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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嫡幼子的从容人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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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流银出之地,是非岂能少得了。
  想起苏州,他就忍不住想到诚王,想到诚王,他就忍不住想起年逾花甲还在京里奔波的老师。要不是诚王执意重开苏州这个火葬场; 他一系师兄弟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境地,时时跟在一群蠢货身后擦屁股。
  “没有,传信的人只说苏州衙门火光冲天,死伤惨重,具体情况还有待查明。”
  “谭志鹏呢,他不是苏州同知吗,这个时候怎么不出来主持大局,好歹压一压场面也好啊!堂堂正五品的官衙居然被人纵火,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们是不是觉得朝中人放在苏州上的目光太少了,啊?一群蠢货!”
  “大人息怒,息怒……”
  梁新百生气归生气,但也知道这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勉强自己喘上几口,平静下来,
  “加派人手,一定要给我查清楚赵秉宁死了没有,通知谭志鹏,尽快接掌苏州,在上面来人之前一定要把苏州的场面压制住。”
  “大人,可若是赵秉宁这次又侥幸活了下来呢,毕竟他身边带的都是京中的好手。”
  “那就让谭志鹏再劳累一次,送他上路!”
  梁新百这决定早就在幕僚意料之内,他所虑的从来就不是赵秉宁,而是“那永安侯府那怎么交代,咱们花了那么多年心思,眼瞅着就要打通这条路子了,王爷要是能得永安侯府襄助,那在京中声势必然暴涨,现在要了赵四的命,会不会得不偿失?”
  “呵,你也太天真了。赵秉宁什么东西,不过是永安侯府上的一个庶子罢了,就是再得宠也代表不了一府的立场,你可别忘了,永安侯正经的姻亲是定国公府,那可是太子新出次子的母家,你说他们会向着谁?”
  幕僚刚想问,那为什么大人还和赵秉宁那小子虚与委蛇那么长时间,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卧房外有人通禀,“大人,苏州河道汪明全,苏州盐科提举马关成,苏州布政司主使杜闻携另几位大人到访,现在大堂等候。”
  “瞧瞧,瞧瞧,平时三催四请不来,这会儿倒好,出事了,想起我这上司了,他们那么能,五品官衙都敢烧,还来找我干什么,自己撒的摊子自己收拾去,我没空,不见!”
  “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其他人不见也就罢了,这小杜大人……”
  梁新百听到这名字,脑门也是一阵阵的抽疼,仰面长叹一声,走到如今这地步,他们哪还有回头路啊……
  “让他们等等,容我,换身衣衫。”
  “大人,何必如此丧气,局面,未必不能转圜,再说杜老在京中坐镇,不会对咱们不管不顾的。”
  “但愿吧。”
  苏州知府大堂,几个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都有些坐立难安,他们手里的那盏茶都快喝了两刻钟了,这梁府台怎么还不来。
  一个身形富态身着五彩蝙蝠团锦的矮个首先坐不住了,他把茶杯往案几上一撂,就嚷嚷开了,“等等等,这都什么时候了,府台大人怎么还不出来,后院里不能隔天再忙啊!”
  “老马,你还别不服气,谁让人家是知府呢,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愿意抽空见你就不错了,还要求这么多。”坐在左手旁下座的一位,在对面刚开口的时候就接话堵上去了,他就看不上这马关成一副莽夫样,一个捐出来的监生,死皮赖脸考出来的三甲挂车尾,要不是他命好投身马家,也配和他们共坐一堂。
  “汪明全,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阴阳怪气,要不是你一再阻扰我动手,说不定账簿早就拿回来了,今天大家伙怎么还用坐在这担惊受怕。”别看马关成平时一副鲁莽样子,其实他心里小算盘打得响着呢,这一句话的功夫就把在场大多数人拉到他这个阵营里。
  当初账簿的事一露头,他就主张先下手为强,收拾了赵秉宁那小子,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汪明全偏不答应,非说是那边还没查他们这边就急着动手,有不打自招之嫌,结果一拖再拖,就拖出事了。
  瞧着底下那些家伙接二连三传过来不满的眼神,汪明全真是气得想把手上的茶盏咬蹦,难道当初光他一人不同意吗,不都嚷着要慎重要慎重,现在一个个摆出这副嘴脸,真是令人作呕。
  “那你也不能纵火烧衙啊,你不知道这动静有多大啊,怎么压的下去?”
  “嘿,你别血口喷人啊,谁放火了?”
  “呵,有本事等你到了都察院大理寺也这么说,那我就信你。”
  “王八犊子,你咒我……”
  眼瞅着这两位冤家又要闹起来了,旁边坐着的赶紧起来拉架,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闹腾呢,身家性命都快折腾没了哟。
  “好了!都消停些吧。”众人循着声往左手上座一看,似是真恼了,赶紧收敛了起来,就连一开始吵起来的马汪二人也不敢再大声言语,相互瞪了对方一眼后就愤愤返座了。
  “马大人,真的不是你动的手?”
  “不是,我拿我信誉保证,杜少,您吩咐观望以后我就再也没敢妄动,在衙门里都缩了半个月了都……”
  “行了,既然不是你,那还会是谁?要是咱们这边的人,怎么到现在还没传回信来?”
  “是啊,可要不是咱们的人,还会是谁?唉,我当初就说谭志鹏这小子靠不住,这么大事,他到现在一点风声没递出来,你们说他是不是叛变了啊?”
  “不能吧,当初要不是梁府台提拔,他还待在苏北扒拉土疙瘩呢,哪有机会披上从五品的官服,我瞅着那小子平时感恩戴德的很,不能在关键时候扯后腿吧。”
  这话听起来就刺耳了,是影射谭志鹏此人无能呢,还是说梁新百对苏州之事不上心,才把这样一个废物随手安排在那么关键的位置。
  杜闻对这些风言风语充耳不闻,梁新百是祖父的得意门生,绝对信得过,岂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挑唆的了的,只是他心里总有些惴惴地,总感觉会有什么不祥的事发生,这感觉自听到苏州的消息后就开始纠缠着他,挥之不散。
  “府台大人到了”
  终于等到了正主,堂中诸人赶紧围了上去,草草行了礼就开始急切的闻询起来,说来说去,都是苏州那回事,到底是谁下的手,账簿流落到何处了,这事总要有个交代啊。
  “这么说,苏州之事和你们无关?”梁新百在这群噪杂的问话里理出了一个让他更为惊讶的结论,面前这帮人不会是怕他袖手旁观,故意合起伙来哄骗他的吧,“苏州能有这么大手笔的除了在座诸位还有谁,总不能赵秉宁烧了他自己的府衙吧,你们说谎话好歹也要靠谱些吧。”
  “世叔,小侄提前问过了,确实不是几位大人做的,都这个时候了,料想他们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了。”
  梁新百捻着胡须的手一顿,对于杜闻他还是信得过的,恩师的长孙,稳重自持,聪慧敏捷,他既愿意为马关成他们几个背书,那就说明这件事很大可能真就不是他们几个做的,那这事就更加复杂了。
  底下人瞧见这两位都皱紧着眉头,也不敢出声惊扰,只能在下面焦急的等着结果,半刻钟后,梁新百刚打算再派一批人到苏州细探,结果就看到堂外心腹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形容甚是狼狈,他心头一拧,又出什么事了?
  “大人,苏州锁城了。”
  “什么?”满堂人物都被惊得站了起来,这是锁城,不是闭城,一字之差,千差万别。闭城,是由苏州本地府衙下令,城关守将携州府差役行动,规模有限,大多就是迎接上官巡检或是承接圣谕时所为;而锁城则不然,这是国朝初立时传下来的暗俗,凡有外敌入侵或是主城哗乱,当地衙门最高品级官员可以平级甚至越调高他一等的驻防守军,入城震慑,必要时候,可先斩后奏!
  “是哪路兵马?”
  “是,是边屯驻军陆冉。”
  “嘭”这可是位杀神啊!
  堂中人接二连三的跌坐在地,他们都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要是苏州被锁死,那等天使一到,在场所有人不就完了吗。
  “不对,赵秉宁没这么大魄力也没这么大能耐,他要是能指使动陆冉,恐怕早就抖起来了,前番怎么会被咱们逼到那个境地?”
  “会不会是永安侯府的意思,毕竟还有两封信咱们没拦住?”
  “不好,账本!”杜闻听到这一下子想起了重点,赵秉宁没死,苏州州衙之事虽然麻烦,但料理起来也还有转圜的余地,但那本账簿要是见了光,那诚王多年的筹谋可就都落空了。
  梁新百自是也想到了这点,他比杜闻看的更远,既然永安侯府在里面掺和了一手,那说明这账本极有可能早就运进京去了,那账本一线牵两头,出了事,织造局和苏南官场一个都跑不了,现在账本已经没了,那织造局就绝不能有失,只要谷公公咬死这是田文镜临死之前胡乱攀咬,他们再把织造局的账面洗的清清白白,到时候就算上面人知道他们弄虚作假,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他们慢慢磨,这事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关键是织造局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赵秉宁,应该不敢对这些皇家内侍做什么吧?
  “来人,备轿,本府要去苏州城!”思来想去,梁新百还是不放心,有些事他必须当面交代才好啊,他还就不信了,赵秉宁这个小崽子敢把他拒之门外!


第86章 
  苏州城今夜没有宵禁,但大街上却难得空无一人; 不论是贩夫走卒; 还是平常习惯了出来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儿; 一个个都老实的不得了; 天还没黑就赶紧往家赶,偶有些游荡的地痞流氓也都被那一个个执枪佩刀的兵将吓得缩了回去,原本街上还有几个浪荡嬉耍的二世祖想上去撑撑能,耍耍威风,结果没走两步呢,就被刀刃豁然出鞘的冷冽声吓得当场崴了脚,被身旁同样惊得不轻的下人赶紧搀回府去了; 娘咧; 这眼瞅着是要出大事喽啊。
  赵秉安立在织造局面前; 瞧着这朱门深锁的场面,眉头一皱,虽然早就料到织造局是块硬骨头,但他没想到这帮人消息这么灵通; 早早阖衙; 简直让人无处下嘴。
  “小十,要不我们回吧,这,这可是织造局,人家份属内苑,不在四哥管辖内。你这么明火执仗的; 不好吧?”赵五在大理寺打了三年多下手,也没见过这么大场面,瞧着围在织造局衙门外的层层兵将,那身上的杀气都快溢出来了,他站在前面都觉得如坠冰窖,这要是放进织造局里,就那些只会颐指气使的宦官,哪个挡得住啊,非得见血不可,到时候,场面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对不住,我实在是忍不住,我说赵五,再不济,你小时候也是学过骑射见过军马的,怎么越大反而越不经事了呢,是不是京城里头的温香软玉把你给泡软啦?”
  “陆冉!”赵五拿这个混不吝的家伙半分主意都没有,只能恶狠狠的喊了一声,算是表达一下他的愤慨。
  “怎么地!不是我说你,同样是姓赵的,怎么差别那么大。你瞅瞅人家,五品正职说捆就捆了,原先这织造局多猖狂啊,尾巴都快拽到天上去了,现在愣是被逼得跟帮龟孙似的缩在这破地方,人家这才叫大丈夫有所为,你再瞅瞅你,啧啧,以后回去可别说认识我啊,都丢份儿。”
  “你……”永安侯府和定国公府是老几辈的军中交情,当年他们几个还是半大小子的时候,没少混在一起做些猫憎狗厌的事,只是陆冉这个人,戾气太盛,早早就被定国公逐出京城磨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往来了,这次冷不丁被刺了一顿,要搁其他人身上,赵五怎么也得讨个公道,只是陆冉嘛,没得去招惹这个疯子。
  “世兄何必激我,该做的明诚自不会食言。”眼下这个时候,赵秉安没心思和陆冉打口舌官司,不论他是真莽憨也好,内伪奸也罢,今天这织造局他是必要闯的!
  “呵,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好了,反正苏州的水匪早就杀尽了,再不饮血,我手下这些刀可都要生锈了。嘿嘿,小子,你说这阉人的血是什么味的,会不会特别骚啊?爷瞅着他们那模样就想吐,真是一个都不想留啊。哎,你说,我都给你宰了怎么样,反正就这么点地方,估摸着也没多少人,先说好了,到时候杀红眼,你也可别跳出来叨咕什么孔孟什么仁恕的,说不定爷一个看不准把你当小太监砍了呢。”
  “陆冉,你放肆!”
  虽然早就听闻定国四公子是个杀人如麻嗜血如命的疯子,但亲眼所见,还真是让赵秉安的心境差点晃摇,他看得清清楚楚,这陆冉眼神里透射出来的兴奋红光,他是真打算把里面的人全给宰了,这可不只是一句笑谈。
  “世兄胆魄豪巨,明诚佩服,不过咱们今儿来只是为了拿人,要真都戮绝,往后诸事可都没办法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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