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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乾隆帝-第7部分

小说: 乾隆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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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1712年)颁布法令,规定人丁税据户籍册上现有人数为准,借以保证赋税收入。尤其是平定三藩之乱;统一台湾结束郑氏政权,解除海禁;驱逐盘踞东北黑龙江流域雅克萨的沙俄侵略军,派索额图等订立《中俄尼布楚条约》,确定中俄之间的东段边界,遏制了沙俄对华侵略的野心;三次派兵镇压准噶尔部首领勾结沙俄发动的叛乱,粉碎了其妄想吞并喀尔喀蒙古、内蒙古、西藏等地的野心,所有这些都为加强多民族国家的统一和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世宗胤禛继位之后,针对康熙晚年大臣结党营私,地方官贪污盛行,宣布三年内消补钱粮亏空,设立会考府稽核财赋,严行退赃,减除绅衿滥免差徭之弊,以整顿财政与吏治;在全国推行摊丁入地,耗羡归公和官给养廉银制度;下令解除乐籍、惰民、世仆、旦民、丐户的贱籍,与良民一视同仁;兴修水利,大力垦荒、劝农。增设八旗养育兵额,试图解决八旗生计问题。于西南地区推行“改土归流”,平定青海和硕特部罗卜藏丹津叛乱,设驻藏大臣,与沙俄订立《中俄布连斯奇条约》和《中俄恰克图条约》确立两国北段边界,抵制外国宗教侵略,建立秘密奏折制度和储位制度,使大清帝国继续保持上升的势头。    
    然而经过上百年历程的大清帝国,也潜伏着各种社会矛盾,使一代统治面临重重困难。矛盾丛集,这表现在:    
    首先,为政过严。康熙晚年有些过宽,宗室王公结党营私,吏治废弛,贪污成风,积弊不得解决。雍正上台,着力整饬,事必躬亲,勤于政务,雷厉风行,甚至大开杀戒,铲除政敌,即使留下骂名也在所不惜。短短十几年政风为之一变,的确对康熙晚年的颓废有所纠正。但是,由于过分严厉,不择手段,带来的问题很多。康熙末年诸皇子争位,拉帮结党,势同水火,雍正继位后,参与争位的允禩、允等并不服输。允被从西北召回奔丧,见到新君不表示祝贺。雍正指派他去守护景陵,实际是把他看押起来。允禟被发往西宁军前效力,到了西大通(今青海大通县),即落入年羹尧部下监视之中。雍正元年,蒙古活佛哲布尊丹巴胡土克图到京师拜谒圣祖灵柩,不久病死,允遂受命护送其灵龛返回喀尔喀。允不愿离京,行至张家口不肯再走,结果被革去世爵,调回京师,永远囚禁。二年,废太子允礽死于囚所,允禔继续禁锢,四年正月,雍正发布上谕,指斥允禩“自绝于天,自绝于祖宗,自绝于朕”《清世宗实录》,卷40,14页。。将其削除宗籍,圈禁高墙。不久又改允禩名为阿其那,允禟名为塞思黑,当年二人相继死于囚所,显然是人为所致。八年又借口允祉参加怡亲王丧礼不举哀,将其囚禁。解决政敌手段如此毒辣,所以留下“弑兄屠弟”的恶名。屡兴大狱、株连过多,造成统治集团内部成员离心离德。川陕总督、抚远大将军年羹尧在康熙末年帮助雍正掌握清部署在西北的重兵,牵制允,为其顺利继位起了关键作用。雍正初年羹尧又迅速平定青海和硕特部罗卜藏丹津发动的叛乱,成为当时最受宠信的封疆大吏。但他以功臣自居,擅作威福,贪污纳贿,横行不法,结果被罗织九十二款大罪抄家赐死,同案被株连的有胡期恒、金启勋、边正烈、彭振义、刘世奇、张泰基、黄起宪、武正安、周仲举、郎廷槐、白讷、常玺、朱炯、赵成、阮阳璟、黄焜、张适、李世倬、彭耀祖、杨廷柏、张梅、王希曾、周文泽、靳树榛、梁奕鸿、马灼、王持权、金式训、靳光祚、高世禄、董正坤、魏世璜、杨书、葛继孔、李继泰、赵健、许启盛、刘子正、严世杰、金德蔚、周元勋、王国正、杨文斌、崔鸿图、张纯、周仁举、年悦、王景灏、王嵩、宋师曾、王允猷、汪景祺、邹鲁,净一道人,田帝育等。王钟翰:《清史杂考》,160页。后来处理隆科多、允禩、允禟等大案中,无不顺藤摸瓜,肆意株连,且往往抄没家产,弄得人人提心吊胆,以致当年遗恨难平。    
    其次,打击“科甲朋党”。科举制度下的知识分子往往结成师生关系,常有互相包庇之事。河南总督田文镜是监生出身,并不尊重科甲出身官员,于雍正三年(1725年)接连参奏属下官员黄振国、张玢、邵言纶、汪四人,这四人恰好是康熙四十八年进士。次年,李绂由广西调为直隶总督,路过河南,面责田文镜“不当有意蹂躏读书人”,回京后即参奏田文镜。田文镜则反奏李绂也是康熙四十八年进士,包庇同年。雍正接到田文镜奏折后,即怀疑李绂等人是“科甲朋党”,将李降调为奉天府尹。杨启樵:《雍正帝及其密折制度研究》,102~105页。不久,谢济世又参劾田文镜,雍正说他“公然结为大党,扰乱国政,颠倒是非”,革职发往阿尔泰军前效力,后来谢济世承认是受李绂、蔡珽的指使所为。雍正得知后,认为科甲朋党不得了,毅然将李绂、蔡珽逮捕入狱,并开始有计划打击科甲出身官员,甚至连历来由科甲出身担任的给事中、御史和吏部司官,规定不必如此限制,而师生做官一地则要回避。结果使知识分子出身的官员威信扫地。《清史列传?李绂传》,卷15。此外,雍正还利用文字狱来打击知识分子结党。如汪景祺写了《西征随笔》,其中有“功臣不可为论”,被认为是替年羹尧翻案。钱名世赋诗要为年羹尧树平藏碑,于是成了“名教罪人”。陆生楠写《通鉴论》,主张分封制,罪行是“党援诸王”。查嗣庭出试题,“维民所止”,被认为意在砍雍正之头。曾静、张熙游说岳钟琪谋反,目的在于“反清排满”,追究结果,却是受诸阿哥党羽的迷惑。雍正打击科甲朋党和大兴文字狱,严惩官吏和知识分子,不准依附权门、朋党勾结、非议朝政,而且处分极其严厉,不仅案犯本人被处死,又株连其家属。曾静反清思想是因为读吕留良著作而产生,吕留良及其长子吕葆中被开棺戮尸,吕的学生严鸿逵监毙狱中,戮尸枭示,吕的另一儿子吕毅中和另一学生沈在宽被斩首。此外,吕的私淑弟子,刊刻贩卖、私藏吕留良书籍的人有的斩首,有的充军,有的杖责,吕、严、沈三族妇女给予功臣家为奴。致使清政府与科甲官员的关系极度紧张,矛盾长期不得解决。


初政布新新皇登基:矛盾丛集(2)

    第三,虚报开垦。雍正在位时很看重农业,注意兴修水利,关心粮食价格,经常强调“重农务本”。但他却急于求成,喜欢立竿见影的效果。其突出表现就是垦荒问题。他一再声称:“开垦一事,于百姓最有裨益。”谕令全国地方官切实力行,把开垦荒地多寡作为能否升官的标准。“府州县官,能劝谕百姓开垦地亩多者,准令议叙。督抚大吏能督率各属开垦地亩多者,亦准议叙。”光绪《大清会典事例》,卷166,《户部?田赋?开垦一》。因此,各地方官把开垦作为自己升官晋级的捷径,纷纷以少报多,以致每年都有督抚开垦大量荒地的纪录,其中以河南巡抚田文镜为最,“文镜希上指,以严厉刻深为治,督诸州县清逋赋、辟荒田,期会促迫,诸州县稍不中程,谴谪立至”。在雍正元年至八年的时间里,河南一省竟新辟荒地五百多万亩,这个数字本来值得怀疑,雍正却完全相反,把田文镜树为全国的“督抚楷模”,由正蓝旗抬入正黄旗。迫使田文镜报喜不报忧,后来河南发生大水灾,老百姓背井离乡,田文镜还说河南虽被水淹,但实际并没成灾,百姓踊跃交租,请仍“照额定兑”《清史稿?田文镜传》,卷294。。严饬开垦的后果竟是“借开垦之虚名,而成累民之弊政”。遗留的社会矛盾是极其深刻和非常尖锐的,雍正偏袒田文镜,责其后任王士俊,却也不得不承队,河南地方人民先后遭督臣苛政,其情可怜。直到乾隆初年,此地百姓还在怨恨那位田文镜。《清史列传?田文镜传》,卷13。    
    第四,准部、苗疆叛服无常。雍正年间一直把征服准噶尔叛乱作为军政大事,为此成立了军机处,解决用兵问题,但直到晚年并未彻底解决。乾隆在即位前亲与其役,深切了解其中症结所在。雍正十三年四月,办理军机大臣议奏,北路军营官兵从新派之满洲、蒙古、绿旗兵丁内,选留两万名,分驻各形胜之地,其余尽行撤回。鄂尔坤等处将去年更换的绿旗兵丁八百名,仍留之种地。雍正对此奏请基本同意,但仍表示不放心,提出要北路两万驻兵之处,可秘密行文大将军平郡王,今噶尔丹策零虽遣使求和,而疆界尚未定议,不可深信,只有等到准噶尔倾心归顺,始可酌量撤兵。如驻兵不敷御敌,则不如不驻,但人数太多,徒费国帑也不好,两万兵之数应从能否御敌,再详加妥议。六月,查郎阿等又奏西路驻兵事宜,提出以五千兵合驻于南山,其中三千驻哈密,两千分驻于其西之三堡、沙枣泉,东北之塔尔那沁各一千,得到雍正允准。总之,在准噶尔的矛盾没有得到彻底解决的时候,雍正逝世了。蒋良骐:《东华录》,卷32,538~541页。另一件大事是苗疆的叛乱。尽管雍正十三年五月成立了办理苗疆事务处,苗民叛乱问题却未能立刻平息。因为“改土归流”之后,旧的土司因利益受损心怀不满,而新派的流官也不善抚众,突然向苗民增加赋税,调发徭役,自身又不清廉,属下以胜利者自居,到处抢掠,所有这些都给旧有土司及苗民中少数不满的人挑起事端造成了机会。从十三年二月开始的以古州、台拱为中心的苗乱,不但没有很快平息,反而愈演愈烈。朝廷的办理苗疆事务处出谋划策,前方剿、抚兼施,仅仅取得一点头绪,而在贵州的抚定苗疆事务大臣张照,湖广提督、副将军董芳与贵州提督、扬威将军哈元生,巡抚元展成等主张不一,行动各异,也影响了问题的解决。《清世宗实录》,卷159,9~10页。    
    然而经过上百年历程的大清帝国,也潜伏着各种社会矛盾,使一代统治面临重重困难。矛盾丛集,这表现在:    
    首先,为政过严。康熙晚年有些过宽,宗室王公结党营私,吏治废弛,贪污成风,积弊不得解决。雍正上台,着力整饬,事必躬亲,勤于政务,雷厉风行,甚至大开杀戒,铲除政敌,即使留下骂名也在所不惜。短短十几年政风为之一变,的确对康熙晚年的颓废有所纠正。但是,由于过分严厉,不择手段,带来的问题很多。康熙末年诸皇子争位,拉帮结党,势同水火,雍正继位后,参与争位的允禩、允等并不服输。允被从西北召回奔丧,见到新君不表示祝贺。雍正指派他去守护景陵,实际是把他看押起来。允禟被发往西宁军前效力,到了西大通(今青海大通县),即落入年羹尧部下监视之中。雍正元年,蒙古活佛哲布尊丹巴胡土克图到京师拜谒圣祖灵柩,不久病死,允遂受命护送其灵龛返回喀尔喀。允不愿离京,行至张家口不肯再走,结果被革去世爵,调回京师,永远囚禁。二年,废太子允礽死于囚所,允禔继续禁锢,四年正月,雍正发布上谕,指斥允禩“自绝于天,自绝于祖宗,自绝于朕”《清世宗实录》,卷40,14页。。将其削除宗籍,圈禁高墙。不久又改允禩名为阿其那,允禟名为塞思黑,当年二人相继死于囚所,显然是人为所致。八年又借口允祉参加怡亲王丧礼不举哀,将其囚禁。解决政敌手段如此毒辣,所以留下“弑兄屠弟”的恶名。屡兴大狱、株连过多,造成统治集团内部成员离心离德。川陕总督、抚远大将军年羹尧在康熙末年帮助雍正掌握清部署在西北的重兵,牵制允,为其顺利继位起了关键作用。雍正初年羹尧又迅速平定青海和硕特部罗卜藏丹津发动的叛乱,成为当时最受宠信的封疆大吏。但他以功臣自居,擅作威福,贪污纳贿,横行不法,结果被罗织九十二款大罪抄家赐死,同案被株连的有胡期恒、金启勋、边正烈、彭振义、刘世奇、张泰基、黄起宪、武正安、周仲举、郎廷槐、白讷、常玺、朱炯、赵成、阮阳璟、黄焜、张适、李世倬、彭耀祖、杨廷柏、张梅、王希曾、周文泽、靳树榛、梁奕鸿、马灼、王持权、金式训、靳光祚、高世禄、董正坤、魏世璜、杨书、葛继孔、李继泰、赵健、许启盛、刘子正、严世杰、金德蔚、周元勋、王国正、杨文斌、崔鸿图、张纯、周仁举、年悦、王景灏、王嵩、宋师曾、王允猷、汪景祺、邹鲁,净一道人,田帝育等。王钟翰:《清史杂考》,160页。后来处理隆科多、允禩、允禟等大案中,无不顺藤摸瓜,肆意株连,且往往抄没家产,弄得人人提心吊胆,以致当年遗恨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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