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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万有引力-第15部分

小说: 万有引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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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话找话,在车上说起薛家琪,我说:“这孩子家境不好,这样的事情对她将来势必有大的影响,只怕会在心理上产生些阴影了。”
  他似乎并不认同:“虽然还是学生,但毕竟是个应该具有正常判断能力的青年。”
  “你不知道,职校的孩子并不一样。”
  他摇摇头:“张老师,我觉得你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你是个老师,不是个母亲,yes,你是要付那些教育他们的责任,但是你没有袒护他们的义务,尤其是当你的学生年龄并不比你小多少的时候,把他们继续作为你羽翼下的小鸡,你不但是在纵容他们,而且是对他们的一种不尊重。”
  我被这番话震得不知所措起来,我们并不算熟悉对吗?他凭什么对我的教育方式产生质疑?
  然后他转过头来:“sorry,我的个人看法,你不要介怀。”
  我只好说不:“没关系,你说得有道理。”
  我不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我觉得那些学生就是孩子,是的,他们已经满了16周岁,但是成年人不是要18周岁吗?我为什么不应该把他们当孩子袒护着?
  “要知道,这样的事情太多,大多的原因就是家庭和学校把□保护的太隐私,以至于他们懵懂而莽撞,冬穿夏衣。”
  “冬穿夏衣?”
  “Right,这个季节穿下个季节的衣服,再好看也是不正常的。”
  我觉得他的话说得有些过头,交浅言深夜到不了这地步,何况是在评判我的学生,我想我是有些激动地:“许医生,麻烦你停下车。”
  他闻言很自然地把车靠到马路边上,我要下车的时候听到他说:“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过分?”
  “……”
  “我是故意的。”
  “……?”
  “我看见你对那女生的呵护,我想提醒你,你此刻的过度关照会让她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这对那女生以后要面对的一切十分不好。我刚好学过心理学,如果真觉得我过分,那么我抱歉。”
  我下车,在车外的烈日下挥挥手:“我会考虑,再见。”
  最好再也不见,自以为是的人。
  我认识到许锦元也许是对的,已经在半个月之后。
  学校最初打算对两个孩子作退学处理,我和家长据理力争,改成了留校察看,并且只是内部通告,没有在全校公开处分,总算,不是太糟糕。
  那天我在家里做晚饭,听见门铃声去开门,薛家琪泪眼婆娑地站在门口:“张老师——”
  “怎么了?进来说。”
  她一径地哭,我束手无策,很久才劝得她安静些,断断续续地诉说:“为什么还要处分我?为什么?我已经知道了不是么?我已经吃了这么大的亏。同学们都会知道的,他们已经知道了,以后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跟她耐心讲解:“你们违反了纪律,这是没有办法的,你确实吃亏了,可是这是你自己要承担的后果,这个是没有办法的呀,至于同学,学校在努力帮你们隐瞒,目前班里也没有关于你们的传言,就算他们说,让他们说去,能如何?”
  “不行的,不行的……”
  “这个可没有办法,薛家琪,每个人对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张老师,你也不帮我吗?”
  我呆住,看她有些怨愤的表情,猛然想起许锦元的话,我当初对她的关切给了她错觉,事实上,我不会无条件站在她这一边,我们在遵守同一个游戏规则,她违规了,虽然违规的结果并不令她得到任何好处。
  我愣了好几秒,告诉她,很郑重:“我为你争取过了,这是最好的结果,我知道这样的年纪吃那样的苦头你一定很痛苦,可是这是两码事,薛家琪,作为学校,作为老师,不能因为你已经受过苦酒偏袒你犯下的错,这个道理,你明不明白,都要接受。”然后,在她还没有从话里清醒过来的时候,“吃过饭了吗?”
  她摇头:“我不吃,我走了。”
  她摔门走的时候我有些不忍,却终于没有说任何的话出口,重病下猛药,我们都不能沉沦,于任何一个旁人的温柔。
  任何一个旁人也没有资格认为自己可以给一个人阳光一样的温柔。
  时日蹉跎,我的日子就那样过着,薛家琪和李伟忠的事情渐渐平息,主要还是因为李伟忠办了休学,我去家访,他父母说:“我们准备送他出国念书。”
  我那一刻想这年头真好,有钱真好,可是转个身出门,还是乖乖走进银行,在弟弟和妈妈的卡上打钱,别人多好都与我无关。
  从银行出来碰到教育局的组宣主任郑大姐,见着我,老远打招呼:“张乐,哟,你这丫头,最近工作怎样?”
  我微微笑:“挺好的。”
  “上次的公开课一开始不是说轮到你么?怎么临时换人了?”
  “有两个学生出了点事情。”
  “哦,我听说了,现在的孩子啊。”她一脸的长辈情绪,然后忽然换了一张笑脸,“哟,我这记性,忘记跟你说个事情,我们准备和卫生局搞个联谊,你是你们学校团委书记,记住,30岁以下未婚的都给我带出来,时间地点定下来以后我给你电话。”
  我茫茫然的看着她奔向正好到站的公交车的身影,脑子里面还是一团浆糊:联谊?我听错了没有?未婚?难道是集体相亲?
  联谊会过了好久千呼万唤始出来。
  相亲大会和武林大会一样热闹,对于教育系统众多的云英未嫁平日里端着姿态为人师表不敢造次但是内心蠢蠢欲动的女性老师而言,选择一个医生作为丈夫是多么合适的人选?而对于整天和病人打交道逼不得已三班倒习惯了吃了上顿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下顿的医生来说,有一名拥有正常作息时间并且拥有寒暑假的老师作为伴侣也是一个多么恰当的搭配?
  我穿着朴素,靠在墙角,看那些男男女女,倒也不是清高,就是觉得如此目的明确的接近,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不过我接受不了,有人接受得了,我拿着一杯果汁正喝着觉得肠胃十分舒展,有人在背后拍我的肩膀一下,吓得我被一口果汁呛到,拍着胸口咳,转过身去寻找罪魁祸首,嘿嘿,那人还挺乐。
  瞪她一眼,很是义愤:“夏老师,你干吗哪?”
  “这样子就吓到了?嘿,瞧你平时胆子还挺大的。”她手里握着和我一样的果汁,喝一口,看来和我一样的享受,“我跟你说,张乐,你这种未婚青年呢应该到对面去,看到了没有,男人最多的那里,喏喏,那几个女的也过去了,你呆在这里有什么用?教育局用心良苦的,这种角落是为我这样的已婚妇女准备的。”
  “夏姐,还真不是我跟你顶嘴,你知道这是教育局用心良苦,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你当我愿意来?我们学校和你们学校那情况不一样,我再不来,就只剩一群会跑步的老爷们了,我那是迫不得已。”
  “体校有那么糟糕吗?”
  “这次不是说30周岁以下的年轻人都来么,我们学校转一圈,就仨。”
  “哈哈……”我掩着嘴巴笑,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到位,正在说一些听来很有趣实则很无聊的话,然后眼光四处瞟,蓦地看见门口进来一个人。
  夏新也看到了,把手高高举起:“嗨,这里。”
  许锦元是我见过的少有的十分注重自我形象的男人,这样的场合,就是不太张扬却做工精致的丝绒西装,休闲衬衫,不打领带,一到我们身边就跟我打招呼:“你好,张老师,又见面了。”
  夏新看我俩一眼,打趣:“哟!许医生,不错啊,连张乐你都认识。”
  “张老师上次陪她一个学生来看过病。”他轻描淡写的解释,“夏新,安东最近怎样?”
  “他挺好,能吃能睡,又胖了些。”这两人明显早就熟悉,所以我稍微往边上挪开些,但是仍然不自觉地注意他们的谈话,“你好久没来了,昨天还念起你呢。”
  “念我什么?”
  “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搞定鲁岳。”
  许锦元眼镜背后的眼睛又那么一瞬间的点点火花,不过很快熄灭:“恐怕是没机会搞定了。”
  “怎么了?”
  “对手太强,最要紧的是人家没看中我。”他的口气是自嘲。
  “噢——”夏新长长的点头,“你见过那人了?”
  “……”
  “觉得怎么样?”
  “怎么问我这个?”
  “我就怕鲁岳被人骗了,那丫头其实可一点不精明,对方条件那么好,到时候……”
  “不会,要不我也不能这么快撤退。”
  “这么有把握?”
  “本来没有,后来就有了。”
  “在老朋友面前还神神秘秘的,得了,下次帮你介绍一个好的,喏,那里好女孩多的是,你可以过去了,别在这里打扰女人聊天。”
  他果然走开,态度仍然是有礼,与我也打个招呼才走,见我奇怪着,夏新站过来:“别惊讶,那人在英国接受绅士教育,能装,以为这样讨女人欢喜。可是啊,人没看上他。”
  “嗯?”
  “我一姐妹,本来我给他们作介绍呢,没成功,中途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哦。”
  “哎,对了,张乐,你也没朋友对吧?”
  “别瞎操心。”
  “女孩子到了你这个年纪就是要找个归宿的。”
  “行行,打住。”
  “张乐,说起来自从上次和你一起去培训咱俩认识的时间也够长了,怎么就不见你谈恋爱呢?这年纪不找将来就不好找了,要求可别太高了。”
  “我哪里会要求高,就是缘分没到。”
  “也对啊,我那姐妹,我们都谈恋爱如火如荼的时候她只说自己无人问津,要成了压箱货了,如今看上她的,真是个极品。说不定你也会的。”
  “我那有那样好命。”
  我哪有那样好命,我能把家撑起来就满足了。
  活动到一半,见到领导们一个个走了,男男女女们一对对稳定了,我也瞅个时机开溜,到门外,可巧,遇上他——许锦元。
  大概是里面有些闷热,他把西服挽在胳膊上:“张老师也走了?”
  “里面太吵了。”
  “也是,你到哪里,我送你。”
  既然已经坐过他的车了,我就不客气了:“老地方。”
  他愣一下,随即微笑:“梅林阳光吗?正好,我也打算去那里。”
  这次坐他的车他很安静,没有了上次咄咄逼人的气势,我反而不习惯了:“你上次说对了,我不该给那学生错觉。”
  “哦。”
  “后来她对学校的处理反应很大,我一开始只想到她受到了伤害。”
  “下次知道就好。”
  “总之谢谢你地提醒。”
  “小事情。”
  我感觉出来他并不太想说话,意识到我似乎也应该沉默一些,于是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和窗外掠过的风景,要知道汽车的空间太狭小,低气压太明显,容易让人心情低落,过了那么一会儿,我还是开口了:“心情不好?”
  “啊?没有。”
  “你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失恋了。”
  “这也能看出来?”
  “其实是女人的直觉。”
  “很可惜,我大概还算不上失恋,我甚至还没有开始恋。”
  “哦,那我多嘴了,对不起。”
  “不过我有些心动,如今她琵琶别抱,你说我失恋也未尝不可。”
  “呵呵。”
  “算不上心情不好,谢谢你的关心。”
  这句谢谢,我听出了别样的味道,很礼貌,但是很客套,也就那么一瞬间,我侧着头见他微微蹙起的眉毛,紧抿的嘴唇,那点点不可察觉的心疼就弥漫开来,和着车厢里的低气压,在我的血管里缭绕。
  我有点烦躁的把头别开去看车外的世界,别人的爱情与我何干?可我凭什么心又不甘。
  那天下车是我第二次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他,我害怕自己血管里面那点悸动,害怕因他而起的心跳。
  可是天下的事情啊,哪能如我心意,就在那天晚上,我接到电话,妈妈打来的,说:“乐乐,小天这次学校里检查说心脏有毛病,你可要救你弟弟。”
  我的头疼起来,对着电话说:“我明天回来。”
  然后,拉开抽屉,把存折取出来,还有3万多块钱,只有三万多块钱。
  爸爸那时候说:“你要非要去读书,这家以后就得你来挑,要不就别去。”
  我那时候头也不回地拎着行李走出家门,再回去的时候是爸爸去世,本来就贫困,那时越加潦倒,我觉得老天都应了爸爸的话,这家好像只能我来挑。
  我一个人,一双手。
  我把弟弟和妈妈接来已经在两天之后,弟弟的学校属于三流的大学,所以校医院也只有三流,医生开了转院单,我们就出发。
  去医院,焦头烂额的,硬着头皮去找许锦元,我拉着弟弟的手,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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