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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水浒大宋-第58部分

小说: 水浒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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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还来大名府吗?”

    “看情况吧,等月初我把家里买卖清完账,下个月或许会来大名府看几处商铺地址,不过年节肯定在清河县里陪大伯他们过。”

    张巧云点点头,叹声道:“莘县离大名府也不过百八十里路,若有空闲,二郎还是多来陪姐说说话。”

    “好,那小弟就先回了。”

    张林拜拜了便宜堂姐,从苑里走出,心里还在琢磨着蔡媛的事情。对方把自己的心灵鸡汤文扇子留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当做证据向梁中书打小报告?

    不会这么歹毒吧?

    走出梁府不远,忽然院门里一个青裙丫鬟小跑着出来,在后面叫道:“张大官人留步。”

    张林回过头,认出那个二十一二岁的丫鬟正是蔡媛的贴身侍女惜春,不禁一脑袋雾水。

    “大官人,我家夫人说承蒙你送的礼物,她很是喜欢,也送一件回礼与你。”丫鬟递过来一个半尺多长的方形木匣,又道:“夫人说,大官人若是不喜欢这礼物,可以交由奴婢拿回去换一件。”

    “我现在就可以打开看?”

    “夫人说,大官人最好回去慢慢看。”

    张林拱手道:“好吧,多谢惜春妹子了。”

    “大官人无须多礼。”丫鬟微微一笑,欠身施礼,扭身而去。

    哪里等到回去再看,路上张林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木匣,从里面取出一柄小巧的象牙质地的画扇。扇面为素绢,上面画着一副游鱼戏水荷叶遮阳图。

    仔细一看,底下还用细笔勾勒着一行小楷: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知鱼之乐焉知鱼之痛。

    哎呦喂,张林心下一笑,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子就是厉害,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引经据典地来回他那句话了。

    他知道这句话是庄子和另一个人说的,具体想不起来是谁了,不过却猛然想起一个息息相关的小笑话段子。

    于是回到客栈,他先在纸上写下来,然后琢磨了一阵,找了一副鱼水画折扇,在底下用鹅毛竿蘸墨写上: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子不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子不知我不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子不知我不知子不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子不知我不知子不知我不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子不知我不知子不知我不知子不知鱼之乐?

    农夫曰:尔等慢聊,我先走了。”

    写罢,他读了遍,忽然嘿嘿笑起来,觉得自己真特么幼稚无聊啊。后世用来胡侃的段子却真能糊弄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子?

    他把折扇放进木匣里,叫一个生面孔闲汉随从送去梁府,交给那个叫惜春的丫鬟。

    白玉莲在一旁丝绣做针线,看着自家老爷跟神经病似的一阵阵发呆痴笑,虽然满心好奇,却又不敢上前看写的什么。

    张林心情不错,又趴在桌案上写了几个心灵鸡汤和小笑话段子,把纸张叠起揣怀里收藏起来。而后,忽然想起来昨天跟教坊司歌姬唐玉仙的约会事情。

    他起身去往石秀的房间,敲几下门在门口喊了几句,发现里面没动静。推开门一看,房间空荡无人,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应该是走了?

第112章 姐儿相思() 
张林忙叫来冯海等人,问道:“石秀呢?”

    叫柳龙的闲汉道:“石大哥说他出去散心透气,饭后走的,现在还没回来呢。”

    “去把他叫回来。”张林心道石秀居然走的这般急,唐玉仙是要介绍给他的,主角都不在,自己这个拉皮条的还玩个毛。

    闲汉们得了吩咐,自然是分散开来去街上找,只是大名府城好几十平方公里的占地面积,人口百万,找人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

    从末时找到酉时,天色都暗淡下来了,也不见石秀踪影,最后还是冯海在石秀房间里的被褥下找到一封信。

    张林拆开来看了一遍,脸色顿时塌了,随即怒火涌上面颊,大手在桌案上狠狠拍一巴掌,把旁边闲汉们吓得不敢吱声。

    “跑了?烂泥扶不上墙!”

    张林气得牙根痒痒,忍着汹涌澎拜的怒气,对身前一帮忐忑不安的闲汉道:“冯海,以后你就是莘县镖行分铺的副镖头,暂时替石秀打理事情,回去自己去王掌柜那里报备名册。”

    冯海压抑着激动之色,抱拳道:“是,小人一定用心做事!”心里狂喜,暗道这个石秀也太不识得抬举了,居然把鬼心思打到老爷的通房丫鬟头上。

    手下们看着老爷气得坐立不安,也是不敢多话,各自心里打着小算盘。如今老爷最赏识的石秀走了,他们的机会可就来了。

    就某人正在痛心闷气的时候,大名府城著名的临春街里的一所两层院楼的阁子里,一个大龄女青年同样在自怨自艾。

    她没有穿外衣,只身着薄薄的素纱亵衣,胸前玉峰微微隆起一个弧度。素纱遮不住春光,若隐若现地映出里面淡青色的抹胸,上方一片雪腻。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描红抹翠的秀美容颜,幽怨地叹一口气,略显憔悴神色。

    二十七岁,过了年就二十八了,难道真要熬到人老珠黄被教坊司扫地出门么?

    不,不能够,上天凭什么这般对她?

    唐玉仙春葱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这明明是一张美丽容颜,可为什么会如此的不讨人喜,被人说成不详的妖艳狐媚呢。

    她恨自己尖尖的下巴,恨爹娘为什么把自己生的这般高个。若是她有个圆润的下巴,身高矮上三四寸,又岂会混到如今的窘迫境地。

    她受够了男人们看到她时,抬头斜视她身高的诧异目光,也讨厌男人们看到她下巴时眉头紧锁拒而远之的厌恶神色。

    明明自己不比那些头牌女子们长得差,受到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从唱曲出场费到赏钱,都差了好几个级别。

    为什么她们可以住在有花苑的宅院里,有很多男人追捧请唱,而自己却只能空守阁楼,对镜自怜。

    不,有一个男人没有那样对她。

    他亲近地叫自己姐姐,他看自己的眼神是欣赏而不是厌恶,他可以送出价值千金的礼物手链,不但腰缠万贯,还有正儿八经的官身。

    唐玉仙记得,当那个男人笑着喊自己“玉仙姐姐”的时候,心里真的有点感动,暖暖的被滋润。当他相邀去樊楼的时候,自己毫不矜持地就答应了。

    可她在阁楼里等了一天,杳无音信,他为什么失约了,难道琐事太忙忘记了吗?

    是的,一定是他太忙忘记了。她努力地这般想着,或许男人正在派人拿着官印去教坊签押请她的路上,或许派去的人是个傻子迷了路。

    她侧过脸颊,望着窗外渐渐昏暗的天色,用无数的借口安慰着自己,眼中渐渐浮现起迷惘和彷徨。

    “姐姐,你不冷吗?”小丫鬟关心地问着,将火盆拨弄几下,拿着一件锦缎衣裳要披她身上。

    “不冷。”唐玉仙从肩头扯下衣裳扔在一旁,拉着小丫鬟的手道:“好楠儿,你去帮姐姐递个信,镇龙井街上的悦来客栈可认得路?”

    楠儿丫鬟撇嘴道:“自然认得,姐姐要我递信给谁?”

    “你去找一个叫张临大官人的男子,二十三四岁上下,你把姐姐这方丝帕交给他,问他樊楼之约还算不算话。”

    楠儿接过丝帕,纳闷道:“他怎么不上教坊里来请姐姐?”

    唐玉仙尴尬地道:“或许是忙忘了吧,你快去,问那么多作甚!”

    楠儿叹声道:“姐姐,那人年纪与你差这么多,就算请你去唱曲又能如何?如此低三下四地上门,倒让自己先丢了价。这天色都黑了,他只怕不是忘了,而是在哪里吃花酒呢。”

    唐玉仙胸脯起伏不定,骂道:“闭嘴,别瞎胡说,你小丫头懂得什么。他,他不是那样人!”

    “好吧,姐姐别生气,我替你去请就是。”

    楠儿把丝帕放进信匣,推门离开,合上门的时候看到那低头抖肩的身影不禁又叹口气。真的好久没有男子来请姐姐唱曲了,若不是梁府张七娘时常照应姐姐,只怕这日子早过不下去了。

    她从十二岁被唐玉仙买在身边服侍,如今过了快三年,有男子请姐姐上酒楼唱曲的次数屈指可数,愿意单请姐姐唱曲的男子更是还没有见到过。

    她知道教坊里的其他女人都背后骂姐姐是狐媚子,克夫相,她不懂,也不想去理会,她只知道姐姐对她很好。

    两人同吃同住,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

    这是姐姐近三年来第一次主动邀约男子,只是对方着实有些年轻,楠儿心里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想见一见那男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酉时六刻出的门,来到悦来客栈时已是戌时二刻,她一路小跑快走,不小心还跌了一跤摔破了膝盖和手掌,此刻火辣辣地痛着。

    她在客栈里问了店伙计张大官人在哪间房,却被伙计拦了下来不准上去。

    店伙计火眼金睛,像楠儿这样的小丫鬟见得多了,一听是临春街上来的,就知道肯定是哪个卖笑女子在揽客。

    前天那张大官人刚吩咐过,若有勾栏里女子来找他,一律拦住。那个大官人随从五六个,赏钱出手阔绰,身份非富即贵,店伙计哪里敢不听话。

    他堵住楼梯口,斜眼道:“张大官人说了,勾栏里的女人他不想见,快走快走!”

    楠儿满脸涨红地争辩道:“胡说,我家姐姐不是勾栏里的,是隶属教坊司的。”

    店伙计嘿笑一声:“你这招不顶用,甭管教坊里的还是勾栏里的,都是见钱眼开的货色,给钱就能上塌。你家姐儿是戴玉英还是苏巧巧?”

    戴玉英和苏巧巧是大名府教坊里的头牌女子,正当红,每日里邀约不断。

    店伙计拿这话问,自然是羞辱意思。

第113章 楠儿上门邀约() 
店伙计挤占着楼梯口嬉笑嘲讽。

    楠儿知道自家姐姐唐玉仙年轻时就不出名,现在更是门庭冷落,不由得气道:“你让开,我不与你说。”

    她小身板硬往前挤,却哪里挤得过去,反被推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地大哭起来。

    店伙计凶巴巴地凑上前,仰起手作势欲打,骂道:“你这贱婢再哭,老子耳刮子打你信不信。”

    正要扇下去,胳膊一下被人握住,耳边炸雷似的响起一道喝声:“大老爷们欺负小丫头,老子把你狗爪子剁了信不信?”

    店伙计慌张回头,一看是那张大官人的随从,忙堆起笑脸点头哈腰:“是,是,小人知错了。只是大官人吩咐过小人,不许勾栏里女人来找他,这丫头实在是胡搅蛮缠。”

    楠儿爬起来袖口抹泪,哭道:“我家姐姐不是勾栏里的,是大官人说过要请她去樊楼的。”

    那拦住店伙计的随从正是冯海,皱眉问道:“你家姐儿是谁?”

    “我姐姐唤作唐玉仙。”

    店伙计在一旁逮住了机会,故意叫道:“哎呦,我道是谁,原来是那个克夫相的狐媚子,长得跟个老枯树似的,张大官人怎么可能请她。”

    唐玉仙个头高蛇精脸,偏瘦,狐媚相,所以大名府里知道的蛮多,都背地里叫她老枯树,意思是吸得人油尽灯枯。

    楠儿自然不服,哭道:“不信你去问大官人,看他说还记不记得。”

    “你在这里等着。”冯海转身欲走,忽然又回过头道:“算了,跟我一起上去吧。”

    小丫鬟路过店伙计的时候,狠狠踩了他一脚,连蹦带跳地窜上楼梯,跟着前面高大壮硕的男人走。

    二人来到三楼,找到张林所在的上房,冯海轻轻叫了几声门。

    白玉莲现身,掩着门小声问道:“二爷睡着呢,冯大哥有事?”

    冯海指指身后侧的小丫头,苦笑道:“这丫头说她家姐儿唐玉仙被二爷邀请去樊楼,来递信的。”

    白玉莲皱眉道:“又是勾栏里的那些个?”

    “我哪里知道,她说是教坊里的。”

    楠儿上前一步,怯生生地道:“我姐姐就是教坊里的,唤作唐玉仙,大官人说话不算话,原来躲在这里睡觉。”

    冯海和白玉莲都对张林敬畏有加,听到她这般说,登时面露不悦之色,要不是看着小丫头可怜兮兮的样子,便要掌她嘴。

    睡在房里的张林,迷迷糊糊地打盹消磨时间,听得耳边叽里咕噜地嗡嗡声音,骂道:“门外吵什么,滚远点说!”

    “大官人,我家姐姐唐玉仙问你今天还去不去樊楼,她叫我递唔,唔!”丫头清脆的声音戛然而止,被人强行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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