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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小市民的奋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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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穆白没少走,可是像这样一走走上半天,除了在路边喝口水,基本上就没歇过。就那水也得是碰到小河时,才能趴在河边喝上几口,眼下嗓子眼里,又渴的冒烟了。

“兄弟撑着点,没听那人说吗?再走几十里等到铁路边,咱们就能座火车了。”

吴满屯这会也累的快撑不住了,但是这会却只能给自己刚认的兄弟打打气,顺便也给自己打打气。

再看一下周围的人个个都累的脚步打软,嘴唇发干,不时的用舌头添添嘴唇好缓解一下渴意。

“大爷!这实在是走不动了,要不咱们就先歇会。”

一个显然是驿马岭本镇人推出的一个头头,添着发干的嘴唇,走到骑在马上的正在喝水的牙人旁边说到。

“这个……到前边河边下,大家伙再歇口气、喝点水。”

骑在马上的牙人虽然不累,可看看身后百十个人,看样子是累的实在不行了,再抬头看看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也觉得是时候歇口气了。

可在这官道上显然不是个休息的地方,前边河边到是不错,正好还能喝口水顺便再给他们发半张烙饼。

又朝前走了一袋烟的功夫,终于走到了河河,早就渴的嗓子眼里冒烟的众人就急忙跑到河,趴在河边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如果不是半干的河水还不到膝盖深,估计人们早就跳进河里洗洗凉快凉快了。

“来来一人半张饼,记住了,到明儿这时候才有的吃都给省着点吃。”

牙人从马背上驮的包里拿出几十张烙饼喊到,路上一天半张烙饼是牙人拉人的规矩,正好在这让他们就着河水吃点,要不这么干的烙饼不喝水肯定吃不下去。

“兄弟,先吃俺的,你的等你饿了再吃!”

吴满屯把自己刚领来的半张烙饼,撕成两半分不顾穆白的推迟就强给了他一半,虽然是才认没多久的兄弟,吴满屯觉得自己当哥就应该有当哥的样子,自己少吃点,照顾兄弟那也是应该的。

“哥!你可知道火车是啥东西?”

吃完小半烙饼,喝了几口河水,勉强弄个水饱,穆白听到身旁的人在谈着什么火车就随口问到。

“俺也不知道,反正火车就是火车。火车做到头就到口外了,那牙人不是这么说吗?”

吴满屯用树叶盛了水,又喝了几口,咪着眼说到。用手揉揉肿痛的双脚,心想要是现在能弄盘热水洗洗脚就舒坦了。

“哥,你说这口外是啥样子,岭里的老人都说口外那地方,飞沙走石的,不是人呆的地方,去的人也是九死一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穆白躺在河边的枯草上,想起来前驿马岭的一些老人们口中说的口外。

“谁知道,反正咱们是到那挣钱的,挣了钱就让人捎回家,省得家里的老娘、弟妹们饿着就行,兄弟你不用做这些,多攒点钱等以后好说房媳妇、安个家。”

说到说媳妇、安家吴满屯就想起自己来的路上,在临村讨水喝时碰到那户人家的姑娘,长的那个水灵,不知道说婆家没有,等以后自己挣了钱,能娶到那样的婆娘,这辈子就知足了。

“好了!好了!歇够了,快点起来赶路,要是误了火车,到时大家就得走到口外,路上累死了可全凭天命。”

歇了两袋烟的功夫,牙人骑上马,大声吆喝着众人赶紧赶路。一听到误了火车,就得走到口外,众人那还敢再歇着,都连忙从河边的草地上站起来,三五一群的朝前赶着路。

一些精明的听到这就要接着赶路,就跑到河边多喝了几口水,谁知道下条河在什么地方,眼下能多喝一口就多喝一口。

原本想站起来赶路的吴满屯见大伙这样,就和穆白一起到河边多喝了几口水,才朝走出十来米的队伍追了过去。

“大家伙快点。”

眼见太阳快下山了,生怕误了火车的牙人,不停大声催促着众人,能赶在太阳下山前,指不定就能赶上那班火车,到时明儿就能赶到口外,路上还能省下一顿饭钱。

、虽说这些人的路上,高老家按人头合半块大洋的饭钱,可是要是能少吃一口这钱可就归牙人了。

在牙人的催促下,吴满屯、穆白只得忍着口渴、腿痛,跟在人群里,一路小跑的跟在牙人的马后。

在小跑中吴满屯觉得自己的胸口像火烧的一样,闷的快喘不过来气来,吴满屯甚至都开始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来受这份罪,而穆白此时已经累的,整个人半靠在吴满屯的身旁,几乎是全靠吴满屯拖着走。

第十六章 农用车与旧同事

“嗵、嗵、嗵”

如果在小城市或是农村生活过,只要一听到路上传来的这种机动车的声音,都不需要回头就知道要么是四轮拖拉机要么就是三轮、四轮的农用车的单缸发动机发出的声音。

司马开着这辆全新的敞篷五轮自卸农用车,停在郊区的一家农资批发店门前,这会批发店的老板老马正在那打着牌,一见到司马的到来,就连忙扔掉牌,屁颠、屁颠的面带喜色的迎过来大声说到

“哟!李老板,您来了。才买的车,不错啊!”

看他那表情和口气,司马甚至于有种自己买的应该是至少也应该是辆四个轮的才能对得起他这种表情。

可惜!自己买的这辆车是一五轮农用自卸车。这种自卸车,虽然样子难看了点,但是胜在简单、实用,单缸柴油发动机、皮带传动、手摇启动。

最重要的是驾驶这种车几乎不需要什么怎么培训,只要人聪明点。那怕就是大字不识几个,看别人开几次也会就开了。

至少在买这车之前司马还真不会开车,可是,也就是在卖车的地方学了十几分钟,就能简单上路了。前提是速度不快的情况下,

虽然是小型农用车,柴油机也只有二十四马力,但是拉个几吨货却显得很轻松,这个星期又是拉水泥,又是拉工业硝酸铵的,基本上每个晚上这车就没怎么停过。

每一次,都至少拉着三吨货。而且在西元一九一五年口外那种砾石路面上跑虽说不是如鱼得水,但也是游刃有余。

最重要的这种车一辆只需要不到两万块GMB就能拿下,以至于,在买下第一辆之后,发现比较适合口外的那种环境,尤其是对驾驶员几乎没有任何要求。

司马更是一口气在买了四辆。除了现在的这一辆外其它的三辆,都已经开到了西元一九一五年的荒原上,和那些水泥、硝酸铵、油料之类堆放在一起。

“马老板,我订的货准备好吗?”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建设大军,如果千把人也算大的话。司马在这家农资公司这,一下定了一千多件铁锹;铲;锨;镐、扁担之类的农具。还有一批瓦工用的器具。估计差不多又是满满一车货。

“早都准备好了,李老板,让他们装货,你先歇着,吸根烟。”

老马抽出根烟递到了司马的面前,眼前这位“李老板”可是一下吃下了自己几年积下的积压货,除非铁锹外,;铲;锨;镐、扁担之类的农具,

早都卖不动了,一年都卖不了多少,这一下可好,几年的积压货一下全出手了,光是锹杆一下就出了一千多根。而且是基本上没还价,对这样的客户,老马那怕就是当爷供起来都乐意。

“不知道李老板是做那行的,怎么一下要这么铁锹之类的。”

老马有意无意的和“李老板”套着话,看看能不能套点什么,要是这是个固定的货源,老马可就发了。

“堆紧点。堆松了,占地方。”

司马见装货的工人把这成提的铁锹片、镐头推放的太过于松散时,就大声的说到。

“李老板,这我的电话,回头你要是要货,只管打个电话,没时间来,我给你送过去。”

虽说上千件铁锹之类的农具,看似不少,可是装起来并不怎么废事,像铁锹片一提就是十个,几百个铁锹片装上车不过只是几分钟的事罢了,眼见货快装好了,老马连忙拿出名片递给司马。

“一定、一定。这是尾款,你点一下。”

见过装好后,没怎么清点,司马就从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钱付清了尾款,待马老板点清货款后的那表情,司马最近不知道见了多少,这表情和其它的商人没有什么区别。

最近这些日子,司马发现自己在钢材市场、建财市场之类,常去买原料的市场里好像熟人越来越多,

以至于现在只要一出现在这些市场,总是会碰到一些店铺的老板迎过来,递名片的、邀吃饭的、打招呼的。

刚一开始时司马还觉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些老板会这对自己这么热情,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一接到货就付出尾款,从来不做借口压价的事,更不会扣着一部分尾款不给,

以至于,在这些商家眼中,司马绝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生意伙伴。话说回来换作谁在不到一个月时间,在市场上扔出上百万去买各类物资,而且是一次付清现款、从不拖欠货款,一次付清现款,再积不下良好的信益,那才是不可能的事。

“嗵、嗵、嗵”

虽然开着这种敞篷农用车,显然没有骑着挎子那样拉风,可是司马心里的感觉却比开着宝马还爽,

虽说这种感觉无法掩饰,耳中刺耳的柴油机嗓音,这种单缸柴油发动机就是嗓音太大了,因为家住公路边的原因,司马都记不清自己过去多少次在睡梦里,被公路上的这种农用车发出的声音给惊醒。

“你们看!那不是司马吗?”

“可不是!”

“这么长时间不见,怎么落到这一步了。”

“喂!司马”

顺着路边叫声传来的方向看来,司马差点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看来今出门是绝对没看黄历,要不怎么会这么点背。

怎么会开着这破车,在这碰到这帮人。在路边叫住司马的,是司马过去在机关工作时的一些同事,在这个钟点碰到他们,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们是去到饭店吃饭。

“呵!好久不见啊!”

司马在路边停好车,皮笑肉不笑的和过去的同事们打着招呼,要是可以的话,司马恨不得这会穿进地洞里,至少从他们的那种好不容易看到你笑话的眼神里,司马有这种想穿地洞的冲动。

虽说现在司马绝对比过去有钱,而且是有很多钱,至少比自己那些个拿着死工资的同事们要富的多。

可是,在面对这些同事的时候,司马仍旧有一种自卑感,必竟整个单位的年青人中,只有司马一个在机构改革中被买断下岗。这一点绝对是司马一辈子的痛,至少面子上过为去,就像现在。

“靠!半年多不见,你小子混的不错啊!都开起车了。”

一个过去和司马一直不太待见的同事,立马开腔调笑了司马一句。

“凑合、凑合着混日子不是。”

司马自嘲到,没想到躲了半年,自己还没有躲过这一天,而且是开着着这个破烂玩意碰到他们。那怕就是骑着那辆老挎子碰到他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丢人不是。

“司马,这都什么点了,还没吃饭吧!肯定是一天到晚光想着挣钱了,走咱们这半年多没在一起聚聚了,今天我们做东,你别说忙什么的,少挣两小时钱,穷不死。”

一个同事过来一把拉着司马就朝路边一家饭店走了过去。

对这个饭店,司马再熟悉不过了,这家饭店是原来工作的那家单位的定点饭店,自己上班的那几年没在这少吃饭,一个星期四次?五次?或是更多。可眼下,司马怎么也不想去这家饭店,更何况是和自己的这帮子原同事。

如果要排人生最倒霉的几天,司马相信今天绝对能排进自己倒霉日的前三位,恐怕没有人愿意自己落迫一面,

被一帮等着看你笑话的人看到,而且更可怕的是,眼下你被他们围在饭桌里,不停的拿着你开涮。这种感觉实是在糟糕到了极点。

“来!司马老板,你现在可发达了,我说什么,这是人才到什么地方都埋没不了,你们看现在,人家司马才不过下岗半年,现在你们看连车都有了。这叫什么?这叫是金子在那都会发火。来司马,哥哥敬你一个。”

一个同事面带笑意的说了一大串,把司马里外涮了个透后,敬了个酒。

“我说,你们也别寒碜我了,你们看我现在混的这份。”司马无奈的顺着他们的话说着,眼下赶紧把这关闯过去再扯其它吧!

“那啊!这是寒碜吗?司马,我们是那样的人吗?你看看你,外面的那车怎么着也得小两万吧!靠我们这点工资恐怕得一年才能买得起,那还是不吃不喝!现在你的这些个哥哥、兄弟们可都没你混的好啊!”

又一个原同事接过话茬说到。

“行!行!行!我的错,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自罚三杯。”

本身不善言辞的司马,此时那里还有说话的份,只得借酒解愁。也许只有不停的找他们喝酒才能堵着他们的嘴。幸亏过去要单位时,靠公款练出不错的酒量。要为然司马可连这种堵他们嘴的办法也使不上。

果然应了那句——人有三衰六旺,这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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