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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水浒大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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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看似十拿九稳的准备,到头来不过一场空,就如十万辽军出征金人前的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有时候看似九死一生的冒险,却能收获美味的结果,就如三千金军对阵辽人前的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

    “不知道二爷是想学耶律,还是想学完颜?”

    北风依旧呼呼地在吹,空气似乎凝固了起来,过了好久,粘稠的压抑气氛才忽然间消释在风中。

    “我谁也不想学不过,我得承认,你这厮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张林回头一笑:“走吧,也该是把话跟你们说清楚了。”

    陈良的话像是晨钟暮鼓般在他耳边敲响,犹如醍醐灌顶,让他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及一直以来迷糊在心里的念头。

    张林是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从他踏入到北宋这个时代的那一刻起,他就以一种高傲的姿态来看待周围的人物、事情。

    不管是与他做生意的商人,还是他身边的女人,亦或者他招纳的手下,或者官场中的官吏,他都是以一种高等文明的眼光来俯视甚至是审视低等文明的他们。

    或许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把这个世界的人当做同等级的存在。

    这是一种高等文明面对低级文明中的天生优越感,是一种文化上的尊崇感。比之富户看待破落户,皇帝看待乞丐还要傲上几分。

    因此,张林不论在任何事情上都是以自己的主见压住别人的思想,他打心底认为自己的“远见卓识”要优胜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哪怕是诸葛在世又如何?别人可以为他的计划添砖加瓦,却不能取代与他。

    但手下人的反应,让张林觉得他若在一味地按照自己的主见走下去,等待他的未来很有可能是众叛亲离,不得善终。

    他预知历史的大致走向,可身边的时代土著们可不知道,他可以耐心地等下去,但身边人藏着造反的心理压力却无法长久地煎熬下去。

    陈良的话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他或许,一开始就选择错了造反的合作对象。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是没有用的。

    营帐中。

    金大升忐忑不安地跪伏在正中的地上,待得听到账门的动静,他更是不敢去看,把头深深地坑了下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起来吧。”

    “是,二爷。”

    张林坐回主位上,目光落在金大升的面上,又环视众人一圈笑道:“也罢,我就给你们一个明确的答复。南方的消息应该在五月的时候带回来,所以,在此次讨伐梁山军之后,我会着手安排大王乡愿意跟我们走的家眷们先一步转移。其次是各行当的收拢,把钱送到南方作为咱们扩兵买马的后续军用资费。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起事不是儿戏,这关乎太多人的性命。我在此就给你们一个明确的话,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不管准备是否足够,我都将带领你们挥兵南下!”

    “我等愿生死追随主公!”

    陈良带头发话,跪伏在地,其余人俱都起身离席,效表忠心。

    看着众人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场景,张林起身而立,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解脱的感觉,眼前世界仿佛焕然一新。

第227章 第232 军人和政治家的区别() 
经过这些日子的试探性侦察,张林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大名府三军中的左翼骑军就藏在台前县西南方位四十里外的马楼镇和玉皇岭那一带。

    台前县的位置基本是压着梁山正北方,只有一条叫“将军渡”的河作为缓冲地带,可以说是直面梁山兵峰所向。

    可惜,张林免费送给梁山的一封情报将兵马总管关胜和李成定下的诱敌之计给废了,后者还蒙在鼓里,白白浪费了左翼骑军本应该能够发挥的作用。

    四月中旬,梁山军从东北方位趁夜色渡过新候河强攻郓州军所在的州城镇,攻破前军大营后,直冲其中军所在的湖乡。

    恰逢此时,郓州军也收到了从青州奔袭而来的另一路梁山大军正在攻打东平府的消息。

    府城被攻打,郓州军的兵马总管孟明坐不住了,再加上东平府知府翟光景连发告急文书催促大军回援。无奈之下,孟明与梁山军在湖乡酣战一场后,连夜把骑军调撤回去援救东平府。

    郓州骑军急行半夜,却不料邓飞、穆弘、李应早已领着五百马军早已守在东郑庄渡口,一场大战从后半夜杀到天明。郓州骑军大败而回,千数骑军只剩了不到两百骑灰溜溜地逃回湖乡中军,气得孟明一口老血喷出来。

    当援救骑军的消息在隔天传至东平府后,城内本就人心惶惶的局面立马崩溃了,东平府知府翟光景仓皇间带着家眷在亲兵掩护下从后城门逃窜出去。

    东平府随即告破,青州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的贼伙兵马和梁山邓飞、穆弘、李应率领的骑军汇合一处,调转马头,直接杀向郓州中军阵营所在的湖乡。

    “报!郓州军在湖乡被梁山军大败,所剩兵马不足一千,目前已逃至商老庄和戴庙镇一带。郓州知府发来了告急求援的文书。”

    “什么!”

    关胜和李成正在营帐中商讨如何诱敌的计划,听到消息不由得大吃一惊,忙把地图铺开,找出商老庄和戴庙镇所在方位,俩人不由得对视一眼。

    “六千兵马,说破就破,那孟明无能,实坏我等大事啊!”李成叹息一声,指着地图某处道:“戴庙镇一带离台前县只有不到六十里路,咱们”

    “不可!”关胜重重一拍桌案:“且不说梁山会不会追击丧家之犬,如果他们不追击,而我们却把左翼骑军调去支援,那台前县到黄集乡一带就无兵可守了。难不成要把右翼骑军调来?”

    这是拆东墙补西墙的方法,危险性实在太大,一旦梁山军得知消息,那中军和右翼方位就空无防线了。

    而郓州是梁山贼寇的老地盘,到处都是对方的眼线,防不胜防,朝廷军队除非藏起来,否则很容易被人探查到行军动向。

    李成皱眉道:“前番我俩把台前县的驻粮之地当做诱饵,那梁山军却不闻不顾,难道此计早已被贼子识破?”

    “应该如此。”

    关胜捋了捋拖曳至胸前的长髯,缓声道:“既然梁山军出来了,那我们就正好断其后路,把左翼骑军饶河而行,明面上接应郓州残军,暗地直扑湖乡、州城一带。若能截住梁山马军最好,截不住也可寻机而动,把他们堵在水泊之外。”

    李成抱拳道:“此番我亲自领军!”

    “也好,你去我也放心。”关胜道:“既然台前县的诱敌之计已是无用,你可顺道把那里的后军厢军步卒带去。我再从中军里调两千兵马驰援你,务必教梁山军首尾不能相连。”

    他们二人商议好对策,随即写下兵策送去王黼所在的潘渡镇。

    岂料王黼接到兵报后,阴沉着脸道:“郓州之事不急,且趁此机会兵发水泊梁山,直捣黄龙才是。把梁山贼伙的老巢攻打下来,外面的贼兵自然好收拾。”

    李成急道:“相公,咱们前军已是在杨营、黄集、程屯三处设下兵防,士卒不擅水战,岂可扬短避长?”

    “梁山贼寇下山去了大半,只留些老弱残兵驻守山口、渡口,他水上贼兵能有多少?”王黼怒道:“前军屯防已久,始终避而不战,岂非失我朝廷体面?”

    “相公!”

    王黼喝道:“勿要多说,你与关胜速速领军前去,趁此良机攻占梁山贼寇的巢穴。若是耽误时机,我必治你二人违抗军令之罪。”

    “是!”

    李成心中重重叹息一声,抱拳而去。

    他一个武人岂能想到王黼此举的目的?军人和政治永远是矛盾的存在。

    不管此番兵马折损多少,不管别处城池被贼寇攻占与否,只要能捣毁梁山老巢,那便是王黼上报给朝廷里大大的捷报。

    梁山贼伙若连巢穴都丢了,区区几千贼兵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李成回返后将王黼的命令说与关胜听候,后者恼怒地将椅子踢翻,随后长叹一声,满脸失望。

    “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此乃昏策也!”

    “关总管,咱们只能听相公的军令行事,别的也管不了那么多。”李成目光逗留在地图上,忧心地道:“我只是担心,郓州的梁山军合并之后会不会沿官道直袭景德镇”

    “你是说他们可能会围魏救赵?”

    “是。”李成琢磨道:“不过可能性不大,毕竟郓州的贼军不回防梁山,若真叫咱们破了他们老巢,的确也是死路一条。从某方面去看,王侍郎的想法也不无道理。”

    关胜目光闪烁地道:“关键在于我们能不能从水路打下梁山!”

    水泊八百里,易守难攻。

    王黼去岁在大名府任命关胜、李成为兵马总管后,他二人就已暗中训练步卒水军,整备水战。只不过朝廷虽然讨伐梁山贼寇,却重视度远远不够,才拨下二十万贯的军费。

    二十万贯看似很多,刨除一部分用来抚须去岁的阵亡军卒,其中被大名府上下官吏们盘剥一番,真正用在军队上的不足十分之一。

    王黼拿不出整备水军的钱,便只能强行征用民间船坊,不知道耽搁了多少船商的买卖,惹得民怨沸腾。就算征调来的船只,也是艨艟战船一两艘,载运兵卒的民船居多。

    关胜和李成二人,原本就没打算跟梁山在水面上决战,采用的是围攻消耗的蚕食策略。却不料因为梁山从青州三山调来援军袭破东平府,再加上王黼急功心切,他二人拗不过王侍郎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先跟梁山做上一场。

    至于结果如何,他们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仓促训练成的水军上了。

第228章 进水泊() 
宋明两代的造船业冠绝当时的世界,尤其是宋代,领先世界近七百年。

    江淮四路每年能造船二千多艘,部分官坊造船业场,规模庞大,如洪洲(治今江西南昌)、吉州(治今江西吉安)和赣州(治今江西赣州)三个造船场,各有兵卒二三百人,每天就能造一艘船。

    宋国北地的诸路诸州的船业虽然不如南方发达,但也不是一个土匪政权可以比得上的。

    王黼四处强派军费,调用了五艘二十三车的车船以及二十多艘十车之船,征用了四五十艘的民商船只组成浩浩荡荡的水军。

    二十三车的车船可载二百多兵士,十车之船可载百十来个人,加上商船和民用渔船,水军合计四千人。

    水面上,一眼望去,战船商船渔船连绵一起数百米,声势壮阔。

    临时组建的水军都钤辖禄应武望着前后左右围在自己这艘车船边的船队,心里莫名担忧,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水泊,芦苇荡处处,像是在水面上泼了一团又一团的染绿。

    从去岁十二月开始,他被任命为水军都钤辖后,就让人潜入郓州水泊一带,想打探出贼窝的所在方位。但是梁山贼子把周围一带的知情渔民尽数控制住了,至今只能打探出了贼窝大概的方向。

    “报钤辖,前方有几艘贼船在窥视我军。”

    “派几艘快船去驱赶。”禄应武早已发现了从上午水军离岸出发后,就一直有船在不停地跟踪,有时出现在前方,有时出现在左右两方,后方也有。

    水军里的快船比起这些在水泊里长大的贼子,驾船速度远远不及,对方或者是单船或者是两三条一起,像游鱼一般在水上肆意地窥探己方。

    利用快船上的弓箭手驱赶掉苍蝇后,前方远远地出现一大片的芦苇荡,在风中起伏摇曳,其中或隐或现地能看到几艘贼船在活动。

    “钤辖,咱们是穿过芦苇荡还是绕过去?”

    这片芦苇荡约莫有三四里路的延绵长度,宽度也看不清楚,在这种芦苇荡里,大型战船很难活动的开。若是水军贸然进去,只怕要吃大亏。

    从当地渔民嘴里打探得来的消息中,确有提及水泊里这样的大面积芦苇荡有五六处,而梁山贼窝就隐藏在芦苇荡的后面不远处。

    “全军停速,曹指挥,你去查探一番!”

    “是!”

    这位姓曹的指挥使乃是水军里仅有的两位水战将领之一,他先是派出五艘快船一头扎进芦苇荡中去,三艘船为厢军枪兵,两艘船为禁军弓箭手。他自己则领一艘二三车的战船靠在芦苇荡边作掩护,观察敌情。

    五艘侦察快船进去没多久,芦苇荡中就传出惨叫怒喝的厮杀声,仅仅持续了一刻钟不到,芦苇荡再次沉浸在诡异的寂静中。

    五艘侦察快船的三十余人在短短的一刻钟内就销声匿迹,一个活口都没逃出来,曹指挥使心中盘算,这片芦苇荡里少说藏着二三百个贼子。

    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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