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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以前是大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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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峥——”

    在琴姬的纤指作弄下,琴曲渐至曲峰之巅,如千军万马,踏兵戈而来,又如山风呼啸、天地为之颓丧。

    “峥峥峥——”听琴阁中似有疾风。

    “峥峥峥——”听琴阁中似有骤雨。

    终于,“嗡”然一声。

    在琴曲的曲峰之巅,豪气再无可进之时,琴姬忽然手按琴弦,止住了琴声。

    一曲终了。

    听琴阁顿时安静下来,但有余音轻颤。

    “好——”

    过了好半晌,才终于有人打破了宁静,拍着手掌,高声叫好。

    其他人亦立刻随之附和。

    琴姬起身,谢过众人捧场,怀抱着古琴,款款下了楼,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相公,这位姐姐弹得真好呢!和馨儿姐姐弹得一样好!”

    花解语在夸赞琴姬琴技高超的同时,也狠狠拍了一下洛馨儿的马屁。

    林修然最见不得这个小妮子耍小心眼的模样,于是便起了逗弄之心,道:“是啊是啊,我家馨儿没事还能给我弹弹琴,你说你这个小丫头,能给我做什么?这半年什么都不干,肉倒是长了几斤几两,哼,我看,我趁早休了你才好。”

    花解语见林修然满脸笑意,当然知道他是在与自己说笑,并未当真。

    她佯怒道:“哼,什么都不干,那你把荷包和手帕还我,我再不给你绣了,好心都当作驴肝肺,以后也不再叫你起床了,让你睡到天昏地暗才好。”

    “呵呵。”

    洛馨儿瞧着林修然和花解语在那儿拌嘴,咯咯地笑着。

    一屋子的小幸福。

    ……

    长发及腰的琴姬下楼后,另一位琴姬便又怀抱着古琴登楼而来。

    她脚步轻挪,行进间,似有朵朵莲花绽放。脚上是一双红色绣花鞋,身上是一件素白纱裙,怀中古琴古朴端正,似非凡物,抬眼望,便只见一张倾国倾城美人脸,眉如画,唇如诗,正是那蕊珠宫最富盛名的“苏清婉”姑娘。

    苏清婉一出现,便立刻在听琴阁引起了一阵骚动。

    “苏仙子怎么来了?”

    “原来她便是蕊珠宫的苏清婉姑娘,果真如传闻所说,倾国倾城,今日真是好运得很,不仅能一睹苏仙子的芳容,还能领略苏仙子的琴技,这趟算是没白来了。”

    “哈哈,都是沾了燕兄的光。”

    “哪里哪里。”那个姓燕的宴会东主谦虚地道。

    苏清婉现身听琴阁,确实是挺让人意外的。

    要知道,再过几日,便是金鳞试盛会。

    苏清婉因为上次试登天梯排名最后,在蕊珠宫内遭到一些责难,但最终,她还是成功成为了最终人选。

    现在的她,不该现身听琴阁,而应在宫内静修,为金鳞试做好万全准备才是。

    “真是倾国倾城好颜色啊!”

    “莫再聒噪,安心听曲!”

    苏清婉怀抱着古琴,并不理会众人的惊讶与惊叹,款款走上琴台,在正中的那张黄花梨圆凳上落座,将古琴置于琴案上,稍作调试,便开始为客人“献曲”。

    “峥——”

    琴音又起,渺渺自散。

    与方才那位琴姬慷慨激昂的琴曲不同,苏清婉的琴曲更符合文人才子的品味。

    哀婉凄迷,欲语还羞,缠绵悱恻,还带着些小女子的哀婉与愁索。

    配合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脸,使人不觉神迷其中。

    台下,已然有人听了这琴声,思起自己的过往,唉声叹气了。

    ……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便过去了。

    苏清婉数曲终了,赢得无数称赞后,不再继续。

    月上中天,夜色已深,苏清婉从圆凳上起身,抱起古琴,向台下众位琴客道别,转身离开。

    她正待下楼之际,却只听得雅间内一声“苏姑娘且慢”,接着,便见一位青衣公子从雅间内拨开珠帘,走了出来。

    青衣公子长得颇高大,比旁人都要高出半个头来,模样中规中矩,还算英气,脸上是一抹自信的笑意。

    “不知公子有何事?”

    苏清婉抱着琴,转过身来,打量着这位青衣公子。

    “匆忙叫住苏姑娘,在下冒昧了。”青衣公子脸带笑意,道:“在下余杭城,燕泰康。”

    “原来是燕榜眼。”

    苏清婉微一欠身,一点头,算是见过燕泰康燕榜眼。

    “不知燕公子叫住小女子,有何事?”

    燕泰康见苏清婉认出了自己,眉间的自信得意便又涨了数分。

    她既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自己便少了些介绍自己榜眼身份的口舌,他从容笑道:“苏姑娘被江湖人士公认为才女,自然知道武朝的科举前三甲都是要参加金鳞试的,在下是特来向苏姑娘请教的。”

    “燕公子说笑了,上次四大门派试登天梯,小女子排名最末,连一半都未走过,我为燕公子传授经验,不是误人子弟吗?”

    苏清婉瞧了一眼燕泰康,道:“再说,贵派的元学意公子可是几乎登临金鳞山巅的大才子,燕公子与元公子同出一派,又是同位座师,燕公子该去向他请教才是,怎么会问起我来?燕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哈哈,苏姑娘你也该明白,自古文人相轻,我等又如何免俗?他元学意心高气傲,便是连我这个同科榜眼都不瞧在眼里,又怎么会将金鳞试之事告诉于我?”燕泰康见苏清婉有拒绝之意,不由出声挽留。

    “小女子真的无可奉告,燕公子另请高明吧!”

    苏清婉抱着琴,依旧摇了摇头。

    说着,她便不再理会燕泰康,径直下了楼,离开了听琴阁。

    燕泰康站在大堂,面有愠色,却又不便表露,呆立半晌,最后“哼——”地一声,拂袖回了雅间之内。

    ……

第十六章 非良人【下】() 
燕泰康所在的雅间内,几个与他同来听琴吃酒的读书人见他灰头土脸地回来,立时便笑话起了他。

    “燕兄,我都说你会吃瘪吧,那苏清婉苏仙子是什么性子,你当真以为那么好上手?真要那样,那早就有人得手了,哪还会轮得上你燕兄?”

    “要我说,燕兄你这是活该,明知金鳞试是苏仙子的痛处,你还敢再提?我要是她,非抽你两巴掌不可。”

    “哈哈,真要被苏姑娘扇个两巴掌,我看倒是燕兄赚了。”

    “哈哈哈。”

    众人一通哄笑。

    刚才,燕泰康去找苏清婉请教金鳞试之事,不过只是个借口,他只是想通过此事,结交苏清婉这个美貌女子。

    这种行为,俗称搭讪!

    燕泰康听着众人的浑话,却也不生气,道:“去去去,你们这一帮酒囊饭袋,狗头军师,还敢说是读书人,丢我稷下学宫的脸面。”

    “来来来,我们这几个酒囊饭袋、狗头军师,敬燕榜眼一杯,祝贺他铩羽而归。”

    席间众人又是一阵起哄。

    觥筹交错。

    ……

    很快,他们便继续饮酒作诗、谈天说地。

    因酒兴起来了,说话的声音也不免大些,渐渐传到了隔壁的雅间之内。

    “燕兄,我看啊,苏姑娘对你如此态度,最关键的,还是因为燕兄你已为人夫。江湖上的人都说,蕊珠宫的女子绝不允许丈夫纳妾,燕公子你既已娶了座师的女儿,有了妻室,她又如何再会理你?”

    “说到座师的掌上明珠,在下也真是不得不佩服燕兄讨女子欢心的手段,不过几日,便能将她轻松拿下,真是佩服佩服。”

    “日后在朝中,还要请燕兄多多照拂了。”

    “好说好说。”燕泰康喝着酒,随口答应。

    燕泰康科举高中后不久,便娶了自己的座师之女,大登科接着小登科,金榜题名跟着洞房花烛,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

    “听闻燕兄在余杭城也是猎女无数,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才子都爱自诩风流,对于这等风流之事,在酒桌上闲谈,竟是毫无避讳。

    燕泰康因被苏清婉拒绝,心头郁闷,在席上又不知不觉便同席之人多劝了几杯酒,喝得有些上了头,不由酒后吐真言,道:“那是自然,在下余杭城第一才子的名头,好使得很,哪家女子都爱多看我几眼,什么青楼花魁,什么楼家小姐、李家小姐,都与我有过露水姻缘,被我得过身子。”

    “当真?”有人不信。

    “当真。”燕泰康重重地点了点头,生怕别人不信。

    “哈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大丈夫当如燕兄这般洒脱写意,实乃我辈楷模。”

    “哈哈,那是。”

    燕泰康说着自己的光辉事迹,听着众人的奉承,酒意又上了头来,不由哈哈大笑。

    “听闻燕兄和宁塘林家的那位少夫人,也有些故事,不知是真是假……”

    “是啊是啊,还请燕兄说来听听。”

    宁塘林家,那可不是什么楼家小姐、李家小姐能比的,若此事是真,恐怕宁塘林家的名声难免扫地。

    “林家少夫人?谁?”

    “便是洛老先生的女儿,好像叫洛……洛馨儿。”

    “对,就是这个名字。”

    “哦,你说她啊,我想起来了,我去上京之前,倒也确实与她有过往来,只是这女子太过无趣,我与她传了两月的书信,竟是连手都不肯让我摸一下,只是见过她家舅舅。后来我急着赴京赶考,便再没与她联络,怎么,她竟嫁了人?那可着实可惜了。我要是再坚持些日子,也该拿下了!”

    “唉,可惜什么,燕兄你非我辈中人,不知其中三昧。这黄花闺女固然有黄花闺女的好,可人、妻却也有人、妻的妙处,体贴入微,服务周到,檀口轻启,双腿微张,还有那灭了烛算着时间钻进屋里背着人的滋味,只有偷过的人才能明白!唉,你们不懂,你们不懂。”

    “黄兄,小弟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小技尔,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哈哈哈。”

    众人又哄笑作一团。

    ……

    另一边的雅间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林修然攥着酒杯,抿着小酒,面无表情地听着隔壁那帮“衣冠禽兽”的淫言秽语;花解语早已贴心地坐到了洛馨儿的身旁,捏着她的小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让她哭得好受些;而洛馨儿,趴在桌上,早已泪流满面,哭散了胭脂。

    林修然放下酒杯,也坐到了洛馨儿身旁。

    洛馨儿感觉到林修然坐了过来,将趴在桌上的头抬了起来,却是转向另一边,不敢看他。

    现在的她,哪还有刚才那副与花解语嬉笑打闹的顽皮模样。

    都是自己做了孽,自己要不是这般“水性杨花”,在闺中与人私通书信,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相公……我……”

    洛馨儿不知道该如何与自己的相公说这些事情。

    她想狡辩,但终究说不出口,她确实与他通过书信,虽然那些东西在她决定做林修然妻子的那天,便已经烧了,但她确实是写过,也对那男子有过情谊,她不愿骗自己这个相公。

    这都是她的错。

    “对……对不起!”

    洛馨儿低着头,不敢看林修然。

    “嗯。”

    林修然答应一声。

    洛馨儿听着这声不重不响的鼻音,脸上却是惨然一片,毫无血色。

    嗯,他知道了!

    嗯,他是该如此冷漠!

    嗯,他不该受此屈辱!

    相公以前傻,什么都不懂,现在,他不傻了,开了窍,懂了这些男女之事,懂了女子该有的德行操守,知道了自己的这些过错,那他便也会把自己丢掉了!

    “我明白了,相公。”

    洛馨儿颤抖着双唇,用手默默抹干了眼泪。

    她思绪纷乱飞扬,已经想好要投那条江了。

    “……”

    林修然却是无语得很。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你就会胡思乱想。

    他一手撑在桌面上,托着自己的腮帮子,让自己能不费力地盯着小花猫似的洛馨儿看,一只手却又攥成了拳头,从桌下举了起来,伸到洛馨儿的面前,对着她的小脑袋轻轻一敲。

    “咚!”

    一下不够,他又敲了第二下,两下不够,他又敲了第三下。

    “咚!咚!”

    敲了三下,像是须菩提教训孙猴子。

    “就知道胡思乱想。”

    洛馨儿吃痛,抱着头,看向了林修然。

    她终于敢正视他。

    林修然看到洛馨儿终于望了过来,这才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刚才不明白,现在,你明白了吗?”

    洛馨儿的眼泪不流了,抱着脑袋,有点明白了。

    相公还愿这般“教训”自己,便是原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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