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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小市民的奋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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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应了那句——人有三衰六旺,这些日子要怪就怪自己太***走运,运气太好了,现在点背点也是应该的。一边不停的向过去的老同事们敬着酒一边在心里暗骂到。

“实在是对不住,小弟真的去送货去了。要是再不送过去,恐怕这些货都压在手里了,对不住了各位老哥老弟。”司马说完话,不待别人说话就连喝了一满杯白酒算是靠了个罪。

“成!我们大家就不担误你发财了,回头你这个财主一定得请客啊!”

众人见今的乐子也开个差不多了,再开恐怕也有些过了,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第十七章 地窝子与炸药

西元一九一五年,口外砾石滩,一个用石棉瓦简单围成的大院,院子里堆放着数十吨水泥,还有十吨工业硝酸铵、以及百十桶柴油。

这里就是司马设在这个时空的一处堆放建筑物资的简易“仓库”,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物资堆放点才对。

“嗵、嗵、嗵……”

远处传来单缸柴油机所特有的刺耳的嗓音,看护着这些物资老王头咪着半瞎的眼朝外面望了过去,光听这个声音老王头就知道是司马少爷又来了。

老王头是庄上的一个孤寡老人,平常以放羊为生,几天前,镇上的高家当的东家高老板来说项,冲着一个月包吃住,外加四块大洋,老王头就把家搬到了这里。

几天来基本上每天都有几个时辰,那司马少爷开着这种声音有点儿吓人的大车,拖着洋灰、机子什么的过来。几天下来这里的东西越堆越多,

幸好这大车卸东西只要一翻斗就行了,拆完货后老王就用那种一人高的大瓦把那些货盖一下,这四块大洋拿的到也清闲。就是一个人在这太孤单了些。

“少爷,您来了。”

老王头早早的就把挡着路的大长瓦给拿到了一边,站在外面看着司马慢慢的把车开进院子里。一见司马停好车就跑过去说到。

“给!这是给你带的酒。一个人在这没事就喝两口。”

司马从包里拿出一瓶撕掉商标的白酒,这老王头就好这一口,一个人在这看这些东西也没人陪着说个话。司马每次来都会带上一瓶酒,然后再弄些花生用纸包起来给他带过来。

“呵呵!谢谢少爷。”

虽说一个人和一条狗在这地方看着这些东西,确实有些急人。但是老王还从没感觉像现在这么舒服,

每次这司马少爷来的时候都不会忘记给自己带点酒菜,这司马少爷是什么人物?那是连高老爷那样的人都在他手下混饭吃,可人家对自己偏偏不薄。

在老王心里头除非尽心尽力的帮司马少爷看好东西,其它的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好报答人家的。

“少爷!这回拉这么多家伙什。是不是从关里招的人快来了。”

说实在的,老王头对司马少爷干这些粗活总感觉有些不舒服,可人家司马少爷却不当成回事,看了看车上的东西。庄户人家出身的老王对铁锹、锹把这样的东西再熟悉不过了,只是除非这些好像都比集市上卖的精致些。

“嗯!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司马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这两天从关内招的工,差不多就是时候来了。

到时候这些工人的安置都成问题,光千把号人住的地方都是个问题。幸好现在还不是冬天,大夏天的在露天地里睡上些时间倒也没什么事。

“少爷,这铁锹,我看看先按一下用一下。”

老王拿一个铁锹片和一个锹把问了一声,见司马没有反对,就拿着菜刀稍稍改了一下把头不一会就把铁锹按好了,

这些天,虽说睡在大瓦搭的安子下面,可是那种地方怎么睡都觉得不舒服。少爷这拉来了铁锹之类的东西,正好挖个地窝子先住下。

“老王头,你这是挖啥!”

看着老王在那吃力的在砾石地上挖着坑,司马感觉有些奇怪,好像没让他干这活吧!这老王头这是想干啥!

“没啥!我想在这挖着地窝子,那里堆的东西味怪不好闻的。”

知道司马少爷是个容易说话的人,老王头就实话实说到。

“地窝子?”司马被这个自己没听说过的名词给弄的一头雾水。

“少爷是打南边来的,没见过这地窝子,当时俺年青时在河套给别人开荒时,在这地窝子里头住了十多年,在口外讨饭吃的没几个人没住这地窝子的,连当年孔家老太爷他爹也是住着这地窝子发的家。”

老王头挖了十几锹后,歇了口气说到。

“这砾石地着实是不好下锹,要是搁在黄土地上,这一会怎么着也能挖一膝深了。”

“来,老王,给我说说这地窝子。”

司马对这地窝子来了兴趣,虽说现在是夏天。可是总让那些人睡在露天地里肯定是不合适。要是挖点这个地窝子住到也不错。至少可以先应应急。

“这地窝子有啥说的?无非就是在这地上挖个一拖深、两拖长、一拖宽的坑。然后在四周用土围个一膝盖高的土墙。再搭个梁什么,弄树枝撑着,再铺上一层麦草,然后再麦草上面铺开一层土。这样就是一间屋了,床就里头的土台子,土台子上铺一层厚麦草,在上面睡着三、四个人正合适。冬天住着可暖和了。要是少爷同意,那种大瓦能不能给俺弄几块,用那比用树枝麦草省事。”

老王把自己的所知道地窝是什么样的说了一下,顺便又讨几块大瓦,用这种盖地窝子就再合适不过了。

“弄这地窝子,就这么简单?”

司马这会不得不佩服起几十年间在口外这么方讨生活的人了,竟然发明了这样的房子,这种地窝子恐怕一个人,一天就能在什么都没有地方给自己弄间房住。

看来等从关内的招的工,到不需要急着让他们干活,先让他们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好再说,估计一个地窝子差不多需要5块石棉瓦的样子,里头能住四个人。也就是千把块石棉瓦就能安置好他们了。

“哎!对了!少爷你看我这记性,昨个下午,高老板让伙计用骡子驮了两箱东西,说是少爷让他买的什么-雷-管-什么的。我给搁在那些白袋子那了。”

老王头这会想起来昨天高老板让伙计交待的事。

“我的!”一听到老王头的话,司马差点没被吓掉魂,那白袋子老王头不知道是什么,司马可是知道那是什么。

那白袋子就是工业硝酸铵,这老王头竟然把-雷-管-和这东西放在一起。要是万一炸了,那可是整整十吨工业硝酸铵!

“老王头,你来招呼着和我一起把这两箱东西搬到那边,放到洋灰那边。”看着硕大的木箱,司马一个显然不太容易搬动,就招呼着老王头一起把箱子搬到水堆放水泥的一侧。那里离这些硝酸铵怎么着也有十来米远。至少出事的可能性比刚才小了不少。

用橇杆打开木箱,木箱内码放着几排巴掌大小的整齐的白铁皮盒,司马拿出一个铁皮盒,差不多一斤重的样子,打开铁皮盒盖,盒子里面像蜂窝一样,-雷-管-一个一个地插在“蜂窝眼”里,头朝下。

“这就是-雷-管-?”

把玩着手间黄铜色,亮闪闪的-雷-管-,司马细细打量了一下,像是子弹壳一样的东西,一头堵实,另一头空心开着口,看了看木箱箱盖上贴的图,

虽然上面的外文司马认不出几个字,但是看着上面的图,司马算是知道这空心的一头就是装导-火-索的位置。

刚才搬箱子感觉两个箱子不一样重。看来那只木箱内装的十之八九就是导-火-索了,司马把手里的-雷-管-放回铁皮盒内,把另一只木箱打开,箱内果然分成十个空格,空格内有被油纸包裹着园柱型的东西,拿出一个撕开油,果然是直径差不多有4毫米左右的棕黑色导-火-索。

在各种硝铵类炸药之中,要数铵油炸药是最容易制取的一种,原料简单、制造工艺简单到几乎不存在的地步。

铵油炸药是硝酸铵和燃料油的简单混合物炸药。因为铵油炸药原料来源丰富,成本低廉,制造容易,操作安全,使用方便,是最主要的的工业炸药,在采矿、采石和开采食盐方面大量使用铵油炸药代替低拿买特炸药,甚至反硝酸铵和燃料油同时装入钻孔机中使用。

它的主要缺点是易吸潮而被水纯化,对火敏感,易产生静电,装填密度较低,爆破力小,将表面活性剂加入铵油炸药中,效果较好。

作为农用肥料使用的硝酸铵,外观为小米大小的圆形致密颗粒,一般为白色,有的呈浅黄色,爆炸性能较差。

其表面附有一层疏水物质——防湿剂,由矿质油脂、磷灰土粉、陶土等组成。这一层疏水物质的存在使硝酸铵颗粒无法吸附柴油,如果只是简单的采用硝酸铵加柴油混制后,根本没有爆炸性能,而将硝酸铵采用加热方法脱脂后又凝结成块无法碾成粉状。

按照司马从网上查找的资料,只需要加入一定比例的锯末,靠锯末吸附就能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在一个铁皮桶内,司马很快按资料,自己配制一些铵油炸药,再把炸药装进事先准备好的纸管。

取同大约一米左右的导火索。拿着-雷-管-、导火索、管状炸药走到距离仓库几百米外的一处坡地。把导火索的一头插入-雷-管-,用-雷-管-钳固定好;

然后再把带-雷-管-那一头插入管状炸药之中,些微柴油此时已经渗透了用来制做纸管的几层报纸。对于能不能炸,司马的心里并没有底

做为一个外行,司马在刚才的甚至于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事,-雷-管-是易爆品,大的震动和挤压都有可能让*爆炸,炸药和*是绝对不能放在一起。

什么场面最震罕人心?

当一声巨响,伴着一股浓烟传到十数米外的司马耳朵里,司马知道什么场面最能震住人,就是爆炸时,在坡底下一点着导火索,司马就没命的朝坡上跑去,跑出了上百米后。

才趴在地上,静候着那声巨响,等了大约半分钟,都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坡底下面传来一声音巨响。震的司马耳朵直到数分钟后仍然在“嗡嗡”做响。

第十八章 初至口外

“嘟……”地一声短促的火车汽迪鸣响;孔家庄火车站远处的铁道尽头喷出一股翻滚的浓烟。

“呜――呜――呜――”

蒸汽机车产生的白色的气像雾;伴着微风向天空迷散,在汽笛的鸣叫声和随着一阵轰隆隆的蒸汽机车扎钢轨时的隆隆声中,一列火车驶进了孔家庄火车站。

这是一列以运货、拉煤为主的火车,只有少数的几节客车车厢。也只有少数的人才能做起这种客车车厢。

至少在共和九年之前,北方政府交通部要求京绥铁路对赴口外务工、垦荒的民众实减免四成票价前,这种客车只有那些个到口外收购皮毛、驼毛、羊毛、甘草之类的行商们才会花上块把大洋做这种专门拉客的客车。

更多到口外的垦荒的平民百姓,要么是自己扒火车、要么就是买张厢车票和百十号人挤在货车车厢。

第一次乘座火车的兴奋,早已经被一路饥渴所替代。挤在这种货车车厢里,想指往像在客车里那样,有专人推着车送热水是想都不要去想。

幸亏在口内上车时,牙人让人给车厢里送了两桶凉水。否则这一路上这车厢里的百十号人,恐怕还没到口外就渴死在这闷车的车厢里头。

虽说这火车开着会有风吹进车厢,可是这么丁点大的车厢里挤着一百多号人,如此的拥挤只会让车厢内更加的闷热。

上车前,牙人准备的两桶水,早在几个时辰前,就已经被人们在哄抢中给踢倒。

靠在车厢边,吴满屯和穆白添了添因为口渴而干裂的嘴唇。

透过木制车厢木板之间的缝隙,已经快渴晕的吴满屯看到,那个并没和这些人挤在一起的牙人,正在车外和一个老头正说着什么。

“高老爷,一共是113人,个顶个都是二十多岁的壮丁,绝对没有一个老弱病残,要是有,您老只管扣我的钱。”

牙人口若悬河的弯着腰,站在高传良的旁边说到,不过虽说不都是二十来岁的壮丁,可这些人也都是正值壮年的岁数。

“哗……”

的一声,一直紧锁着的闷罐车的车门被从外面拉开,早已习惯车内昏暗人们,显然并不能适应眼光忽然出来的阳光,大都咪着眼,用手臂挡着眼看着车外。

“来!来!到地方了,下车,下车”

穿着制服的火车站员,手里拿着木棍敲打着车厢,大声的喊着,看到车里的人,大都没有力气神,只是在那里呆坐着,用手臂挡住刺目的阳光。

“孔头,你老费心。看看让人用水管对他们冲一下,这路上都渴坏了,还没迷噔过来那。”

牙人见车门打开后,车厢里并没人走出来,心下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大热的天,在这种闷罐车里头,熬那么长时间,虽说有两桶水,人也撑不住不是。于是颠颠的跑过去,在火车站员身边说到,一只手悄悄的递了几块大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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