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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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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四章跪地生根() 
却说阳炎武艺不凡,接连伤了莱恩两招,莱恩不敢怠慢,立刻摆好架势,凝聚全部的精神来对付他。阳炎观察对手架式片刻,与莱恩眼神交锋。二人互相凝视许久,而后同时暴喝,冲向对方。阳炎动作灵巧,犹如他豢养的金雕一般,既机敏又饱有力量。钢爪总能挡开长剑,不时趁隙出击,不到十合功夫,莱恩的背部、腿部和胳膊均被抓伤。

    鲜血不停流出,莱恩觉得力气也渐渐不足了,他赶忙后撤几步,以剑为杖,拄地休息稍许。他再度与阳炎目光交火之时,天上忽然俯冲下一只猛禽,扑到莱恩的头顶,薅下来两把红头发。

    阳炎见对手惊惶,立马疾步上前,猛挥右臂,将钢爪扎进了莱恩的腹部。阳炎又在三步开外停下,回望对手时,惊奇地发现钢爪竟留在了莱恩的肚子上。待看清呲呲冒血的右手肘时,剧痛才由伤口传到他的大脑,无法抑制了。

    阳炎哀声嚎叫着跪在地上,左臂中箭没有力气,右臂又被砍去一半,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抵抗的能力。

    而莱恩提着长剑,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isaidiwillcutyourchiclaws。”

    说完这句家乡话,莱恩一剑刺穿了阳炎的喉咙。

    元敬阳一瘸一拐地赶到战场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莱恩早已坐地休息,同时检查伤口。

    “真不巧,我又没看到你的剑术。”

    “无所谓了,你看见效果就足够了。”莱恩说完,将手掌舔满唾沫,抹在皮开肉绽的地方,虽然看起来有点恶心,但这样做能帮助到伤口的愈合。

    元敬阳注意到金雕立在阳炎的尸体上面,像是在等待主人站起来。

    “这可是做弓箭的好材料啊。”元敬阳拉开弓,意欲射死这只曾给自己带来很大麻烦的金雕。不过就在他要射箭的时候,金雕像是知道主人已死,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地张开宽大的双翼,扑棱腾空飞起,至上到数百尺的高空,翱翔到遥不可及的远方去了。

    元敬阳放下弓,仰头遥望道:“机灵的雕儿,权当老子放你一马。”

    二人互相搀扶着回了落雁集,落雁集的百姓夹道欢迎,纷纷拿出好酒好菜,感谢他们帮助镇民除去了镇上的一大祸害。

    此外,镇民们还活捉了金人押司,现正在镇长宅中,由家里几个年轻人负责抽打。

    元敬阳等三人到了镇长家,由镇长带路,见到了那名浑身血淋淋的金人押司。元敬阳便开口问道:“我说,你就是大名府的押司啊?”那押司倒有骨气,被打成这样,也拒不回话。

    一个后生见状立刻拿木棍在押司肋下猛击一记,喝道:“大侠问你话呢,没听见吗!”

    元敬阳微笑着让后生退到旁边去,和颜悦色地问押司:“这位押司,我们本意只是杀暴雪坊的人,没想到却让押司大人您卷入此事,实在是过意不去。我看不如这样,您在这儿静养几日,等回去后就跟上面说,你们是路遇强人才致死伤惨重,与落雁集的百姓并无干系,您怎么样?”

    “呸,你们这群暴民,还不知自己就快死到临头了吧?”

    “什么意思?”

    押司冷笑一声,道:“你们灭了暴雪坊大名府路的分坊,总坊与他们联系不上,总坊和府衙势必要彻查此事,最后定然知道分坊被灭,是落雁集百姓所为,届时这里的五百户镇民一个也活不成!”

    一名后生道:“就算调查,没个十天半个月下的来?我们又不是没腿,不会跑么?搬出镇子就是了!”

    那押司继续冷笑道:“暴雪坊来杀你们确实有些遥远。可大名府的兵马来的就会快多了。我活着回去,定会说出此地发生的事情;如果我死了,府衙见我超时不回,也必定会派兵前来探查。呵呵,无论怎么样,你们这群暴民都是死定了!”

    那后生想明白了,心也慌了,倒转过来痛恨元敬阳三人无事生非,杀了暴雪坊的人来,又痛哭流涕,恳求押司放过他一家。其他几个后生见状也跪地求饶,甚至还有人企图偷袭元敬阳三人。

    “混账!”元敬阳拔出佩刀,一刀捅进了金人押司的胸膛,将他杀死了在刑架上。

    “啊,你杀了押司大人!”后生们,就连镇长一家都哭骂不已,皆一副恨不得将元敬阳生啖其肉的神情。

    元敬阳火冒三丈,回敬道:“你们以为向他求饶就能躲过一死吗?听到金兵要来,一个个吓得就跟老娘要改嫁一样,没出息的东西!金兵来了又怎么样,为什么不能像刚才打暴雪坊那样,提着竹竿、拎着水桶盖干死这帮媲样子的?”

    振聋发聩的话语入耳,老镇长叹了口气,起身向元敬阳道歉,又说:“人呐,跪久了膝盖就像生了根一样,站起来不容易哟。少侠说的话很对,我们的确不该坐以待毙。可仅凭落雁集的五百户人家,青壮年不过六百余人,还一没有兵器二没有甲胄的,如何敌得过将来疯狂报复我们的金兵和暴雪坊?”

    虽说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让这群百姓和正规金兵干上一场,哪怕五比一的人数,也还是送死。如果他亲眼看过陈文溙在阳谷与忠义社并肩歼灭金兵百人队的一战,五比一怕是要换成十比一。

    元敬阳沉思片刻,复开口道:“我们又不可能孤军奋战,镇长,你可知大名府的巡社在哪儿吗?”联系忠义社,让他们保护镇民,貌似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镇长的话令他脊背发凉:“大名府的忠义社,早就不复存在了。”

    “不复存在了?”

    “对,十年前就没了。”

    元敬阳这才想起在马陵六村时听郭家村长老郭欢所讲过的事情,马陵道伏击、大名府围剿,还有耶律宓填了炮灰的未婚夫原来大名府路的抗金势力早已绝迹了呀。

    沉默许久,元敬阳说:“镇长,若你信得过我,就叫上所有镇民,和我一起走吧。”

第三〇五章野战歼敌() 
几百辆板车排成一条长龙,这是落雁集的镇民拖家带口,跟着元敬阳三人自北向南行进着,已经有三五日了。元敬阳重新坐在自己被暴雪坊养的胖了几斤的破浪马上,向前眺望,发现再走十几里就到马陵道了,他想的是他和马陵六村多少有点薄交情,可以先把落雁集的百姓拉到马陵六村待一会儿,之后的事情再从长计议。不过,他的计划可能要遇上一些变故了。

    “总堂主,您听到什么动静没有?”莱恩问道。

    “什么什么动静?”

    “地上的动静。”莱恩说道。

    “停!”元敬阳当即号令长龙停下步伐,年轻的后生负责传话,两千多人的队伍花了整整半炷香时间才完全停止了行动,效率极其低下。

    见长龙的尾部也不动了,元敬阳这才跳下马来,打去表层的白雪,伏在地上用心聆听。

    马蹄声,是马蹄声!密密麻麻,像是不下三百人。元敬阳起身拍拍雪,笑着称赞道:“洋鬼子你耳朵挺灵啊。”莱恩道:“总堂主难道忘了,我原本是医院骑士团的骑士扈从,对骑兵相当敏感。”

    莱恩对骑兵敏感,而跟在他们身后的镇长是对人言敏感,听见“骑兵”二字,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大名府已经知悉落雁集发生的事情,派骑兵追查潜逃的镇民了。镇长大为惊恐,他家夫人问怎么回事,镇长呆呆地也不知看向何处,支支吾吾地来了句:“金兵、金兵追来了。”

    “啊,金兵追来了?”老婆子一声嚷嚷,很快传遍了整支队伍。

    元敬阳发现,长龙混乱起来的速度可比传话的速度快多了,而且怎么也控制不住。

    “慌什么嘛,这不是还没追上来吗?”李天师慢条斯理地说出这么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倒是很快将长龙的前端稳住了。

    元敬阳思忖少许,取下腰间一物,丢给老镇长,并且吩咐道:“镇长,你拿上这样东西,带着妇孺老幼到马陵六村郭家村的时候,向村中一位叫郭欢的阿公亮出此物,就说长洲开国男命他们留宿你们两日,他们定然同意。”

    镇长看清铜牌上的字,不由得一怔,看看铜牌,又看看元敬阳,颤颤巍巍地问:“您是朝廷册封的开国男?”

    “所以我让你别叫我大侠或者少侠的,低调、低调。”元敬阳说罢,冲长龙吆喝一声:“年轻力壮的,拿好武器过来集中!”

    要说元敬阳听到的动静是金人骑兵的马蹄声吗?还真是。由于潞王完颜允德的直接下属阿不罕悬叶的特地嘱咐,各州府对北上的这帮可疑人物都格外重视。暴雪坊转交人犯给大名府衙的日子耽误了后,府衙立刻派人去往落雁集调查,一看镇子空了,暴雪坊和公差的尸体都放在牌坊处码好示众,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金人立即派出一千二百轻骑兵分四路搜捕失踪的镇民,其中一队已经离落雁集百姓的队伍越来越近了。

    元敬阳、李天师和莱恩三人带领四百青壮年汉子拿着简陋的武器——甚至不能算是武器的东西,在一处两面有较高土丘的地方殿后,希望能为老弱妇孺争取些时间,毕竟进了马陵六村,就是三不管的地界了,金人也未必就敢进藏龙卧虎的马陵六村里惹事。

    李天师问:“伤筋动骨一百天,元总堂主腿伤不算重也不算轻,别的不说,起码走路都得拄着拐了吧,你还要冒着风险殿后?一路上我听说了,你可是个自私贪婪又无礼的人呐,犯得着吗?”

    元敬阳吸了口冰凉清爽的空气,道:“那是过去了。最近一阵子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人啊,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为家为国,或是为民族,多多少少要做点贡献。”说完,他的目光自北方缓缓南移,口中念出一个个的地名:“太原、井陉、东京;然后是沧州、京兆府、凤翔府、秦州、青州;接着黎阳津、延安府、晋宁军、麟州、澶州、相州,滕县、扬州、沭阳;半年后,黄州、隆兴、寿春、庐州、和州建康,临安。”说道最后一个地名,元敬阳顿时产生了某种莫名的心痛。就连国都临安,都曾经一度被金人烧杀劫掠过。

    “过去我单纯是为自己活着,现在,有三分之一算是为了家国吧。”他说完,兀自发出一声叹息,而后手搭凉棚远远望去,雪白的地平线上,逐渐多出来几个黑点,而且越来越粗。黑点粗到隐约能看出形状的时候,又逐渐隐去。但元敬阳并没有松口气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很快出现在视野中的就不是黑点了,而是一条黑线。

    果然,马蹄声如游丝般通过空气传入耳朵,远方雪地上,三百名金人骑兵正小跑过来。

    “所有人准备!”

    元敬阳一声令后,四百青年排成两行,将手中的较粗的第一根竹制或木制的尖刺冲前插在地面上,拿木槌或锅盖敲击,将其固定,然后捧起地上的雪敷在尖刺的表面。

    “所有人后退五步!”

    四百青年依令后退。

    莱恩在旁边下达着辅助命令:“之前选出来的八十个臂力较好的后生,站到两侧土丘后面,把手里的短竹矛准备好。”

    八十名后生每人拿着三根短竹矛,分两队在土丘后侧反斜面立定,作为仅有的远程火力。

    待标枪手到位,元敬阳喝令:“其余人,列散阵!”

    剩下来三百二十个青年,每人左手举着锅盖或者木桶盖,右手拿好简易到极致的长枪,排成四行站成松散阵型。

    一切准备就绪,剩下来所需要的,就是金人的骄慢之心和己方的战意了。

    三百名金兵见前方是一群衣冠不整的老百姓排出的稀疏阵型,当即产生的轻敌之意。他们笑的合不拢嘴,猛抽战马,势如猛虎一般冲锋过来。

    听到震耳的马蹄声和杀声,落雁集青年们的眼中都透出三分紧张。

    元敬阳其实比他们更害怕,但作为临时的领袖,他依然打着马从队伍左边跑向右边,口中不停说着:“不要慌,不要慌,他们的排头兵都得撞死在拒马上。”

    当他跑到队伍右边的时候,马蹄声已经不能再大了,之后突然变弱,转而变得无比凌乱。

    “啊——啊——”

    没有立刻毙命的金兵或侧卧地上、或被马匹死死压住,发出骇人的哀嚎。

    大多数排头金兵都在第一道拒马前被扎成了肉串,还有一部分也在第二道拒马处阵亡,但仍有一部分幸运儿突破了防线,抵达至枪阵前。而他们的幸运,此时又变成了某种不幸。

    “所有人,聚拢!稳住!”

    “杀!”三百二十青年立即收拢阵型,放下长枪,倚靠几排同胞的人力,奋力顶住马匹的巨大冲击,将几十个冲锋能力相当出色的骑兵插得不成人形。

    “远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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