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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贵女难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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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太后留了饭,一家人吃完了饭才回去的。
  因为沈家父子要从泰康宫走到内宫门口,故而长公主和安姐儿就在内宫门口等沈家父子。
  安姐儿怀里抱着个雕花精致的小木箱子,笑眯眯地数着里面的金元宝和银花生,这是临走时当今赏给她的,说让她拿着或赏玩或赏人都行,安姐儿激动的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
  “你可知当今为何赐下见面礼后又赏了你?”长公主摸着安姐儿头发问道。
  安姐儿茫然地抬头:“啊?当今赏人还要理由吗?我看话本里都是高兴了就赏的。”
  长公主忍不住笑了:“没错,当今就是想赏赐就赏赐,没有理由。”
  安姐儿点点头,继续数着箱子里金元宝,刚才数到第几个来着?十一、十二……
  不出今日,当今在泰康宫连赏安姐儿两次的消息就会流传出去,第一次赏赐是舅舅给外甥女的见面礼,一匹布一颗珠子都登记在册,而后来赏的这一箱金银却是当今直接从私库里抬出来的。
  长公主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笑,兄长因为安姐儿的几句话就开了私库,这可是皇帝私产,轻易不会动的,今夜只怕有人要抓心挠肝地研究圣意了。
  等安姐儿的那几句话传出去,那些以种种理由不肯开恩科的大臣只怕要臊红了脸!
  长公主一点不担心得罪人,一群老匹夫,皇兄能容他们到几时?
  “娘娘。”绿萝隔着门道:“国公爷和两位小爷已经到了,咱们要启程了。”
  长公主应了一声:“知道了。”
  马车又晃晃悠悠地动了起来,和来时一脸困倦不同,现在安姐儿心情格外亢奋。
  谁抱着一箱金银会不高兴呢?
  安姐儿决定,今晚要抱着这箱子睡觉!
  回到国公府时已经申时了,安姐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带着去西院拜见祖母卫老太太。
  如果说东院是美轮美奂的人工雕砌之美,那么西院就是天然去雕饰的自然之美,亭台楼阁皆掩映在假山林木中,倒是炎炎夏日里难得避暑之地。
  与东院的热闹不同,西院虽然侍女仆役不比东院少,但是安姐儿一路走来竟然没有听到一丝人声,路过的侍女和洒扫的婆子皆默默行礼,满脸麻木,如同木头人一般。
  偌大的西院竟然只有安姐儿一行人的脚步声和树上偶尔传来的一两声蝉鸣声,但也很快会被仆役拿着黏竿黏走了。
  安姐儿悄悄握紧了母亲的手,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这西院也太诡异了,没有一丝人气。
  “莫怕。”长公主拍了拍安姐儿手道:“你祖母喜静,所以西院安静了些。”
  这哪是安静了一些啊,青天白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哪是人能住的地方?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景色。
  长公主见安姐儿十分不适应西院的环境,便和安姐儿说起卫老太太的喜好。
  卫老太太是前朝卫老将军的幺女,在长公主嫁到沈家时还是一位为人爽朗的女人,对几个儿媳一视同仁,是难得的好婆母。
  可惜后来接连受到打击,先是娘家被朝前皇帝抄了家,卫氏一门二百七十三人,不管男女老幼都被斩了首级,又连失长子幺儿后,性情大变,暴躁易怒,对二子沈国公不假辞色,对长公主更加不待见,终日礼佛吃斋,除了钱氏母女,其他人一概不见。
  安姐儿有些惴惴不安,这不是话本里恶毒祖母的标配吗?就爱折腾不喜欢的孙子孙女,天不亮就要来请安服侍祖母梳洗,吃饭要给祖母夹菜,祖母坐着吃完了,才轮到自己站着吃剩下的,还得捏脚捶背。
  进了西院贤福居的院门安姐儿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院内连一朵花都没有,全是林木藤蔓,进了正房,更像个雪洞一样,放眼望去除了青白二色再无其他颜色。
  一个穿着朴素,面无表情的老人端坐在首座上,手里拿着一串念珠,闭着眼嘴唇嗡动,似乎在念着什么。


第25章 
  钱氏母女站在卫老夫人身旁,见到长公主和安姐儿进来,忙上去迎接。
  “娘娘万安。”钱氏腰弯到一半见长公主一点没客气地受了她的礼,脸上的笑都僵了,咬着牙行完礼。
  然后是沈惠给长公主见礼,沈惠就比钱氏的动作流畅多了,一举一动都如同弱柳扶风,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都起来吧。”长公主不等卫老夫人说话,自己先在上首靠右边的椅子上坐下了;“安儿快给祖母请安。”
  安儿左右看看,没人拿着软垫在旁候着,默默叹了口气,直挺挺地跪下行了个大礼,“孙女安儿给祖母请安,愿祖母福寿安康。”
  卫老夫人睁开了眼,颇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小孙女。
  “起来吧。”卫老夫人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听不出来丝毫高兴的意思。
  “谢祖母。”安姐儿初来乍到,对祖母还不了解,目前只知道祖母不待见二房一家,对大房母女却多有照顾。
  卫老太太又闭上了眼,默默转着手里的念珠,安姐儿站在中间有些尴尬。
  这就算见完礼了?不说见面礼什么的,总不能一句话都没有吧。
  安姐儿局促地动了动脚尖,正想向长公主求助,卫老夫人说话了。
  “既然回来了,就要好好教养。”这句话是卫老夫人对长公主说的。
  “你要时刻牢记你是沈家的子孙,虽然不是男儿无需承栋挑梁,但也不能丢了沈家的脸面,要和兄姐和睦相处,互相谦让,要知道你们兄弟姐妹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卫老夫人目光灼灼地望着安姐儿:“你可明白?”
  安姐儿低眉顺眼答道:“安儿明白,谨遵祖母教诲。”
  安姐儿知道,卫老夫人的重点在一个“姐”上,这是让自己多谦让堂姐,老太太果然心疼沈惠,不问自己这些年过得如何,只一味的强调要和兄姐和睦。
  长公主脸色有些难看,瞥了一眼颇为得意的钱氏,暗暗冷笑了一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见安姐儿乖顺,卫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手一挥,旁边的老嬷嬷把手里捧着的匣子送到安姐儿眼前。
  匣子里是一套金玉首饰,从头到脚一应俱全,尤其是那一对金镶玉的手镯,赤金打成的一圈玉兰花,花上有六只拇指大小的玉蝴蝶,那玉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安姐儿把手放在胸口上,隔着衣服摸到一个硬块,那是庒玉郎送他的玉麒麟,安姐儿看着玉蝴蝶,越看越觉得和自己脖子上挂的脂玉一模一样。
  饶是长公主是见过世面的,也吃惊不已,忙推辞道:“这样的好东西老太太自己留着,给安儿岂不是糟蹋了。”
  “我一个老婆子要这些做什么?”卫老夫人依旧语气淡淡,“我知道安儿回来,你们夫妻定然是疼都疼不过来,想来安儿也什么都不缺,我身无长物,唯有这套首饰还拿得出手,便给安儿了吧。”
  长公主忙示意安姐儿道谢,可怜安姐儿的膝盖,才跪过又要跪了。
  有金子拿,跪就跪吧。
  钱氏却是笑不出来了,她一脸心痛地盯着安姐儿手里的匣子,恨不能上前抢了回来,就连沈惠脸上都带了几分嫉恨。
  安姐儿却不管他们如何嫉妒,既然是亲祖母给她的见面礼,她照单全收就是,里头那些弯弯绕绕的她才懒得管。
  安姐儿把匣子交给绿萝拿着,自己在沈惠旁边坐了下来。
  沈惠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嫉妒,对着安姐儿莞尔一笑,然后带着放佛是丈量好的微笑对钱氏道:“母亲可是见到妹妹太高兴了?您不是也给妹妹准备了见面礼吗?”
  钱氏如梦初醒,一脸肉痛地让身边的嬷嬷送上一个箱子,里头装着一些布料首饰之类的,没有什么出奇的。
  饶是如此,钱氏也觉得心痛不已,早知道老太太给这野丫头这么好的东西,她就该随便拿出些料子来打发了就是,可惜了里头的好料子了!
  安姐儿起身谢过钱氏,钱氏勉强笑了笑,让人把安姐儿扶了起来。
  等钱氏送完了见面礼,沈惠让侍女书雪拿了个小包袱给安姐儿,笑道:“姐姐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想着妹妹多年在乡下生活,于针凿女红上定然有些生疏,这些都是姐姐平日里亲手绣的帕子汗巾,妹妹拿着用,赶明儿姐姐教你绣花可好?”
  安姐儿打开包袱拣了一块帕子展开细看,绣工还算精细,只是缺了些□□,帕子上的兰草虽然姿态风流,却缺了兰草该有的韧劲和不屈。
  “姐姐绣的帕子可真好看。”安姐儿满脸感激对着沈惠笑笑。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推到沈惠面前,不好意思道:“都说长辈赐不敢辞,祖母和大伯母的礼物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但是姐姐和我是平辈,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条帕子是我来京的路上无聊时绣的,不是什么好料子,绣工也比不上姐姐,姐姐可别嫌弃我。”
  沈惠脸上的笑在看到安姐儿推过来的帕子上绣的喜鹊时有些挂不住了,那喜鹊灵动逼着,昂着头张着嘴,好像正在报喜一样,看着格外喜庆。
  当初齐娘子就是凭着一手绣活被长公主看中的,不说冠绝天下,但在沈家也是无人能比。
  在虎头沟时,吃喝自给自足,空闲时间齐娘子除了教安姐儿些世家礼仪就是教安姐儿绣花,有齐娘子这样的名师教导,安姐儿虽然年纪比沈惠小几岁,但是在绣工方面却很有自信。
  “书雪,把妹妹送的帕子收好了。”沈惠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这边姐妹俩有来有往的送礼,那边卫老太太正在问长公主安姐儿认祖的事。
  “安儿虽然不是长房,但也是沈家的嫡女,认祖是大事,务必要办好,不能让祖宗不高兴。”卫老夫人一边转着念珠一边说道。
  “老太太放心,母后已经让司天监算日子了,等算好了日子就能着手准备了。”
  卫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又问:“安儿出生时你们为了保她平安,只取了小名叫着,说要等三岁时再取名,后来安儿丢了也没人再提了,安儿的大名你们可取好了?”
  长公主笑道:“安儿三岁时国公爷就取好了,单名一个念字,也记在家谱上了,只是那时候安姐儿还不知道在哪里,怕老太太想到安儿伤心,就没有和老太太说。”
  “沈念……”卫老夫人叹息道:“你们念了这些年,也算皇天不负有心人。”
  长公主带着安姐儿又说了会话,才向卫老夫人告辞,卫老夫人也不多留,只让钱氏母女送送两人。
  钱氏在贤福居门口看着长公主母女走远了才愤愤地对女儿道:“你祖母糊涂了不成?那蝶戏花的镯子价值连城,你向她讨要几次都没给,怎么就给了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祖母自然有祖母的道理。”沈惠挽着钱氏的手劝慰道:“不过是一副镯子而已,母亲不必这么生气,二房那位刚刚回来,咱们正该好好拉拢,和她交好,我见到皇子的机会也大些。”
  “可怜你这般品貌,不比那野丫头强上百倍!”钱氏脸上嫉恨不已:“若不是你父亲死得早,你怎么会沦落到要讨好二房那个小丫头的地步?”
  “母亲噤声!”沈惠放开母亲的手一脸严肃道:“母亲忘了我说过的吗?切不可再提起父亲。”
  钱氏嗫嚅道:“可他毕竟是你父亲……”
  沈惠有些厌烦地闭了眼睛,这种父亲还不如没有。
  ……
  “她们真的这么说?”贤福居里卫老夫人紧闭着双眼转着念珠。
  “小红听见的,她最老实,绝不敢撒谎。”孙妈妈是卫老夫人身边最得脸的老人了,卫老夫人对她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
  “蠢货!”卫老夫人狠狠地把案几上的茶盏摔在地上,屋里的侍女全都跪下瑟瑟发抖。
  孙妈妈对侍女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卫老夫人狠狠喘着粗气,看来是气得不轻,孙妈妈拍着卫老夫人的后背劝道:“老太太何必生气?姑娘是个聪明的,若真和皇子成了,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您也能放心了不是?”
  “你懂什么!”卫老夫人攥紧了手里的念珠,“老大死得没脸,又把二房得罪狠了,若是嫁个低门小户,看在沈家面上或许好好对她,若是嫁到高门显贵的大户人家,等我死了,日后受了欺负,有谁能帮她出头?指望被她父亲差点害死的萧氏,如今的长公主吗?萧氏不把她们母女撵出去就已经是雅量了!”
  “咳!咳咳!”卫老夫人情绪太激动,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连喝了两盏茶水才回过气来。
  卫老夫人老泪纵横哭道:“她还想嫁皇子,不说皇子的身份是不是她能高攀上的,只说皇子都是萧氏的子侄,如何能好好待她?这丫头怎么就想不通呢?”
  孙妈妈拿了帕子替卫老夫人擦了眼泪,犹豫片刻道:“老太太别怪老奴多嘴,既然您知道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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