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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衡门之下-第67部分

小说: 衡门之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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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沐浴过,腰带系的不紧,勾了两下,半松半散。
  伏廷含着她的耳垂,一停,手按住了腰带,退开了,两眼黑漆漆地看着她。
  栖迟犹自喘息,亦看着他,灯火里的脸带着潮红。
  伏廷暗暗咬了下腮,被她眼神勾的,又低下头去亲她,手揉着她的胸口。
  栖迟软在他身前,被他手搂得紧,气息急促,快站不稳了一样。
  他似有所觉,手臂一收,抱着她往后退,直到小腿上被重重一抵,停住了,已在榻边上。
  外面新露在报:“家主,各位都督已携夫人离去了。”
  她拎拎神,回了句:“知道了。”
  随即唇就被堵住了。
  伏廷已经听见新露离去了。
  在唇舌发麻的时候,栖迟终于找到缝隙,轻轻推他一下:“我腿有些酸了……”
  伏廷停住了。
  这一推,好似叫他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眼怀里的人,终是忍住了没继续,手握着她胳膊,按着她坐下:“坐着,站到现在了。”
  栖迟坐在那里,微微喘息,眼睛还看着他。
  伏廷蹲下,撩起她裙摆,屈着拇指在她小腿上左右各按了几下,口中说:“军中的法子。”
  栖迟“嗯”了一声,只这几下,就觉得舒服多了,眼神转去看他的头顶,他头发束得利落,沾着些沐浴后的水气。
  她伸出根手指,悬在他耳廓边,指尖抚了一下他黑硬的头发,倾身过去,轻轻问:“你在忍么?”
  他亲得虽狠,可比起以前还是克制多了,她早已看出来了。
  伏廷舔了下牙,心说这不显而易见的?
  他抬起头,眼盯着她,扫了眼她小腹:“怕伤着你和孩子。”
  视线里,栖迟的脸一下红起来,眼神微微闪动,声轻轻的:“大夫说过,头三个月和后两个月不行,其他时候只要轻一些……”
  她脸上鲜红欲滴,甚至觉得伏廷看她的眼神都沉了一些,眼神转开,又扫回来,意思不言而喻。
  就是说现在可以。
  虽是夫妻私话,也是有些没羞没躁的,她缓缓站起身,自他身边走开两步:“我只是听大夫说的。”
  手被抓住了,伏廷站起,脚跨一步,坐在榻上,将她拉回去,一把声音低沉:“你也是忍着的。”
  她眼光轻动,眼角微挑,呢喃否认:“没有。”
  伏廷拉她的手按到她腰后,把她往跟前送,端详着她的脸,好似在看她有没有说谎。
  栖迟的确说谎了。
  眼前,伏廷已一手松开腰带,盯着她,低语一句:坐上来。
  她耳中轰的一声,一下浑身都热了。
  ……
  灯火摇曳人影。
  栖迟衣裳半褪,扶着他的肩,坐在他身上。
  伏廷双手托着她的腰,几乎没让她用半点力,习惯了他疾风骤雨似的欢爱,这样温和的进出,还是头一次。
  却又是另一番难言的感受,她轻轻咬唇,松开,又咬住。
  最后伏在他颈边,任他予取予求。
  伏廷手扶着她,缓动,呼吸沉重。
  他还是克制的,止不住要碰她,碰了还是克制,是真怕伤了她。
  栖迟的手抚在他背上,摸到他背上的伤疤,一道道的轻抚。
  又抚过他颈下被她治好的伤,肩后刚揭去膏帖子不久的箭伤,那里已留下个指甲大小的痕迹,她的指尖轻轻刮了一下,仿佛在试他还疼不疼。
  耳边听到伏廷的呼吸愈发沉了,甚至出了喘息声。
  她才知道原来男人也会难捱到发出声来。
  但她很快就将这些胡乱的思绪抛开了,就算再温和,她也忍不住要张开唇喘息,搂紧了他的脖子。
  伏廷陡然转过脸来,叼住她的唇。
  她的舌被缠住,身在他掌下操控中起伏,脑海快要昏沉。
  不知多久,他停了。
  栖迟软软地坐在他身上,仍在轻喘。
  伏廷托着她的腰,给她拉起衣裳,嘴贴在她耳边,忽然说:“明日我就要动身。”
  她下颌抵着他肩,神思还未回来:“嗯,动身去何处?”
  “率军去边境防守。”
  她回味过来了,一时无言。
  原来先前听到的决心是指这个。
  ※
  伏廷在与各位都督商议的时候就定好了这个计划。
  议事完没停顿就去找她,也是因为这个。
  第二日一早,他早早起身,坐在床边看着栖迟。
  昨夜是他将她一路抱回了房来。
  后来临睡前,她才问了句:你这趟要去多久?
  他回答:那得看突厥。
  她听过后侧卧在枕上,看着他说:那看来是要挺久的了。
  当时他甚至想问一句,可会记挂他?
  最后终究是没问出口,从军作战这么多年,何时来得这么优柔寡断过,别弄得像是被自己的女人给绊住了似的,还如何统帅六军。
  天还未亮,他先将军服穿戴齐整了,又走到床前看了一眼,昨晚可能是累着她了,到现在她还睡得安宁,轻敛眼睫,呼吸均匀。
  他顺带扫了一眼她的小腹,拉了一下被角,转头出去。
  罗小义起得更早,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身上穿上了甲胄。
  伏廷出来时已经刮过下巴,精神振振,腰后负刀,手中还握着剑,另一手拿着马鞭,步伐雷霆。
  罗小义光是看着就有种要应战的觉悟,抱拳道:“三哥,兵马都点好了,各府都督也都要随军启程了,几位都督夫人还想来拜别嫂嫂来着。”
  “推了,让她好好睡。”
  昨晚她们已经待得够久了。
  伏廷走去阶下,长剑塞入马鞍下,扯了缰绳,翻身而上。
  ……
  栖迟坐在桌前,捏着勺子,一口一口用着早饭。
  她很快就醒了,不过伏廷已经早一步走了。
  新露在旁道:“大都护是悄悄走的,应是想叫家主好生歇着。”
  栖迟差不多已了解伏廷的做派,他要去哪里都是雷厉风行的,既是奔着要防守突厥去的,更是如此了。
  她想了想,放下勺子:“还是去送一下。”
  好歹还有那些都督和都督夫人呢,他们匆忙而来,一个命令就得走,她总不能连面也不露。
  新露本想劝她不要多走动了,见她已起了身,还是去拿了件薄披风来给她披上。
  兵马自营中而出,浩浩荡荡整肃地停在城外,伏廷需要出城门,与大军集结后方可出发。
  诸位都督皆轻装简从而至,夫人们也随行骑马。
  他们其实都已习惯伏廷作风,夫人们此行跟来是为了道贺大都护夫人有孕,顺带也装作探望,如此就好坐实了大都护夫人的确身体不好才招了那些大夫来,全然没有瘟疫什么事。
  所以来了就走,也无人说什么,皆知大都护军令如山,归根结底都是为了防突厥做的对策。
  皋兰都督是送战马来的,此行不在其列,与诸位道别后,又领着夫人刘氏拜辞了马上的大都护,便转头回皋兰州。
  因他这一番耽搁,启程便被稍稍拖晚了一些。
  天已经亮透了。
  城门里有马车驶了出来。
  大军集结处,是不该有车马随意出城来占道的。
  伏廷坐在马上,朝那里望了一眼,看到马车时,手中缰绳已经扯动。
  马车停下。
  栖迟揭开窗格帘布朝外看了一眼,只看见赫赫整肃的大军游龙一般。
  队伍太长,以至于她一眼竟没有找到伏廷所在。
  捏着帘布扫过去,见到远处各位都督和都督夫人都已瞧见了她,正遥遥向她见礼。
  她只能点头回应,将帘布放下了。
  下一刻,帘布却又被人掀起。
  她抬头,看到了被束带紧紧绑着袖口的一只手,往上看到伏廷的半张脸。
  “还以为你已走了。”她低低说。
  伏廷坐在马上,贴车近,难以看清她脸全部,只能看到她点了胭脂的唇轻动,说了这么句话。
  没料到她会来送他,他竟有些意外了,甚至还能说欣喜。
  他朝两边看了一眼,察觉许多人在看着,干脆下了马,衣摆一提,抬腿登车。
  栖迟只觉车身晃了一下,门帘掀开,他已低头进来。
  也不能待太久,毕竟三军在侧,总不能在夫人马车里耗着。伏廷没坐下,进来后一手搭在她身侧,长话短说:“时候不早了,你来晚点我已走了。”
  她挑眉:“那我是来巧了。”
  他颔首,低声说:“待在瀚海府稳妥些,你好生安养。”
  栖迟想起曾经被突厥女掳走不就在瀚海府,哪里稳妥了,好笑地轻语:“我倒觉着跟着你才稳妥些。”
  伏廷已动了一下,是准备出去的架势了,闻言又顿住,看着她。
  她抬眼看过去,一只手已按到她颈后,她往前一倾,被他堵住了唇。
  他在她唇上重重碾了一遍,松开她,眼在她脸上沉沉一扫,揭帘出去了。
  栖迟看着他离去,直至门帘落下,抬手抚了一下唇。
  想着他方才的眼神,不禁笑了一下。
  这种眼神让她觉得,他眼里就只剩下她这一个人似的。
  大概在他守着她度过瘟疫那个日夜里就有了,又或者,在他去古叶城救她时就有了。
  她不禁又笑了一下,才又揭开帘布看出去。
  伏廷回到马上,去了尽头处遥遥领着。
  队伍这才动了。


第六十八章 
  曹玉林再来都护府时; 已是伏廷走后两个多月的事了。
  都护府园中的凉亭八角飞檐; 风过无声。
  栖迟这会儿就在亭中坐着,手里拿着份官署的文书在看。
  忽而听见新露报了一声; 她抬头,就见曹玉林冷不丁地出现了。
  她将文书放下,笑着说:“你是故意的?小义随军去边境了; 你才来。”
  曹玉林今日倒是没着平常的黑衣,着了身青布衣裳; 只有那张脸一如平常的严肃,走入亭中,站到她跟前来; 一板一眼道:“我是奉了三哥的命令来的,三哥叫我在他走后多守在嫂嫂跟前。”
  栖迟眼光轻动,没想到伏廷安排得如此细致; 他走时却是半个字也没说; 不禁又笑道:“那你还到现在才来?”
  曹玉林黝黑的脸上一向没什么表情:“嫂嫂莫要逗我了,我这么久没来只是去四处打探了。”
  栖迟便依言不逗她了; 逗了她也没有表情。
  正要说别的,李砚走了过来。
  “姑姑; 都已备好了; 可以出发了。”
  她应了一声; 站起身来。
  曹玉林伸手扶她一把:“嫂嫂要去做什么?”
  栖迟指一下面前的文书:“官署送了文书来,报了民生上的事,眼下都护府只有我在; 只好我来过问了。”
  曹玉林了然:“三哥不在,交给嫂嫂也是一样的。”
  栖迟笑笑,她本也没有插手这些官署事务的心,但来报的官员说大都护走之前交代过一句,有关民生的事可请夫人过问,因知夫人也是为北地好的。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官署是得了吩咐的,也不可让她多操劳,凡事来报一声便好了。但听了这话,她多少还是上了心,今日得空,便打算亲自去官署看看。
  毕竟她的确是想让北地好起来的。
  有曹玉林在,栖迟便不打算带新露秋霜了,她们近来又忙着给她腹中的孩子做衣裳,正在兴头上。
  新露领命退去时,李砚快步迎了上来,堪堪站在亭前。
  “我陪姑姑去吧,如今姑父不在,府上就我一个男丁,刚好今日也无课业,否则我不放心。”
  曹玉林原先只知道他是光王府的世子,只觉得是个乖巧的少年,没想到他对自己姑姑竟是如此知冷知热的,看一眼栖迟:“嫂嫂好福气。”
  栖迟看了看侄子,真是觉得他有些男子汉的模样了,已把自己当这都护府里的男丁看待了,点了点头:“那你就跟着吧。”
  曹玉林虚扶在她左侧,李砚扶着她右侧,好似多慎重似的。
  栖迟穿着抹胸襦裙,下裙宽松地遮掩着腹部,有孕以来身也并未添丰半分,乍一眼可能还瞧不出有孕,却被他们如此小心地搀扶着,无奈地笑一声:“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
  可二人全然不听,她只好随他们去了。
  说话间,一路出了府门。
  护卫们守着马车停在府门口。
  一身锦袍的李砚金冠束发,将栖迟扶到车旁,才松手,去从护卫手中牵了自己的马,打算跨马护车。
  这是学了他姑父的样子。
  正踩蹬的时候,栖迟也提着衣摆准备登车。
  忽听一声马嘶,如被利刃刺中般的尖利嘶鸣,她转头看去,李砚忽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眼前身形一闪,曹玉林迅速过去,拉着李砚就是一扯,口中大声喊道:“护卫!”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曹玉林那完全就是生生扯拽的动作。
  李砚刚从马上跳下,就被她迅疾地按在地上,那马不知怎么了,如同疯了一般狂嘶不止,不停地跳起扬蹄,又踢着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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