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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天下群英-第39部分

小说: 天下群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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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柔哭了起来:“不!要是我一直抱紧你,你会给我累死!”
  杨破天道:“不要说是谁累死谁!要是你放手,我也放手,你连我都不要,我抱住这块死人木板又有什么意思?”
  陆柔急道:“不!你不能放弃……我……我抱紧你好了。”二人只说了几句话,已给巨浪冲击得天旋地转,头昏眼花。
  巨帆已在巨浪中沉没,大海怒涛,究竟是否还有其他生还者,杨破天完全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仍然活着,但总算知道,陆柔一直都在紧紧抱着自己的腰肢。
  在不久之前,杨破天也曾在江上遇险。但要是跟这暴风巨浪中的茫茫大海相比,简直完全不是一回事。
  大海无情,人呢?
  人纵有情,又是否有力量可以逃过这一场可怕的浩劫?
  杨破天已用尽力气,他拼命地抱着这块木板,虽然十根手指早已酸软,但他仍然豁尽最后一分力量,决不让自己和这块木板分离。
  可是,风没有停,巨浪一浪比一浪更汹涌,他终于左手一松,半边身子与木板远远分开,只要右手也松开,他和陆柔便再也没有任何依靠。
  杨破天在这一瞬间自忖必死,仰天长长地叹了口气。才张开嘴,大量海水涌入喉咙,如此一来,大概只有死得更快。
  杨破天终于晕眩,双手完全和那块木板分离。
  晕眩是一种很怪的事情,看来似乎和睡觉没有什么分别,但晕眩是空白的,和睡着了觉徐徐地进人梦乡的节奏,完全两样。
  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所有正常的睡眠,都一定会醒过来。
  晕眩却不一定。
  不少晕眩者在一经晕眩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苏醒过来。所以,许多晕眩,会变成了死亡的前奏。
  当杨破天晕迷在大海怒涛的时候,他以为再也不可能清醒过来。
  但生死有命,该死的人一定会死,不该死的人,就算在绝处中的绝处,也会奇迹地存活下来。
  杨破天也许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还没睁开眼睛,就已感觉到阳光的存在。他知道,这一定是阳光,而绝不会是火光、灯光……
  果然,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蓝天和白云,也看见了陆柔苍白但依然美丽动人的脸。
  他没有死,陆柔也活着,但这里是什么地方?
  陆柔已急不及待告诉他:“这是一个不知道有几大,距离陆地有几远的小岛。”
  杨破天奇道:“既然不知道这个岛有几大,又怎能说这是一个小岛?说不定这个岛又肥又大,也是不足为奇的。”
  陆柔失笑起来,道:“就算这个岛真的很大,也只是一个大岛,又怎会是‘又肥又大’?”
  杨破天缓缓地站起,道:“是你把我救到这里的?”
  陆柔摇摇头:“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你救了我!”
  杨破天倒抽了一口冷气:“我不是在大海中晕倒吗?”
  陆柔道:“本来,我也很想晕倒过去,就此葬身大海一死了事。但你比找晕得更早,我死了不打紧,但你是圣岛的贵宾,要是你死在大海里,岛主一定会很失望。”杨破天道:
  “就是为了要让我平平安安到达圣岛,所以你再艰苦也要支持下去。”陆柔点点头:“不错。”
  杨破天叹道:“在大海里折腾了大半晚,虽然侥幸不死,但如今腹有雷鸣,怎生是好?”
  陆柔道:“这岛上也许有食物可以充饥。”
  杨破天道:“你说得很对。这个岛虽然不一定又肥又大,但山上必然有数之不尽的野果,说不定还有野兔、野猪之类的野味,千万不要轻轻错过。”
  牵着陆柔的手,攀向岛上的山丘。
  但这个岛虽然并不太细小,但四处都是野草和矮小的灌木,但却找不到任何大大小小的野果。至于什么野兔、野猪,更是踪影全无。
  杨破天站在一块光秃秃的大石上:“好极了,在海里逃过大难,到头来却要在这又肥又大的岛上活活饿死。”
  陆柔咬了咬唇:“我是不会让你挨饿的,要是真的找不到食物,你……可以吃了我。”
  杨破天深深地瞧了她一眼:“我现在就很想把你吃掉。”
  陆柔明白他的意思,道:“我知道你真的很饿,你是个——色——中——饿——鬼!”
  杨破天面上露出笑容,这种笑意,若然浮现在一个老江湖的脸上,必然会是很很琐的。
  但他却很年轻,样子更是说不出的讨人欢喜。陆柔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接道:“杨少主,我年纪比你大,我……配不上你。”
  杨破天怔怔地盯着她的脸:“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你又把自己当作什么人?要是连你都配不上我,我是否要去找一只色彩缤纷的凤凰,才能跟我这个杨少主匹配?”陆柔忍俊不禁,笑道:“在这里,要是能够找到一只山鸡,已算很不错。”
  二人继续寻觅,但找了很久,既找不到山鸡,也找不到野兔和野猪,却在一条瀑布之下,找到了一个野人。
  这一条瀑布,自山崖上直泻入一座清澈的潭水中。这岛屿是否“又肥又大”,杨、陆二人尚未瞧个清楚,但这条瀑布,看来居然颇具气势。
  陆柔远远地瞧过去,只见潭水旁边巨石上,站立着一个头发技散肩膊,满脸半灰半黑虬髯的野人。
  这名野人,几乎全身赤裸,只是在小腹以下部位,包里着一块灰灰蓝蓝的布条。
  杨破天怔了怔,道:“这人是谁?是不是在这里找寻凤凰?”
  陆柔道:“也许在潭里有只凤凰飞出来,亦未可料。”话犹未了,潭内果然有一道影子破水飞出,但却不是一只凤凰,而是一条银鳞闪烁的大鱼。
  杨破天心中大奇,忖道:“这条大鱼为什么要飞出潭水之上?”
  陆柔已在这时候惊叹地道:“这人好深厚的内力。”
  杨破天道:“何以见得?”
  陆柔道:“这条大鱼是给他以上乘内力,硬生生地从潭水中摄取到手的。”
  杨破天定睛一瞧,只见野人已把大鱼放在嘴里,活生生地噬咬下去。不到转眼功夫,整条比人臂还要粗壮的大鱼,已给他吃得一干二净,竟然连一根骨头也没吐出来。
  野人满面都是血腥,突然纵身飞跃,在瀑布间往来穿梭,倏地目露凶芒,直向杨破天和陆柔这边疾扑。
  陆柔大惊,要带着杨破天逃走,但已太迟。野人不但内力精湛,轻功之上乘,更是形同鬼魅。
  陆柔咬紧牙关,用力推开杨破天,叫道:“快走!让我来对付他!”
  杨破天怒道:“你把我当作什么人?要走,一块儿走,要对付这妖怪,也一块儿对付!”
  话犹未了,野人已把陆柔的粉颈一手叉住,陆柔立时全身受制,连动都不能稍动。杨破天又惊又怒,叫道:“老贼,快放开手!”
  野人还是紧握着陆柔的脖子:“老贼?谁是老贼?我在这里多久了?十年?二十年?还是已经有三十年了?……”
  杨破天一怔,道:“你是谁?怎么连自己在这里有多久都不清楚?”
  野人哈哈大笑,但这种笑声,却令人感到心中阵阵酸楚。良久之后,笑声方止,野人接道:“我是从巨掌走向天下的君王,我不是老贼,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我已很久没有吃过肉了,只能天天吃鱼。不是吃潭水里的腥鱼,便是吃海里的臭鱼。
  这些鱼,虽然每一条都是活跳跳的,但一咬人口,全都他妈的又腥又臭,很不是味道……
  “这头雌羊,看来皮肉幼嫩,一定会很可口,哈哈……哈哈哈……”不由分说,把陆柔抱走,身形晃动,转瞬间已在石丛间不知所踪。
  杨破天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急急拼命追前,叫道:“前辈,这头雌羊的肉……比那些鱼儿还更腥臭,要是吃了,说不定还会中毒,千万不要冒险……”
  野人没有回应,杨破天拼命四周找寻,只见瀑布西方,原来另有天地,那是一座林木遍布的山谷,野人显然已把陆柔带入山谷之中。
  杨破天走入谷中,紧握双拳,掌心全是冷汗。走入林中,嘶声叫喊,努力找寻,但始终毫无音讯。在林中兜转了大半天,肚子越来越是饥饿,总算在林木间找到了一些不知名的野果,饥不择食,才摘下来还没瞧清楚便已胡乱地塞人嘴里。
  吃了四个野果,味道有点怪异,但也不以为意。过了一顿饭时光,忽然眼前金星乱坠,摸摸脸额,竟是烫热有如火炙,无缘无故地发起烧来。
  再走一阵,见有一道小溪,匆匆扑前,以双手舀水,喝了几口溪水,顿感精神一振。
  但他也只是精神一振而已,在这“一振”之后,又是双膝酸软,眼前一黑“咕略”一声栽倒下去。
  他以为自己又要晕倒了,可是,这一次很奇怪,他虽然眼前一黑栽倒下去,但却并未就此晕迷不省人事。
  他只是全身瘫软乏力,身不由己。
  他无奈地躺卧在地上,心里倒不是担忧自己的安危,而是想念着担娃,也在担心陆柔是否已给那个野人当作是“雌羊”般吃掉。
  躺卧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不是妙事。但更不妙的,是他看见了一条颜色斑烂的毒蛇,正沿着小溪旁边向自己游留过来。
  这条毒蛇游窜得并不太快,但杨破天躲避乏力,只能眼睁睁地瞧着毒蛇一直爬到自己的脸颊侧边。
  更要命的,是这条毒蛇不但爬到他的脸侧,更昂起蛇头,似是狰狞地盯着他的脸,然后才突然发难一口噬咬在他的鼻尖上。
  眼看杨破天再也逃不过毒蛇这一咬,倏地一颗石子横里飞来,不偏不倚重重击中了蛇头,竟把蛇头击个稀烂。
  不久,杨破天听见野人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这里的野果,全都不能吃,要是吃了,非死不可。”
  杨破天怒道:“人生自古谁无死,这些野果又香又甜,便是吃了便死,也不算冤枉。”
  野人冷笑道:“要是真的又香又甜,我天天都吃他妈的十个八个,正如照你所说,便是死了也不算冤枉。”
  杨破天道:“你又没吃过这些野果,怎知道它不香不甜?”
  野人道:“谁说我没吃过!”
  杨破天冷笑道:“真是自相矛盾!你若吃过,为什么到这时候仍然活着?”
  野人道:“凡是毒物,定必相生相克,这岛上既有毒果,也就一定有解毒之物。适才险些在你鼻子上咬一口的‘紫冠流星蛇’,它的蛇胆便是解毒良药。”
  杨破天怒道:“为什么不早一点说?”
  野人道:“要是你早一点说,我就一定不会吃掉她的右腿,反正她的左腿也很不错,我把左腿吃掉,把右腿留给你吃,也是一样的。”
  杨破天听了,差点没当场吐血。
  野人又瞧了他一眼,忽然把那条紫冠流星蛇拾起,也不必使刀子,只用指甲在蛇腹轻轻一划,一副腥浓的蛇胆已给他取出。
  杨破天恼很他吃了陆柔,把嘴巴紧紧闭上,不肯吃这一副蛇胆。
  野人似是无可奈何,忽然道:“在这孤岛困了二三十年,已很久没听过笑声。”
  杨破天不明其意,只当这是疯话。冷不防腰间穴道被野人伸手一指,初则一怔,继而哈哈大笑。
  野人瞪着他,道:“我只是点了你的笑腰穴,你随随便便嫣然一笑便可,用不着他妈的太认真。”
  杨破天心中大怒,什么骂人的说话都想直喷出来,但嘴里却只能身不由己地继续大笑。
  “
  杨破天淡淡道:“原来如此。”居然不再说话,紧紧闭上了嘴巴。
  野人嘿嘿一笑,道:“好小子,怎么不求求我?可知道只有我才能为你把蛇胆取出,救你一命?”
  杨破天冷哼一声,仍然不说话。
  野人也冷哼一声,忽然说道:“那头雌羊,我已把她的一条右腿吃了,还算不错,你要不要尝一尝她的左腿?”
  杨破天心中一沉,咬牙道:“你是个疯子!”
  野人道:“你说的不错,我有时候真的是一个疯子,但有时候,却不一定。比方说,我现在的头脑就很清醒。”
  杨破天怒骂:“你若还有半点人性,头脑稍为清醒一点,就不会把她的右腿吃掉。”
  野人怔怔地瞧着他,瞧了大半天,终于恍然大悟:“我明白啦,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说?”
  野人道:“你中了毒,虽然毒不致死,但要是一味狂笑不止,一个弄不好说不定会毒发攻心,那便神仙也难把你救活。”杨破天又是不住地大笑。
  野人又道:“你笑得很不错,这一笑,恐怕并不怎么‘嫣然’,和那个给我吃掉一条腿的姑娘可差得远了。但总算是愿意把嘴巴张开,如此一来,也许还会有救!”说着,把蛇胆捏破,塞入杨破天口中。
  杨破天既在大笑,那蛇胆又已给野人以指力完全捏碎,才入口中,已直向咽喉下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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