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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神君,入局来-第83部分

小说: 神君,入局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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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音带着稍重的鼻音,微微上扬的调子,不轻不重。似绕指轻捻上琴弦里头最细的那根,绵绵的声音一指动听,临江即便是跪在地上听着,也觉得耳朵微微发红。
“你又哪里没惹我?呵——”白初冷笑一声,侧了侧肩,避开梵谷伸过来的手。
梵谷不依不挠,手臂一伸,直接将人搂紧了怀里,“你这一笑听得我心里颤得慌。”
“听了个笑话,能不笑笑么。”白初索性也不再动,顺势靠在梵谷怀里,掩在袖子底下的手狠狠在梵谷腰边一拧。
“嘶——轻点,疼。”
“不疼我还会拧你?”白初手中再次使劲。
“疼你,我怎么不疼你?我最疼的就是你。”梵谷轻轻笑着,头微低,脸几乎要贴着白初的面,故意将她话里的意思扭曲了,大掌覆上她的手,“真疼你,都说了疼你了,你还拧?”
亲昵的言语、举动,毫不避讳的袒露在人前,厅中的临江,自梵谷进来就被晾在了一边,没人再搭理她。至于梵谷,更是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朝她瞥过一眼。
被忽视了的临江起先还有些尴尬,见着主位上两个人亲昵得不能再亲昵的举动时,她微微有些沉不住气了。
临江挺直背脊:“陛下,陛下!”
一声喊得比一声高,这声音大得都能传到殿外去,让人想装聋子都装不了。
梵谷侧目瞟了厅中人一眼,再看向白初,“这人是谁?怎么跪在这?”
白初挑眉,陛下您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高呐,“西海十公主。”
“哦。”梵谷应了声,表示知道了,揭开茶盖,抿了一口,“我说房里怎么有股鱼腥味呢。”
临江嘴角一扯,满不置信的看向梵谷,直视的目光灼灼。
这边梵谷,在她的灼灼目光之下,唤来侍从开窗通风……
白初冷眼看着梵谷,“方才我说我听了个笑话,你怎么不问问我听了个什么笑话?”
梵谷顺着白初的话开口:“什么笑话?”
白初这才把目光移向厅中,伸手指了,“人家西海的公主说是有了你的子嗣。”
梵谷将眉一挑,“呵——”
不冷不热的一声笑,与白初之前如出一辙。
“倒是个不错的笑话。”梵谷侧眸看过来,“娘娘想要如何处置?”
“打胎这种事儿,折损阴德,本尊不会动手。”
上天公允得很,一报还一报,今天你将人家的孩子打掉了,没准有哪日,你自己的孩子也会遭遇不测。
梵谷眯了眯眼,面上饶有兴致,“你不动手?”
“又不是你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动手?”
“不是我的孩子?你就这么肯定?”梵谷面上笑意拉大,看得出心情极好,“若一不小心猜错了怎么办?”
“你若不嫌麻烦,大可去同那些仙仙、妖妖、魔魔试上试。”白初眯起眼,凑近他,“倒时候若真能得个小的,放心,本尊也不会亲自动手。”
“哦?”梵谷扬起眉毛,等待下文。
“本尊会时不时的在那大人身上、周围弄上些个什么东西,到时候若是陛下您假使的孩子胎死腹中了,那也只是意外。”
梵谷点点头,“这才像你会做出来的事。”
伸手又要去碰那葡萄,被白初再次一掌拍开,“只准剥了给我吃,不准往自己嘴里送。”
梵谷连连称是,捏了颗葡萄,飞快的剥开了皮,送到白初嘴边。白初一口咬过,心满意足的继续靠回他的怀里。梵谷随手将葡萄皮扔到地上,再去捏葡萄。
葡萄皮一个一个被扔在临江膝盖边,有的甚至已经落在了她的衣裙上。
临江已经没有心情为葡萄皮恼火,她面色微青,脑海里嗡嗡响,缭绕在耳边的,满是方才白初与梵谷说过的话……
她不知道为什么白初会那么肯定的说她肚里的孩子不是魔尊的,而魔尊,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临江目里闪了闪。一年前,她在瑶池宴上因冲撞了白初,便被天君禁足了三月。三个月期满后,她怎么样都不想让白初过得舒坦。听了白初与魔尊订婚的消息,她便打了魔尊的主意。
那晚……周围很黑,她什么都看不清。可她却清楚记得,她的确是跟着魔尊进到山洞里的,后来,她来九幽,也没有人阻拦,更有魔尊身边的人来亲自服侍……种种,怎么可能出错?
想及至此,临江有了说话的底气,“陛下,临江的确有了您的子嗣,您还想翻脸不认人么?”
梵谷理也未理,“拉下去,小丁你去照看着,别让娘娘看了笑话。”
话落,小丁便去拉人。
实诚的姑娘看着柔弱,没想到却有几分蛮力,就那么随意隔空一扯,在地上跪着的临江就被她扯到了主殿珠帘处。
“慢着。”白初从边上拿出个水还未干的香帕来,放到梵谷面前。
梵谷看了一眼,伸手把香帕打开,看到里面的粉末,“这是什么?”
“据说是临江姑娘要小丁往我喉咙上割的刀。”
梵谷面色骤然沉下来,“白初,等会咱们要不要吃龙肉?”

、章一六四 求放过

梵谷有几斤几两,白初自十多万年前与他交好以来,便早就将他了解得一清二楚。他虽然顶着个纨绔的名头在三界里带出了个浪荡名声,可实际上,却远与“风流”二字搭不上边。
和合之道,双修其法,若男女双方修为太过悬殊,那便只会对一方有益,另一方,便相当于充当了个高级鼎炉的作用。
神都有神的清高在,断不可能只因一时喜好而时常去与些个低等的仙、魔、妖去干些什么欢好事。
神仙、神妖结合的例子虽然也有,但却不多,是以,三界里每有了这么桩难得的例子,总能被人当做茶前饭后的谈资风传一顿。
梵谷虽然平日里艳名在外,顺手调戏几个小仙小妖什么的那也是一时的兴致,真正“舍己为人”这种事儿他不会做。
白初不会不记得第一次与梵谷相见是在什么地方,梵谷这人,宁愿去人间逛楚馆,也不会在自己的九幽真正的屯美人来销魂享受。
所以,临江在白初面前说她有了梵谷子嗣时,白初第一反应是,梵谷捡了人家的绿帽子,又凑上去戴了。
至于梵谷为什么对此不否认也不肯定?在白初看来,这是两个人的生活情绪。
他想看她“妒忌”或是发火的模样,幸灾乐祸的在一旁观摩她处理此事。而她,明知他故意,不戳穿,兴致勃勃的引出另一件事来,看他在得知她生命被“威胁”了的时候,该是如何反应?
一来一往,刀剑未出,却将周遭所有人都拿来当了人靶子。
在旁人血肉模糊的时候,他们两毫发无伤,笑看周遭残骸血色。
此时此刻,被拉到主殿外的临江听到那句“吃龙肉”,浑身一颤,眼前黑了黑,晕了过去。
“靶子”晕了,兴致乐趣自然就少了些。
白初神情怏下来,朝殿外等候吩咐的小丁摆摆手,小丁会意,将倒在地上的临江拖了出去。
梵谷从桌上拿了颗葡萄,挑眉,“怎么,你不想吃龙肉?”
一颗剥好的葡萄被递到嘴前,白初低头咬过,嚼碎葡萄,睇了梵谷一眼,“真吃了,四海水族还不找上门来拼命?”
“再者,这龙肉你也没真打算要同我吃。”葡萄有籽,侍女端着盘子伺候在一旁,白初偏头吐了,接过梵谷递来的帕子拭了嘴,“老实交代,临江怀的是谁的种?”
漆黑的眸子绽出粲然笑意来,伸手在白初鼻头一刮,“一个你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人。”
白初扬眉,心中虽然有些好奇,却不问下去了。
那人是谁,如果梵谷想说,自然会主动告诉她。如果他不想说,她主动问了,他也依旧会告诉她。她对那个人虽然有些好奇,却也不过一时疑惑,没多大兴趣。
她感兴趣的,还是在临江身上,她与临江之前便有些过节,临江借小丁的手行刺于她,她不在意,也不觉得奇怪。西海出来的小姑娘,年纪不大,因之前之怨一时气恼做出这样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白初不会同一个小辈过意不去。
在九幽,她不担心行刺,也不在乎有人行刺。天上地下,能近她身,而不被她察觉的人少之又少。放眼整个九幽也不过只梵谷一个。
一般的仙魔伤不了她,能伤得了她的神邸,几乎个个修为比她高、资历比她深,这样的人,一般不是神隐便是身居高位,断没可能闲得发慌来找她麻烦。
若有一天,她不幸被梵谷伤着了,那也只能说她识人不明,活该被伤了。
一不小心就扯远了。
临江,一个西海的公主,既然出现在九幽,必然是得到了梵谷的允许。白初对临江肚里的孩子没什么兴致,她想要知道的,是临江,怎么会以为她肚里的孩子是梵谷的?
临江,一个不过千余岁的小仙,又是怎么同梵谷扯上关系的?
临江喜欢梵谷?这点白初打死都不信。一年前人家还似乎在瑶池对着华奕眉来眼去呢。
“外头跪着的一群人又是怎么回事?”梵谷很快就移开了话题。
白初顺着珠帘看过去,“人又不是我叫跪下的,你问我,怎么不好好问问你自己?”
梵谷嘴角微咧,做了个手势,一旁的侍女会意,出帘到外殿,吩咐外头的美姬们自行离开。
美姬们如临大赦,一个个窜出了殿门。
殿门宽敞,却也不能让十个人一同挤出去,有个美姬许是体弱了些,被众人挤得一绊,摔倒在地上。起身时,前面的人已经飞快离远了,她面色骤然大变,提了裙摆逃似的跑出去。
梵谷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微微疑惑,笑着揶揄,“跑这么快,是怕了你还是怕了我?”
白初微微笑,简单交代了今日把那群人叫来的内容。
梵谷仔细听了,嘴角笑意微微扩大,轻拥着白初,“娘娘,新婚后的第一天,就这么迫不及待整顿后宫了?”
白初依势靠在他肩膀上,伸出一指微挑起他的下颚,“谁叫陛下喜欢捏花惹草,后宫却存着不用,里头的美人儿又稳不住好奇心呢? ”
白初平日里随性惯了,对生活起居要求并不高,但若有人存着心接近、打扰她,她也没那么好兴致由着人接近。
今天能有人壮着胆子冒充侍女在她床前觑看,难不能保证明日、后日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若不使些手段震慑下,一群女人堆里,能发生的事情便太多了。
“不由分说就遣散我侧苑十名美姬,你怎么赔我?”梵谷望着白初,话里不掩揶揄。
白初挑眉,干脆在位上侧翻了个身,两腿分开迎面坐在梵谷身上。双臂揽住他的脖颈,眉眼半敛,似含羞态,“这样赔行不行?”
话落,仰头,对着他的唇压上去。
玲珑的眸子一闪剔透,梵谷刚从她眸里看出一贯的算计神情,下一秒,柔软的舌头就已经灵巧的钻进来。
带着葡萄香味刚刚入内,一股酸涩味道瞬时通过舌头上的味蕾充斥整个口腔。
梵谷浑身一僵,白初飞快的双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抬眼欣赏着梵谷被酸味折腾得如临大敌的紧张面色,舌头一路卷着他的玩弄下去。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梵谷怕酸,非常怕。
平日里一点酸味都碰不得,更何况那葡萄连她这个能吃酸的人都被酸住了。
绛紫的袖口,双手握着拳,忍耐得青筋都已经暴起。
白初看着梵谷这既想挣扎又勉力忍耐的模样,心头没由来万分愉快。
她没想真折腾他,玩弄了一会儿便收了攻势,幸灾乐祸的从他怀里出来。
终于“解脱”了的梵谷,立即拿起桌上的茶水漱了口,一遍还不够,还来第二遍。一杯茶很快见了底,他眼疾手快端起白初面前的茶杯,仰头倾时饮尽——
“噗——”一杯茶被尽数喷出来,梵谷握着茶杯,眉头纠结紧拧,“你这是什么茶?”
白初含笑宴宴,“酸梅茶,好不好喝?”
梵谷听得神容一肃,干咳了几声,逃似的远离了白初几步,双手作揖,“求放过。”
白初不以为意哼了哼,斜靠上椅背,“你也知道我这是秋后算账,你随口求个饶就这么容易让我放过你,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秋后算账,指的自然是两人昨晚洞房花烛夜里,白初问过梵谷的事。
白初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却不代表有些事情随口一句“今晚该是洞房的时候”就能随意揭过了。
殿内的侍女早在她方才吻住梵谷时,便已经悉数退出了殿。
此时此刻,偌大的殿内,只有他们两人。
梵谷自知理亏,面带郁色的立在那里,“那……娘娘想如何处置?”
白初将桌上的一叠葡萄往前一推,“全吃完我就放过你。”
梵谷望了望那颗颗晶莹,紫得漂亮的葡萄,眼里闪过几分紧张,悄悄的后退了一步,试探性的口吻:“……能……不吃么?”
“陛下不想吃?”白初笑得温婉,“当然可以。”
梵谷目中大亮,未免夜长梦多,长袖在半空飞快一拂,眨眼,桌上的葡萄消散成灰。
“不吃葡萄,可以,”白初望了眼桌上的空盘子,嘴角笑意璀璨。伸手隔空对着地面一抚,整个寝殿地面瞬间铺满了各种小石子。
白初脸沉下来,“今晚,你给我光着身子躺地上。”
地上的石子,有棱有角,穿鞋踩上去都铬得慌,更何况是躺在上头。
梵谷扯了扯嘴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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