位大娘娘讨要一些钱帛,大娘娘能不给?余下的钱,我们几个再垫一些。那个小姐岂不就能买来了?”
“三哥子,买来干嘛?”
方法看似可行,自己几个人,每一个人拿上千缗钱,是拿不出来的,但是在家中想一想办法,每一人拿三四百缗钱,大约还是可以。再加上郑大郎拿一个大头,钱就凑足了。
终不是小数字。花那么多钱,买来总得有一个用场。
至于狎妓,几个少年大多数半发育半不发育之间,倒没有想过这么多。就是狎,也是好玩的味道多过狎的味道。
“买来报仇啊。那天晚上害得我们丢了那么大的面子,整个郑州城都在谈我们八兄弟,将她买来后,每天用皮鞭子抽,用竹棍打,只要不出人命,是小妾,官府也管不着。然后我们也经常过来,用脚踹,有拳头揍。”
“不错,三哥子主意好。”
“还不够,要让她下田干活,每天太阳晒,风吹雨淋,象男人一样耕田。做不来,也要用鞭子抽。”
“劳动也不够的,在扫厕棚,倒盂桶,每天晚上要跪着服侍洗脚。”
几个少年越说越兴奋,眼睛放着绿光,象七匹来自北方的狼,兴奋不止,嗷嗷直叫。
可怜边上的两个小萝莉。原来站在边上窍笑,听着听着,冷汗满面,连里衣都几乎感到汗湿了,小脸儿更是害得惨白惨白,身体骨儿直哆嗦。
PS:小姐在北宋是专指妓女,也是一种骂人的称呼。


 第十九章 诗社(二)

“四儿,收拾一下。”郑朗喊道。
外面他的名声越来越恶,不仅是因为明珠楼事件与端午节群殴事件,还有七位好兄弟做下的斑斑恶迹,结果也算到他头上。
但自家人能看清楚,自家小主人真的变了。
这个理向谁说,为此大舅都差一点与好朋友闹翻了脸,不准说我家侄子不争气。总之,是一个黑了天的冤枉。
当事人自己却丝毫不在意。一半年时间的静心学习,心智终不是十一二岁的少年人,进步很大。外人怎么评价要紧吗?早晚我会有一鹤冲天之时。
柳儿也改变了态度。然与郑朗依然十分生份,有可能是前两年抓小鸽蛋大法,将她吓得心里面留下阴影了。有可能渐渐长大,身体发育,带来少女的羞涩。
两个小丫环中,郑朗仍然与四儿走得近。
“来喽,”四儿高兴的答应道。
一张小脸红朴朴的,仿佛熟透的苹果,能捏出水来。对自家小主人,她自从亲眼看到查账的那一幕,从心眼里面充满了崇拜。
新知州主办的诗社不远,都没有坐牛车,与几个鼎鼎大名的好哥们儿,穿着轻薄的春衫,摇着扇儿,向蔡水河畔走去。
寒食节与清明节到了宋朝时,合二为一了。大约的习惯依然保留下来,禁火,吃冷食,祭祖,踏青。同样一个很热闹的节日。和平已久,北宋几代皇帝比较着重内政,老百姓生活渐渐变好了,逢到这样的大节日,就充满了喜气。
听闻新知州主办诗社,来的人很多,有郑州各级官吏,富豪乡绅,文人雅士,包括郑朗的大舅,也有不少平民百姓前来观热闹。还有,就是女子!
北宋的风气并不象后来人想像的那么保守,禀程着唐朝的一些习惯,依然十分开放。寡妇再嫁并不以为耻,比如范仲淹的母亲就曾改嫁过,并没有官员认为他母亲做法是不对的。再比如女子的出门,也没有那么多框务约束。
许多良家女,一起从闺房里走出来,看一看郑州的青年英俊。
还有许多小姐们,有的被恩客拉着,拥出城外,有的没有恩客相邀,自己儿约伴来到蔡水河畔看热闹。
新知州刘敬看着从四面八方拥来的人群,枯瘦的脸上堆满了春风般的笑容。
他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了,以文学拜官,上任后政绩平平,侥幸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态度,让他在任上没有发生重大的事件,慢慢地升迁到知州这个位置。
但人心总是不满足的,郑州离东京近,就在诸位大佬的眼皮底下,很想做出一番政绩,能不能进入三省中枢。其他的举动怕会出问题,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巡视了一下在场的人,大多数郑州城中自认为是青才英俊的人几乎全部到了。
朱通判低声问道:“刘知州,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吧?”
“嗯。”
衙役们抬来六张朱漆桃木夔凤纹翘头长案,很有喻意,桃木暗喻桃李满天下,象征了此次主办诗社的用意,夔凤纹暗喻诸多学子一朝一日高中省试之榜,飞上树头变凤凰。接着又拿来大量笔墨纸砚,纸放在木桶里,笔插在笔筒里,放在长案上,边上依次放上墨与砚台。
郑州的大豪绅岑东台,也就是岑大少的祖父,上前大跨了一步,说道:“刘知州,三月景明,恰遇佳节,知州主办诗社,乃是一场盛会,我代表郑州父老,邀请刘知州留墨一首。”
“谢过岑兄台抬爱,然此次诗社本意是为了褒奖后起,让他们一展风彩之举,刘某岂敢专美于前?”
仅一句,就定了义。
想上去亮一亮本事的,只能十几岁,或者二十方出头,岁数大了,看的书多,写的字多,老而弥姜,上面出现一篇篇佳作,准得将后进的小青年吓跑了。
岁数大的,就包括刘敬自己,都不要出来卖弄。看到那个桃,那个凤没有。
知州大人坚持,岑大少的祖父与众乡绅不好再坚持,退下。
宋朝狎妓之风十分盛行,甚至为了安抚边疆的将士一颗寂寞的身心,还设有军妓。如此佳会,怎能没有青楼美妓呢?
刘知州拍了拍手,郑州的黄判官带上来四个妓女。有两人是行首,另外两人也长于乐器,其中一女年芳二八,虽不是行道,长相也颇为艳丽。此三人分别表演筝、洞箫、琵琶。只有最后一女,出忽大家意外。
叫陈四娘,姿色十分平庸,因此在青楼里呆了十几年,名不显。此时都三十五岁了,快到了人老珠黄之年。但她却弹得一首好琴。刘知州无意中听到她的琴声,十分欣赏,心中可怜她的遭遇。若是长相再好看一点,凭借着这一手琴技,也能在郑州城留下芳名了。然而因为姿色不出众,在青楼里过着凄苦的生活。
恰逢盛会,将她邀请出来,一是同情,二是琴技是很出色,让她当众弹奏的。
刘知州轻咳一声,人群立即安静下来,知州大人要发话了。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还传出几声喊:“让一让,让一让,否则某不客气了。”
人群自动闪开一条道路。
刘知州有些愠色,心里,这是谁啊。抬起了老花眼,向西方看去,看到几个少年带着丫环,或者家奴,向正中走来。
却听到一声风响,眼睛一花,看到岑老爷子此时身手变得无比敏捷,象一道风,向那几个少年杀了过去。刘知州转过头,向通判问道:“这几个少年郎是谁家的孩子啊?”
通判小声的将八个少爷来历说了一遍。还没有说完,刘知州就恍然大悟:“原来是郑州八恶。”
武推官听到后,羞愧欲死。心里面暗暗想到,这小子回到家后,老子非给你一顿板条炒螺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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