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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我要做门阀-第181部分

小说: 我要做门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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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要塞系统,将会在未来两三百年间不断完善和发展,最终在八九百年后,取代原有的函谷关,成为大唐帝国的关中防御核心——潼关要塞系统。

    但在此时,由于大汉帝国正直如日中天,来自国内的敌人,已不可能威胁长安的安危。

    所以无论是桃林塞还是蒲坂塞,都还很简陋。

    特别是蒲坂塞,只驻守一个司马的郡兵,作为治安部队存在。

    倒是在这涛涛黄河之中,有着几条楼船会不时巡逻。

    这些是大司农控制的楼船,它们的主要职责,就是截停往来货船、商船,查查看对方有没有交车船税。

    若没有交税的话……船上的货物,大司农就敬谢不敏了。

    船主若运气不好,甚至可能会被大司农喊去喝茶。

    告缗政策虽然在事实上终止了,但告缗的法令可还没有废黜。

    撞到大司农手里面,还被抓到实锤,倘若没有关系和后台,再加上一点点运气成分,船主就要给大司农大白工了。

    是故,在这蒲津渡前的河域,往来商船、客船,基本上都是已经交过车船税的。

    讲道理,汉家的车船税其实并不高。

    五丈以上的大船,才征一算,也就是一百二十钱。

    就这样也有很多人不想交,不愿意交。

    就如现在,望着前方那艘巨大的楼船,一艘行驶在这河道上的货船商人骂骂咧咧的说道:“这些天杀的税吏!”

    一边骂着,一边不得不将几份大司农的公文拿出来。

    准备应付那些可能的检查。

    没办法,当年的告缗杀的天下商贾豪强丧胆。

    在现在,几乎没有几个人敢冒着抄家流放的危险偷税漏税了。

    特别是大型货船和商船,只能咬牙切齿的掏钱交税。

    “与民争利,长此以往,国安能宁乎?”一个年轻的儒生,站在船头的甲板,看着这一切,痛心疾首的感叹。

    当年,孟子见魏惠王,惠王开门见山就问道:“将有以利吾国乎?”

    孟子答曰:“王何必言利,有仁义可也!”

    这算是儒生们第一次在义利观上引入仁义价值为准绳。

    但真正让儒生们觉醒的,还是二十余年前,董仲舒提出来的一个理论。

    当时,董仲舒明确提出了‘已受大,不取小’的思想,由是发明了一个词语‘与民争利’。

    这个词一发明,立刻风靡天下,为儒家各派广泛接受引用。

    然后,再悄悄的掺进自家私货,就变成自家的理论了。

    纵然是董仲舒,对这样的行为,也是徒之奈何。

    诸子百家一大抄,真要较真,他董仲舒的论著里,也抄了许多人的东西。

    不止是儒家的,他还抄了法家、阴阳家、纵横家和黄老学派的东西。

    这自古以来,文人引用他人的理论和话,再加点东西,变成自己的可谓是传统了。

    等董仲舒一死,这‘与民争利’理论就失去了解释人,于是天下学派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往这个结论里塞东西。

    完全就将董仲舒的立论精神丢到一边,无视董仲舒强调的是‘食禄之家’不要与民争利。

    不要去经营私营产业,专业为国为民,当好人民公仆。

    以至于在现在,很多南方的儒生,干脆就将‘与民争利’理论和国家朝廷挂钩起来。

    认为朝廷收商税,就是与民争利!

    楼船收鱼盐税更是与民争利。

    至于盐铁衙门,简直就是倾南山之竹,倒东海之水也难以书尽洗清的邪恶存在!

    在北方这种论调稍微要轻微一些(主要是因为有公羊学派和法家势力的存在),但也不见得比齐鲁地区温柔到那里去。

    此刻,这位年轻的儒生,就用着充满仇恨的眼神,望着那横行在这黄河之上的楼船税船。

    作为一个来自齐国的地主子弟,税吏在他眼中的形象,早已经臭不可闻。

    南方郡县的地方基层上,那些胥吏们如狼似虎,敲骨吸髓的盘剥和压榨着庶民甚至是中产的地主。

    以至于地方上流民无数,秩序混乱。

    他少年时生父就险些因为抗税而被胥吏杖杀,这使得他恨透了税吏。

    等到拜了恩师,读了诗书,明白了先王之道,知晓了圣人之教,他就立志要‘澄清宇内,上佐君父,下安黎庶,以齐七政,效周公之行,立生民之教’。

    要令这世界,再现治世之音!

    “吾尝闻汉有长孙,有恢弘大志,欲继往圣之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年轻人望着滚滚黄河水,心里想着:“此去长安,必佐贤孙,宣我鸿图志!”

    至于传说中的那些对手们?

    在他看来,全部都是战五渣!

    他是谁?

    他可是君子馆中有史以来最杰出的门徒!整个毛诗学派数千门徒弟子,包括他的老师贯翁全部交口称赞,以为毛诗未来可兴于己手的才俊!

    年不过二十五岁,就已经被恩师收为关门弟子,作为衣钵传人培养!

    而他的对手,据说最强的那个叫张子重的家伙,不过是毛诗弃徒,不堪造就的顽劣之人罢了!

第两百九十节 大boss要来了!() 
张越站在一个小小的土丘上,拿着算盘,一边讲,一边演示着种种珠算的技巧。

    期间掺杂了一些后世的记账、会记常识。

    这些都是他从记忆回溯出来的小窍门。

    台下两百三十七人听得如痴如醉,心痒难耐。

    “这珠算之法,竟如此恢弘神奇……”

    “居然还可以如此使用!”

    人人内心震动,听讲起来更是一丝不苟,生怕漏掉一个字。

    甚至还有许多人,一边听讲,一边奋力做着笔记。

    这是因为,当世讲学,一般都只讲一次。

    听得懂的自然懂,记住了的自然记住了。

    至于余下那些听不懂也没有记住的渣渣?

    不就是孔子当年所谓的‘朽木不可雕也’的学渣吗?

    根本不会有人像孔夫子那样循循善诱——又不是至亲子弟,犯不着。

    这使得汉室的寒门士子们格外珍惜每一次听讲的机会。

    当年董仲舒在世之日,每次开讲,都是听者如云。

    甚至有从雒阳、临淄,不远千里、万里,专程入京听讲的学子。

    是故,别说这些人了,就是陈万年、胡建、桑钧,也都是如同乖乖学生般,安坐在地上,奋笔疾书,拼命记忆。

    只有刘进虽然听得也很认真,但却还有工夫,观察周围。

    “张侍中这‘军训’之法,真是有着奇效啊……”刘进啧啧称奇的看着那两百余名士子。

    较之于十余日前,这些人现在几乎是改头换面了一般。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特殊的精气神。

    所有人的坐姿、身体,更是整整齐齐。

    可以想象,未来他们下到基层和各地,必将给新丰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变化。

    尤其是,秋收之后马上开始的大修水利。

    有这样一支精干官吏的存在,必定可以让事情变得更加顺利和有序。

    …………………………

    张越将自己这些日子里,整理出来的一些珠算的诀窍与使用方法和应用场景,向着准官吏们,讲演了一遍。

    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自穿越以来,他就很少喝茶。

    并非不爱,只是不习惯此世的茶水。

    因为,汉室的茶叶,炒茶技术还没有出现,是故都是煮茶。

    而且还喜欢放姜和盐,喝起来总感觉很别扭。

    就像后世喝过的红茶与尝过的咸豆腐脑一样,完全无法接受啊!

    清凉的井水,流入喉咙,让人感觉身心俱爽。

    “诸君可有疑问?”张越轻声问道:“可有不懂之处?”

    “若有不妨请说……本官当答疑之……”

    此话一出,全场立刻就轰动了。

    人人激动万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居然可以提问?

    tf!

    这也不能怪他们,当世的大儒们,甚至就是民间的各类工匠匠师们,也都素来是不会给旁人解释的。

    只有那些得到他们认可的衣钵弟子、精英门徒,才有资格向其请教。

    正如《论语》之中,只有子贡、子路等少数人可以向孔子请教。

    其他人,哪怕是七十二门徒中的,也只能充当背景板和路人。

    于是,无数问题,立刻排山倒海的向张越涌来。

    一个可以亲自请教的机会?

    所有人都知道,这有多么珍贵!

    张越却是轻轻笑着:“诸君不要急,一个个来……”

    此刻,他如孔子在世一般,温柔而极有耐心的看着众人,让人不由自主就生出倾慕之情。

    没办法!

    在当世,知识就是力量!

    而诸夏民族素来尊师重教,甚至将师长列为与君父父母一般的存在。

    而什么是老师?

    传道授业解惑的就是老师!

    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是齐齐恭身,拜道:“敬谢侍中授业之恩!”

    唯有刘进在一旁看着,笑而不语:“张卿果然如过去一般,从未有变啊……”

    自认识这个同龄人开始,他就不藏私,爱分享。

    过去如是,现在如是,并未因为身份地位变化而改变。

    …………………………………………

    这一讲,就一直讲到傍晚,直到天色渐晚才算结束。

    而张越成功的通过这一次讲义和授业,将这两百三十七名年轻人收入麾下。

    他与这些属下,虽有师徒之名,却已经有了师徒之义。

    以当世价值观来看,这些人未来无论如何,都是不太可能背叛他,更别说与他为敌了!

    当然,前提是他张越不能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或者做出让他们难以接受和理解的荒诞行径。

    “这两百三十七人,就是我的星星之火啊……”张越收起算盘,在心里想着。

    他们是最适合传播和介绍张越搞出来的各种新奇事物的媒介。

    有了他们,改变世界,便有了坚实基础。

    当然了,在现在来说,羽翼还未丰满,张越与他们都应该遵循‘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原则。

    暂时可以在公羊学派的羽翼下,逐渐成长。

    想到公羊学派,张越就看向长安方向。

    昨天贡禹已经带来了董越的书信。

    在信里董越邀请他去太学讲一讲,与太学生们交流一下。

    这正和张越的心思。

    也是该去一趟太学,与公羊学派达成联盟了!

    心里面正想着这些事情,就听到刘进走过来,对他道:“张爱卿是打算回长安了吗?”

    “嗯!”张越点点头,道:“过几日奉车都尉霍令君大婚,臣早已得到邀请,得去一趟……”

    说到这里,张越就有些头皮发麻。

    这霍光结婚,虽然只是续弦。

    但也不能空着手去,总该带点礼物。

    从上次各位大哥给他的礼物标准来看,恐怕此番自己要大出血了!

    更可怕的是,很快说不定其他大哥也要有喜事。

    譬如说,暴胜之的儿子就快要完婚了,还有张安世听说其妻快要生了。

    这些都要礼物!

    而他这点家当,怕是要不多久就要挥霍一空。

    这也是汉室大臣不得不贪污、受贿和爱钱的原因。

    单单是正常的礼尚往来,就不是一般官吏俸禄甚至一般列侯封国食邑所得能负担得起的。

    整个汉室历史上,就两三个丞相没有受贿。

    而这几人全部都是以清贫闻名。

    譬如已故的平津献候公孙弘在世的时候,除了外面的朝服,里面的衣服全部打满了补丁,家里的床榻上的被子更是破破烂烂。

    其夫人甚至还要给别人家浆洗衣物来补贴家用!

    没办法,穷啊!

    张越可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但他也不愿意去贪污,只能是想办法,给自己找点营生来赚钱了。

    就像历史上张安世所做的那样——张安世自己在家养了上千名善于纺织的女工仆僮赚的盘满钵满,以至于史书记载‘富比大将军光’。

    他本人也由此成为了第一个权贵资本家。

    刘进听着,却是笑道:“正好,孤也要回一次长安,不如卿与孤同行!”

    “诺!”张越笑道:“敢不从命?”

    “父君从郁夷回来了……”刘进忽然说道:“传孤回去拜见……”他看着张越道:“父上还想见一见爱卿……”

    “家上要见臣?”张越连忙肃然问道:“有什么事情?”

    “卿不用担忧,是好事!”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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