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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天都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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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寒山不会记错,在梁关内所见七哥苏幕遮与另外三名截天教弟子都是这般装扮。

    苏寒山心想,看来这三位就是道门八小重山另外三人了。而且瞧着他们出现的方向,该是补天教弟子。

    八小重山,五位截天教,三位补天教。

    确实被压了一头。

    排行第七最喜偷懒的苍梧谣笑道:“师兄没受伤吧?”

    苏寒山摇了摇头。

    被先入门的弟子唤作师兄,一时半会儿还有些不习惯。

    苍梧谣介绍说道:“我是苍梧谣,这是师妹小重山。”

    苏寒山冲着两人抱了抱拳。

    此刻,林幽小径后成群的补天教弟子蜂拥赶了过来,对面截天教弟子亦如是。就连原本聚在周围看热闹的弟子,也是刹那泾渭分明,以圣殿之门为分割线,站成两种阵营。

    大有针锋相对的味道。

    苏寒山望着那道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背影,有些担忧,问道:“是破阵子师兄么?”

    苍梧谣点点头:“也只有二师兄勉强能与那妖孽碰上一碰了。”

    八小重山排行第二的破阵子是而今七星院里补天教教徒中年龄最长的一位,也是天赋最普通修炼最勤奋的一位。

    二十七岁的年龄,百兵鉴上阙刚好排名二十七。

    ……

    迈入武道五重证虚境不过一年左右的破阵子喉间泛着腥味,而后蹙了蹙眉,嘴角溢出血液。

    他与凤栖梧同时收掌。

    身后苏寒山与一众补天教弟子簇拥而来。便是山脚解兵亭的余拜疆与马车旁侍女知书瞧见情况,也纷纷拾阶而上。

    剑拔弩张!

    相貌普通的破阵子抹去嘴角血迹,看着凤栖梧说道:“师兄还要执着吗?”

    若方才凤栖梧一掌真的杀了苏寒山,或许会招来陛下与神阙大人雷霆之怒,但决不至于让凤栖梧抵命。

    毕竟真要论起来,凤栖梧的命比起苏寒山要金贵许多。

    苏唐可以少一位皇子,但道门国教不能没有教圣。在苏唐上至皇亲贵族下至黎民百姓眼里,凤栖梧就是未来的国教教圣。

    可偏偏破阵子关键时刻插了手。

    眼下情形与方才又大有不同,此时此刻凤栖梧若再故作愚蠢要取苏寒山性命,那便是真的愚蠢了。

    更何况,瞧着补天教众弟子的阵势,再闹下去恐难收场。

    凤栖梧双手负于身后,眼中邪火渐熄。不过依旧轻蔑地看了苏寒山一眼,又看着破阵子:“属于他的担子,早晚都要挑。你能将他护在身后几时?”

    破阵子说道:“能护一时,是一时。”

    凤栖梧冷笑。

    甩手转身离去。

    那一众截天教弟子学得有模有样,临走前纷纷给苏寒山留下了不屑的眼神。

    圣殿前只剩补天教众人。

    从凤栖梧身上收回视线的苏寒山冲着破阵子抱拳,真诚说道:“谢谢。”

    面色微露苍白的破阵子转身凝视着九皇子苏寒山,咳了数声,沉默片刻后说道:“你记住,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你出手。既被掌教收为门生,我补天教掌玺人不能总站在人后,让别人为你遮风挡雨。”

    “这些师弟师妹们,包括我自己在内,甚至整个补天教四院都你的责任。不要问为什么,这就是掌玺人的职责。”

    “无论你愿意与否,选择了接受,就要去承担。”

    破阵子的一番话诚恳又锋利。

    字字如刀,直指苏寒山心灵。

    他的态度,丝毫没有因苏寒山九皇子的身份而有所顾忌,就如同凤栖梧对苏寒山起了杀心时一样。

    听得苏寒山微怔。

    苍梧谣不停对二师兄使眼色,意思是觉得这番要求对北归不过数日,又第一次登天符山的九皇子来说,太过严苛。

    凡事都讲究个循序渐进,谁又能一步登天呢?

    可谁知破阵子却连苍梧谣也批评了一通:“还有你,苍天眷顾却不知珍惜。二师兄若能有你一半天赋,补天教也不至于处处被截天教压制一头。”

    破阵子一声轻叹,极为落寞的转身走了。

    那背影带着无尽不甘与无奈。

    咳嗽声渐行渐远。

    看着那有心匡扶补天教却无力回天身心俱疲的背影,被深深打动的苏寒山长揖及地:“这一拜,敬你为振兴我道的鞠躬尽瘁。”

    ……

    侍女知书驾驶马车入了城。

    苏寒山坐在车厢里,身旁放着葫芦。

    破阵子离去前的那番话直刺心灵。

    他怔怔然出神。

    回想着离开姑苏城外桃花山寺至今发生的种种,越发让他坚定了成为强者的心中信念。

    他很喜欢自由无拘束,也很喜欢江湖。

    可人生于世,总有些不可推卸的责任与重担等待着自己。

    或许在许久以后,他会选择锦衣怒马游天下,做个潇洒的江湖客。但至少,要在他真正卸下这些重担之前。

    而要卸下重担,首先需要将其背起。

    苏寒山捶了捶肩,没来由苦笑了声:“还真是重啊……”

第十六章 江东十二甲,醉仙十三雅() 
临近傍晚,西山的方向没有残阳。天空阴沉沉地,北风如刀一片肃冷。

    这种初冬的天色在世代久居天都城的老人眼中并不陌生,想着或许夜幕垂临时会有一场雪,因此街上行人摊铺比起昨日明显少了许多。

    九皇子苏寒山的马车入城后没有着急回府,而是绕道停在醉仙楼外。

    醉仙楼虽不如第一楼闻名,却以它极具特色的十三雅间,在这苏唐天都颇受文人墨客世家公子才女的眷顾。

    就是苏寒山也多有耳闻。

    在侍女知书陪同下前脚刚入醉仙楼,便听到二楼来自太子爷李天下的召唤。

    是的,醉仙楼是楚南诏于天都城的落脚地。

    ……

    与街上的风寒透骨相比,酒楼很暖,也极为热闹。

    苏寒山目光从二楼收回,然后被挂在大堂中央足足三丈长的一副大字行书上联所吸引。

    只见上联写道:“一大乔,二小乔,三寸金莲四寸腰,五匣六盒七彩纷,八分九分十倍娇。”

    说的是三百年战国时期曾颇有才名的两位女子。

    正自好奇间,苏寒山又瞧落款,发现竟是楚南诏的名字,这才恍然大悟。

    素有耳闻醉仙楼入十三雅间的规矩,无论是谁,若想进那雅间挑战博得甲名,获得醉仙楼所有消费终生皆免的待遇,必须先交些许报名银两,然后经受资格考核,而考核的题目便是挂在大堂中央的上联。

    至于出题人,则由前一位入雅间挑战成功者献笔。

    非但是大堂对联,琴棋书画符兵剑辩算相诗酒阵,十三间雅房若有被挑战成功者,其中的题目也会由挑战者重新设定。

    挂在这中央大堂处的上联,最初出自素来喜好舞文弄墨的醉仙楼掌柜之手,不算太难。后来渐渐地有人登楼入雅间挑战成功,这作为资格考核的上联与雅间题目则是变得越来越难,导致挑战者越来越少。

    这是始料未及的现象。

    不过也很有趣。

    都说文无第一,世上更没有解不开的题。只要十三雅间存在着,就会不停吸引整个苏唐乃至春秋五国富有才名者来此猎奇。

    顺便也好让天下瞧瞧,醉仙楼十三甲最终会归属谁家。

    ……

    苏寒山登楼后,稍稍环顾四周。

    瞧见环形排序的十三雅间都紧闭着房门。与传闻中一致,门前挂着木牌,木牌上刻有雅间名字以及当前守擂者。

    距离过远,木牌又只有巴掌大小。

    即使近来苏寒山察觉自己目力听觉感官都有所敏锐增强,却还是看不清木牌上十三雅间各大擂主的名字。

    看着楚南诏,苏寒山忍不住好奇问道:“瞧见大堂里挂着楚兄落款的上联,不知琴棋书画符兵剑辩算相诗酒阵,楚兄夺了十三雅间哪一甲?”

    楚南诏笑了笑:“唯相甲不可得。”

    苏寒山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什么,又不可思议地看着楚南诏:“其余十二甲尽数成了楚兄囊中物?”

    太子爷李天下极为嫉妒说道:“可不是!原以为浮水之上被息红羽追杀的江东诸子百家的宠儿,楚南诏才情之名只是谣传。哪里想到这家伙简直是妖孽,琴棋书画、符兵剑辩、算诗酒阵,就没有不懂的!”

    “除了相甲之外,仅仅一天的时间连夺醉仙楼十二甲,又出了大小乔绝对,至今无人能对出下联,声名大噪。惹得天都城诸多名门闺秀几日来排着队朝这醉仙楼挤,争抢着要睹一睹来自江东的大才子楚南诏之容。”

    “瞧见没?从我登楼到现在,那几位姑娘就一直褚在那,时不时偷偷瞄几眼。幸好这家伙面相普通,若还生的似本太子爷这般貌若潘安,满京城的年轻女子怕是都要心甘情愿拜倒在他照晴剑下了。”

    虽是短暂相处,却愈发觉得哥哥身旁这些朋友极有意思的苏暖暖掩面而笑。

    太子爷李天下苦恼地朝她扮了个鬼脸。

    侍女知书也好奇地打量了楚南诏一阵。

    后者只好无奈地笑着:“实在失礼。”

    苏寒山问道:“那相甲是……”

    李天下说道:“简单来说就是拼色相看脸,而且据闻相字房里只有一面镜子。”

    苏寒山又问:“如今相甲的擂主……”

    李天下突然有了兴致:“十三雅间相字房至今只有两位擂主,而且你也认识。”

    苏寒山轻咦:“我认识?”

    抿了口茶水,李天下接着说道:“第一位擂主正是凤栖梧。说来也极为有趣,据说醉仙楼十三雅间建成之初,那位截天教未来掌玺人只是偶然入了相字房,在那面镜子前站了片刻,从此便成了相字房擂主。”

    “数年里,其余十二雅间几经更迭,唯独凤栖梧之名牢牢挂在那里。”

    公正立场,对凤栖梧俊美毫不否认的苏寒山说道:“也难怪!那第二位擂主是谁?天都城里还有比凤栖梧更美的男子?”

    李天下邪恶地笑着:“不是男子,是位姑娘。”

    苏寒山嘀咕着:“我见过的姑娘?”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那位每逢入夜便会悄悄潜入梅园后院,进他房间霸占他床榻的佛衣姑娘。

    李天下说道:“现如今相字房木牌上挂着的擂主,就是那位姑娘。”

    苏寒山想着,原来凤栖梧竟与红佛衣姑娘相识。

    放眼苏唐帝国,除了佛衣姑娘之外,恐再也寻不出第二个人能将凤栖梧相字房擂主之位取而代之。

    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忽然想起天符山圣殿前凤栖梧对自己的警告,以及父皇所指派的那桩婚事,苏寒山心中诧异。

    想着莫非红佛衣姑娘便是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

    否则何以解释她能够不惊动任何人在梅园里来去自如?何以解释一个女儿家不顾清白也要睡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何以解释凤栖梧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苏寒山顿时陷入纷乱的思绪之中,回想起与红佛衣姑娘初见的那晚……

    ……

    不知不觉醉仙楼楼下大堂忽然热闹了起来。

    喧哗声越来越多,围观者越来越多。

    酒楼小二哥急匆匆地冲上楼梯,四处环顾了眼,然后朝着楚南诏走来:“楚公子,快去瞧瞧,有人对出下联了。”

第十七章 景佑二十四年的头场雪() 
楚南诏轻咦了声,非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露出棋逢对手的兴奋与好奇。遂与苏寒山几人起身扶栏相望楼下大堂,见已有酒楼小二登长梯挂下联。

    在醉仙楼无数酒客的目光里,一卷长联铺展而落。

    那掌柜楼主宣联读道:“十九月,八分圆,七个进士六个还,五更四鼓三声响,二乔大乔一人占。”

    醉仙楼楼主极为认可捋须点了点头。

    于是有人高声喝彩,引来掌声绵绵不绝。

    如此工整的下联实在无可挑剔,便是苏寒山也好奇望去,见楼下大堂中央站着位相貌堂堂的年轻公子。

    那年轻公子身旁还跟着位老奴。

    李天下抱剑说道:“看来苏唐天都年轻一代,也并非都是酒囊饭袋嘛。”

    太子爷无心的一句话,将苏寒山包含在内,引来苏暖暖与侍女知书的敌视。无奈只好耸了耸肩,当做什么也没说。

    楚南诏接着说道:“春秋五国,苏唐最盛。这天都更是卧虎藏龙,岂敢小觑。我不过自幼受教于诸子百家,琴棋书画鲜有离手,讨了些先天便宜罢了。江东十八里杏坛论辩时,也还是输给了百晓生。”

    苏寒山说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大抵是这个意思了。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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