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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185部分

小说: 万羽堂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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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三百二十青年立即收拢阵型,放下长枪,倚靠几排同胞的人力,奋力顶住马匹的巨大冲击,将几十个冲锋能力相当出色的骑兵插得不成人形。

    “远程,攻击!”

    后面的金兵从慌乱中恢复过来,正待调转方向重整阵型的时候,八十个标枪手突然现身,眨眼功夫,将二百四十根短标枪一股脑扔进了骑兵群里。金兵密集,又是防御薄弱的轻骑兵,纵然这帮民兵标枪手准头奇差,但二百四十根标枪,就算瞎撞也扎死扎伤了不少人。

    残余金兵死命得脱,跑出百步开外,重新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刚才一轮冲锋,被这群民兵三板斧一通干下来,损失了一百二十多人。将近一半没了,还打个屁啊!

    于是这帮金兵礼貌性地射了一轮箭,便溜之大吉了。

    金兵退了,地上只剩下成片的马尸和人尸,以及嗷嗷惨叫,等待落雁集百姓补刀的伤兵。

    战斗准备了许久,但真正发生的过程极为短暂。元敬阳许久没有恢复过来,还在愣愣地呆望着远遁而去的金兵。此刻李天师倒像是过去的他,欣喜地清点着战利品:“哦豁,还有二十来匹马可以用,马上我们也能有骑兵了。”

    终于,元敬阳清醒了,也听得见周围人的说话声了,他第一件事就是问伤亡情况。一名青年告诉他,己方除了十余人轻伤外,没有任何损失。

    元敬阳又问“那金兵伤亡如何?”

    青年抹了把汗,喜悦道:“被咱们办了一百二十多个,我放的拒马可弄死了两个咧!”

    “一百二十多个呀”元敬阳吹了口气。这一次他没有亲手杀人,但他通过自己的想法所杀的人远超过去每次战斗击毙的数量。大多数人一辈子也没机会上战场杀敌,而元敬阳竟然亲自指挥着一帮训练都没训练过的老百姓,用木桩、竹竿捅死了一百多名正规金兵(当然这也和金兵战斗素养退化了有关)。按他后来的话说,虽说此战注定不会被记载在史册上,但人若能有一次此等经历,这辈子都值了。

    一个时辰后,元敬阳带着用金兵装备重新武装过的民兵抵达了马陵道。正打算与之前先行一步的老弱妇孺会合的时候,山谷两旁突然闪出来一帮手持弓弩的人。

第三〇六章鬼使神差() 
却说元敬阳带着民兵来到马陵道,山谷两旁闪出一帮手持弓弩的人,正不知是不是又一批敌人。这时山谷上有一人喊道:“此处为马陵六村,州府不辖,尔等金兵,速速退回,否则弓弩伺候!”

    元敬阳这才意识到,是前排的青年换上金人的武备,造成了一些误会。于是他冲上面的人高叫道:“我等不是金兵,乃是刚刚抵御了金兵的落雁集镇民。郭欢郭阿公可在,我可是曾在他宅中留宿的元敬阳啊。”

    山谷上的人看清底下人的相貌,和旁边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撤了民兵,拱手致歉:“原来是开国男大人,我等方才没有看清,还望见谅,现在请各位来我们村中作客吧。”

    先头的一千多人已经在马陵六村暂时安置下来,元敬阳解散了民兵,还是去了比较熟悉郭家村去找郭欢家。郭欢再度见到元敬阳,颇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你去时是一个人,回来时竟拉出了一支队伍,老朽我过去真是看扁你了。”

    元敬阳道:“阿公就别取笑我了。他们是落雁集的镇民,因为卷入了是非,所以我带他们来你们这儿移居。还希望你们六村的长老不要排外,收留下他们。”郭欢道:“请尽管放心,既然是开国男大人的意思,我们往后就把这些百姓当成自家人看待了。”

    李天师听出元敬阳的意图,问道:“元总堂主是不打算带着那帮青壮战力去找陈指挥会合了吗?”元敬阳道:“若带着他们一起走,势必要迫使百姓们骨肉分离。而且一路上危险重重,让他们留在六村,要比跟我们走好得多。”李天师道:“可你这样相当于折腾了近一个月,除了落下一身伤,什么也没干成啊。陈指挥许诺给你的封赏,你都不要了吗?”元敬阳道:“陈指挥是要我们找忠义社,并不是拉壮丁啊。”而李天师反驳:“他们是自愿的,我们不算是拉壮丁。”

    郭欢在一旁听着二人交谈,目光游移不定,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良久,郭欢才如释重负般地插了一句话:“你们要找忠义社,找我就行了。”此言一出,元敬阳、李天师,包括忙着品茶的莱恩三人都直直地看着他。

    “郭某人便是忠义社大名府分社的社主。”

    郭欢曾经告诉元敬阳,说自己行走江湖三十年,其实只有二十年,而且他也并不是因为年老力衰才退隐的,实际上他退隐的原因是跟着自己的弟兄几乎都在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中死绝了,他这才躲进三不管的郭家村,苟且度过了十年光阴。

    元敬阳指着郭欢,吃惊地问:“郭阿公你是忠义社的社主?”

    郭欢点点头道:“我是社主,马陵六村的长老大多也是我过去的弟兄。我们这帮加起来几千岁的老棒槌恐怕是帮不了开国男大人了。”

    “阿公的意思是”

    “但我们有儿孙在。”

    “啪嚓”一声,一只托盘掉地,茶碗摔成七八片,给莱恩端茶的郭小满呆立在原地,眼中没有了神采。

    郭欢忙问道:“小满,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

    郭小满没有答话,而是反问一句:“爹爹,难道你以为我忘了哥哥是怎么死的吗?”言讫,郭小满拒不听任何解释,飞奔出了门。

    莱恩关心,问郭欢:“要不要追回来?”郭欢没放在心上:“没事,她最多在村头蹲一会儿就会回来了。”莱恩又问:“听您的女儿说,您还有个儿子?”郭欢没有接茬。李天师忙冲莱恩挤眉弄眼,莱恩知趣地不谈这个话题了。

    几天后,马陵六村中,原忠义社的老弟兄们将家中一些年轻力壮的儿孙遴选出来,约有三十人,供元敬阳调遣。而原落雁集的部分民兵也出于各自的想法,愿意加入南归队伍。如此一来,元敬阳麾下也有一个百人队了。

    郭欢告诉他们,大名府以北已经没有抗金队伍了,只管南下、或者经山东南下就行,至于来自大名府可能的追兵,将会由马陵六村的村民设计袭扰,为他们争取顺利走出大名府路辖境的时间。而在临行前,郭欢召集所有即将踏上南归路途的义士,拿出长年没有接受阳光洗礼的长棍,在他们面前舞动起来。

    刚柔并济动静皆宜,太祖棍法扫千军。

    郭欢一边念口诀,一边拆招演示。时间不多,他只能企望这帮后生们能记住多少就记住多少,不至于在日后的战斗中,还没来得及发挥出力气就阵亡在沙场。

    李天师看得仔细,仅仅一遍,就将太祖棍法的所有招式全部记住,他认为往后即便没有郭欢,自己也可以指导别人习练棍法。

    棍法演练完毕,郭欢气喘吁吁地对众人说道:“行了,我也没什么货剩下来了,你们尽早赶路吧。”

    这帮后生也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几乎同时跪地三叩首,口呼“师傅珍重”,略表感恩。

    而就在元敬阳跨上马,准备带着这支步骑混杂的百人队上路的时候,郭家村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匹马漫无目的地走着,误打误撞来到了郭家村的村口。村民唤来马儿,见马背上还伏着一名女子。这女子身中数箭,两手用护腕上的麻带紧紧扣在马脖子下面固定住,因而才一直没有掉下来。

    元敬阳听闻,赶了过去,却惊讶地发现游马驮着的女子竟然是辛秀。忙叫:“速速救她!”

    辛秀光说耶律宓命硬,她自己的命也不含糊。那日被金兵百人队追逐,中了好几箭,硬是全部躲过了要害部位。在意识模糊的最后关头,她还用护腕上的绳子将自己固定在马上,而后使出全身的劲猛夹马腹,让马儿甩开了金兵的追击。那马儿累了就歇息、饿了就寻水草,到处乱窜竟鬼使神差地跑到郭家村,让还剩一口气的辛秀获得了救助。

    自幼习武的人身体好,仅仅半天功夫,辛秀就醒了。她见到元敬阳,用微弱的声音说出了三个字:“东平府。”

第三〇七章聚众兴事() 
“当你只有十个人的时候,看见谁都得装孙子;而当你有百八十人的时候,比只有十个人的时候还要危险,甚至往往连孙子都装不了;但当你有两万多人的时候,装孙子的就得是别的人了。二哥,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禹先生,您呢?”

    “我也明白。”

    “对了,禹先生,我让您自称翰林学士,可别出了疏漏啊。”

    “翰林学士和学士只差两个字,区别可大了哟。不过你放心,我这点厚脸皮还是有的。”

    海州西北郊外,陈文溙、陈文瀚、禹边云三人并排骑马,立在土坡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嗑。他们看着四周围密密麻麻,队列整齐,几乎一眼望不到头的忠义社社众,心中有说不出的畅快感。他们都激动地两手发麻,不得不通过说话来舒缓心中的压力。

    禹边云又扫了一遍这两万多人马,不禁壮怀激烈,想起了一位古人曾说过的话,通过自己的口讲了出来:“‘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多希望再多十倍人,那样的话就可以直捣黄龙,何必计划如何安全南归呢?”

    陈文瀚板着张脸道:“当年岳爷爷的确有现在的十倍人之多,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最后呢?”陈文溙道:“唉,二哥你老是说一些煞风景的话。禹先生国士无双,有报国之志,是我大宋之幸事,你何必非要拂他意气?”陈文瀚冷冷道:“我没有打击禹先生意志的意思,我只是随口说说,别回去了后和岳爷爷一样”

    陈文溙挑起眉毛,双眼瞳孔突然紧缩了一下,而后迅速恢复正常。

    禹边云总觉得陈文瀚的话哪里不太对,想问问“和岳爷爷一样”是几个意思。话刚要出口的时候,忠义社分社社主打马来到跟前。

    常凯拱手道:“禀告二位指挥、禹学士,连日以来,济南、东平、益都、登州、密州、海州六处分社人员大部均已抵达,共计两万五千余人。其余数千人,负责后勤与护送众弟兄家小近八万人陆续向南转移。”

    陈文溙点点头道:“很好。我们大部在此,只要稍微搞点动静就能引起金人注意,这样的话,弟兄们的家属就会更安全些。”

    常凯道:“现在俺们有两万五千之众,二位指挥有何打算?”

    陈文瀚道:“人都是你们诸社的人,我二人不能擅自做主,还要和常社主在内的六位分社社主好好商议一番才行。”

    常凯道:“指挥说的是,我这就派弟兄请几位社主。”

    稍后,诸社人马结寨,各社元老在大帐内齐聚。济南社主朱炳、东平社主常凯、益都社主覃关山、登州社主周日月、密州社主厉松都已到齐,唯独缺了海州社主郑继先。海州巡社的豪强们带来四千兄弟,可偏偏少了社主,会议无法进行。于是其他社主纷纷询问郑继先何在。海州巡社的元老道:“诸位莫慌,郑社主让俺们先来,他随后赶来,想必过一会儿便能到了。还请各位稍安勿躁,再等候片刻。”

    说是稍后就能来,可两位皇城司指挥、禹“大学士”及五位社主和十余名元老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太阳落山,夜色愈来愈浓,都不见郑继先的人影。

    有人着急了,提高了嗓门问海州巡社的元老:“你们社主许久不来,究竟为何?”

    那元老揩了揩汗道:“俺带了巡社几乎所有的家底过来,哥哥你这粗嗓门倒像是怀疑俺了。郑社主至今不来,俺也不清楚啊。”

    那人喝道:“瞧你这话,俺是要怀疑你们吗?倒是你先说出这等话来,反而叫俺起疑。说,你们是不是早和金人勾结一气,在此拖延,好让各州府的金兵能摸到此地,对俺们合围?”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啊!”

    二人争吵间,帐外似乎发生了一些混乱,而后从外面突然扑进来一人,此人面色如土,眼圈发黑,后背上还插了支黑羽箭,一看就是亡命赶到此地来的。

    海州巡社的元老一见大惊,忙起身搀扶,惊道:“社主,社主为何负伤前来啊?”

    原来亡命赶到此地的人正是海州巡社的社主郑继先。

    郑继先强撑着看看在场的各位社主和元老,喘了几口气,说出一句让众人心生畏惧的话来,便晕倒了。他说的话是:“猛安军出动了。”

    海州巡社调度之时,暴露了行迹,太守当即派遣长年驻扎在海州西北郊的精锐猛安军沿途截击后方跟进巡社社众。

    “而且——”

    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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