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魂-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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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生物，就一定有交流的手段。”
这看似天真的台词是从卢卡少爷的口中说出的，比起一直讽刺来讽刺去的米歇尔，以及始终面色不善的阿鲁特来说，卢卡的这种心境反而是最健康的。
说起来，骷髅小队中心态最扭曲的当属在猛兽中给兰华“最后一次检查宇航服”的奥兹玛。天知道这家伙已经在这道普通工序上耽搁了多久，但如果站在妹控人士角度上考虑的话，因为自己的无能才使得妹妹被迫抛头露面，亲自加入战场之类。身为哥哥的犹豫不决甚至恨不得叛乱造反也是“正常”的吧？
虽然这件事情上绿毛明显是被自愿的，但她的确也有保护自己家乡，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之类心思在，所以面对着自己妹妹坚定清澈的目光，即使是蛮不讲理摆兄长架子习惯了的奥兹玛也不得不选择了同意。
至于普莉西亚她们继续打着Antares小队名义尾随或者合作或者保卫之类并不重要，相对来说真正重要，或者说与原著中明显不同的是，雪莉露并没有出现在Quarter舰桥上，而是采用了意识附身的形势，与伊斯莉在本场战斗中一并旁观，或者说，并肩作战。
反正又不能真的钻进军医大姐的猛兽之中，不能亲眼看见绿毛演唱姿态的话，事后去分析录像资料还不是能取得同样的效果？比起单纯的观察来，现场感受一下绿毛歌声中的FOLD波运用才是更实际一些的。
迷茫困惑之类的情绪，在现在这个世界里的雪莉露身上压根就不可能存在。
能够学习的，自然会虚心去学习，可如果有的东西压根无法学到的话，直接采用自己的方式去开辟出一条新路，才是符合雪莉露诺姆的作风，不是么？
为所有人唱歌，为莉莉丝唱歌，归根到底，也同样是为自己唱歌。
又或者，是歌唱。
雪莉露隐约记得，伊斯莉曾经在很久以前对她提到过，在教官和伊斯莉姐姐的故乡，曾经有过无数没有舞台和拥簇观众的流浪歌手从未停止过歌唱，没有乐器，他们便弹剑纵歌……
……
……
“这又是什么洗脑新花样？”
“我总觉得大剑是偏武侠的位面么……”
“为什么我记得这是要待遇的前奏？”
“也没错啊，原著剧场版里，SMS是雪莉露掏私房钱请的，现在你或者黎理给过她私房钱么？”
“管账的事情你要去问DG。”
“好罢，我错了。我早该想到你自己也没私房钱的……”
……
……
在雪莉露发奋钻研大剑技巧，罗杰师徒两人尾随在普莉西亚机尾穷极无聊的时候，整个实验舰队已经到达了预定空域，名为“Ranka…Attack”的作战正式展开！
首先是由奥兹玛他们率先发动攻击，将VAJRA们引诱出来——
与其说是引诱，倒不如说是把这几天饱经伊斯莉摧残，最后被迫躲进一个空心小行星里哀怨等死的红绿VAJRA们最后一个掩蔽所也炸掉。
伊斯莉不爽的时候，仗着VF…27的机动力，一个人包围无数VAJRA单体压根不是什么问题。而这些已经被她挑拣过的外星虫子早就已经虚弱到不成了，每次呼叫来的援兵也被伊斯莉见一个收拾一个，以至于到现在它们除了象征性地挣扎一下之外，连折腾都懒得折腾了。
（否则的话，以VAJRA通常有点大惊小怪就会呼叫同类的特性，别说做实验了，惹来一个母舰级编队就该是Quarter这边调头逃跑才对……）
可惜这些虫子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所以SMS支部一方完全察觉不到对面的VAJRA到底是斗志昂扬还是破罐子破摔。而理论上唯一能与VAJRA进行沟通的绿毛现在正在心里默背“战AIMO“的旋律与歌词，初次真正身临战场的兰华？李光是克服紧张情绪就已经相当困难了，哪里还有空去顾及对面虫子们的感受？
所以暂时位于阵型最后方的伊斯莉和罗杰他们，只能面色诡异地看着对面VAJRA发起零零落落的泄气冲锋，而奥兹玛阿鲁特他们在进攻初期的活跃仿佛又在给这已经相当滑稽的战况添加着莫名的注解。
“有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该同情哪一边。”身为造成对面VAJRA悲剧的罪魁祸首，此刻的伊斯莉毫无自觉地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而这次没有开尊者高达，而是随大流换了架普通涂装VF…27的罗杰则严厉指责了自己学生这种假撇清的恶劣行为，“准备实验体不是饲养宠物，简单说二者之间就是你这样的觉醒者，和被组织蹩脚洗脑大剑之间的区别。下次记得好好反省一下！”
伊斯莉会反省才有鬼。
尤其是这个时候，从Quarter舰桥上还传来凯西的质问，比如为什么天蝎一号他们不跟着出击之类。没等普莉西亚开口，伊斯莉便用布雷拉的声纹毫不客气地嘲笑了回去。
……
为了避免这个内部矛盾重重的临时团队再浪费时间，黎理直接开启同兰华之间的通讯，向后者下达了“可以开始”的指令。
要唱了么？
比起因为紧张而僵硬到几乎面无表情的掩饰性外表，兰华？李的心中其实正波荡起伏得厉害。
一方面，她现在铁定是偏向着奥兹玛和阿鲁特一方，前者十几年来的抚养之恩，后者在VAJRA初次来袭时奋不顾身的营救……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让兰华同学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VAJRA击落不是？
尽管在上次的准女王舰之中，绿毛已经感受到了来自VAJRA一方的善意，但那善意明显只是针对她自己一人的，因为在她刚刚开始回应以歌声的时候，VAJRA的攻击并没有停止，每分每秒甚至每一瞬间都有无数MF船团的护航军队们在被无情地击坠。
虽说后来虫子们是停下来了没错，但已经死去的人类却终究无法随着歌声复活不是？
兰华？李并不是圣人，虽然她事后得知，卢卡的战机险些被击坠，而SMS分部里哥哥的其他同事也或多或少地蒙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失，如果不是布雷拉少佐的营救，很可能便会有人直接阵亡当场……但那些毕竟还没有发生，以她的立场来说，听闻这些消息时心底泛起的大多是庆幸之类。
但那显然也是不对的。
绿毛自己也清楚得很，如果最近几次战斗中，险些被击坠的换成奥兹玛的话，她一定又会跑去威胁义兄不许再上战场之类。如果阿鲁特在几次赶来救自己的时候出什么意外的话……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仿佛又有什么东西，在从记忆深处拼命地向外翻腾一般……兰华？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令她自己本能地恐惧不已的零星记忆碎片再次强压回去。
开始，唱罢。
“AIMO；AIMO……”
录音棚中重复过无数次，已经被身体记忆下来的旋律，开始回响在战火纷飞的宇宙空域之中。
与先前那首婉转空灵的情歌不同，AIMO。O。C本身的激昂战意虽然并未被兰华彻底演绎完备，但歌声中所携带的Lv3。2级FOLD波散播到的每一片空域之中，本来就已经极不稳定的VAJRA们彻底两眼发红，飞行动作混乱不堪。
当然，它们原本正在施放的，各种形式的攻击动作也相应停止了下来。
战场之上，Quarter舰桥之中，甚至远远旁观的MF船团总统和三岛蘑菇头那里，或多或少地都传来了难以置信的惊叹声。
这其实也难怪，虽然大家都知道从林明美时代起，人类每逢危急存亡的关头，就会有超越常识的歌姬（基）带着能够足以影响敌人的歌声与奇迹一并出现。但至今为止，距离最后一次类似奇迹的出现也已经有十多年之久。更何况这次MF船团面对的敌人，甚至连最基本的人类外形都不具备。
别忘了在开战之前，整个试验部队里除了卢卡之外，压根没有半个人会相信兰华的歌声能起到什么作用。所以当事实无情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光是震惊一下已经是轻的了。基本上就连作战经验足够丰富都暂时忘记了趁胜追击。如果换成普通战场的话，这片刻失神足够SMS分部彻底灭亡个两三次了。
该说幸好一直无所事事冷眼旁观的轮回者团队都一直守在旁边么？在某对无良师徒悄悄对SMS分部表示鄙视的时候，普莉西亚很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在通讯频道中一声招呼，三台VF…27便不分先后地开始了象征性的攻击。
之所以说是象征性，当然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即使这次VAJRA已经陷入了混乱状态，但如果没有他们这些轮回者全力出手的话，照样会有零星敌人逃脱，然后带着被攻击的数据信息反馈到外星虫子的本阵。接下来不用说，又是一轮适应性进化……
反正这一轮攻击，原本也就是打算起到个唤醒作用便足够。看着奥兹玛如梦初醒地招呼自己手下发动攻击，普莉西亚那边转眼便悄悄降低了攻击的力度。不过她已经算是比较敬业的了，罗杰和伊斯莉两人从一开始就纯用机炮划水。现在别看一个个空中回旋玩得潇洒无比，但从头到尾连导弹都懒得多打一发的，你指望他们能有多少战绩收获？
绿毛的歌声并没有停止下来，战AIMO和AIMO的共同特色就是可以非常容易地实现无缝无限循环，更何况普莉西亚的反应足够快，兰华她实际上连第一遍都未曾唱完……
这个时候，黎理适时地在整个作战通讯频段中插入了宏大的背景配曲——当然是通过三岛蘑菇头再转大总统再转军方取得过足够授权的——因此不管VAJRA一方到底是继续混乱，还是已经开始零星地重新发动攻势，SMS这边众人反倒是受到了这首战歌的激励，攻势强度再次猛升一个台阶。
然后，轮回者们预料之中的悲剧发生了：
眼看着诸多VAJRA在军医大姐的猛兽战机附近被人类粉碎——这只是个象征性说法，原著TV版里绿毛直接看见VAJRA紫色血液喷洒在舷窗上更是搞笑——原本已经逐渐沉浸于曲子气氛之中，同步率也在无形中开到最大的兰华，第一时间被反馈回了这些虫子们临死之前的痛苦感受。
歌声，戛然而止。
兰华弯腰蜷缩成一团，从腹部传递而来的巨大痛楚令她全身颤抖，牙关紧咬。别说唱歌了，现在她甚至连哼都哼不出来。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除了一直监测着仪表上各项数据的黎理之外，已经杀红眼的SMS分部根本没有半个人发现她的异常。大家充其量只是注意到，VAJRA们的无意义动作又逐渐减少了下来。
如果能有宇宙中直接图像信号传播的话，人类方将看到，VAJRA们刚才眼中闪烁的醒目红光，根本就已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第四章 同病相怜
“好痛！好痛啊！！”
“你猜我想起了谁？”
“莉芙露到底是怎么和达夫混在一起的？”
“好罢好罢，我知道了……”
军医大姐操纵者猛兽艰难转向，尝试着躲避对面重整军势的VAJRA发射过来那数枚导弹的时候，绿毛继续蜷在自己的位置上动弹不得。
罗杰和伊斯莉明明是最先察觉，或者说从原著情节中早就预知了这一点的，但他们照例什么都不打算做。所以对此放出明确应对的，还是只有普莉西亚一个。
SMS那边，奥兹玛是第一个发现自己妹妹深陷险境的，但他之前一直处在带队猛攻的最前沿，仓促之间根本来不及回追。公主距离猛兽倒是比较近，只不过VF…25的性能到底还是略逊VF…27，加上阿鲁特本身技术动作一紧张就变形严重，在他兜了半个圈子，尚未来得及重新拉起战机的时候，普莉西亚就已经调转了方向，直接一个长点射解除了追踪导弹危机。
“SK…4，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碍事。”顺手两梭将发射导弹的VAJRA一并清除掉，普莉西亚在通讯频道中的语气照例充满了不屑。
心虚兼词汇量贫乏的阿鲁特公主压根就没有半点回嘴的机会，不过整个实验战斗至此明显大局已定，在证实对面的VAJRA铁定会受绿毛歌声影响的情况下，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该保护着兰华酱回撤了。
所谓的战略级武器已经找到，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当然是如何尽量将该武器的威力放至最大，而不是贸然行动将其浪费在无意义的低端战斗里。
MF船团大总统都情不自禁从自己座位上站立起来的一刹那，今后针对VAJRA战略的大方向，便已经彻底钉死了下来。
“希望歌姬”的名号，注定将响彻MF船团的天空。
是的，仅仅是MF船团而已。
……
……
“原著里的下一步，将会怎样？”
破天荒地，这个问题是由平时最不合群的，饱受欺凌的普莉西亚问出来的。
于是看起来最为吃惊，而且原本就针对这个未来的智力侧轮回者有心结的伊斯莉明明知道答案，却明显有些难以启齿、
所以接过话茬的当然只能是罗杰，然后他慎重地通过DG查询了一下资料，“接下来将会由雪莉露推出一首新歌，是专门写给伊斯莉的。”
“咦？这又是什么？”“开玩笑吧？”
被无端牵连进来的伊斯莉抢在普莉西亚之前提出了疑问，而后者难得正经开口，却得到了这么一个不正经的回复，自然也郁闷不已。
但从某种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