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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重生之草根皇帝-第48部分

小说: 重生之草根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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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路平日只供天子通行,霍光,张安世为了赶时间,走的便是这条捷径。

    张安世踩在飞阁之上通过辇道出城,居高临望脚下,兵卒如同蝼蚁一般,星星点点地散在城防四周,戈戟锃亮,反射出的日芒几乎耀花了他的双目。

    他有畏高之症,依他的性情本不想走这条路,堪堪走过短短数十丈的飞阁复道,已觉得高空目眩,脚下微微发软,身体隐隐感到有些乏力。

    霍光这人却是胆大,步履踏得极稳,走的速度也快。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飞阁,再往西行不多久,绕过一处殿阁,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外垣套着内壁,连绵二十余里,千门万户,富贵奢华之气扑面袭来。

    与长安城内的未央、长乐两宫大开大阖的气势不尽相同的是那种细致醉人的水秀婉约,建章宫作为皇帝晏驾游玩的离宫行在,处处透出细节上的精致与华丽。

    顺着复道进入宫苑之内,最先到的一处乃是兮指宫,宫里有黄门照应,霍光置身殿中静候,没多会儿工夫,便有黄门小跑入内,赔笑说:“陛下銮驾尚在太液池渐台,大将军的意思……”

    张安世认为皇帝既在渐台,他们有事要奏自当前往前殿等候,可霍光却淡淡地吩咐了句:“去备船吧。”

    “诺。”黄门领命疾退。

    又多等了一刻时,便有人上来领他们前往太液池。

    这一走便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沿途回廊复道相通,九曲十环,虽已届深秋之际,四周却仍是树荫繁茂,青草荫荫。

    张安世跟着霍光这一路走来,不止不歇,平时坐惯了马车的两条腿到底还是有些吃不消了。

    再往前走出半里,张安世委实累得手足发颤,气喘声再也抑制不住地从口鼻中沉沉呼出。

    霍光闻声转过头来,只略略看得一眼,便停下脚步来。

    他虽比张安世年长,看上去却没有张安世那么累,只是额上微微出了点汗,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衬得那张脸温文儒雅。

    “子孺,”站在廊下,刺眼的阳光令他微微眯起双目。他的声音低醇,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般温暖,“千秋的女儿今年多大了?”

    张安世终于找到机会休息,慢慢调整气息,“她年方九岁。”

    霍光叹道:“和皇后一般大啊。”

    张安世注视着对面的霍光,他神情自若,看不出一丝端倪。

    “走吧。”再要细察,霍光已转过头去,擦去额上的汗水,继续往西行。

    张安世暗叹一声,徐徐跟上。

    太液池位于整座建章宫苑的北面,湖面占地之广、景致之绝尤胜未央宫的沧池。

    池中蓬莱、瀛洲、方壶三座神山错落屹立,令人望而生畏,池畔水草丛生,湖水粼粼,水浪击打岸边石雕,发出有节奏的啪啪之声。

    草中鸟雀无数,见有人来,纷纷飞起,发出啾啾声鸣。

    霍光与张安世到时,岸边早已备妥小舟,两人上了舟,船夫划桨,小舟似离弦之箭般在水面上荡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 善后事项(二)() 
岸边栽满雕胡、紫择、绿节等植物,时值秋季,硕果累累,其间更是伏以凫雏雁子,船舟行过,惊扰得一片呱叫唳鸣。

    皇帝这会儿正在太液池中央的渐台殿阁内与金赏对弈,金建不精棋弈,只擅六博,索性拉了金安上到池边垂钓。

    正午阳光充足,晒得人从头到脚发暖发懒,他合上眼正欲假寐,忽听对面水声大作,睁眼一看,一艘小艇破浪而至。

    他丢开鱼竿,站了起来,随手抓过一旁伺候的黄门,道:“去,赶紧上去通禀。”

    渐台高约二十余丈,临于太液池中央,居高环伺,寒风猎猎。

    霍光、张安世上得殿时,恰好看见皇帝正手拈一枚白棋托腮冥思,风吹得他的发丝些微凌乱,身上那一袭玄色的衣裳,衬得露出广袖的那只手白玉般剔透,与拈于指尖的棋子色泽无二。

    霍光站在门口望着那个临风而坐的俊美少年,有那么一刻,脑海里不知想起了什么,竟而呆了一呆,张安世在一旁轻轻咳了一声,他方醒转,快步走了上去。

    霍光道:“大司马大将军臣光叩见陛下!”

    张安世道:“光禄勋臣安世叩见陛下!”

    两位大臣依礼向皇帝叩首,可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良久,也不见皇帝起身回礼。

    霍光下颌微抬,目光如电般射向皇帝无瑕的侧面。

    皇帝仍是坐在榻上,拈棋作沉思冥想状,倒是他对面的金赏已然站起,面现惶惶不安之色。

    霍光的眉头轻轻一蹙,随即便恢复原状,皇帝不回礼,不叫他起身,他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张安世见他如此,更不敢造次起身,两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均是挺直腰板长跪于地。

    “吋!”一声清脆的落子,皇帝嘴角勾起,似笑还哭,这副怪异的表情看在金赏的眼里,竟有说不出的颓然悲怆,“你这一手很是漂亮,朕输了。”

    金赏低头一瞥,棋枰上黑白棋子星罗密布,他上一手落的黑子早被皇帝刚才下的那手白子吃死,连带着整个半壁江山也全被吃了去,他的“大龙”已被屠,棋局胜负分明,皇帝的赢面不止是一手半子那么少,缘何认输?

    正纳闷,皇帝已推枰而起,转身将目光对上霍、张两位,如同初见般恍然大悟道:“原来大将军与光禄勋在此,免礼吧。”

    皇帝侧首对上金赏,目光中颇有责备之意:“你们怎么也不提醒朕?”

    张安世满脸窘迫,霍光却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微笑解释:“是臣来得唐突。”

    “又是什么事?朕离京时不是嘱咐过,朝中大小事务全由大将军处理么?”

    霍光道:“叛党皆已伏诛,只是燕王那里……”

    皇帝知晓他的意思,沉吟道:“燕王与叛党勾结,贵为皇胄,罪不容恕。”

    霍光低低地应了声:“诺。”

    皇帝又道:“但他毕竟乃朕的兄长,诛杀他恐有伤手足之义。”

    霍光道:“既如此,陛下可下诏与燕王,如能自裁了断,则加恩赦免其子嗣族人;如若负隅顽抗,则举天子令,传檄各诸侯国,发兵燕国,剿平乱党。”

    皇帝迟迟不应,目视远方,良久方沉沉点了下头。

    霍光道:“臣还有一事,皇后乃上官族人,依律当废,连坐其罪。”

    皇帝皱了眉:“皇后年幼,她自五岁入宫,长居掖庭永巷,不闻世事,上官桀父子作反与她何干?”

    回头见霍光一派不以为然的神色,心中压抑的怒气急升,险些难以自持,“她虽是上官族人,到底还是大将军的外孙女,大将军不念着已故敬夫人的面上,替皇后求情开罪,难道还要亲手送自己的外孙女去地下追寻敬夫人不成?”

    这话说到后面已是嗓音微颤,皇帝到底年少,涵养再高,也抵不住霍光的咄咄相逼。

    金赏见状,忙笑着插嘴:“陛下与皇后情深意重,大将军岂有不知之理?”

    霍光一派大义凛然之色,肃容道:“臣心中只有公,未有私。”

    皇帝气急,狠狠地咬紧牙关,面色发白,双手微颤。

    张安世在边上不徐不疾地劝说:“大将军辅佐天子,情操之高堪比周公,但陛下所言也在情理之中,霍将军岂忍让帝后夫妻分离?”

    霍光闻言,看了看张安世,又看了看皇帝,这才松口:“既如此,臣谨遵圣谕。”

    皇帝心中的厌恶已难掩藏,背转身后拂袖挥手:“朕尚年幼,不及亲政,以后这样的事不必再来问朕,大将军自行拿主意便是。”

    霍光这才领着张安世退出。

    他俩走后,皇帝像棵扎根的大树一样,一动不动地立于原地。

    金赏打量皇帝的脸色,内心焦急却又不敢肆意出声惊扰,只得满脸忧虑之色地陪站在一旁,双手握于身前,十指紧紧纠缠在一块儿。

    上天既然让他成为天之子,为什么又时时对他开着恶意的玩笑,冷眼看他狼狈至斯?

    五年前金日磾死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一下子沦为二虎夺食;

    现下王莽死了,上官桀按捺不住起了反心,二虎终究剩下了一虎,朝中的内政悉数落入霍光手中,就连三公的御史大夫也赔了进去。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他这位少年汉天子,又还能做些什么?

    高处不胜寒,殿门大敞,凉风呜呜地穿堂而过,皇帝猛地打了个寒战,怅然道:“好冷啊。“

    聪明如他,有些事,他可以预见到结局,却无力去阻止。

    他成全了所有人,可是谁来成全他呢。

    金赏急忙召来黄门侍卫,令他们关闭门窗,殿内燃起灯烛。

    正在这时,楼底下却听得金建扯开清亮的嗓子一阵欢呼:“可算是上钩了!上天注定尔乃我盘中烹鲜,如今又何必苦苦垂死挣扎乎?”

    声音之高,字字句句顺风清晰地传入皇帝耳中,皇帝浑身一震,抱着头大叫一声,仰天摔倒,身子撞翻棋枰,红砖上蹦落一地的黑白棋子,叮叮咚咚如骤雨狂风般砸下。

    皇帝抱恙,休于建章宫,对于霍光的举措无一不允。

第二十一章 善后事宜(三)() 
没过几日,皇后亦从未央宫移到建章宫侍驾。

    皇后年方九岁,平日里娇生惯养的,本就是个小女孩。

    家里突然遭遇灭门惨祸,就算她在宫里如何学着循规蹈矩、有礼有节,此时也免不得难抑心中悲痛,适逢皇帝病在床上,她在驾前也只能独立黯然销魂,也没敢唠叨说些有呵无的。

    皇帝喜静,又在病中,更不愿被人打扰,所以常将侍女黄门一概遣到外室伺侯,皇后一来,寝室中空荡荡的便只剩下帝后二人。

    皇后穿着一身白衣,没有佩戴饰物。

    皇帝明白她的心思,幸而是在秋日,穿白衣并不算违礼,只是她身为皇后,这一身妆扮未免也太朴素了。

    秋日越转越凉,再过几日便要入冬,届时白衣便不能再穿了。

    皇帝靠在玉几上,懒洋洋地看着皇后坐在自己跟前,午后稀疏的阳光投在她的身上,白花花地化作一团光,可她坐在那团光里却像是座冰雕,浑身上下雪白通透,没有一丝热气。

    皇帝盯着皇后看得久了,眼睛也看花了,便闭上眼睛养神。

    “陛下。”小人儿伏低了身子,“求陛下成全。”

    她的声音颤抖,如同那副娇弱细致的身子一样,在这晚秋时节中犹如树上孤零零的一片叶子。

    皇帝自嘲地一笑,“朕能成全谁?”

    他连自己都成全不了,如何能成全他人?

    小人儿凄苦的说道:“臣妾……只有陛下了。”

    他微微一颤,她只有自己,自己贵为皇帝,名义上富有四海,但真正拥有的不也是眼前的小人么。

    他如此想着,不自觉地伸出手去,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阳光是温暖的,她娇小的身躯缩在他怀里,却像冰一样冷。

    他能感觉到小人儿在瑟瑟发抖。

    “别怕。”他心里涌起一股爱意,声音低沉地说。

    她的手牢牢地揪紧他的衣襟,这个怀抱称不上强劲有力,却是她现在唯一的温暖,唯一的希望。

    “不怕。”她的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有你陪着我,我什么都不怕。”

    突然前喉咙发痒,他咳了两声,胸膛震动,她忽然把脸贴在他胸口,深埋入怀,眼泪汹涌而出。

    胸前一片湿意,他唯有仰天长叹。

    和昭帝的那些回忆再美好,终究还是已过去。

    上官虹一梦醒来,纵然是清泪两行,仍然还得打起精神来单独面对这个残酷世界。

    “多读书总是好事。”霍光语重心长的安抚外孙女,然而效果同样不佳。

    上官虹低着头,“我一介女子,学来有何用?若说临朝听政,不是有大将军帮衬着吗?再说……”她的语气疏远中带着一丝冷漠,“大将军未明经术,不照样将社稷治理得国泰民安?”

    她的男人活活被他郁闷死了,她在心里何尝不是咬牙切齿地恨着霍光。

    霍光碰了个软钉子,却像只是和小孩子逗乐一般,不怒反笑,将一份奏书双手呈上。

    上官虹没有马上接过来,只是远远地瞄了一眼,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霍光淡然道:“群臣商议的昌邑王的处置意见。”

    上官虹像个小女孩般惊奇的问道:“哦?怎么说?”

    霍光慨然道:“古时废弃之人当放逐远方,令其不得再干预朝政,所以大臣们的意思,是要把昌邑王迁徙到汉中郡房陵县居住。”

    上官虹心儿一颤,她处理政务已久,知道霍光这话明着说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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