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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冰荷掬兰-第2部分

小说: 冰荷掬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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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华盯着好友半晌,忽然起身。
  “算啦!我不理这事儿了,要不要送信、怎样送信,你们俩自个儿去说吧。”她说完就走,独留下兰泗和初荷。
  兰泗凝眉看向窗外,手上还抓着那封信。
  “她……真有这么好?”不该问的,初荷自知失言,一阵仓皇,直想拿了信就赶紧离开,没想到兰泗竟然开口回答。
  “好或不好都没关系,我始终向着她。”
  “可她已经嫁人了。”尽管她向来寡言,可既然开口了,干脆问个清楚。
  兰泗朝她微笑。“只要她还愿意,我就会等下去。”
  初荷恍惚的看着他,心想,这世上竟真有如此痴情的男子;她想起自己阿玛替她订下的婚事,再看看兰泗坚定的神情,顿时心中百味杂陈。这般真情至性的模样,她怕是会永远刻在心头,抹不去了。
  兰泗终究还是接下巡视边疆营区的职务。礼亲王高兴得不得了,特别派遣好些个王府里武艺高强的侍卫跟随,福晋也特地酬神谢佛,欣慰着王府的嫡长子终于想通开窍,愿意担负起家族兴盛的重责大任。
  反倒是正主儿完全提不起劲儿,彷佛任人摆布的玩偶,尽管大病初愈,却明显的比以前沉默寡言,笑容也从他俊逸斯文的脸庞褪去。
  “明天就要启程了,怎不早点歇息?”冷夜,雅致的花园里,敦华赫然发现兰泗独坐凉亭品茗。
  “睡不着。”他淡然一笑。
  “也难怪。你这一趟至少得半年才能回来。”敦华幽幽的说着:“等你回来时,说不定我都已经大婚了。”
  兰泗替她斟茶。“怎么了,你今晚竟比我还落寞?”
  “初荷……”敦华暗叹。“大哥总知道初荷是谁吧?”
  他凝眉想了半晌。“似乎听你提过这名字。”
  “你竟然不知?!亏她上回还自告奋勇要帮你递信。”这对向来处事冷静的初荷来说是多么不容易的事,结果备受关爱的那个人却是浑然不知。虽然听初荷说兰泗最终没将那信托她送出去,但敦华仍是在心底替好友感到难过。
  兰泗想起来了,那个总是跟在小妹后头的女孩儿,原来她叫初荷啊。“怎么忽然提起她?”
  “初荷明天要嫁人了。”她微微垂下眉眼。
  “你舍不得闺中好友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常情,更何况就算她成了亲,你们也还是有机会见面。”
  “初荷要嫁给远在东北守陵的简亲王。”敦华看向兰泗。
  他停住喝茶的势子,略为错愕,若没记错的话……“简亲王不是快六十了吗?”
  “刚过六十寿辰。”
  “怎会订下这等亲事?”兰泗蹙眉。虽说他对那个女孩儿没什么印象,但听闻此事,总让人心生同情。
  “福大人亲自安排的婚配,还拿了简亲王丰厚的聘礼。”
  看来今晚睡不着的不只有他一人,许多人都有着无法遂愿的人生啊。兰泗轻啜一口茶,抬头望向银勾般的弯月,黑白分明的俊眸透着几许心事。
  第1章(2)
  三更,天色还暗着,福大人府第某个偏僻院落就开始有人忙进忙出。简陋的房里,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坐在镜台前,身穿红袍礼服,面无表情的任由嬷嬷们替她妆点。
  “简亲王家送来好些个礼物,前厅长廊都堆满了还不止呢,单单是绸缎就有好几箱,全都是江南最上等的郎家织造;另外还有好几箱手工精巧的首饰,老爷和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初荷小姐是咱府里最争气的一个。”嬷嬷帮她梳头,嘴上可也没闲着。
  “那很好。”很好不是吗?简亲王丰厚的聘礼可让阿玛和额娘晚年享享清福,总算是这门亲事该有的回报。
  “只是这趟嫁过去路途遥远,小姐以后要想和娘家人见面,怕是不容易了。”嬷嬷替她别上一支簪花。
  “无妨。”初荷睫毛微微闪动。
  “小姐今儿个这身扮相真够标致,请容嬷嬷我多嘴说一句话,您啊,真该注重注重打扮,别老是穿些白苍苍的布料,脸上也该扑点胭脂水粉什么的。您瞧,现在这样多好看!”嬷嬷显然对于自己的巧手很满意。
  从没人称赞过她的容貌。
  初荷对于嬷嬷的这番话不甚热中,她自小就知道自己在同辈分女孩儿当中并不出色,而她向来不花心思在妆扮上头,在众家争妍斗丽的女子之中自然就相形黯淡,也因此,在阿玛决定她的婚事之前,从没见过任何人登门提亲。
  “丽儿,把我搁在书架上的玉佩给取来。”初荷轻声吩咐贴身丫鬟,也是她唯一的丫鬟。
  只见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女动作灵巧的将玉佩递到她手中。
  “小姐,您今天也要戴这玉佩吗?”丽儿眨着大眼,她知道小姐每天早晨都要瞧这玉佩好几次,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挂上脖颈。
  “嗯。”一天不戴着,心绪就不踏实。
  初荷缓缓将玉佩套上,看着镜中白皙、透着几丝青绿的玉坠子,思潮回转,又想起萦绕于心的往事。
  那年,她约莫十岁吧,跟着二姐初莲来到礼亲王府参加老福晋寿宴;她与初莲谈不上什么姐妹情深,不过是凑巧其它兄弟姐妹今日都有其它聚会,这才轮到她出门瞧瞧热闹。
  初莲一抵达礼亲王府就忙着和众家格格攀谈,任她独自一人在偌大的王府里乱晃。
  “你是哪家格格?”好些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儿凑近,个个精雕细琢。
  “我不是格格。”初荷看着她们。“我是福大人的女儿。”
  “你是初莲的妹妹?可我记得她说只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有人发出怀疑的语气。
  “我和她是同父异母。”她心知肚明初莲不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原来是庶出的。”有人哼了声,语气轻蔑。
  “姨太太生的吧……”
  “难怪从没听初莲提起。”
  几个小女生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把初荷放在眼里。初荷微愣,皱起小脸,转身就想离开。
  “喂,你要去哪,陪我们一起玩啊。”
  某家相貌秀美的小格格叫住她,颐指气使的神态。“咱们要扮家家酒,你就当我的丫鬟吧!”
  “我不想玩。”初荷蹙眉。
  “你敢对本格格无礼?!”秀美小格格喝斥,围在她身边的一干女娃儿也高傲的睨着她。
  “我没有。”她瞪着气焰高张的尊贵格格们,两手紧紧握成小拳头。
  “叫你玩你就玩,不然我就去跟我阿玛说!”
  “爱告状的讨厌鬼。”初荷冷冷的从小嘴里迸出一句讽刺。
  “你说什么?!”
  “大胆的臭丫头!”几个被宠惯的格格登时气得大骂,立刻要扑过去揪住初荷甩耳光。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清磊朗然的声音阻断她们的争吵,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走过来,斯文俊逸的脸庞带着微笑,语气温和。
  “兰泗哥哥,你怎么跑来后院了?”
  “兰泗哥哥,陪咱们聊天好吗?”
  原本嚣张的女孩儿竟然瞬间全换上笑脸,围在少年身边争相抢话,每个都是“兰泗哥哥”的喊个没完,还不时面露羞怯。
  “花厅的戏班子就要开演了,你们怎么还不去看?”被一群小丫头缠住的兰泗始终浅浅微笑。
  “兰泗哥哥也会去看戏吗?”
  “你们先去,我晚一点就会过去。”
  “不能食言喔。”
  “不会的。”他漾起一抹令人安心的笑容。
  好不容易一干子聒噪的尊贵女娃儿都跑去看戏,只剩下站在原地的初荷。
  “你怎么不去?去晚了可就没有好位置了。”清朗好听的声音传来。
  “我不想看戏。”初荷仰起小脸端详兰泗,不难理解方才那群格格会这么喜欢他––俊秀出众的相貌、温文尔雅的言行举止,那双莹亮朗然的眸子此刻正带着笑意直视着她呢。
  “怎么不想看呢?今儿个的戏码是哪咤大闹海底龙宫,挺热闹。”兰泗俊脸上的笑容直比阳光温暖。
  初荷不答话,只是倔强的摇摇头。
  “这儿许多人都不是嫡系子孙,自个儿不在意就成了,别人爱嚼舌根就让他们说去。”兰泗放低音量,语气温和的说。
  初荷讶异的微启小嘴。原来他都听到了,所以特地前来支开那票骄傲的小格格。
  “我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本来很在意,可那股委屈现在都烟消云散了。
  “那很好。”兰泗微笑点头。
  “兰泗贝勒,您赶紧过来瞧瞧。”两个礼亲王府的侍从急急忙忙唤着,兰泗连忙转头察看,连向来不好奇的初荷都踮起脚来探看着。
  “宝妍格格摔伤膝盖了。”
  兰泗脸色大变,倏地飞奔过去,初荷忍不住跟着他一同凑上前。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摔伤?”兰泗急切追问。
  初荷站在一旁,讶然看着众人围绕的小格格,娇美粉嫩的脸蛋,晶莹水亮的大眼睛,原来世上竟有这般惹人怜爱的小美人儿。
  “怎么伤成这样。”兰泗蹲在小格格身边,语气不舍。“来人,赶紧将咱们府里的大夫找来治伤。”
  “我没事,擦破皮而已。”小格格调皮的嘻嘻一笑。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来,先到凉亭歇着。”兰泗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小格格起身,他身边的随从们也跟着浩浩荡荡的离开。
  初荷瞧见兰泗站起来时从腰间掉下一块玉,连忙捡起来。
  “你的玉佩掉啦!”她对着兰泗的背影喊。
  兰泗匆忙回头瞧她一眼。“你随意搁着吧。”
  看来这块玉远远不及那个小格格重要。初荷捏了捏手中的翠白玉佩,再看看稍远处凉亭里兰泗温文儒雅的脸庞,决定将玉佩保留起来。
  那日之后,初荷找了一条红线系在玉佩上,天天随身戴着;这一戴,竟这么持续了好几年……
  “小姐、小姐。”
  丽儿的叫唤将她从回忆中拉回。
  “怎么?”初荷看着镜中人,竟有些认不得盛装打扮的自己。
  “小姐,时辰到了。”丽儿在她耳边轻声提醒。
  初荷微怔,不由自主的抚着胸前玉佩,将之慎重的塞进衣裳里。
  “好,走吧。”
  这一去就是万里千山,离他离得远远的,连想要听听他的消息都不可能了。
  第2章(1)
  天色方亮,北京城里两支队伍一前一后出发。
  礼亲王府上上下下全起个大早,礼亲王和福晋满面笑容的带领着全家给祖先上香,禀告列祖列宗嫡长子兰泗贝勒今日奉皇命远赴边疆视察营区。
  上香后,在王府成员的欢送下,出动数十人马簇拥着骑在高大骏马上的兰泗贝勒,浩浩荡荡出城。
  京城另一隅,户部侍郎福大人家中却是不同的光景,三姨太庶出小女儿初荷今日出阁,仅三姨太与寥寥几个家丁在打点,既无嫁妆,也没丰富行头,跟着陪嫁的就是贴身女婢丽儿一人;花轿看来也不特别新,再加上四个轿夫和媒婆,冷冷清清的在寂静中启程。
  “小姐,没想到大人竟然没要你拜别祖先和父母,这简直是于礼不合嘛。”丽儿对着轿子的小窗口咕哝。
  去年大夫人的女儿初莲嫁人,单单嫁妆都不止十大箱,福大人还特地三更半夜就起床,领着初莲小姐拜别祖先,当时陪嫁的丫鬟和嬷嬷都可以排成两列了。
  同样是亲生女儿,怎么差这么多!
  “现在这样不好吗?我倒是觉得清静。”轿内传来初荷清冷的声音。
  “小姐,您怎么这么说呢。简亲王给府里下的聘金可比初莲小姐的多上好几倍呢,怎么说也是您比较光采。”丽儿自幼伺候初荷,虽然初荷在府里是个不受重视的主子,对待下人却是极好,也因此,丽儿忍不住要替她抱不平。
  “我反而喜欢这样。”反正是续弦,对方又是个年迈老者,根本没有铺张宣扬的必要。
  “但是……”丽儿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毛毛细雨落在脸颊上。“哎呀,糟糕啦,怎么出了城就下起雨来,这下子可怎么办呢?”
  “我看这雨势恐怕会越下越大,咱们得先找个地方避避。”媒婆大嗓门嚷嚷。
  “好吧,你们拿捏着找个可以避雨的场所吧。”初荷吩咐。
  “小姐,轿夫说再往前疾走一炷香时间,有个驿站可以落脚。”
  “嗯。”初荷迳自将头盖掀起,随意搁在一旁,露出化了新娘妆的脸蛋。
  她向来没放心思在梳妆打扮上头,即便是偶然出入贵族子女的聚会,也都以素颜出席,今日被嬷嬷们妆点红粉,可真不习惯。
  想着,便取出手帕擦拭嘴唇,将红艳艳的胭脂抹淡。
  “下了雨可就凉快多了。”初荷喃喃低语,头倚靠着窗棂,一手不自觉抚上胸前玉佩,另一手悄悄将窗帘掀起一角,让灌入的凉风徐徐吹上脸颊。
  或许是连日来为了出阁之事心神不宁而累积许多疲倦,再加上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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