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魂-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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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又是什么？”“开玩笑吧？”
被无端牵连进来的伊斯莉抢在普莉西亚之前提出了疑问，而后者难得正经开口，却得到了这么一个不正经的回复，自然也郁闷不已。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罗杰并没有在胡扯——
原著TV版里，RankaAttack那集，的确是更换了一首新的结尾歌曲。
而那首歌曲的名字，完全可以简称为，
北十字。
（开头就有个北字，当然就是写给北之深渊伊斯莉的喽。）
那是一首普莉西亚的确不太清楚，而包括黎理在内都耳熟能详的，由雪莉露独唱的最终战歌。
甚至可以毫无疑问地说，即使是原著中双歌姬共同演绎的狮子座（对不起，女王，对不起，曾哥），在纯爷们方面都毫无悬念地完败于这首之下。
黎理在给绿毛提供了那首战AIMO之余，并没有给雪莉露多少直接的提示，但后者这些天来并没有在病床上闲着。微笑女王从被DG选中，或者是她主动接过某段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命运时起，就已经坚定选择了自己的战斗方式。
所以，雪莉露在没有任何轮回者提示的情况下，自己独立编写出了《北十字星》。
“真可惜，原来不是为我写的。”在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伊斯莉那边明显有些惋惜。而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普莉西亚已经无声地离开了。
相应地，罗杰虽然在担任教官方面颇不称职，但他好歹对团队中的个人动向有点基本的了解——而且就算他不了解，也可以通过DG分身来了解——所以他在普莉西亚悄悄溜出去之后，用最为普通的语言交流方式提醒了伊斯莉，“话说，你有没有注意到那家伙最近表现得很诡异？该不会是这厮轮回者失格，反过来被布雷拉夺取了控制权罢？”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没准是在嫉妒雪莉露不给她写歌还差不多。”显然这个提醒没有收到预期中的效果，至少看起来伊斯莉还在为雪莉露的“新歌”兴奋不已。
不过这对话中的师徒二人并没有意识到，即使是北之深渊随性所至的闲扯，居然也接近了事实的真相……
……
……
普莉西亚虽然不是真的嫉妒，但现在的她，却的确有些被挫败的感觉。
这也难怪，谁让她明明身为轮回者，在团队中享受到的待遇甚至还不如位面土著中的雪莉露呢？
而且，如果说微笑女王是剧情人物，甚至是大剑和MF两个位面里主角级的存在，对她绝对需要体贴呵护的话，那么伊斯莉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明明在DG那里可以查询到的大剑原著里，自己作为超深渊，是可以轻松战胜她那个最初深渊者的啊。可当时明明自己已经觉醒，明显还感应到了身体内隐藏着的，远超南面那只大猫的力量，结果却是和她一起，被伊斯莉先后毫无悬念地彻底击溃。
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如果说对方有穿越者加成的话，自己手上腕表所指代的，轮回者的身份难道仅仅是摆设吗？
或者，是由黎理灌输过来，而自己始终不想承认的，作为智力侧轮回者，不可能拥有压倒性武力优势这种所谓的，无限空间惯例？
好罢，就算是这个理由太过蹩脚，但作为借口勉强也能咬牙认了的话，等到大家同样穿越到MF世界之后，继续被雪莉露的光芒所掩盖，又是怎么回事？
普莉西亚在心有不甘的情况下，其实已经悄悄通过DG分身查阅了无数次MF世界的剧情。不管有用没用的，有关没关的，甚至仅仅出于“同监督”这个理由，她连创圣大天使或者AKB0048之类莫名其妙的东西也都认真钻研过了。所以她现在能够很确定地说，按照原著剧情，现在明明应该是雪莉露开始倒霉的时候。
从之前那个讨厌的伊斯莉手中乱扔减价甩卖的雪莉露CD开始，就证明黎理也是参照着原著走向来进行相应布置的。银河船团在MF这边各种有限资源都无可避免地向兰华？李倾斜的前提下，失去任何宣传渠道，也没有任何造势与话题炒作的银河妖精，不是应该气馁不已，怨天尤人才对么？
当然，普莉西亚也知道这个位面的雪莉露不会因为V型病毒感染症病发而想到死之类的问题。但除了这个之外，已经习惯了始终处在众人视线焦点的偶像，一旦发现自己被人无视，被人遗忘的时候，最起码也要消沉一下的吧？
可通过这些天的工作所见所闻看来，陷入消沉状态的，怎么就成了兰华？李了呢？
那个绿毛——不，这是被罗杰教官影响太深了，应该说是绿色头发的小姑娘——不是应该属于原著中的宠儿，真正的故事主角，即使身为灰姑娘的时候也从头至尾都散发着隐藏不住的光芒……之类的么？
可现在即使有自己的鼓励，即使明知兄长恋人都时刻处于生命严重受威胁的状态之中，那个兰华却始终连一首略经变奏的拿手歌曲都演绎不出，区区一个实验作战就险些害人害己……
对比起在逆境之中却能创出那首经典动人战歌的雪莉露来，简直太……
太像大剑位面的那个自己了。
明明是有着绝佳的天赋，却被相对来说资质不如的雪莉露轻松击败。
如果自己不是轮回者的话，恐怕还会因为败给雪莉露而自我封印记忆。这一点，似乎也跟幼年时召来VAJRA结果害死无数亲人，被人带走各种研究，用药过量的兰华很是相似。
不过正因为没有失忆，所以一直以来被伊斯莉故意戏弄的日子，普莉西亚确实都记得相当清楚。
在身为大剑战士的时候，败给雪莉露其实还不算什么，毕竟对方是NO1，而自己是NO2。虽然自己的潜力得到公认，但实战经验等方面的确相当欠缺，更不要说大剑位面人类的基因原本就不如MF位面这种根本性问题。等到自己觉醒之后，虽然还没有同雪莉露正面交手过，不过理论上应该是不输于她的。毕竟大剑战士充其量只能稳定发挥30％未经觉醒的妖力而已。
可伊斯莉的本体同样也是大剑位面土著，与自己同样是觉醒者，理论上已经没什么提高余地了，之前用来击败自己的招数明显是投机取巧……
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总是越想越不甘心呢？
然后，明明是在一个无法坦诚真心合作的团队里，位于最下层的位置，自己却已经习惯于毫无反抗地被任意摆布，任意使唤。
这样，真的好么？
……
……
“这样，真的好么？”
这句话，是兰华？李向早乙女阿鲁特询问的。
而她问出这句话的原因很简单，只要不是彻底傻到无可救药的人，都应该能从“每次VAJRA被杀便腹痛”联想到自己与这些外星虫子之间的联系罢？
兰华酱从来就不傻，她看得出雪莉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偶尔会接近自己，但却从来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过。她也看得出类似情况也时常在早乙女阿鲁特身上发生。
至于她对阿鲁特的感情攻势大多数时间都相当凑效，只不过后者偶尔也会有意无意把注意力集中到雪莉露身上之类。即使不想看出不想知道，却依然是会照例发生的。
“应该说，不愧是自己曾经深切迷恋过的偶像么？”
可是，又有哪个灰姑娘，是自己一开始便心甘情愿蜗居在厨房之中的呢？
乍然出现的教母和水晶鞋虽然奇幻耀眼，可那原本不就应是自己该得的么？
兰花？李从来不认为自己很有野心，她也知道从小奥兹玛哥哥便将自己保护得相当好。只要在这位义兄的能力范围之内，自己想要什么，通常便能得到什么。
可是，无论自己怎么不贪心，怎么自甘平凡，每每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东西，却被其他人不屑一顾，轻易舍弃的话。
终归，还是会介意的吧？
奥兹玛哥哥，是个好人。阿鲁特，是个好人，最近以保镖身份时常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布雷拉先生，也是个好人。
尤其是后者，在自己初次接受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专业歌手工作，惊慌失措茫然不已的情况下，一向沉默寡言的布雷拉先生居然会主动开口鼓励自己。前些日子的实验作战，他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在战场上救了自己的命……
如果他不是雪莉露小姐前任保镖的话，那该有多好？
至少，自己可以心底毫无芥蒂地去说一声谢谢。
可惜，现在兰华？李这个人的脑子里，想的全是明明不在众人身边，却依然可以在大家记忆中耀眼无比的雪莉露。
希望歌姬，又怎么样？
比起银河妖精来，听上去就逊了不止一筹呢。
那些能跟自己相互理解的VAJRA，并不是身材高大纵横宇宙，能够轻易毁掉人类文明的战斗种族。也不是以人类灵魂为食，可以覆灭原始文明的恶魔。
再强大，也不过是些虫子而已。
只能跟外星虫子交流的歌姬，算什么啊！
魅惑虫子的偶像，如何能跟魅惑人心的歌星来比？
为什么自己的敌人，为什么明明自己不想与之为敌的人，却总是要出现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呢？
这个问题，这些问题，谁能好好回答我呢？
是哥哥，是阿鲁特君？
还是，同样被雪莉露轻易甩在身后的，布雷拉先生呢？




第五章　鬼才信命运
养人难，养轮回者更难，养一个智力侧轮回者，简直是难上加难。
相对于武力侧轮回者只要从头打到尾，便能用拳头教导出一个称职接班人来说，黎理对现在这个怎么教也看不出有何长进的普莉西亚真是恨不得也用上拳头了。
不过很明显这种不智的行为充其量顶多是想想而已，具体实施还是算了。
首先身为一个合格的智力侧轮回者，虽然目前已经选择了退役，但如果堕落到用拳头讲述爱心与道理层次的话，那根本就等于是向武力侧的肌肉傻瓜们妥协。
其次，普莉西亚毕竟还是个新手。在轮回世界里的第一个任务位面，由于适应性不佳闹出笑话的轮回者菜鸟们比比皆是，越是智力侧轮回者，越容易陷入挣扎和取舍之中，自己也经历过这些当然就更要对此加以理解，至少要具备足够的耐心。
最后，经过反复计算和综合对比，实在是打不过她……
咳嗯，有些跑题。
但不管如何，黎理对亲手带出一个智力侧里最能打，武力侧里最善于思考的接班人毫无兴趣。那种各方面都是半吊子的存在，本身便已经足够失败了。
至少从她的角度来看，只有始终秉承“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理念的人，才配成为自己的接班人——不过话说回来，好似任何一个自强不息的人都具备这种前提不是？在这一点上，似乎智力侧和武力侧的差别也没有这么明显。
所谓的区别，大概就在于如何验证“最好”罢。
对于武力侧来说，要想判定那个“最”字相当简单，只要把所有自认公认比你强的人全部放倒，你自然就是那个最强的。
智力侧这边么，虽然大体上也是这个思路，但是具体实施起来就要讲究得多。假设目标是一个水准以上智者的话，那么对方铁定不会跟你公开一决胜负。而且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通过一次“对决”所能够判断的，只不过是特定环境下的累积性条件对比而已，这种对比从广义智战角度上看，单单那“被限定在特定环境下”就已经是败了。
拿普莉西亚打比方的话，她像现在这样始终执着于与剧情人物一较高下，这从根子上就已经错了。即使她现在难得意识到了“可以用剧情人物来制衡剧情人物”这一基本智斗原则，也只不过是凑巧在错误的基础上得到正确结论罢了。
MF位面甚至根本不是她的正规任务位面，雪莉露只不过是个DG恶劣玩笑下被临时插进大剑位面的外来者而已，而理论上伊斯莉也属于这种。如果她们影响不到主线任务进程的话，又何必去管她们？怕她们对任务造成影响的话，就营造一个她们无法轻易摆脱的环境，让她们自己进去挣扎不就完了，何必闲着没事干去干涉太多？
对于智力侧轮回者而言，胜负远没有成败重要。真觉得雪莉露碍眼的话，直接用V型病毒做掉她呗？觉得输给伊斯莉不爽的话，指挥恶魔把她吞掉不就完了。
相对而言，非要设计雪莉露心灰意冷之下在雨中出车祸，或者伊斯莉与南猫对决的时候棋差一招之类，这不是摆明了费力不讨好么？
对于所谓的，会被剧情影响，又会在一定程度上左右剧情的人物来说。有顺应剧情的做法，也有违逆“天命”的打算，身为智力侧轮回者，走哪一条道路都无所谓对错。但你明明想要对付某个人，却不在她注定倒霉的时候动手，非要选在她运道强的时候动手，或者一定要帮她拖到命灾之后再一较高低。
你们还是干脆结婚算了……
总之，从目前的情形看来，黎理的接班人养成计划，不但道路曲折，而且前途未见光明。
……
……
读心能力是一个很好用的技能，尤其是配合着DG那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分身来运用的话，更是如虎添翼。
当然，如果DG肯将该技能运用的结果全部跟罗杰无偿共享的话，那便最好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罗杰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