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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权奸投喂指南-第10部分

小说: 权奸投喂指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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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董家小姐一心觉着自己嫁入国公府大有希望,挖空心思往世子身边凑。
  谢思言怀里两个匣子内装着他刚买的几罐花茶,匣子是铺子的掌柜亲自预备的。京师最贵的茶叶铺子预备的自然是上好的描金退光漆红木匣,只谢思言看来看去始终觉着这匣子不好看。
  正思量回去换个什么匣子好,一眼望见正相攀谈的陆听溪和孔纶,转头疾步径去。
  杨顺只觉世子那气势,活像是要去捉奸,连忙跟上。
  孔纶眼角瞥见谢思言,朝陆听溪笑道:“我还要赶去府上拜会,待会儿表妹回了,我再让人将各位表妹的礼分送出去。”言罢,行礼离去。
  陆听溪转头看孔纶的背影。孔纶今日是要去陆家拜会,据他说是为了她二婶刘氏之事,不知是怎么个说法。
  “看什么呢?”
  陆听溪耳中陡然灌入这一道清冷男声,讶异回头,施了礼,道:“世子怎在此?”
  谢思言眸中暗色风云几涌,道:“我要往韦弦书院就学,出来采买些零碎。”
  陆听溪不由惊叹。
  抱璞书院创设已逾七百载,历代修缮,乃当之无愧的国朝书院之首。谢思言先前可是在抱璞书院就学近两年,依着魏国公的性子,谢思言若非在抱璞回回考业都拿头名,绝回不来。
  思及魏国公,陆听溪就对谢思言生出无尽同情。魏国公谢宗临推崇棍棒底下出孝子,听闻谢思言但凡哪回考业不是头名亦或被查问功课时未能令国公爷满意,就得领一顿家法。
  她幼时曾亲眼见过魏国公责打谢思言。谢思言那等刚强之人,被自己父亲拎着藤条抽得浑身战栗,衣衫渗血,却仍惨白着一张脸硬生生撑着,闷头不吭。最后倒下时,已经人事不省。
  那一年,谢思言才十岁。那等触目惊心,她至今记忆犹新。后来却听闻,那并非魏国公打得最狠的一回。这种家法于谢思言而言,不过家常便饭。
  谢思言的童年跟别家孩子迥异,毫无乐趣可言,有的只是念书和责打。魏国公府富埒王侯,但谢思言幼时却没有一样玩具,魏国公也见不得他有贪玩的时候。
  他如今才从抱璞回来几天,又要换书院就学。
  这种日子,寻常人怕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就这么个学法,头居然还没秃。
  杨顺接过冷着脸的世子爷塞来的匣子,一时懵了,世子爷特特挑起韦弦书院的话头,是要陆姑娘往下问的,陆姑娘嗟叹着朝世子的头扫一眼是怎么个意思?
  陆修业回来时,瞧见谢思言的神色,以为妹妹又跟世子起了龃龉,自家做主将妹妹买的吃食全给了世子,转头让妹妹再买一份。
  谢思言发现陆听溪的口味倒是专一,这些吃食跟先前在陶然亭里摆的那些大致相同。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他那张被供在正中央的黑白画像。
  陆听溪见谢思言神色难言,以为他不肯领受,谁知他收了东西就作辞了。
  一回府,陆听溪就被三姐陆听芝拉了去。
  “今儿家中可热闹了,”陆听芝兴冲冲道,“非但来了永定侯世子,还来了沈公子的帖子,沈公子差人说稍后便到。你来得正好,沈公子的侍从刚到,带了好些馈赠来,娘唤我们去前头接礼。”
  “什么来得正好,”陆听惠上前,“才到了一批。这头一批礼必是要给祖母和三婶一房的,哪有五妹妹的份儿,三妹快莫说了,别让五妹妹空欢喜。”
  一旁的三太太孟氏笑得合不拢嘴。
  沈惟钦和左家一拍两散,必是瞧着陆家那事不会有所妨碍,要转而和陆家交好。沈惟钦是她三房的表亲,说不得还有求娶三房姑娘的打算。她膝下两个女儿,娶哪个都好。
  沈惟钦毕竟是楚王的孙儿,她若做了他岳母,那就是王府的亲家。
  礼物分两批,第一批自是给老太太和三房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如今老太太、大嫂叶氏、各房姑娘并府上有头脸的下人全到了,她犹嫌不够,恨不能把阖府的人都叫来,仔细瞧瞧她三房的排场才好。
  她许久没有这样长脸的时候了。
  陆听惠拉着三房的堂妹陆听芊,含笑说事先跟她定下,等拆了礼,让她头一个看。
  侍从献礼于老太太后,陆听溪发现那个捧着礼单的长随仿似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又叮嘱身边侍从几句。
  三老爷不在,孟氏见几个小厮又抬了一拨礼进门,整了裙钗,喜滋滋上前招呼:“就搁到折屏那边,过后我再着人搬到三房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三婶: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
谢思言:你看,我媳妇也担心我的头发,你又用学习重担压我,又让我天天喝醋,我真是你亲儿子吗?
作者菌:你再说,信不信我管你叫蟹老板!
谢思言:你叫我小猪佩奇我也要说!是不是好歹给我点安慰!
作者菌:别急别急,马上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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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孟氏等了一等,见小厮面面相觑,一时笑僵在脸上。
  她正想问问怎么回事,就见那执礼单的长随绕开她,径直问道:“敢问哪位是大夫人?”
  孟氏一怔。
  长随见叶氏上前,躬身笑道:“这是我家小爷奉于贵府大房的贽敬,夫人笑纳。”
  陆文瑞不在府上,大房的礼只能由叶氏来接。
  叶氏措手不及,愣了下,方回神。
  正低声和三房堂妹陆听芊说笑的陆听惠僵住,低头闭嘴。
  这礼怎么是给大房的?
  孟氏脸上挂不住,老脸涨红,不敢看旁人神情,灰溜溜站了回去。
  陆老太太在一旁看得直蹙眉。
  老三媳妇就是眼皮子浅,白白现眼。那沈惟钦虽则是三房的亲戚,但依着长幼次序赠礼也是该的,她竟这般急慌慌去接礼。
  待到礼物尽搬来了,那长随笑道:“小爷与次妃入宫去了,诸位稍候。”他所谓次妃,自是指沈惟钦的母亲,郡王次妃李氏。
  沈惟钦正缓步宫中甬道。
  他今日一早就着人备好了车驾,要去陆家正经拜会一回——上回去得匆忙,不过打了个照面而已。
  争奈尚未出门,就遇着了传旨的内官,这便命人先将帖子和礼物送去陆家。
  皇帝宣他来,不过问些无关痛痒之事,譬如到了京中可还习惯,如今落脚何处,如此等等。陛见之后,他北行出宫。
  李氏被太后召去说话,他纵出了宫门也无法即刻转去陆家,这便放缓步子,暗观宫中光景。
  殿阙丹墀,宫室玉宇,一切都是那样陌生。
  他依旧记不起自己是谁,只觉自己丢失了一段至关重要的记忆。他宁可丢失关乎学识的记忆,做个一字不识的白丁,也想寻回那段紧要的记忆。
  纵穿御花园时,沈惟钦耳中飘来女眷的说笑声,有意避让,才转步子,就听一道女声扬起:“那是谁家子弟?”
  须臾,但见一娉婷少女袅娜步来。
  少女云鬟高拥,珠环翠叠,一袭八宝七珍如意纹紫绡掐腰湘裙勾勒出窈窕身段,白皙腕子上套的一副金宝地镯子,嵌一颗硕大的鸽血红宝石,浓郁鲜亮的红与长指上的蔻丹互为呼应,愈加显出一段冶艳之态。
  沈惟钦看着少女一双眼睛,却是想起了陆听溪的眼眸。
  眼前少女眼睛圆大,但非杏眼亦非桃花眼,黑眼仁和眼白均露出过多,睁眼望人时,双目炯炯,显出一股迫人的威势,毫无灵动之气。陆听溪的眼眸也是大而圆,然乌瞳居多,眼形精致,是令人见之不忘的秋水杏眼。水眸澄澈,眼神纯净,随意一瞥,便是灵气盈盈。
  一旁引路的内侍低声告诉沈惟钦,这位是泰兴公主的独女,高瑜。
  沈惟钦来京后听过高瑜之名。泰兴公主为人强势,教出来的女儿性子亦肖母,全不似个闺阁女子。高瑜心气高,已至婚配之年,却挑挑拣拣,迟迟未成婚。
  他听说高瑜在作画上亦十分自负,自觉画技顶绝,可称天下女子之魁首。但他却觉这等人画不出什么好画,所谓第一,不过是没有被人外之人当面打脸而已。
  论辈分长幼,沈惟钦是高瑜的表兄,只略跟她点个头算是打过照面。
  高瑜见沈惟钦竟这般便走了,向一旁的内侍问了他的身份,嗤笑道;“倒是有趣儿,一个镇国将军而已,架子摆得比亲王都大。他这股冷淡劲儿,倒跟魏国公世子有的一比。”
  她先前也曾想过嫁与谢思言,满京千金闺秀都巴着望着的豪门公子,若成了她的夫婿,旁的不论,仅是整日瞧着那些女人歆羡妒忌的目光,她都觉得浑身通泰。虚荣之心人人皆有,女人堆里的攀比更甚寻常。
  但谢思言全不理会她,她碰壁两次,惹得谢思言不快,被整治了一番,只好作罢。
  高瑜盯着沈惟钦的背影看了几眼。这表兄生得好,瞧着也是个傲到骨子里的。
  她对侍从低声吩咐:“去打探打探沈惟钦底细。”
  去往陆家途中,李氏道:“你若有与陆家结亲的打算,娘今次就帮你留意着,看他家府上哪个姑娘堪为我儿媳。”
  沈惟钦缄默不语,低头翻书。
  李氏看着靠坐马车一侧的儿子,心中大骇。
  她也算摸准了儿子如今的脾性,沉默几同于默认。
  本是试探,如今瞧见他这态度,李氏道:“娶陆家女也好,不过这事不急,等他家老爷子那事了了,再行筹谋不迟——眼下时局尚未全然明朗,你这般着急忙慌和陆家攀的哪门子亲?不过见面礼,竟送得那样重,唯恐旁人不知咱们跟陆家沾着亲故似的……”
  “往后陆家之事,母亲少开言,儿子自有计较。”
  沈惟钦将书丢在一旁,心下烦乱。
  一字都看不进。他如今睁眼便是竭力回想,可缺失的那段记忆始终无法明晰。但陆听溪与陆家却能激起他的异样心绪。
  到了陆府,和陆家众人两厢叙了礼,沈惟钦的目光从随母出去的陆听溪身上划过。陆听溪并没看他,他收回视线时,反而和一道怯生生的目光撞上。
  陆听芊慌忙掉头缩颈,与众女眷一道离开。
  沈惟钦皱眉,目中厌色一划而过。
  两批见面礼分送下去,陆听芝拉着陆听芊在后院四处串门。
  等串到陆听溪这边,见这小堂妹屋里堆满了各色摆件配饰,惊问她哪儿来这么些好东西。
  陆听溪道:“内中好些是我从前的旧物,都是素日堆在手边的。正好趁着今日归置礼物,一并打整打整。”
  陆听芊小心翼翼打量陆听溪的书房。
  进门即可见一扇黄花梨博古纹画屏,前置画案,案上画具一应俱全,后置黄地粉彩梅花绣墩。书案上摆一高逾一尺的紫金釉大卷缸,内里散放几幅书翰字画。架阁上铜胎掐丝的玉壶春瓶在菩提叶花窗透入的天光之下,流溢如玉润色。
  非但有文人书房醉意书画的格调,还满盈女儿家的柔婉幽怀。
  因要练画,陆听溪自小就有自己的书房。陆听溪天分极高,又勤勉好学,总角之年便才名远播,还有人慕名上门求画。
  女子迟早嫁人,识得几字能掌家便是了,陆听芊其实无法理解这个堂妹为何要多耗工夫习画。她只是羡慕陆听溪会布置,她一踏入这书房就眼前一亮,具体哪里精妙也说不出,只是觉得处处透着舒雅。
  她若有这等玲珑七窍心,必是全放在穿衣打扮上。
  陆听芊忽然瞧见陆听溪手里一个颇为精巧的匣子,上前时,正巧陆听溪将之搁到了书案上,便随手捞来打开:“这里头装的是……”
  一枚透雕蟠螭的出廓玉璧呈现眼前。
  玉璧用的是秋葵黄玉石,色泽柔润,玉璧廓外两侧、内环各雕一只蟠螭。出廓玉璧乃璧中珍品,更难得的是,此玉璧上竟有古玉方有的沁色。
  “真好看!淘淘,这沁色可有说头?”陆听芊拿起玉璧端详。
  “这沁色唤作‘澄潭水苍’,”陆听溪一顿,将玉璧重新纳入匣中,“这玉璧形制虽是汉代的,但实则不过一枚仿古玉璧,那沁色是匠人做上去的。”
  陆听芊本还想借来看看,见陆听溪径直收起,倒不好开口,只心里仍惦记那玉璧,又引颈,巴巴看了眼盛玉璧的匣子。
  她觉着有些怪异,这样别致的玉璧,她怎从未见陆听溪佩戴过?陆听溪也仿佛并不想拿给她看。
  陆听芊行四,不似陆听芝那样活泼,陆听芝和陆听溪闲磕牙时,她只是坐在一旁听着。
  陆听芝说起了孔纶到访之事。
  据她讲,孔纶此番是来为刘氏说情的。
  “我听我娘说,二伯母必是请了娘家人去侯府那头说项,不然永定侯府那边都跟二伯母那头不亲了,怎会让自家世子来为二伯母讲情。咱们那位隔房的孔表哥还带了礼来,显是为二伯母赔罪的。”
  孟氏膝下有陆听芝和陆听芊两女,陆听芝惯爱来找陆听溪打牙撂嘴,孟氏前头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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