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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毛泽东早年读书生活-第37部分

小说: 毛泽东早年读书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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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恰当。‘幽灵’在中文是贬义词,‘徘徊’亦然。于是加了一段说明文字:‘有一股思潮在欧洲大陆泛滥,反动派视这股思潮为洪水猛兽,这就是共产主义。’以后,我们译的《共产党宣言》中文本油印出来了。由于当时不便公开,同时恐译文不尽准确,只在内部传阅学习。”  毛泽东第二次在北京时,同罗章龙、邓中夏等有密切往来。想必他所“热切地搜寻当时所能找到的极少数共产主义文献的中文译本”,回忆中说到的《共产党宣言》,如果是在北京时就读到的话,可能就是这个油印本。另据史学界最近考证,1919年11月1日出版的《国民》杂志第2卷第1号,载有李泽彰译《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①,也有可能是这一本。不论是哪一本,按照毛泽东历来的读书习惯,对如此求之若渴的经典著作,必定是反复阅读,深加思考的。至于其他两本书,当是随后读到的,因为“亢慕义斋”的翻译计划中没有这两本书。由于同斯诺的这段谈话中还正式说到,读了这三本书之后:“到了1920年夏天,我已经在理论上和在某种程度的行动上,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而且从此我也自认为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了”。因此,关于毛泽东世界观根本转变的具体时间,即何时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近年来有些党史研究者就存在不同的看法,认为不是1920年夏,而是大体这样三种时间:1920年秋,1920年冬,1921年春。他们的主要根据是毛于1920年7月回到湖南后,到这年12月为止,在领导湖南自治运动时所发表的一系列文章,以及同新民学会会员的通信中,所反映的政治思想还是很庞杂的,依然“浸润”着资产阶级“自由平等博爱”的观点,对必须铲除封建制度的基础也缺乏明确的认识等。  虽然毛泽东上述回忆确小有时间上的差异,但他这样确定地认为自己“已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这种自我感觉是有其道理的。这只要对比1918年他第一次到北京时的思想状况,以及1919年4月回到湖南在五四运动中的活动,如《湘江评论》上的文章,就可以理解他对自己的这种判断是合理的。《湘江评论》上的文章,尤其《民众大联合》这篇辉煌的大文章,表明他已摆脱了学生时代社会历史方面的唯心主义影响,已热情歌颂十月革命胜利,已认识到唯有人民力量的大联合才能扭转乾坤,不过至少不大清楚如无政府主义同马克思主义之间的区别。五四运动前后,随着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国内外形形色色的反对者先后挑起反马克思主义的三次论战,即“问题与主义”的论战,关于社会主义的论战,关于无政府主义的论战。在这三次论战中,尽管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一方理论水平还不高,还不成熟,但所争论的是有关马克思主义的根本问题:即中国革命要不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中国革命的前途要不要走社会主义道路,即俄国十月革命的道路?中国革命要不要建立俄式政党——无产阶级政党?以及在革命过程中要不要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毛泽东当时不同程度地参加了这三次论战,他对上述这些马克思主义根本问题的态度是明确的,完全赞同的。我们知道,从学生时代起,他就有良好的读书习惯,不仅好学,尤善独立思考钻研问题,具有超凡的思辨能力;同时又执著于实践,决不是一个坐而论道的人,而是一闻道即起而行的人,他首先是一个革命的实践家。因此,相信这三本入门书,他决非泛泛一读,必定是带着问题深加研究的。即如前引他自己的话,“我只取了它四个字:‘阶级斗争’,老老实实地来开始研究实际的斗争。”否则,也不会多年之后,还牢牢记住其影响。上述这种论断,可以从当年他总结驱张运动和自治运动的经验教训中看得出来。


第五部分:文化书社与自修大学三本入门书(3)

  易礼容于1920年6月30日从武昌给毛泽东写信,谈到自治运动的进行要有准备。此信刊于《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第二集时,毛泽东在按语中说:“我觉得去年的驱张运动和今年的自治运动,在我们一班人看来,实在不是由我们去实行做一种政治运动。我们做这两种运动的意义,驱张运动只是简单的反抗张敬尧这个太令人过意不下去的强权者。自治运动只是简单的希望在湖南能够特别定出一个办法(湖南宪法),将湖南造成一个较好的环境,我们好于这种环境之内,实现我们具体的准备工夫。彻底言之,这两种运动,都只是应付目前环境的一种权宜之计,决不是我们的根本主张,我们的主张远在这些运动之外。”在1920年11月25日他给向警予的信中,更是感慨地写道:“湖南人脑筋不清晰,无理想,无远计,几个月来,已看透了。政治界暮气已深,腐败已甚,政治改良一涂,可谓绝无希望。吾人惟有不理一切,另辟道路;另造环境一法。”同一天给罗章龙的信中,就写得更加明确:“中国坏空气太深太厚,吾们诚哉要造成一种有势力的新空气,才可以将它斟换过来。我想这种空气,固然要有一班刻苦励志的‘人’,尤其要有一种为大家共同信守的‘主义’,没有主义,是造不成空气的。我想我们学会,不可徒然做人的聚集,感情的结合,要变为主义的结合才好。主义譬如一面旗子,旗子立起了,大家才有所指望,才知所趋赴。”1920年8月和9月,蔡和森有两封长信给毛泽东,再三强调阶级斗争与无产阶级专政的重要,认为这是“现世革命唯一制胜的方法”。同时着重分清楚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并批判了考茨基、伯恩斯坦的修正主义,说“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显然为无产阶级的思想”。信中尤详谈仿照俄国组织共产党的必要。同年8月间,萧子升也有信给毛泽东,详述在法国的新民学会会员开会,讨论会务、世界大势及“改造中国与世界”应采取何种方法时,他的意见同蔡和森等多数意见不同,“主张温和的革命”,“以教育为工具的革命”,不赞成俄式革命。由于信收到过迟,同年12月和1921年1月,毛泽东才复信法国的会友,对萧子升的意见,“不表同意,而于和森的主张,表示深切的赞同”。复蔡的信说:“你这一封信见地极当,我没有一个字不赞成”,并告诉蔡,陈独秀已开始建党活动,办了“旗帜鲜明”的党刊《共产党》。所有这些从书本尤其从实践得来的看法,所形成的明确的意见,清楚地说明了,为什么毛泽东要说,1920年他就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了。  1920年6月回到湖南后,毛泽东除积极参加、领导湖南自治运动外,为传播马克思主义组织了“俄罗斯研究会”,宣传俄国革命的经验,并派人赴俄实地调查,“提倡留俄勤工俭学”①。最关重要的大事,是8月间创办了文化书社,这样不仅解决了进步书籍的及时阅读和在社会上的广泛传播,为湖南新文化运动补课,而且在湖南许多县设立了分社,为后来湖南党组织的发展起了良好的作用。  由上述这些事实可以断定,1920年秋冬之际,毛泽东已完全接受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观点。


第五部分:文化书社与自修大学为毛泽东思想研究开拓新的领域(1)

  (《毛泽东思想与中国文化传统》读后)  在纪念毛泽东90诞辰的文章中,我曾推荐过汪澍白主撰的《毛泽东早期哲学思想探原》。那本书的可贵之处在于将毛泽东从天上接回人间:从近代中西文化的现实冲突中作具体的历史考察,以研究他早期哲学思想形成和转变的双重渊源。时隔四年,又读到作者的《毛泽东思想与中国文化传统》(厦门大学出版社1987年12月出版)。这部新作虽是单篇论著的合集,但涉及的领域更广,时间跨度更大,融历史叙述、具体考订、思想探索与理论概括于各篇之中,言多有中,新见迭出,其最重要的理论价值即如书名,将毛泽东思想的研究与中国文化传统的研究结合起来,开拓了一个新的研究领域,这是时下很少有人问津的领域。正如作者在“后记”中所说:“时人研究毛泽东思想,大多只溯源马列,不详及近代中西文化论争,亦不深研中国文化传统的继承问题。而有些热衷于文化讨论者,又往往避开马克思主义的传入和毛泽东思想的演变,以至彼此如参商之难以相接。我一向认为,两者之间固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故不揣谫陋,为揭示此种联系,开始作一些尝试性的探索。”  众所周知,毛泽东思想是中国化了的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环境的实践和创造。那么,究竟“中国化”、“中国环境”的具体内容是些什么呢?显然,中国几千年来相对稳定的意识形态——中国文化传统,是其中极为重要的因素之一。关于毛泽东思想与中国文化传统关系的研究,在国内外学术界并非空白,但多限于从文史角度的语句索源之类,拙著《毛泽东的早期革命活动》也只是在这方面就他的早期思想有所论述。像汪澍白这样将两者作系统深入的比较研究,还属于开创性的工作。近年来,文化研究成为学术界的一个“热点”,论者多远溯鸦片战争以来中西古今之争,近及当前的改革与开放,对“五四”至“文革”这一大段的复杂演变则很少论及。然而,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来考察,这一大段正是作为西方文化最高成果的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在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厚土壤中植根、发育、开花、结果而形成毛泽东思想的历史时期。在十月革命和“五四”运动的推动下,毛泽东和我国一批先进知识分子一道实现了世界观的转变;建党以后特别是1927年大革命失败以后,毛泽东思想从萌芽、生长到成熟;革命胜利以后特别是1957年以后,毛泽东本人的思想在前进中又发生曲折演变,终于导致晚年“文化大革命”的严重错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对毛泽东本人思想演变会从不同的角度穷本探源,纵横比较,来进行评价。弄清楚它同中国文化传统的关系,这不论是总结过去、对待当前或瞻望未来,都具有重大的意义。  毛泽东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五四”运动留学高潮之时,他认为研究西学必先通中学,他的职责是守在国内。除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两次到苏联外,平生未践西土,他对西方资本主义社会没有直接接触。在土地革命时期,他对仅有的几本马列著作反复研究,独立思考,学以致用。延安时期他才有可能系统读到一些马恩列斯的著作。“大跃进”失败以后,他才着意研读政治经济学。自早年到晚年,观世立言,待人行事,他受中国文化传统影响至深且巨。全国解放后,显然对中国古籍更感兴趣,他首倡标点印行的古书第一部是《资治通鉴》,其次是《二十四史》。尽管运用观点,不必引证,但以下情况也决非偶然:通观《毛选》五卷,极少引用马恩原著,列宁著作也限于哲学,斯大林著作稍多几处,而中国古籍则信手拈来,俯拾即是,从五经四书、诸子百家、二十四史、《资治通鉴》到诗词曲赋、笔记小说,能找到几百条成语典故。可以说,中国传统文化是毛泽东一生的主要思想土壤。  一般来说,儒墨道佛尤其儒学构成中国传统文化体系的主要支柱。这些传统通过毛泽东,在中国革命实践中是如何同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相结合的,吸取了哪些,扬弃了哪些,其间的吻合、差异、背离又如何,是非常值得学术界继续研究和深入探讨的。十月革命后,在俄国的中国人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译为“四海之内皆兄弟”,又有人将“社会主义”译为“均贫富、等贵贱”的“大同之学”,等等现象,足以说明弄清楚中国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之间的关系,是何等重要。  众所周知,“实事求是”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也是我们党的思想路线的灵魂。在《实事求是与儒家文化传统》一文中,作者深刻地指出:“实事求是”不仅是运用马克思主义原理对中国革命经验所作出的理论概括,而且也是对中国优秀文化传统的批判继承。儒家思想自孔子以后,即以孟子、荀子为代表,向“内圣”“外王”两途发展。以后宋明理学家程朱陆王援释入儒,一意讲求“内圣”修养;而陈亮、叶适则致力于事功之学,至顾炎武、颜习斋更提倡“经世致用”和习行哲学,蔚为“实事求是”的学风。毛泽东在学生时代就喜好此种学风,身体力行;参加革命后,更加重视实地调查,反对本本主义,独立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分析中国国情,从而开辟了一条中国式的革命道路。将斯大林指示和苏联经验神圣化的教条主义者,曾嘲讽毛泽东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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