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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秀才府邸的恶娇娘-第69部分

小说: 秀才府邸的恶娇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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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了里头面面相觑的两人。 
  

    
第89第
  新房里烛光明灭; 六扇蝶穿牡丹包锦曲屏风上头映着两人长长的影子,一个略有凹凸,一个身形挺拔; 两两相对; 杜恒言窘得脸像烤熟了的虾子般,微风吹过; 轻薄的粉色宽袖寝衣衣带轻轻被带了起来,露出光滑如玉的手臂; 在这被烛光映得有些暧昧的内室; 杜恒言的眼睛已然无处安放。
  慕俞想到秦家小郎君这几人给他找的书上说的; 要欲擒故纵,便福至心灵,上前一步; 却见阿言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由皱了眉,快两步走过去,却堪堪已经将阿言赶到了窗边。
  眼见着慕俞伸手过来; 杜恒言心口一紧,不自觉地往右一躲,却见慕俞只是伸手关了窗户; 杜恒言一抬头,便见慕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恼得扭过了身。
  却不防整个人被扛了起来,杜恒言不由惊呼; 又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忙掩了口,只觉得心跳得好像要蹦出来一般。
  伸手就抓住了慕俞的耳朵,微热的温度让杜恒言心中又是一跳。
  一边暗恼,不知为何先前那般懵懂的慕俞,今夜里好像得了高人指点一般,杜恒言真想昏过去到明天算了,长夜漫漫真难熬啊。
  这般想着,杜恒言已经被慕俞放到了床上,慕俞灼灼地盯着言儿的眼睛问:“言儿,是要点着灯,还是喜欢看不见?”
  他的眸子里水光潋滟,带着一点点的蛊惑,杜恒言不觉往窗里头缩了缩,声如蚊蚋地道:“吹,吹了!”
  “噗”一声,整个房间里瞬时黑了,蜡烛溢出了烧焦的棉芯味,此时这味道竟让杜恒言紧张的心略有放松。
  直到床板一沉,杜恒言的心也跟着一沉,慕俞很快便捉住了缩在角落里的言儿,一手将人拉进了怀中,少年清新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杜恒言的头顶上方,她的手,好像触摸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低低地道:“慕俞,我,我们还,还小,不,不适宜······”
  后面的话杜恒言已经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因为被堵了口。
  一阵颤‘栗像激流一样流边全身的每一个血管,杜恒言从来没有这般亲密的肢‘体接触,一时觉得呼吸不畅,微微呢喃了一声,示意慕俞放开她。
  杜恒言猛吸了两口空气,暗夜里,竟发现慕俞的眼睛像小鹿一般湿漉‘漉的,整个人好像也有点懵,杜恒言忽地神经一下子便放松下来,她是第一次,慕俞比她还轻‘嫩才是。
  她在现代好歹也瞄了一点片子,虽是那种委婉含蓄的,但是,今夜,估摸也够用了。
  想到这里,刚才柔软的触感涌上心头,杜恒言右手勾了慕俞的头,轻轻地攀爬了上去。
  屋外的一丛竹沙沙地响着,月色如水,倾泻在庭院里,屋里头传来轻微的水渍声,像无垠的蓝海中鲛人的对月吟和,像广袤的沙漠中蜘蛛的一滴雨露。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杜恒言觉得身上好像有枝蔓在蔓延,好像每一寸肌肤上都开了一朵小小的花,粉软轻盈,那一朵朵小花在上方人的喘息中,渐渐地长了枝梗,在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娇吟中,一点点地变得丰硕,像九月洛阳的牡丹,盈盈的一朵,竟是随时要随着她掉入某个不可测的深渊。
  迷糊中,杜恒言好像听见门开了,叫水的声音,有个人在她身上轻轻地擦拭,沉沉地睡去。
  *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杜恒言困得眼睛都无法睁开,朦胧中觉得枕头好软,不由蹭了蹭,温软的有弹性的触觉,让杜恒言茫然地睁了眼,却见一双黑亮的眼睛欢喜地看着她。
  好像那一双眼睛里有丝线绵延出来,牵在她的身上一般,“情意绵绵”这个词突然闯进了杜恒言的脑海中,想到昨晚旖旎的风光,杜恒言拽过被子蒙了头。
  外面紫依听见动静,望了望日头,略有焦急地道:“少夫人,今日要去给老太爷敬茶!”
  杜恒言一骨碌爬起来,问慕俞:“现在什么时辰了?”
  “言儿不急,辰时正。”
  杜恒言白了他一眼,正要下床,忽觉腰肢有些僵硬,酸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慕俞亮着眼睛,十分熨帖地靠前头,悄声道:“我给你找衣裳!”说着竟是十分雀跃地下了床,去给杜恒言找衣裳。
  杜恒言:······
  待房门从里头打开的时候,紫依讶然的发现,自家小娘子和小衙内已经穿好了衣裳,主子今天一身烟霞色的半臂织锦襦裙,裙裾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臂上挽着三指来宽的黄色织锦披帛,映得手腕上的一朵羊脂白玉镯子越发莹亮生辉。
  紫依唤小女使端了热水进来,慕俞也不要女使们近身伺候,等在恒言旁边给她递帕子拧水,恒言轻轻睇了他一眼,慕俞也只笑,惹得恒言不由低声喊了一句“傻子。”
  待恒言洗漱好后,慕俞再重叫了水,紫依去里间伺候主子梳发,不由瞥到有些杂乱的床褥,忙低了头。
  二人妆扮好后,二人牵着手去西边的院子里向老相公问安,才发现西院的堂屋里赫然坐满了人,杜恒言不由脸一红,想脱开慕俞的手,却反被握得更紧了,也不再枉然挣扎。
  老相公瞥到两人的小动作,不由唇角勾笑。
  杜恒言今个梳了同心髻,发上簪了一支红翡翠滴珠凤头金步摇,两鬓配着金累丝嵌宝镶玉牡丹鸾鸟纹掩鬓,耳朵上戴了红翡翠滴珠耳环,薄施黛粉,轻描蛾眉,眼睛水波流动,像是盈着一层微光一般,整个人望上去又端庄又灵动,带着初为人妇的娇羞。
  恰似七月晨间花瓣上滚动着露珠儿的栀子花。
  “哎呀,姑奶奶你看,新婚的小夫妻就是甜得如胶似漆,我们可在这里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左手边一个妇人边说边笑着,像是在打趣。
  杜恒言听她话音,大约是林家二房,那右手边的该是林家嫁到靖国公府的姑奶奶一家。
  不知道自个何时得罪了二房,不过今日新息妇敬茶,王氏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她却是知道的,是以,听了王氏这话,只能没有听见一般,跟着慕俞走到堂屋中央,一旁的戚婶子忙拿了两个蒲团过来,又忙去端了两盏茶。
  慕俞牵着恒言跪下,“孙儿给阿翁请安,请阿翁喝茶!”
  恒言也跟着说了一句:“孙息给阿翁请安,请阿翁喝茶!”
  林老爷子笑呵呵地接过来两盏茶,喝了两口,让一旁的林二拿过来一个一尺来宽的匣子,亲自递给杜恒言道:“言儿,日后,慕俞若是欺负你,阿翁定当帮你教训他。”
  林慕俞笑道:“阿翁,怕是阿言才是你的亲孙女吧!”
  林老爷子捻须笑道:“那可不是,老夫等这一盏茶,可等了好些年了!”
  下首的林巍和王氏听了这话,不由面上都臊了起来,原来老爷子一早便有心给慕俞定了杜家的小娘子,他们之前还竭力促成薛家的女儿和慕俞,这事,只盼爹爹不知道为好。
  坐在娘亲下手的关山芫,盯着杜恒言发上的红翡翠滴珠凤头金步摇,翡翠不说,仅那珠子,便是南珠,带着淡淡地粉色,前段时间她从寿阳郡主那里得了几颗做了几支珠钗,宝贝得什么似得。而杜恒言头上的却比她手里的大了好些,她不知道,一个破落户家的身份不明的女儿,竟比她这个国公府的小娘子穿戴还要阔绰。
  杜恒言收了阿翁的匣子,沉得手腕一弯,险些没抱住,一旁的紫依眼明手快,忙接了过去,杜恒言从小女使如非手里接过来四双鞋子,笑道:“这是给阿翁做的。”
  林老相公接过来,不由便喜上眉梢,他也知道恒言女工不好,这鞋必定不是他做的,但是这鞋上头绣着的梅兰竹菊,定然是她的心意了,更不必说,这千层工的鞋底。
  慕俞又带着恒言给二房叔婶见礼,叔叔林巍身形修长,面如冠玉,倒是大家公子的底子,对二人微微颔首,道:“慕俞,你成了家,也了却了你阿翁和我的一桩心事,日后只盼你小夫妻二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语气十分和婉,如果杜恒言不知道他的底细,怕是也被这一张面皮骗去。
  杜恒言也递过去一双鞋子,她当时只要到了林老爷子的尺寸,压根没准备林二爷的,是以林二爷的鞋子他是按照慕俞的脚来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林二爷接过,倒也没说。
  一旁的王氏却轻轻皱了眉,等杜恒言给她见礼,递过一对荷包,便见她笑吟吟地拉着杜恒言的手,道:“你们既是成了家,也不好再在这外头住着,家里屋子多,又空着许多,你们不若挑个日子回去,我让仆妇们收拾个小院子出来,也便当。”
  杜恒言挑眉,这王氏是想对她摆婆婆的款?让她回林家当小息妇儿,每日晨昏定省?
  杜恒言将手从王氏手里抽了出来,又对着王氏福了一礼道:“婶子客气了,眼下我们在这边住得也十分宽裕,哪日这边不够住了,再劳烦婶子将爹娘的院子打扫一番。”
  王氏原还笑着的脸,此时便有些挂不住了。
  慕俞虽没了爹娘,可他是林家长房嫡孙倒是不容更改的,按理,林家日后是他继承的,可是老爷子多年不在京城,王氏压根没想过老爷子有生之年还会再回京城,早将自个一房搬进了长房的院子。
  现在听这杜氏一番话,暗暗咬了牙,吩咐身后的婆子递了一支牡丹千叶金簪给杜恒言当见面礼。
  再便是二房的一对子女,小娘子叫林姝,身量修长,小团脸儿,比杜恒言小上三岁,一笑便露出一对小虎牙,十分可爱,杜恒言递了一支朱钗一张帕子给她,小姑娘笑吟吟地收下,甜甜地唤了一声“嫂子。”
  小郎君叫林徹,眉眼和慕俞有几分相像,只是也是小圆脸儿,看着也十分讨喜,杜恒言给他备了一份徽墨湖笔。
  再是关家,杜恒言一眼便瞧见了关山芫,昨个在新房里说话的便是她了,这妮子现在倒是笑得十分可爱,倒让杜恒言有一瞬间恍惚,昨天挑事的真的是她?
  林梅送给杜恒言的便比较拿的出手,是一套红宝石头面,时下流行的款式,杜恒言递过去一对荷包的时候,竟有些心虚。她给靖国公府世子准备的也是一双鞋,鞋码也是按照慕俞来的,林梅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仔细地看了杜恒言一眼,似是在拿她与什么人作比较。
  关山芫接过杜恒言递过来的珠钗的时候,眼神有些幽暗,真的和寿阳郡主送她的南珠是一样的,只不过,杜恒言送的这上头的珠子依旧比寿阳郡主给她的大,笑着谢道:“谢谢嫂子,芫儿很喜欢!”
  杜恒言道:“妹妹喜欢便好!”
  关山芫忙又道:“这上头的珠子比寿阳郡主送我的南珠还大,嫂子这个也是宫中贵人赏的吗?”说着不由看向了杜恒言发上的红翡翠滴珠簪子。
  杜恒言有一刹那好像觉得关山芫的态度为何转变了,笑道:“是的,杨淑仪娘子赏的,妹妹若是喜欢,我那还有一些。”
  关山芫正要再说,一旁的林梅有些不耐地道:“芫儿,小嫂子刚来,你别吓着人家了,府里什么没有,要你在这儿这般眼皮子浅!”
  关山芫顿时眼里汪了泪,有些委屈地看着她娘。
  杜恒言好像听见老爷子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林梅也不管小女儿,见这个侄媳妇似乎并没有责怪女儿昨个在新房里不知礼数,想着,即便她的娘亲真是那地界儿出来的,只要她对慕俞好便成,这般想着,便平声静气地对杜恒言道:“你别理她,改明儿有时间去靖国公府玩!”
  说完,却是不打一声招呼地起身走了,留下身后的夫君靖国公世子尴尬地和老丈人告辞。
  上首的林老爷子微微叹了一声道:“去吧,她就这个脾气,朴松你多担待着点。”
  杜恒言直觉发现,这个姑太太似乎和老爷子有陈年旧怨?
  

    
第90第
  二房中午也没用下来留饭; 倒是要走的时候,林老爷子发话道:“自来没有儿子在,老子跟着孙儿过的道理; 以前慕俞没有成家; 我是不放心他,眼下既是已经娶妻了; 我便依旧搬回老宅子住吧!”
  王氏眼皮一跳,轻轻地用手肘捣了林巍一下; 林巍却早已面红耳赤; 跪了下来; 红着眼道:“是儿子不孝,这些年没有尽孝爹爹跟前。”林巍多年来一直活在长兄的阴影下,长兄去世后; 他一心想让爹爹知道,林家还有一个儿子,是他林巍,却不想事事弄巧成拙; 林家在京中竟渐渐沦为一个破落户,直到慕俞和爹爹回京。
  昨个,他见到了多年苦求不得见的楚王; 见到了至今未见过的太子殿下,还有那几箱子的赏赐,一时大大地懊悔,没有让慕俞在林府本家里办婚事; 若是这般,说出去便是他林家得了殿下恩宠,现在只怕提起慕俞,都会提乌桕巷子的林家小郎君。
  这般说起来,好像是他亏待了侄儿,霸占了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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