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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万有引力-第14部分

小说: 万有引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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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联系吧。”他示意我泡茶,“是这样的,李伟忠同学和一名女生谈恋爱了,现在女生怀孕了,而且刚才张老师陪他们去医院检查,女生还有心脏病。”
  “这不可能!!”李妈妈跳起来,正好碰到我手里的杯子,开水泼在我手上,疼得我要命,“我们忠忠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自己还是个孩子!”
  “李伟忠妈妈,你别激动,等下你可以自己问你的儿子,是不是。”校长做个手势示意她坐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我们也不急着处理这件事情,关键是把善后工作做好,出这样的事情,我们学校也是有责任的……”
  “当然有责任了,我把儿子送到你们这里来读书,你们不好好管教,还把他教成这样,现在要我们怎么办?”父亲出场了,“这就是你们学校监管不力!我是可以去教育局告你们的。”
  校长显然是对现状估计不足,拿手帕擦了擦脑袋,喝了口水,准备再说的时候,教导主任带着两名学生进来,李伟忠看见父母怯怯地望了我一眼,走向双亲身边,薛家琪一直低着头,我走过去,站在她身边。
  汪主任不知道办公室里面刚才的硝烟,兀自在说:“薛的家人联系不到,这也真是的,家里连个电话机也没有。”
  我对他使劲使眼色,可是明显主任不关心我们这些小职员的眼睛,继续他的思维教育我身边的女孩:“就是父母不管你才会这样的。”
  小薛的头越发的低垂,我忽然很同情她,男生的母亲听到这些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想法,腾地走上来,把要拉住他的儿子往后推一把:“我说什么样的小狐狸精呢,看上我们家的钱了吧,谁知道是不是我儿子做的,还装心脏病,我看是神经病吧……”
  我忽然愤慨起来,女人对女人,一直是这样的,歧视压迫争执,把薛家琪拉在我身后,我有了点老母鸡的护犊心态:“李同学的妈妈,说话不能太过份!”
  “怎么过份了?你是班主任,我儿子在你班里你就这样陷害他?!”
  “我陷害他?你自己问问你的宝贝儿子,你问他是不是他做的?”
  “忠忠,你说,妈妈给你作主,你不要怕,说。”
  “妈,我……”男孩子哭,没胆的家伙。
  “你看看,还不是你们在逼他?!这丫头一看就是勾三搭四的……”
  我被激怒:“行,现在不说,薛家琪勾三搭四是吧?好,干脆报案好了,说被□了,然后把孩子生出来看看是谁干的!!”
  我话说完后,很多人都愣了,李伟忠哭起来,薛家琪早就泣不成声,我拉她在怀里,穷人没尊严吗?我也曾经是穷人,我讨厌因为这个被人看不起。
  过一会儿,校长说:“都不要激动,小张,你坐下来。”
  我坐下去,李伟忠站起来:“是我做的,我真的爱琪琪。”
  薛家琪在我怀里抬起头来,我的心,也猛然间柔软起来。
  事情最后总算得出一个不算太圆满的圆满结果,在多方努力协调的作用下,校方和男生家长出钱先考虑给女生治疗。
  因为一直不能联系女生家长,作为校方,打算先考虑其心脏方面的问题,我于是帮两个孩子作了请假,女生家中无人无处可去,我便将她领回自己的小窝。
  我租的房子很小,一室一厅,在一个很久的小区,唯一的好处大约是价格便宜,我常常望着自己破烂的房子再看边上新矗立起来的小高层,暗自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在某一幢里面拥有一个大大大的单位房,完全属于我自己,可是每次都告诉自己只是希望而已。
  不过薛家琪很给面子,怯生生地迈进门槛,说:“张老师,你的房间真干净。”
  我把房间里的沙发床搬开,对她说:“行了,晚上你睡床,我就睡这里,现在,想吃什么?”
  她不想吃什么,我很理解,换谁在她目前的情况恐怕都吃不下东西,生活对这女孩子并不太仁慈,跌跌撞撞,似乎难以触摸一帆风顺,我看见她安静的坐在床沿上,那一些些心底曾经滋生的属于我自己的情绪泛滥开来,走过去抚着她的头发,一下以下的:“薛家琪,是不是很伤心?”
  “还好,谢谢你,张老师。”
  “知道你父母去了哪里么?”
  “爸爸上次说是找了一份夜间保安的工作,我也不清楚具体在哪里,妈妈肯定是帮人守山去了,这个季节,他们肯定不好找。”
  “哦,你……这么做以前有没有想过自己要承担的后果?”
  她不回答,将头低下去,我于是把话扯开:“不过李伟忠不算没良心,对么?”
  她点头,很轻,声音也很轻,蚊蚋似的:“他待我一直好。”
  我于是也沉默起来,我自己带的班级我知道,职业技术学院的孩子不比得上高中的孩子,大多成绩不好喜好玩乐,爱攀比,社会风气十分浓,说不好听些,都是大浪淘沙被淘下来的沙子,多的是顽劣的脾气和不羁的性格。不过几年老师做下来,我也知道他们顶多只是从前没有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本质和那些为了高考努力奋斗的男女生们哪有不同?都是青葱岁月,懵懂少年,也是可爱的。
  可是明白其可爱是一回事,真正管教起来确实不容易,尤其是办理因为家庭条件分帮立派的,向薛家琪这样的女孩儿,这样的家境,鲜少有人愿意与她做伴,刚进学校的时候,我见她独来独往,话也不多,自闭似的,不断给她换位子,直到换到李伟忠才算是定了下来,如今出这事情,我也不能说没有责任。
  到很晚才做了两份青菜蛋炒饭,和她对坐着吃,我安慰着:“别害怕,多吃点,今天验血沉不时还可以么,反正事情已经出了,勇敢点。”
  她点点头,小口地扒着饭,我做的眼光刚好可以见到她脸颊上的泪珠子,一颗一颗的,滑落下去,于心终归不忍,想要继续安慰,见她放下碗趴在桌子上,肩膀抖动,反而我却不知道该怎样说了,只能叹气。
  晚上我躺在硬绑绑的只花了300元买来的沙发床上,问她:“明天能不能告诉老师怎么能找到你妈妈?”
  她没有回答,我透过窗帘的缝隙看见月亮又大又圆,明天又是个好天气,可是好天气却不一定人人都有好心情。
  我也焦虑,却无人说。
  ……
  终于天亮,习惯地去摸床头柜上的闹钟,半天没捞到才反应过来,做起来看边□上的薛家琪,蜷曲着抱着被子还在梦里,我想:到底是孩子;我又想:不如让她好梦长些。
  熬粥,放在保温桶里,她今天要做检查早上不能吃东西我准备带上晚些让她吃了,心酸地想着期待已久的公开课终于换了主角,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我更关心房间里那个。
  医院是个奇怪的地方,明明那么多人避讳着厌倦着害怕着这样的场所,却总是熙来攘往,没有空闲的日子。
  排队,再排队,做一个个检查,最后对着病历本子上的龙飞凤舞的签名慌了神,我不知道检查结果该给哪位医生看,昨日的诊室里并没有昨日的两位医生,我找了值班的护士,她微笑着,很礼貌的指路:“许医生查房去了,你往前直走,第三间是他的办公室。”
  哦,我终于找到,看门外的名牌,才弄明白那医生叫许锦元,看来这么年轻,已经是个副主任医生,与我一较,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办公室里候着的病人已经不少,我想:应该是个不错的大夫,薛家琪看来命也并不太差。
  有的人,就是有这样那样的天赋,譬如过目不忘,譬如左右逢源,而这一切我并不擅长,所以面对这些长袖善舞的能者,我常常在自愧不如的同时产生离他们越远越好的变态心理,带着一些清高,一些酸葡萄。
  许医生的到来很有些架势,门诊室的穿白衣的护士或者医生招呼着:“许医生,来了?”或者“您来啦,许医生。”口气皆是彬彬有礼,所以我拉着薛家琪站起来,试图站得更加靠前一些,好早点就诊早点结束。
  想不到他是一眼就认出了我们,走上来:“张老师?你们来了?”
  我“恩”一声,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昨日与他交谈不过几句,他倒记住我,我亦曾盯着他的胸牌看过几眼,离开后却一片空白,仿若根本没看似的,我的记性并不太好,尤其是在我不是很专心的时候,所谓的心不在焉,眼睛看了脑子并不存储。
  “检查好了吗?”
  “好了好了,您看看。”我把报告单悉数交给他,毕恭毕敬的。
  他看一会儿:“行,薛家琪,跟我进来一下。”
  他的门诊室隔成两间,里面一间是诊疗室,我见到薛家琪咬着嘴唇,拍拍她的肩膀:“进去吧,别怕,老师在这里等你。”
  等人是世上最辛苦的事情,特别是着着慌着忙的时辰,我把整个窗外那棵树几根枝丫都数清楚了,看清了最上面的鸟巢有两个,他俩才走出来,薛的脸上表情并不僵硬,我松了一口气,许医生的话是对着我说的:“不算太严重,我觉得对于手术并没有影响。”
  “真的?”惊喜着,“谢谢你,许医生!真的谢谢你。”
  他忽然笑了,牙齿很白,挥挥手,把写好的病例给我:“去计划生育那边,找王珍大夫,她经验好,说是我介绍的,我会给她电话。”然后便不再抬头,“下一个……”
  后来的事情就顺畅了许多,去计划生育指导站找了王大夫,看来也是性子很好的人,40多岁,他给薛家琪作检查我便在门外候着,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大肚子,忽然就生出了羡慕的心:做妈妈,多好多幸福?
  想着自己27岁,不大不小的年纪,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多少是有些介怀的,哪个女子不怀春?可是我不敢怀春,我有比怀春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运气好起来,什么都顺。那天下午便联络到小薛的父母,一对看来比实际年龄沧桑许多的夫妻,端着不知所措的尴尬与难堪面对着众人,我有些些的不忍,似乎就看见自己的父母,开口:“这样的,医生说可以动手术,我看最近让小薛住在我家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如何?”
  我面对着校长,话却其实是说给家长听,李伟忠和他母亲今日并未到场,他的父亲仍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不过好在话不算难听:“事情都除了现在能怎样?先解决了再说。”
  校长点头:“就按小张你的意思做,都先回去吧。”
  走出门,我不敢离薛家琪太远,看着他父亲得手都抬到半空了却硬生生的打住,我于是别过头,眼泪就有点止不住。
  那一年,我爸爸也是这样,把手伸到半空,然后硬生生的止住,叹口气:“我管不了你了。”
  那时候妈妈在边上哭,弟弟也哭,我也哭,可是我很倔强:“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薛家琪动手术那天,他父母来了,对我千恩万谢的,叫我十分不好意思。
  我与他们打车到医院,小薛忽然拉住我的手:“张老师,我很害怕。”
  我把她搂着,对于这事情我一点经验也没有,可是我是个老师,我说:“不要紧,很简单的,没多久就好了。”
  她在我怀里发抖:“总有一天,我要后悔的,我知道,一定会那样的,我在谋杀我的孩子。”
  我那一刻意识到她已经是一个女人了,而我,还是一个女孩,我除了鼓励,什么也不能帮她。
  ……
  手术以后,因为她心脏的原因,被安排住院,我看着她进病房,安顿好了,在皮夹里抽半天,不无心疼地将500元钱给了她父母:“这个钱你们先拿着。”
  转身离开,觉得自己还算潇洒,不过500块,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少了500块钱,我决定对自己苛刻一些,医院离学校不算太远,5站公交车,恰逢中午时分,走过去也耽误不了时间,虽然看看有些毒的日头还有几分挣扎,不过想到能省就省,我还是安步当车了。
  走了几步,听见喇叭声,转头见到一辆银灰色的标致307,里面探出一个头来:“张老师?到哪里?我送你。”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他肩膀上的白色翅膀,心里面十分感念:到底是白衣天使。
  于是上车,但毕竟带着几分矜持,且也怕这车送我到学校门口会有暧昧的猜测,说出一个离学校不远的小区的名字:“我到梅林阳光。”
  他“啊?”一声,仿佛十分惊讶,“张老师也住在梅林阳光?”
  “哦不是,我正好有些事情,怎么了?”
  “没什么,正好一个朋友住在那里。”
  我见他说话的时候微微扬起的嘴角,忽然就明白了他说的朋友一定是名女子,兴许就是那天我在医院见到的他抱着的那一个。
  没话找话,在车上说起薛家琪,我说:“这孩子家境不好,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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