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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天下群英-第38部分

小说: 天下群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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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在前生已经痴缠地走在一块?她心里不相信会有这种事,但在心底里的更深处,却又仿佛完全深信不疑。
  她不自觉地跟着王者的脚步走。也不知道走了几远,恬静的长堤已在背后远远消失。
  他带着她来到了一座林子。林内小径曲折境蜒,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了一幢雅致的小楼。
  小楼内,布置清幽,他燃亮了两盏油灯,把一双粗大的手掌放在灯火前,看了又看。妲娃把脸凑上去,柔声地问:“你这一对手掌,曾经掌掴过多少女人的脸孔?”
  优半藏道:“只有一个,那人便是你。”
  姐娃道:“你不是经常计算女子的名字,看看有多少笔划吗?”
  仇半藏道:“不错,但我也有另一个规矩。”
  组娃道:“又有什么规矩了?”
  仇半藏道:“只有名字加起来总共十七划的女子,才配让我打她的耳光,所以,你是第一个,但却不一定会是最后一个,你明白了没有?”
  妲娃摇头:“你的说话,我从来都听不明白,正如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把身子弄得湿淋淋不可。”
  仇半藏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你跟着我越走越远,难道不害怕会给我吃掉?”
  妲娃痴痴地瞧着他,一双美丽的眼睛似乎有点朦朦胧胧,灯光不太明亮,坦已足够显现出她那骄人的胴体。
  她在王者眼前,把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脱下。她没有刻意做作,看来是那样地顺其自然。
  她在去年,已发现自己的胴体开始成熟起来。凡是女人应该丰满的地方,她都绝不比任何女人逊色。
  她的手抚摸着挺秀而结实的胸脯,唇间轻吐出梦呓似的呻吟。
  她从没这样诱惑过男人。但这一夜,她已决定不顾一切后果,恣意地、尽情地豁了出去。
  虽然,她才是毕生中第一次这样诱惑异性,但她对自己的魅力,充满绝对的信心。在她想象中,绝对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挡得住这种要命的挑逗。
  她的手沿着小腹,滑向脐部以下最令男人目眩头晕的地方,她甚至坐了下来,把一双白生生的腿儿翘在桌上。
  她是一丝不挂的尤物,就算仇半藏是个膀子,也会嗅到她身上醉人的幽香而欲火狂燃,无法忍耐下去。
  她的推断,完全正确,王者已亢奋,他再也不能忍耐下去,所以,仇半藏终于叫唤了一声:“娘子,我回来了。”
  妲娃一听,一张勾魂摄魄的妩媚笑脸立刻僵住。娘子?他在叫唤谁?
  我回来了,又是什么意思?妲娃不喜欢猜哑谜,更尤其是在她身无寸缕的时候。
  蓦地,一道窈窕的身影,自一串垂帘珠子后面闪出,妲娃看见了一个比自己略高一点点,身段也略成熟一点点,笑起来也更甜腻一点点的女子,千娇百媚地、意态风流地靠向仇半藏的怀中。
  “海郎,真的是你回来啦……”
  “傻瓜!你早已听见我的声音,为什么一直不敢出来。”
  “海郎!你不是和朋友一起回来吗?她为什么不再说话?……她是不是长得比我还要好看?”
  “不!你是天下间最美丽的女子,任谁都万万比不上。请相信,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你总是欺负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照我听……这位小妹子年纪比我少五六岁吧,她的嗓子很美丽,想必然也是个很漂亮的美人儿妲娃瞧着这女子,既恼恨、又妒忌、更是说不出的后悔。她后悔不该冒这个险,在一个认识才只有大半天的男人面前脱掉身上所有的衣物。
  这下子,可真够瞧了,有道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这已经算是很窝囊很丢脸的了,但算来算去,还是及不上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更窝囊更丢人。
  她恨不得立刻一头撞死,但就算真的要这样做,也该穿回衣服才把这颗蠢脑袋撞在石墙上吧?
  仇半藏果然真的有一个老婆。但他的这个老婆,绝不是腰粗腿短的丑妇,而是一个烟娜多姿的绝色美人。
  只是,她是个瞎子。
  她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听见丈夫的脚步声,还有在欢愉时刻里在耳畔发出的咆哮声……
  王者很认真地对妲娃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到楼上解决,你要是累了,不妨在这里小歇一会。”
  抱起妻子,急不及待登上二楼。
  妲娃独自在楼下,既没有立刻穿回衣服,也没有一头就此撞死。
  她只是呆愣愣地坐着。
  东方渐露鱼肚白色。
  搂上同时传来阵阵激烈的震荡声响。
  到了这时候,妲娃才又再想起了另一个人。
  但她立刻把指头伸入嘴里用力一咬。她的右手食指立刻被咬破,她在咒骂自己,认为自己再也不配想念这一个人。
  她至今仍是处子,但她已把自己当作是一个淫娃荡妇。一个这样的淫贱女子,又怎配继续想念明教少主杨破天?
  天有不测风云,茫茫大海,既有波涛汹涌的日子,也就会有海平如镜,风和日丽的时候。
  一连三天,天气都是温暖和平,海面没有什么风浪。
  一艘巨帆,在茫茫不着边际的大海上航行,已历时总共三天。
  巨帆上,没精打采地蹲着一个少年。一个比他年长七八岁的紫衣女郎,也陪着他蹲在甲板上。
  少年道:“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女郎道:“你是明教少主,是香香主全心全意一定要把你护送回圣岛的贵宾,要是你这位贵宾稍有半点闪失,我怎担当得起?”
  杨破天横了她一眼:“你已跟在我左右三天,但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快快报上名来。”
  女郎笑道:“我叫陆柔。陆地的陆,温柔的柔。”
  杨破天叹了口气,道:“你虽然对我不算温柔,但总算是一直陪尽了小心,要是这艘船忽然沉了,我也许会把你救回陆地上去。”
  陆柔又笑了笑:“难怪香香主说过:”杨少生虽然年纪轻轻,但一张嘴巴很懂得怎样哄骗女孩子,你们都得小心!小心!“‘杨破天冷冷一笑,道:”那么,你真的要千万小心了。“
  陆柔睨视着他的睑,道:“这倒不劳费心,我已二十几岁,可不比那些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娃儿,三言两语便给你哄骗得要跳海。”
  杨破天怒道:“妲娃不错是给我害死的,你若要我为她填命,不妨立刻在这里刺上一剑!一说着,把咽喉用力一指。
  陆柔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很久,才轻轻叹息:“妲娃之死,是一桩谁也逆料不到的意外,正是生死有命,杨少主又何苦深深自责?……
  再说,就算你也一并死了,也是干事无补,须知——““够了!别再在我的耳边吱吱喳喳,我受不了!”杨破天怒叫。
  陆柔果然立刻往嘴,仿佛嘴唇已给钳子紧紧钳住。巨帆仍然往东航行,到了黄昏,风浪渐渐转趋猛烈。
  杨破天在甲板上呆得太久,要回到船舱里睡觉。陆柔虽然一直不再说话,但仍然亦步亦趋,紧紧地跟贴在他背后。
  到了房门外,杨破天正要把门关上,顺势把陆柔不折不扣地“拒诸门外”,蓦地船身一阵剧烈颠簸,陆柔脚步不稳,一个踉跄直扑在他的身上。
  杨破天没有把她推开,只是皱眉道:“你怎么啦?”
  陆柔喘一口气、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一时大意,很对不住。”说完,急急退出房外。
  杨破天把木门关上,脑海中浮现出陆柔适才扑向自己身体的情景。
  论年纪,陆柔是比他大上一截的,但她无论如何,仍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她不但年轻,而且相当美丽。在圣岛这一干女剑手之中,她是最令人目眩的美女。
  杨破天躺在船舱的竹席上,越是不想去想她,越是情不自禁。
  他恼很自己定力不足,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女子的女子意马心猿,忍不住自己给自己赏了两下耳光,竟是出手极重,火辣辣地连眼睛也险些睁不开来。
  脸颊疼痛得像是火烧,果然不再思念陆柔。他暗赞一句:“打得好!”但过不了一会。
  疼痛渐褪,脑海中又再浮现出陆柔清丽甜美的影子。
  他心中大怒,忖道:“都是这红颜祸水惹的祸,说不得只好在她的脸蛋上割几刀,只要她变成了一个满面刀疤的丑八怪,自然不会为了一个丑八怪而神魂颠倒。”
  但这种想法,只能想想而已,总不成真的照做可也。过了很久,苦思之下始终毫无办法,不禁抓耳搔面,在竹席上滚来滚去,越来越是难受。
  便在这时,有人敲门。杨破天心想,除了陆柔之外,决不会是别人,一时之间,竟是拿不定主意。
  过了片刻,敲门之声又再响起。杨破天深深地吸一口气,终于把木门打开,定睛向前一瞧,不禁啼笑皆非。
  敲门的并不是陆柔,而是香青萍。她是圣岛一位香主,所以也叫香香主。
  只见香青萍寒着脸,道:“风浪越来越大,要是真的遇上暴风,咱们也许一辈子也不能回到圣岛。”
  杨破天道:“生死有命,要是这艘船真的给大风砸掉,我做鬼也决不会找你算帐。”
  香青萍闷哼一声,道:“要是这艘船沉了,你变的是小鬼,我变的是老鬼,便是真的鬼打鬼,本香主也不怕你。”
  杨破天道:“反正左右都是死,你用不着特意向我通风报讯。”
  香青萍冷冷道:“你说的甚是。”伸手把木门重重关上,掉头便走。
  天气急剧转变,巨帆在暴风雨中饱受巨浪冲击,形势岌岌可危。
  陆柔忽然打开船舱水门,叫道:“杨少主,这艘船快要沉啦!”
  杨破天心中一酸,想不到会毕命于此。但看见陆柔俏丽的脸庞,在心中一酸之余,却又不禁为之心中一甜。
  这种又酸又甜的感觉,对杨破天而言,可说是从未有之的。
  杨破天苦笑一下,道:“在这汪洋大海中,要是这艘船真的沉了,又有谁能逃出生天?”
  陆柔也苦笑着:“恐怕是谁都活不下去!”
  杨破天道:“要是命中注定人人都逃不过这一劫,再焦急又有什么用?”
  陆柔想了想,道:“你说得很对,你想不想吃点东西?”
  杨破天道:“我不饿。便是真的要死,也用不着做一个饱鬼。”
  陆柔道:“要是不做饱鬼,难道你想做一个冒失鬼吗?”
  杨破天道:“柔姊姊,你可曾听过‘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句说话?”
  陆柔脸上一红:“你胡说些什么!”
  杨破天的脸看来比她更红,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柔姊姊,你很美。”
  陆柔的脸立刻又再反过来比他更红上三分:“我是个丑女子,你别笑我。”
  杨破天还没开口,船身又已在巨浪之下急剧幌动,两人都站立不稳,双双有如滚地葫芦般跌倒下去。这一次,倒是陆柔抱紧了杨破天的身子,同时叫道:“‘小心!”
  她抱紧杨破天,是出于一时情急,但杨破天却立刻缠住了她,紧紧不放。
  陆柔连耳根都红得像是火烧,她喘着气,气咻咻地说道:“杨少主,你……真的喜欢我吗?”
  杨破天不住的在点头:“当然是真的。”说到这里,把嘴唇印在陆柔的朱唇上。
  陆柔给他这么一吻,登时全身酥软乏力。她呻吟着,要把他推开。
  但她这一推之力,似有若无。杨破天把她抱得更紧。
  陆柔芳心大乱,想不到在这狂风暴雨的大海上,居然给这少年弄得天旋地转,不知人间何世。
  蓦地里,忽听一人怒喝道:“无耻之徒,速速受死!”竟是香青萍又再回来,喝声甫起,一口长剑已毫不留情地直插陆柔背心。
  原来香青萍杀机大炽,见陆柔和杨破天双双有如滚地葫芦相拥,竟不顾一切,意欲先插陆柔背心,继而一剑穿胸,再把杨破天一石二鸟地同时刺死。
  以香青萍的剑术,要一剑同时把二人刺杀,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眼看二人势必劫数难逃,巨帆船身突然从中断折,一道冲天巨浪,竟在香青萍、陆柔和杨破天之间急速地卷起。
  香青萍这一剑,给巨浪远远冲开,但她仍然向杨破天怒扑。
  香青萍形态可怖,陆柔瞧在眼里,早已魂飞魄散,一惊之下,把杨破天抱得更紧。
  她抱着杨破天,杨破天却不再抱她,转过身,抱着一块巨大的木板。
  谁也不知道这块木板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只见整条巨帆,正在怒涛中片片碎裂,船帆纷纷倒下,船桅打中了一个圣岛的女剑手,登时腰骨折断,吐血当场惨死。
  杨破天爱莫能助,他只能紧紧地抱着木板,也大声对陆柔说:“抱紧我的腰,千万不能放手。”
  陆柔哭了起来:“不!要是我一直抱紧你,你会给我累死!”
  杨破天道:“不要说是谁累死谁!要是你放手,我也放手,你连我都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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