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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大哉大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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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快要结束了,”在绥德州专门负责监督粮库的锦衣卫小旗吴继东,此时看着库房中堆积起来的粮食,他心里感到踏实了很多。

    绥德州地处偏僻,撂荒地也多,所以此次朝廷赈灾,绥德州就是一个重点地区。除了接收本地的流民,也有很多的来自其他地区的流民被安置在这里。

    人多,干活多,开垦的荒地面积大,自然消耗也是巨大。不要说别的,这只是每日的口粮,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以前向绥德州输送粮食的,不管是本地还是外地商户,规模都很小,三五十辆大车就很是“蔚为壮观”了。现在看来,此前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与这二百多辆大车的根本无法相比。

    吴继东抬眼一看,库房门前排列的车辆只有十几辆了。

    “哎呀,不好,”

    “抓住了,哎呀,”

    库房中负责卸车和码垛的青壮失声惊叫。吴继东急忙收回目光,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这辆大车已经进入了库房,只是尚未到达要卸的垛位。随着大车进入库房的,除了在前面牵着牲口的车把式,还有一名伙计跟在车旁或车后照料,以免粮包掉落。这两人都是属于蒲州范家商队。

    可不知什么原因,有两个粮包从车上掉落下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从车上掉落下来的粮包竟然被撕开了很大的口子,粮食……更准确一些,或者应该叫做粮食、杂草和黄沙的混合物,抛洒了一地。

    看到这副景象,吴继东简直要魂飞天外了。

    不管是从哪里输送而来,也不管是哪家商号所经营,粮食只要入了库,出现了任何问题,自己的责任可就大了。虽然也可以追究粮商的责任,可自己查验不细、管理混乱的罪名那是绝对推脱不掉的了。

    “都停下!都别动!”吴继东一声暴呵,几乎所有在场的人似乎全都被施了定身术。“去把范家的那位九掌柜请过来,这两位,”吴继东用手指了指已经进入库房的范家那两人,“也好好看住了,”

    吴继东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处置也算是恰当。他倒是还没有想到,如果范家的货物出现问题,朝廷是要追索那已经预付出去的五成价款的。

    只可惜他的手下只有十名锦衣卫校尉,而范家九掌柜带领的这支商队中,只是身强体壮兼且身手了得的护卫就不下三十人。

    这倒不是范家一开始就意图不轨……哦,不,应该是范家头脑不会如此简单,以为凭借这区区三十名护卫,就能够图谋不轨得了……他们是用来对付路途之上可能遇到的麻烦的。

    不过,也不能就此断定范家就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九掌柜范剑盛并没有掉头就跑,也没有指挥手下进行反抗,而是听到消息之后,就自己主动来到库房门口,与锦衣卫小旗吴继东进行交涉。

    是的,是进行交涉,是三人(九掌柜与随车进入库房的那两人)矢口否认那两包散落在库房地面的粮食属于蒲州范家,而且还大声疾呼自己遭受了不白之冤。

    他们只是拼命用言语洗白自己,而不是采取武力对抗的方式。

    为了便于管理和方便进出,储存其他赈灾物资的库房就建在粮库的旁边。

    像什么种子农具和修建屋舍所用材料之类其他的赈灾物资,总数也是不少,可种类也是庞杂的多,前来交货履约的小商户每天都有很多。因此,粮库这边一发生纠纷,很多小商户就都被吸引过来了。

    看到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范家九掌柜就更是像一肚子冤屈终于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了。他摊开两手,向众人不停地诉说着。

    “那两包就是从你们车上掉落下来的,那辆车刚进去,还没有开始卸呐,”在库房内看到两包掉落的青壮出面指认,“最少这两包掺了假的粮食是你们范家的,”

    “不,不是我们的,”跟随进去的范家伙计气急败坏地否认,“那两包本来就在那里了,绝对不是从外面车上掉落下来的,”

    既然范家的人矢口否认,库房中青壮们的证词也因为立场问题不足可信,因此,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检查了。而且为了彻底辨别是非,哪怕是每个粮包都打开检查也是必要之举了。

    这个办法一经提出,双方都无异议。

    看着范家九掌柜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吴继东还以为这或许只是范家的某个手下的个人所为,觉得可能问题不会多么严重。

    可是,当进入库房仔细查看一番之后,吴继东感到这下问题严重大发了。

第1卷 第一零四章 螳螂开始扑蝉2() 
吴继东进入库房已经有段时间了,可还是没有出来,在外面的众人一时弄不清缘由,都感到很是纳闷。

    此时,范家的手下开始鼓噪,说是朝廷不该以“栽赃陷害”的卑劣手段,对待奉公守法的商户,也埋怨自己的老板怎么就偏偏信奉了朝廷的花言巧语,导致如今的尴尬局面。

    但是,或许是舍不得那剩余的一半货款,他们只是起劲儿地扰攘,并且向聚拢过来的大小商户诉说着冤屈,一点儿也没有乘机溜走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位我们曾在那位王爷身边看到过的人,趁着众人不注意的当口,从边上溜到了库房门口。

    在库房门口把守的是两名锦衣卫校尉,他们看到有人悄悄溜过来而且还想到库房里面去,本来还以为是看热闹想凑到金钱看个究竟,因此只想将人喝退。

    但是,来人冲着两人将手一扬,然后又快速地伸出双手,托住了两名将要行礼的校尉的手臂。两名锦衣卫校尉一闪身,那人就迈步进了库房。

    吴继东么头紧锁,正在对着库房中的粮垛发呆。听到脚步声后他马上转身,看到有个陌生人进来了。

    他正要开口呵斥,可稍微仔细一看,来人似乎还有些面熟。此时进来的那人又将手冲着吴继东扬了一下,吴继东看清那人手里的东西之后,猛然想起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因此他赶忙上前就要躬身施礼。

    来人也快步上前,一伸手又阻止了吴继东将要躬下去的身体。

    “怎么情况?”既然吴继东识得自己的身份,来人也没有客套,直接开口询问。

    “大人,你请看,”吴继东示意来人走到放在地上的几个粮包旁边,指着那几个粮包说道:“都怪属下疏忽,事先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地上有五个粮包,大小都差不多,用手挨个提着试了一下,分量也都相仿。而且五个粮包也都打开了,其中三个粮包里面是粮食,两个里面是杂草和黄沙的混合物。

    “这三个粮包是范家刚刚运进来的,”吴继东指着那两个盛有混合物的粮包和一个盛有粮食的粮包,“这两个是以前的,”来人循着吴继东的目光看过去,知道这五个粮包都是从那些粮垛抽取过来的。粮垛都被弄的东倒西歪,四分五裂,根本不成其为“垛”了。其中一些粮垛周围的有着清晰而凌乱的脚印,应该是范家刚送来的,“大人请看这里,”等来人的目光重新转回来,吴继东接着说道,并且还用手扯着粮包给来人看。

    粮包上的字迹虽然都非常模糊,可稍微仔细辨认一下的话,还是能够看清的。

    那时候肯定是没有什么条形码的,商标嘛,也只是最简单的那种,大多就是用“某记”来区分自家与别人的货物。

    来人五个粮包的字迹仔细看过,然后抬起头看着吴继东。

    “是的,大人,你看,这是‘张记';,这是‘王记';……就是没有‘范记';,刚才属下几乎都挨个看遍了,”那东倒西歪、四分五裂的粮垛,肯定就是刚才吴继东情急之下留下的遗迹。

    听完吴继东的诉说,来人的眉头也马上紧锁起来,看来也是被眼前的局面弄得一筹莫展。

    范家完全可以借口不是自家的标记,不承认这些刚刚入库的、混有杂草和黄沙的粮包不是自己运送来的。而他们的车把式和伙计事先显然也是统一好了口径,肯定会众口一词。

    范家肯定是有备而来!

    若有所图谋,事先却又毫无准备,说出去岂不令人贻笑大方。

    库房外面的鼓噪之声又大了一些,应该是有另外的人也加入进去,一起让官府尽快给商户一个说法。

    绥德州看管库房的吏胥和前来卸车的青壮肯定也会一同作证,证明刚刚在库房中垛起的这十来个粮垛就是范家刚刚送入库房中的。

    如此就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条阵线。范家可以毫无顾忌地鼓噪,官府也当然可以强力将其压制下去。可如此一来,朝廷“背信弃义”的名头可就坐实了。

    说实话,经过皇帝陛下的一番振作,大明王朝朝廷的信誉才刚刚有所起色,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将朝廷好不容易树立起来形象再次葬送掉。

    范家可谓所谋甚大!

    他们所图谋的甚至不是钱财方面的利益,而是更深远、更有影响力的东西。

    而若是应对不慎,肯定会让对方的阴谋得逞。越是如此想象,来人越是感到委实难以决断。

    “里面的狗官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不敢出来了,有理就出来说说嘛,”库房外面有人在高声喊叫。

    来人听到这声喝骂之后,本来紧锁着的眉头竟然舒展开来。因为这声音太过熟悉,根本就是搔到了他的痒处,“是啊,不就是让你进来看看什么情况吗?还真当自己……”

    “沉住气,你等着,也不要有什么举动,”来人吩咐了吴继东一声,就向库房外面走去。

    “是,大人,属下听您吩咐,”吴继东虽然不知道来人的葫芦里到底藏的是什么药,可看到对方的表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他自己也随之踏实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各位大大恐怕已经看出来,这位来人就是那位王爷的随扈之一。而那位王爷的真实身份,也已经昭然若揭了。

    不错,这位王爷就是大明王朝皇帝陛下。而那八名随扈中,肯定有张玉、王嵪、李庚和赵都四人,另外四人则是蒋凡、沈复、韩邹和杨祖。只不过后面这四人的品级要稍低一点,是从五品的副千户。

    这八个人都是各怀独门绝技,各位大大很快就可以逐渐了解。皇帝陛下能够“看上去”有三十多岁,就是沈复的功劳。

    当发现曹掌柜不断有贵客拜访时,皇帝陛下尚未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可当与最后的那个访客对视之后,他的心里就萌生了不祥的感觉。

    跟踪盯梢可是韩邹的拿手活,只是出去一趟就将事情的大概都了解了一番。

    那位与皇帝陛下对视的、长得非常俊朗的汉子姓范,拜访曹掌柜的那些访客都是这个人所派。他的意图,就是想对朝廷的赈灾计划进行破坏,而即便他自己亲自出面,曹掌柜都始终没有答应。

    那个姓范的人并没有死心,绥德州的这一幕也才正式上演。

第1卷 第一零五章 九掌柜束手() 
因为姓范的那人与同伙对所谋之事都已经非常熟悉,因此交谈时语焉不详。

    对于韩邹这个“旁听者”来说,没有加注解的交谈犹如听天书,要想获得更确切详细的情况更是难如上青天。

    不过,在某种程度上,得知后面那几个关键词就已经足够了,“粮食……绥德州……范家……在曹家后面,”

    皇帝陛下得知了韩邹获得的只言片语已经足够引起警惕,再联系到那个人拜访曹掌柜的目的,其真实意图就不难猜到了。

    那个姓范的人的目光,一直留在皇帝陛下的脑海中。他隐约地产生了一种感觉——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人!

    可是因为尚未有其他佐证,因此这种感觉还就只是一种感觉,所以皇帝陛下只是在心里暗暗记下,并没有与其他人提及。况且此时的那个人即使在对方阵营里,恐怕也还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更别说自己这边的人肯定会直接把他忽视了。

    因为尚不清楚绥德州知州张吉祥以及其他人员是否与那人早有勾结,因此皇帝陛下一行紧赶慢赶到达绥德州之后,并没有与官府联系。他们把自己放到暗处,想等看清楚情况后,再决定是否现身,或以什么身份现身。

    蒲州范家车队到达绥德州时,皇帝陛下等人都分散在人群中。此后发生的事情,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当吴继东进入库房之后,过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出来时,皇帝陛下觉得里面肯定发生了异常的事情,因此令杨祖偷偷溜进去看个究竟。

    哪想到杨祖进入库房之后,竟然也犹如泥牛入海无消息。

    此时,在库房的外面,在有心人的极力鼓噪之下,围观的人群已经开始出现了躁动现象。如果不及时化解,恐怕有发生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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