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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七彩王子-第25部分

小说: 七彩王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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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这句话,是一句双关,因为他玉柱子并不是贪杯之人,更且不胜酒力,万一美女当前,酒力作怪的情形下,做出不耻的事来,就难以收场了,像这种弹指即破般的柔美女子,谁能下得了手,去摧残上苍的杰作? 
  但是,听在白衣美女的耳里,还以为大敌当前,他要全神贯注应敌呢。 
  于是,就在她的这个意念问,立即起身道:“玉柱子,望你不负我的重托,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罢,就在小荷丫鬟的礼让下,玉柱子这才退出这间白色如雪的房间。 
  但当他快要消失在门外的时候,突然一个大旋身:“海棠可是你的本名?” 
  白衣美女摇摇头,说:“不是。” 
  玉柱子立即又问:“那么你叫什么名字,我够不够格知道?” 
  “够,而且非常够,只是你不问我,我又怎好启齿?” 
  “那么说出来,让我牢牢锁在心田。” 
  “我叫刘莲,莲花的莲。”白衣美女轻声的说,她似是不愿让第三者知道一般,很慎重的一字一字说出来。 
  玉柱子嘴唇嚅动,自言自语的说:“刘莲,刘莲,雪中之莲,出污泥而不染的莲。嗯,好名字,好名字,刘莲,刘莲。……” 
  直到玉柱子走得人影消失,白衣女子还隐隐听到玉柱子嘟哝着她的名字。 
  于是,她笑了,笑得那么开心。 
  于是,她也意乱了,意乱是会情迷的。 
  虽然,她没有出声,没有像玉柱子那般的行诸于外的叫出声来,但在她内心中,却正在发出如雷声般的呼唤。玉柱子的名字,几乎让她迷失,内心中的呼唤声,更几乎使她的心肺爆炸。 
  当附近雄鸡高唱声此起彼落的时候,西河镇的人,又开始新的一天工作。 
  迎宾客店的伙计们,更是比鸡叫还忙碌,只见伙计打扫的打扫,牵马的牵马,往客房中送洗脸水的,送茶水的,进进出出,一个个忙的不可开交。 
  只有后面最靠里面的房间,却是空的,因为当英山帮的人,一大早前去叩门的时候,店伙计就上前告诉他们,说:“那个小子里的客人搬走了。” 
  只是店伙计又告诉他们:“客人并未离开,可能就要出来吃早饭的。” 
  于是英山帮的四人,相视一笑,缓步走入前面饭堂上。 
  且说玉柱子确实没有离开这家迎宾客店,他在白衣女子离去之后,就被掌柜转留在这问雅室中住下,因为他答应为刘莲姑娘拔刀相助。 
  其实,玉柱子睡在雅房中,一夜都不自在,虽然他在店伙计的侍候下,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也换了一身甚为合身的长袍子,薄底缎面快靴,但他总还觉得,尚难与此屋相配,所以睡的并不自在。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把古剑,偶尔还会发出嗄嗒的响声,而令他心悸,再加上床旁边的猴子,不时的跳蹦,更让他不得安睡。 
  于是,玉柱子陷入了半失眠状态。 
  虽说是失眠,但玉柱子还是不时的会笑出声来,因为人在这种要睡而无法睡的急躁情况下,想得最多,所以,玉柱子从高山崖穴的生活点滴,直到九江长江水帮的离奇遭遇,这一段时光,虽说是自己脚跨生死两界,但总算越过这段泛紫的里程,自遇到老和尚后,得了这把神器,从此应该是一帆风顺了。 
  玉柱子就在这种美梦似真的幻想下,沉沉的睡去,好像四周的鸡叫声,成了他的催眠曲。 
  当精致的早点,送到他这洁白的雅房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镇上行人如织了。 
  玉柱子就在这雅房中,用过早餐,他本想等白衣美女刘莲的,可是好一阵等,渐有些不耐,就像候在前面客堂中的英山帮四人一样,有着急躁的样子。 
  于是,他抓起宝剑,拉了猴子,缓步踱到前厅,玉柱子原本是往镇上遛达的。 
  也就在他刚刚跨进前厅,迎面走来一人,挡住他的去路,只见这人四十上下,嘴巴上稀疏的翘了几根胡叉子,如果数一数,大概没有二十根,只是这汉子的脸色,白中透青,翘天鼻子金鱼眼.一副身架,比玉柱子矮了半个头。 
  “朋友!请赏光,那边桌上谈谈如何?” 
  玉柱子一看,原来是英山帮的四人,心中就有了主意,但他表面上还是透着不解的问:“我不认识各位呀。” 
  金鱼眼瞪得很大,就是想笑,也会令人不舒服,但他还是强挤出个笑脸,说:“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见面三分情’,就算不认识,彼此通个名,一同喝杯酒,又有何妨?” 
  于是,玉柱子笑了,心想:这小子还真会耍嘴皮子。 
  哈哈一笑,随点头道:“好!出门在外,哪里不是交朋友的,我扰你们各位一杯。” 
  就在那人的礼让下,玉柱子来到几人的桌前,他首先就看到那个紫脸大汉,这时候,由于另外三人都站起来相迎,所以玉柱子这才看个真切。 
  玉柱子也不客气,当先独据一方,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顺手还把猴子扶在身边。 
  灰脸汉子能把玉柱子请到,心里那份得意,完全表现在他那对金鱼眼上。只见他那对眼睛,尽在眼凹中打转,一面手指着一旁的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对玉柱子说:“这位是我们英山帮帮主的大公子——程千里”说着,又指着紫脸汉子说:“这位是‘八臂神枪’尹定光,这一位是王觉。”一面指着他自己,又道:“我叫官不同,道上的朋友给在下送了个不太雅的外号‘阴司判官’”。 
  他似是有点得意,竟嘿嘿笑了起来。 
  玉柱子那有闲情听他们的名字,也是嗯嗯哈哈的点点头,心念中,暗暗骂着:一群不长眼的东西。 
  突又听对面坐的程千里,抱拳问:“阁下怎么个称呼?” 
  “我叫玉柱子。” 
  只听“阴司判官”官不同高声叫道:“伙计,上菜。” 
  玉柱子一听,忙摇手制止,说:“在下刚刚吃过早饭,肚皮只有一个,已经没地方可装了。” 
  只听“阴司判官”官不同哈哈一笑,说:“玉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像你我俱都是江湖人物,本事大小,另当别论,只这张酒囊饭袋,总先要磨练成个皮球似的,连吃带喝,三天也装不满,没有吃的时候,饿上个十天半月,还是能喘大气,玉兄弟,你说对不对?” 
  这人还真像个江湖油条,一上来就称兄道弟,只是他把玉柱子当成了姓玉的,倒令玉柱子差一点笑出来。 
  看样子玉柱子有些上了贼船的感觉,淡淡一笑,也就不置可否。 
  酒菜摆满一桌,就在这不早不晚,早饭已过,午饭未开的不前不后,五个人就这么大吃大喝起来。当然,玉柱子成了英山帮几人的敬酒对象,而玉柱子却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更不推辞,只是偶尔玉柱子会告个罪,进入厕所,出来后,仍然照喝不误。 
  五个人一直喝到正午时分,许多客人入店吃饭,这才醉醺醺的回房而去。 
  英山帮自程千里以下,俱都九分醉意,而玉柱子也有了二分醉意。 
  从表面上看,玉柱子比他们四人喝的多,但玉柱子却在中途,走入茅房,硬是运功,把喝的酒逼出来,再加上他已经吃过早餐,更有助于分散酒力,所以玉柱子并无大碍。 
  而雅房中,“白衣美女”刘莲姑娘,却正坐在那张大白桌边上,右手按在桌面上,左手放在膝上,神色僵硬,面无表情的,凝望着门口。 
  一见玉柱子推门进来,刘莲姑娘立刻笑脸迎相,极其温柔的问:“你喝醉了,快进来躺着,我叫他们给你送碗莲子汤。” 
  玉柱子摇手道:“不必了,我一点也没有醉,能看到你,就算是醉,也被你这动人的美惊醒了。” 
  说着,玉柱子就在刘莲身边坐下来。 
  “听说你是同英山帮的人交上了朋友?” 
  玉柱子一笑,说:“我不但同英山帮的人交上朋友,而且也要同长江水帮的人交朋友。” 
  刘莲姑娘一听,浅笑道:“你想脚踏两只船,小心会被淹死的。” 
  玉柱子又是一笑,说:“错了,我不只是脚踏两只船,我还要手拖另一船。” 
  刘莲抿嘴一笑,说:“你手拖的船,那一定是指我了。” 
  玉柱子哈哈大笑,声震屋瓦。 
  有道是:饭是钢,酒是胆,玉柱子虽然并未真的喝多少酒,但在这个时候,他要是装装酒疯,相信刘莲姑娘不一定会看得出来。 
  于是,玉柱子停住大笑,对刘莲姑娘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放着自己正事不干,却在这儿管闲事,我为什么?为什么吗?” 
  他此语一出,刘莲立刻脸色大变,低喟一声,低下头来,两行莹莹泪珠,瞬间滴了下来,一副楚楚惹人怜的样子,玉柱子看了,实在有些后悔。 
  “我好命苦!”刘莲自语着。 
  玉柱子并不回话,只是咬着牙。 
  “如果为了我的事,耽误你的正事,在我也是太自私了,刘莲不敢再事相求,就此告辞。”说罢起身要走。 
  突然间,玉柱子的巨灵掌,按在刘莲的肩头,嘻嘻笑道:“我是在逗你玩的,你怎么会当起真来了。” 
  “如果我不当真,岂不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于是,玉柱子放低声音,就在刘莲的耳畔,好一阵嘀咕,有时甚至还比手画脚。 
  却是刘莲姑娘,也是不住的点头,有时也会嘻嘻一笑,还偶尔美目巧盼,对玉柱子白一眼。 
  也就在午时刚过不久,就见刘莲姑娘点头含笑,似是胸已成竹的跚跚而离开玉柱子的雅房。 
  玉柱子把房门关上,极为舒坦的躺在洁白如雪的睡床上,一切计谋设好,就等照计而行了。 
  于是,玉柱子笑了,他望着屋梁,慢慢的,只见那屋梁在向远处移,不停的移,玉柱子含笑跟着移,移向另一个极为平静的世界。 
  玉柱子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极为香甜的美梦,他梦见他已成了新郎,刘莲成了他的妻子,两个人恩爱异常的共效于飞,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其实,认真说来,每个人在上苍的驱使下,都要睡觉,都要吃饭,任何一个人,如果不睡觉,只需三天,就会倒下去,所以睡觉就成了生命存在的主要条件,不论你是皇帝老子,或是贩夫走卒,都免不了三天睡上一大觉。 
  不过,在睡觉的时候,难免又会做梦。 
  也许贩夫走卒在梦中当了皇帝。 
  也许皇帝老子梦见自己正在受苦受难。 
  但无论如何,当人们,不分贵贱与贫富,一同走入梦境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各为所好了。 
  玉柱子有权利做他这种黄粱白日梦,即使是不做这白日梦,也已有人在替他张罗。 
  首先,这家迎宾客店的掌柜,就先忙个不亦乐乎。 
  只见他跑进跑出,结结巴巴的交待这个,又结结巴巴的叫人准备那个,但究竟准备些啥,为谁张罗,如果有人问他,他更是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一连两天,小小的西河镇上,似乎要办大喜事一般,就见几个较大的裁缝店,忙兮兮的赶办着缝制新娘衣裳。 
  西河镇靠河边的两家屠户,也在杀猪宰羊。 
  这一切的一切,令人着实迷惘,因为,有人曾经打听,但却得到对方一阵摇头。 
  于是,这事情就透着神秘,而神秘却是促成人们好奇心的主要条件,终于,谣言四起: 
  有的谣言,是说英山帮在准备用大花轿,抬走“海棠春院”的海棠姑娘。 
  有的却传说长江水帮的人,正准备大批人马,硬抢海棠姑娘。 
  还有的,却说这两帮人马,要在一两天后,比武较量,胜的一方,当场与海棠姑娘成亲,所以镇上的一切准备,是“海棠春院”的人主办的。 
  谣言归谣言,赶办喜事,总是错不到哪里,因为就在比武的前一天,香烛店周家老铺的周掌柜,都已经把个八人抬的大花轿,装扮得鲜红美丽,彩球高悬,连四时干果,陪嫁衣箱的挑夫们,他都订了下来。 
  也就在这日午后,冬阳鲜红的大影子,掉进西河边的河中心的时候,一艘双桅帆船,也缓缓的靠近西河边的河中,下了锚,还真是凑巧,一艘双桅帆船,正好把掉在河中的一轮红日,遮挡起来。 
  于是红日反射出双桅帆船上的那面黄旗,只是旗上的双刀图案,却没法看得清楚。 
  双桅上的帆,瞬间都落了下来,成了两支秃秃的木棍,在一束束的绳索陪衬下,显得有些孤寂。 
  没有多久,就见双桅船上,放下一艘小舢船,“扑通通”跳下五六人,其中两个是操桨的。 
  立刻,就见那艘小舢船,朝着西河镇那个小码头划来,渐渐的,岸上人已看到小船上的人,一个个带刀佩剑,威风凛凛的,怒视着西河镇上来往的人群,那副样子,就好像要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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