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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中国兄弟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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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寡言,专心读马列和毛泽东著作,有一次在油灯下看书把棉帽子烧着了,他还不知道。团长几次在大会上表扬他。两个人同时补充到文工团,可是,两个人两种不同的结果。    
    我理解了“吐污水”运动的重要意义,在运动中清除了日伪的残渣余孽,清除了混进部队的反动分子和异己分子,纯洁了部队。在“吐污水”中,把我丢枪的问题弄清了,我放下了思想包袱,不再为丢枪的事件害怕了。    
    


第三章   辽沈决战前的情报战辽沈决战前的情报战(3)

    12    
    就在我吐“污水”的第二天,团长派我和王学华到司令部作战科誊写材料。傍晚回来时,路过村头,从房子里传出男人又喊又唱的沙哑声音。不知什么原因,我和王学华走进院落想过去看看,却被从房屋里出来的一男一女挡住了,我问:“你们怎么啦?”    
    男人说:“我爸爸病了,大仙说是恶鬼缠身,大仙正在赶鬼。”    
    “咳,你们怎么信这个。”我要进去看看,他把我拦住说:“你们不能进去,冲了大仙我爸爸的病就好不了,我就白忙乎啦。”我没有进去,扒窗户看,屋子里很暗,一个中年男人身上披着一块红布,手持木剑,头上顶着四四方方的纸帽子,帽子上垂下各种颜色的纸条,他那样子像个恶鬼,站在地上又蹦又跳,又喊又唱,手里的木剑东砍西杀,煞有介事。    
    我正在看,谁知那个男人把我拉过去,他又气愤又着急地说:“你……你们快走吧,大仙是给我爸爸治病呢。”他生怕我们把屋里的仙气冲掉。    
    我说:“老乡,这不是把你爸爸的病耽误了吗?你非把你爸爸折腾死不可。”    
    “你这是说啥话?你们来了冲撞了大仙,我爸爸的病能好吗?”    
    那个女人更厉害,一边推着王学华一边“呸呸”地往地上吐唾沫:“我爸爸有个好歹,就是你们害的。”我和王学华被他们推出院落。王学华捂着嘴笑:“老乡还这么迷信,我看那病人非让‘大仙’折腾死不可。”    
    我一想:“坏啦。”我对王学华说:“他爸爸要是一死,肯定说我们冲撞了‘大仙’,赶快回去汇报,找医生来给他爸爸看病。”    
    “是吗?”王学华吓得说,“那他赖我们怎么办?”    
    我又一想:“别汇报,你回去什么也别说,我去叫我们分队的人来抓‘大仙’。”说完,我就往分队跑,到分队一看,分队长正好不在,我对曹世杰和海轩把经过一说,曹世杰问:“是吗?”海轩也问我:“那个‘大仙’走了没有?”    
    “没有,还在老乡家装神弄鬼哪,咱们去抓‘大仙’去!”    
    曹世杰说:“走!”    
    我说:“咱们别进老乡家,在外面等着他。”曹世杰和海轩两个人跟着我到村头,听房屋里还在唱还在喊叫。我们3个人坐在大树下等着“大仙”。时间不长,拦住我和王学华的那一男一女把“大仙”送出来了。“大仙”还披着红布戴着纸帽子,是个40来岁的男人。我看送“大仙”那男女回院后,“大仙”刚要摘纸帽子的时候,我一摆手:“上!”曹世杰和海轩我们过去把“大仙”按倒在大树下,他看我们都是解放军,吓得全身哆嗦,上下牙直碰。我掏出手枪顶住他的脑袋,问他:“你不是大仙吗?我毙了你这个大仙。”    
     “我——不是大仙,不是——”他吓得跪下给我们磕头。    
    “不是大仙你欺骗群众?我把你拉到野地里毙了。”我们3个人就往野地拖他,我闻着一股臭味,问他:“怎么这么臭?是不是大仙附体了?”    
    “不……我拉啦。”    
    我“噗”一下笑了:“大仙还拉屎?”他看我笑了,他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再也不敢啦,政府宽大,政府宽大。”    
    王学华胆小,回去还是向团长汇报了,说小苏叫人去抓“大仙”,团长一听“火”啦:“胡闹,你赶快把小苏叫回来,让他们分队长带着医生去给老乡看病。”我们分队长和王学华带着医生来了,她离老远就喊我:“小苏,团长让你们回去!”    
    分队长走过来对我说:“把他先放了,你们仨回去。”    
    “大仙”一听放他,连滚带爬地跑了。    
    海轩和我同岁,曹世杰比我们俩大几岁。在往回走的路上,海轩埋怨我:“你是吃饱了撑的,抓什么‘大仙’哪,你还掏出枪,等着受处分吧。”    
    我推了一下海轩:“别他妈的埋怨,我们反对迷信,揭露他欺骗群众,有什么不对的?”    
    曹世杰一直没有说话,他想了想对海轩说:“咱们就说抓‘大仙’只是问了问他,是真大仙是假大仙,为什么欺骗群众。你可别说小苏掏枪。”    
    我看海轩没表态,我提高嗓门问他:“你听见没有?别出卖我。”海轩勉强地点点头。    
    我们到团部,见团长紧皱眉头正在屋里来回走动。团长停下来上下看看我们3个,最后把目光对着我:“谁让你去抓大仙的?无组织无纪律。”    
    “他搞迷信欺骗——”我还没说完,团长严厉地说:“那也用不着你们去抓,要抓公安局去抓,公开地抓,揭露他欺骗群众。你们偷偷摸摸的去抓影响很坏,如果那个病人死了呢?老乡还迷信,一时不明真相,家属找上门,全村议论纷纷,你说怎么办?”    
    海轩听了团长的话后,揭发我:“小苏掏出枪,要枪毙大仙,把大仙吓得都拉屎啦。”我一听心里一颤,心里骂海轩:这王八蛋,叛徒!我看团长瞪起眼睛:“把枪交出来!”我从腰间解下枪交给团长,团长接过枪:“你好大胆哪,无法无天。”    
    “我——我是想吓唬吓唬他。”    
    分队长和医生进来,医生对团长说:“那个老乡是感冒发烧,给他打了一针服了药,明后天就好了。”团长对分队长说:“你把他们3个带回去,开分队会让他们检讨。你要对小苏严格管理,他离开分队必须请假。”    
    我最心疼的不是团长的批评,而是我的枪被团长收去了。    
    海轩三四天不敢照我的面。    
    


第三章   辽沈决战前的情报战辽沈决战前的情报战(4)

    13    
    我们住进小县城。有一天,文工团到街上宣传。在蒙山时,团长给我一把两个键子的小号让我学习吹号,让我到军乐队,指定人教我。虽然每天早晨我跟着军乐队的同志练号,吹了几天,我觉得我的牙在晃动,又听分队的人说:吹鼓手到老了牙全都吹掉。我怕把牙吹掉,所以在练号时我消极。虽然我去哈尔滨耽误了一个来月,也算是练了八九个月了,我只会吹7个音符,还有解放军进行曲前面两句“向前,向前”。其他的全不会,一个曲子也吹不下来。我在乐队就这么混着,滥竽充数。那天,我们到街上去宣传,团长看我按的号键子跟别人不一样,人家还没按号键子,我已按了好几个了,他产生了怀疑。在街头宣传时团长没有说话,街头宣传结束后,团长让我带着号到团部,我心想:坏啦,团长发现了。到了团部,团长对我说:“你吹个曲子,我听听。”    
    我把我所会的在团长面前“施展”开了,我先吹了7个音符。团长瞪着眼睛说:“谁让你吹音符来,吹个曲子。”    
    我又吹了个“向前,向前。”    
    “往下吹——”    
    我吹了半天也没吹出第三句来。    
    “得啦,你别跟着混了。”团长把我的号收回去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感到自己什么也不行。干道具,灯笼没点着;吹号,一个完整的曲子也吹不出来;抓“大仙”,不但挨了批评把枪还给收回去了;到哈尔滨去学习,要不是躲在老大爷的土房里,我也死在那个小村了。我灰溜溜的,带着失望情绪回到分队。    
    分队长看我发蔫,耷拉着脑袋,问我:“怎么啦?闹什么情绪?”我没有说话,进屋一头扎在炕上的背包上。分队长进来摸摸我的头问我:“怎么回事?”    
    “我觉得我是个废物,一个曲子也不会吹,团长把号收去了。”    
    分队长笑了:“怎么能说是废物,你主要是不专心,干什么都从兴趣出发。要干就干好,要学就学会,不能凭兴趣,不能一知半解。”我言不由衷地说:“对对。”    
    


第三章   辽沈决战前的情报战辽沈决战前的情报战(5)

    14    
    记得是1948年4月中旬,我们文工团的一个同志,调到乔小雨她们师里去。在出发的前两天,对我说:“你给乔小雨写封信,我给你带去。”    
    “好!”我特别高兴。    
    这封信我可下了大工夫了,光开头“小雨,你好!”就撕了三张纸,总看着字写得不顺眼。平时给团部抄写材料的都是我,说我的字写得好,可是到这时候怎么就不行了呢?左撕一张纸右撕一纸,利用饭前、饭后、晚上,百八十个字,整整写了两天。内容是互相鼓励,我提议和小雨竞赛,看谁先立功。信写好了,送团部审查,我到团部看协理员不在,把信交给田副团长了。田副团长说:“放下吧,我们看看再说。”我本想说人家明天就走啦,没敢说。    
    第二天走的人来找我要信:“信写好了吗?”    
    “写好啦,在团部审查呢。”    
    “快去取,我这就走啦。”    
    我跑到团部问:“田副团长,我的信审查了没有?”    
    “我们看了,你的信有问题,不能让人带走。”    
    我顿时就僵在那里,田副团长再没有看我,我差点哭了。我想问他:信有什么问题?没有敢问,转头跑出来了。    
    田副团长是农民出身的干部,学过“人之初,性本善”。1938年参军后,在部队提高了文化,调到文工团任副团长。田副团长给人们的印象是:只有他对党忠诚,对革命事业一丝不苟,对其他同志总是带着怀疑的目光,把任何问题都拉到政治原则上。所以,团员们对他是敬而远之,有些冷淡。    
    15    
    1948年8月;我从军文工团调到军政治部宣传部,任见习宣传干事,那时我15岁。在我离开文工团时,见田副团长从田间小路走来,我不怕他了,解开裤子冲着他撒了泡尿。好像这泡尿把我对他的愤恨,都发泄出来了。    
    田副团长问我:“你怎么冲着人撒尿?”    
    “你又不是老娘们,还怕看鸡巴?”    
    田副团长瞪了我一眼。    
    宣传部长徐韵给了我一支“狗牌”撸子;我特别高兴。我喜欢枪,自从抓“大仙”后团长把我的三号驳壳枪收去后,我一直想有支枪。我带着“狗牌”撸子参加了辽沈战役。    
    


第三章   辽沈决战前的情报战辽沈决战前的情报战(6)

    16    
    部队调到北宁线上,攻克锦州的战斗还没有打响。我遇见社会部的碧云局长,她特别喜欢我,把我带到她住的房子里,给我拿出美国饼干和黑乎乎的糖,她说是巧克力。我咬一口,咧着嘴摇摇头说:“有一股糊巴味。”    
    碧云局长笑了笑,她给我讲了一段有关部队调动到北宁前线的事。    
    那是在哈尔滨的一个早晨,晨雾笼罩,新参加工作的侦察员刘英国从市公安局出来,到市委社会部去。走在一条通往南岗的石子路上,迎面来了一辆送牛奶的马车,车上除了几桶牛奶外,在车的后座上坐着一个畏缩着身子的男人。在马车从刘英国身边过时,他看了一眼后座上的人,顿时他停住脚步,转身喊道:“站住!”    
    车后座上的人催促车夫:“快,快赶,我多给你钱!”    
    刘英国掏出枪:“站住,不站住我开枪了!”马车停下了。刘英国跑过去,枪口对着后座上的人问:“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杜文春。”    
    “先生,你认错人了。”    
    “没有认错,你就是杜文春。”    
    杜文春拱手一揖:“老弟,你抬抬手我就过去了,总算是咱们在松花江上共过事。”    
    刘英国:“少费话,下来!”    
    车夫看刘英国用枪逼住他的乘客,急忙解释:“我不认识他,是他雇我的车。”    
    “你不是送牛奶的吗?怎么拉起人来了?”    
    “我是捎个脚,他到南岗去,我到南岗送牛奶,想挣俩钱。”    
    刘英国:“走,到公安局去!”    
    侦察科长赵铁铮来到市委社会部办公室,向哈尔滨社会部长陈于报告:“在国民党‘宾江组’案犯口供中,不是有个杜文春吗?杜文春是伪满‘江上军’搞电台的,今天早晨刘英国遇上他,把他抓到了。”    
    “好!”陈于部长说:“赶快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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