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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秀才府邸的恶娇娘-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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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提乌桕巷子的林家小郎君。
  这般说起来,好像是他亏待了侄儿,霸占了林家一般,眼下爹爹愿意回去,真是再好不过的。
  一旁的林徹见爹爹言语激动,也跟着跪下来道:“孙儿多年没有见阿翁,希望阿翁能搬回家去住。”
  林姝也随着兄长跪下,王氏捏紧了手中的绢帕,跪在了夫君身后,“是儿息不孝。”
  杜恒言冷眼看着,她对二房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观感,不过这两个孩子还不错,若是有阿翁过去教导,稍微雕琢一下,日后未必不是慕俞的助力,她猜,阿翁大概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二房再不好,也是林家的子孙。
  慕俞知道这么些年,阿翁已经对二叔失望之极了,特别是二叔试图逼迫他娶薛家女儿之后,此时上前两步跪在了二叔身旁,“阿翁,可是孙儿有哪处让您不高兴了,孙儿和您相依为命多年,实在不喜欢早上起来不能去给您问安的日子。”
  慕俞说的俏皮,林老相公眼里却泛了泪花,他这两年来,越老,心越软了,闭目摆手道:“你们都别争了,慕俞,阿翁不能陪你一辈子啊,你有你的路要走。”他要在最后的时光里,帮孙儿清理好身边这些小障碍。
  王氏在慕俞跪下来的时候,眼里泛了一点光彩,此时见老爷子没有被慕俞劝住,不由暗骂这小子没用。心里的不安又蔓延上来,她们两口子当家做主多年,这一回老爷子回去,怕是,又得处处受制肘。
  正说着梁伯从院子里过来禀道:“相公,已经准备妥当了。”慕俞大婚,林老相公让人将梁伯和花婶子送进了京城。
  杜恒言不妨老爷子在他们新婚第二日便走了,且东西一早便让梁伯收拾好了,小夫妻两个眼看着梁伯指挥着林二几人将东西抬上马车。
  五月初的太阳温温柔柔的,照在人的身上十分暖和,带着晚春的一点光晕。林老相公望了眼院内生机勃勃的新绿的枝叶和初开的月季花,林老相公站在院子中,整个人好像都如这植物般活泛了起来,摆手让慕俞和恒言不用送了。
  他的孙儿正如这经了严冬过了暖春的树木,他陪伴了慕俞十四年,以后,该有他一手挑选出来的恒言陪着慕俞走了。
  老相公看向慕俞的眼里满是欣慰与骄傲,又有些许期待。他知道林家的声望就看慕俞的了。
  到了此时,恒言也有些舍不得,她和小小娘当年多亏了老爷子出手相助,不然还不知道得遭受多少屈辱,临别和慕俞一起跪了下来,乞求老爷子平日里多回来小住。
  老爷子倒是没有负担,满口应下来。
  慕俞眼看着阿翁上了马车,看着马车消逝在了乌桕巷子的尽头,一时心上泛起一点苦涩,若说一开始他不知道阿翁为何要走,过了一个时辰,他便渐渐了悟了,二叔见到昨日的阵仗后,怕是又会不消停,阿翁是回去看着他们二房了。
  他既恨二叔多年来不消停,又恨自己不能为阿翁分忧,让他这般年纪还不能安享晚年。
  杜恒言见他有些郁郁寡欢,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慕俞,就当给阿翁找点清闲的事做呗,不然整日里闷在家中对着你我,不也无趣?”
  杜恒言觉得老人最怕闲下来,最怕让他知道,已经没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他已经没有价值了,眼下这样,虽是有些闹心,可是阿翁仍旧在发挥着他的光与热,大概这几年还是精神抖索的吧。
  慕俞被阿言劝了几句,便也放开了,家里一下子空落了起来,慕俞笑道:“言儿,我们去郊外住几日吧?”
  一旁的紫依提醒道:“少爷,得缓一缓,明日可是回门礼。”
  这一说恒言倒想起来,还得准备回门的东西,笑道:“明日回了门再走,今个可得去买些东西呢,家里的布匹绸缎摆件儿倒是有的,我想给阿翁阿婆买些鲜货。”
  一时紫依准备去厨下帮着戚婶子备午饭,慕俞道:“不用了,我和言儿出去吃,你们今日都在家休息,不用跟着了。”
  林二便去备马,林家的护卫,慕俞只要了林二和林叁,剩下的,都让阿翁带回了林家,紫依进去给恒言拿幂蓠,五月城中四处都是柳絮,汴京城中女子们都带起了各式样的幂蓠。
  马车也是婚前先买的,老相公想着以后恒言出行不便,便做主买了一辆马车回来,慕俞抱着恒言上了马车,虽然过了昨夜,现在当着仆人的面这般亲昵,恒言还是有些不自在,将头埋在了慕俞怀里,一旁的紫依低着头偷笑,被戚婶子拽了一下衣裳。
  马车里垫了厚厚的坐垫,十分松软,慕俞道:“等六月便再铺上竹席。”
  里头有一排小暗格,可以放水和吃食。慕俞先带着恒言去了东大街,那边有一条街都是珠宝胭脂衣裳,慕俞一早便听人提起过,也不问恒言,便带着她往那边去,杜恒言昨夜有些劳累,上车没一会儿,倚在慕俞身上便渐渐呼吸匀称了。
  慕俞低头看着肩上靠着的人儿,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是舒展的,好像在明月镇上的第一次见面,除了恒言,他便再也没有看清别的女子。
  马车路过孙家茶楼底下的时候,二楼临窗候着主子的也门看见林二,心头一跳,顿时浑身僵硬,待那马车走远了,才敢偷偷的瞟一眼自家主子,见主子对着盛满了银屏酒的银盏出神,才微微松了口气。
  眼下木已成舟,言小娘子已经嫁给了林家小郎君,主子日后该不会再为言小娘子惹出什么事儿了。
  也门现在想到昨日主子的癫狂,仍心有余悸。
  昨日张宪的马车跟在杜恒言的花轿后头,被人拦着的时候,听着外头的人与也门有一句没一句地客套,好像并没有事找他,只是想绊住他,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想起来,会不会他的病是假的,会不会一切只是有人不希望他娶阿言,所以买通了太医。
  这个念头一在他的脑海里迸发出来,便迅疾生根发芽,像荒草一般拱得他头脑发热,浑身上下好像要着火,他不管不顾地牵了马疾驰而去,他想最后再拦住阿言,告诉她,他先前放弃只是因为他得了病,他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他现在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驾!驾!”
  耳边的风呼呼地过,直到太子身边的侍从拦下了他的马,他才发现,他的马险些从一个幼儿的身上踏过。
  太子给了他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可是要去找阿言的念头已然由一个火苗蹿成了熊熊大火,他要走,太子的侍从拦住了他,他试着挣脱,越来越多的侍从朝着他围过来,他被太子绑住了。
  太子说:“子瞻,你不是一个人,你身上还有张相十七年的期盼,你不能走这一步。”
  他好像听见自己在咆哮:“殿下,她就要拜堂了,快放开我,快来不及了!”
  太子殿下冷冷地看着他:“子瞻,已经来不及了!”
  是的,已经来不及了,早在他再一次回京,抑或是更早,他听了太医的话,行尸走肉一般地离开京城的时候。
  早在他生了放弃的念头的那一刻,他便已经迟了。
  也门现在还记得他追上主子的时候,主子被太子的侍从绑在地上,失了魂一般,怎么喊他,他好像都听不见,不会哭也不会笑,太子让人把主子抬到了马车上,让他将主子送回家。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主子一路狂奔而冲撞到的商贩和行人,他们或推着小车或挑着担子,或被搀扶着,跟着他去了张相府上。
  夫人让管家赔了他们钱,叹了一句“冤孽!”
  可不是冤孽吗,他家主子着了许多年的魔,言小娘子大婚之日,终于疯魔了。
  也门正想着,便见主子将银盏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睛里泛着幽绿的狼光一般,道:“你去查查太医院院首近来有什么异常,包括他的家人!”
  也门背后一寒,难道自家主子怀疑,太医院院首对他做了什么?
  也门见主子面色暗沉,不敢多问一句,忙出门去吩咐,关包厢门的时候,忍不住看了里头的主子一眼,若,若是真是太医院的人动了手脚,主子,大概会要开杀戒吧。
  

    
第91第
  杜恒言醒来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靠在慕俞肩上竟然睡了过去,慕俞见她醒来,替她理了理鬓发; 摸着阿言温热粉红的脸颊; 柔柔的触感,让他犹自以为在梦里。
  杜恒言有些不好意思; 用手背凉了凉脸,见慕俞亮着眸子看着她; 低声道:“别闹!”
  慕俞若有所思地道:“阿言比先前更好看了!”
  杜恒言白了他一眼; 两人望着忽然便都笑了起来; 杜恒言捏了慕俞的脸,慕俞也伸手捏杜恒言的脸,二人的姿势便成了双手交叉的模样; 慕俞趁恒言没注意,迅速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杜恒言握着小拳头,不满地捶了他一下,慕俞凑在她耳边; 轻声道:“阿言,你不要闹,我昨晚还没吃好!”
  杜恒言羞得满面粉霞; 把他往另一边推,其实昨晚之前,她还担心,她和慕俞二人年纪都不大; 过早洞房似乎不好,但是真到了那关头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古人成婚早是有缘由的,他们原本就发育的比现代人早,慕俞又自幼练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只不过,杜恒言觉得这事儿还是克制一些为好。
  里头正闹着,外头林二禀道:“少爷,少夫人,到了!”
  杜恒言掀了车帘,一股凉风吹进来,杜恒言定眼一瞧,发现在东大街上,奇怪道:“怎地来了这儿?”
  慕俞道:“给夫人买些胭脂水粉和头面啊。”日后去了蜀地,他怕是就没有这么多空儿陪阿言了。
  慕俞轻快地下了车,然后转身过来抱阿言。
  这姿势,竟是颇为熟稔,好像是模拟了许多遍一样,倒让杜恒言微微有些惊讶。
  街道上另一辆停着的马车上头,也恰好有人下来,看到这一幕,怔然了许久。秦钧见妹妹站在马车旁,看着什么呆住了一般,眼睛里竟又是艳羡,又是落寞,秦钧顿时心中警铃大作,也不由顺着她的方向看去。
  竟是慕俞和恒言。
  惊愕地回头看着妹妹。
  秦箬竹不妨被兄长窥见心中的隐秘,一时脸上如火烧一般,呐呐道:“哥哥,不,不是的。”
  可是面对兄长已然洞察的眼睛,秦箬竹觉得似乎已经不需要赘言,低头轻声乞求道:“请哥哥不要告诉爹爹和娘亲,箬竹以后定然不会再见林,林家郎君。”
  秦钧紧抿着唇,淡道:“上车吧,我们许久没去相国寺了。”
  秦箬竹不敢多言,敛了裙裾,又重新上了马车。
  杜恒言刚才睡得熟,身上有些发热,一下马车,被温软的风一吹,人有些清醒过来,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她,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想着许久也不曾来过这边,便准备挑几家相熟的铺子过去。
  她喜欢琉璃阁的胭脂和各种精美的琉璃瓶子,便直奔她家去,这家的掌柜姓姚,是个寡居的妇人,见是许久不见的杜家小娘子,身后又跟着一位郎君,立即笑呵呵地道:“给言小娘子,哦,不,是林少夫人道喜了,少夫人真是好福气,嫁得这么一位如意郎君。”
  杜家两位小娘子一个定了林老相公府上的长房嫡孙,一位被赐婚给太子殿下,可是满京城都知道的,姚掌柜倒是真心羡慕这一对有家族庇佑的女孩儿,在懵懂无知的年纪,家人便给她们做了最好的安排。
  杜恒言新婚头一次出门,便被人称呼“少夫人”有些许的不适应,饶来平日里脸皮厚,这时候脸上也泛了一层红晕,笑道:“掌柜的,许久没来了,可有新货?”
  姚掌柜笑道:“有,有的,少夫人稍等一会儿,我这便让小童去后头取。”
  柜台上摆着的都是一些一般的胭脂水粉,真正上等的,都放在后头,因为卖的紧俏,所以只卖给相熟的顾客,免得老客来了反而买不到。
  在汴京城这个地面儿,多的是达官贵人,一个石头砸下来,都能砸死一批,平头老百姓都惹不起,东西若是给看到了,卖给这个,不卖给那个,定然起纷争,是以,许多掌柜都单独备一个里间儿藏好物。
  “掌柜的,我家小娘子前些日子定的芙蓉玉面膏可到了?”门口传来颇为熟悉的声音。
  杜恒言不由皱了眉,一侧头,便看见了翠微、碧箩和杜婉词。
  二人相见,一时都怔住了,显然,都没料到会这般巧合。
  杜恒言出嫁的时候,杜婉词并不在家中,她早前几日,便搬去了郡主府,说是去陪娘亲,大家都知道她是不想给杜恒言一点脸面,可是杜家上下也没有人拘着她。
  月余不见,杜婉词明显瘦削了,五月的天,着了一身白衣紫裙,外面套了一件对襟窄袖粉色玫瑰褙子,腰肢似乎盈盈一握一般,面颊上的颧骨看起来更高了一些,杜恒言微低了头,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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