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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时间灰烬 作者:金子-第38部分

小说: 时间灰烬 作者:金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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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激凌洒了,染了涟青一身,涟青有些懊恼,他却更加地狂热起来,用他的舌头和嘴唇在她的身上吮吸起来,舔吃着粉红色的冰激凌,然后粗鲁地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冰凉凉的,带者草莓的味道,他重重地喘息,粗鲁地揉捏着她的身体,涟青想起她胸部里的盐水袋,医生说可以承重多少呢,她忘了,但承重能力是很大的,她不用担心什么。涟青也开始呻吟,不是因为有“很舒服”,是因为电视里录象里女人都是这样呻吟的。渐渐地,她忘掉了冰激凌粘在身上的不适,高啸海很重地刺激了她,他们换了很多种姿势,他很认真,认真地没有一句话,只认真地投入到“做”的里面去。涟青有一刻的不悦,觉得他有些忽略了她本身,但她很快就释然了,他不是在和她做吗,怎么会忽略她呢。她很配合地做着他要求的姿势,最后他俯在自己的脖子上颤抖着爆发了。
  很快地,他冲了个凉,就睡着了。涟青有些觉得委屈,还是那种被忽略的委屈。高啸海至始至终没有一句话。以前和她的流浪歌手或同学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人会说“爱”这个字,那是很土的,新新人类,是不会说这个字的,甚至连“喜欢”这两个字也被株连了,但总还是感觉得到喜欢的感觉的,但似乎从“做”开始,高啸海的“喜欢”就很难让人感觉到了。涟青懊恼地把他推醒,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涟青撅了嘴狠狠地看着他,却不说话,难道她会混得没出息到问他:“你喜欢我吗?”她不会问的,她只是狠狠地看着他。就在这个时候沪妮的电话进来了,问她怎么还不回去,她没有借口不回家。她说:“送我回家。”
  他起身,穿衣服,路上的话很少,和去的时候完全不是一回事了,涟青不明白中间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吗?但她又实在想不出来哪里做得不好。她有些担心他会不喜欢自己了,但为什么在这样短短的时间里他就变了呢,一直粘在她身上的目光就不见了呢。涟青还是想不清楚。在以前的经验里,她都没有这样患得患失过,她是潇洒的,正所谓:提得起,放得下。而以前的伙伴只有让她觉得缠得她烦了的,没有一个像高啸海这样的,让她觉得琢磨不透,可是越是琢磨不透,就越是想要把他琢磨透,况且,他的条件是她满意的。有钱的大老板她觉得自己是见多了,一个比一个好色,所以太有钱了也许也不是一件好事,找个有点钱的,但钱还没有多到在外面胡搞的男人,是涟青现在的理想。而且,涟青的客户一个比一个老,也没有一个像高啸海这样帅的客户。高啸海在涟青的心里越来越理想,越来越完美,越来越不能割舍。她觉得自己恋爱了。
  经过两天的煎熬,涟青有事没事都喜欢呆在公司里了。他们不在一个部门,她找了许多的借口去他的部门。他跟她玩儿着捉迷藏的游戏,对她若即若离。但最后他还是扛不住了,又约了涟青去他家。涟青释然了,他还是喜欢自己的。以后他们更是常常地在他家里约会,虽然每次约会的内容都是一样的,这也很正常啊。但涟青却常常地觉得自己有些患得患失起起来,甚至很想听他说很土很肉麻的那个字,来证实他是否是喜欢自己的,但他从来不说。涟青有时候想,不说就不说,他们不是已经在谈恋爱了吗,定期的约会,关系已经那么近,他们是正常的一对,无谓的担心就让它见鬼去吧。涟青给自己打着气,就真的把担心扔到了九霄云外,快乐起来。
  以后的时间涟青开始“搜集”他喜欢自己的证据。而他们之间是越来越融洽了,话题也越来越多,他会去很远的地方接她,按照她的要求跑去买她想吃的冰激凌,她还挑了一部最新款的手机给自己,当然是让他付的钱,他们在午夜的街头,在酒精的作用下嬉戏,在人来人往的天桥上接吻……涟青彻底地放心了,他是喜欢自己的。
  想到这些涟青很甜蜜地笑起来。她给自己的计划,在表姐这样的年龄,肯定已经是把自己给嫁出去了,工作只是兴趣问题,而不会像表姐这样,是生活的来源。涟青会做个清闲的“太太”,有足够的时间去美容,健身,享受生活,像小言一样。涟青扔了一把薯片进嘴里,脆生生地嚼起来,很是得意。
  物质的天使(十九)
  金子
  房子的装修完工了,这对三个人来说都是重要的,秋平、沪妮、涟青。没有等一段时间,好让装修物质散发一下,就很欢喜地搬了进去。涟青更是把自己的房间布置成了一个婴儿房般的可爱。其实她是住不了多久的,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她和高啸海迟早是要住到一块儿的,那时候她就有自己的地方了。
  搬家公司忙忙碌碌地把大小行李一件一件地搬进来,凌乱地堆放着,沪妮穿着牛仔裤和薄毛衣茫然地看着小山一样的东西,不知该从哪里收拾。秋平指挥着人安置大件的物品。电脑现在是两台了,涟青嚷嚷着要放一台在她的房间里,沪妮坚决地反对,怕她没白天黑夜地上网。最后在书房放了一台,在秋平和沪妮的卧室放了一台。
  沪妮清理着衣物,她和秋平的衣服就这样就挂在了一起,她抚摸着它们,心里异样地甜蜜。
  在前几天她和秋平商量怎样分配房间的时候,她是不想和秋平住在一间屋里的,因为涟青和他们在一起。“那我以后偷着去你的房间被涟青看见了怎么办?”秋平笑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们春节回来就结婚了。”
  “谁答应你春节回来就结婚啊?”沪妮说。
  “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春节先去我家,然后再去涟青家。”
  “那和我们结婚有什么关系啊。”
  “去我家是让我爸妈见见媳妇,去涟青家是拿你的户口原件,开结婚证明,回来我们就可以结婚了。我好想结婚了。”秋平看着沪妮,眼睛安静执着,一个很阳刚的男人温柔起来,比女人具有更强的杀伤力。
  沪妮低了头不说话了。
  “我们会非常幸福。”
  沪妮抬起头来,只有在昏暗的灯光里,她才敢肆无忌惮地看着秋平,在这样的光线里,疲惫和憔悴是可以躲藏的。她盯着他问:“你真的不会后悔?”
  秋平拉起她的手,在她唇边深深地吻了一下,摇摇头。
  “表姐!”正在挂衣服的沪妮被涟青把她从臆想中拉了回来,“我的像册呢?你看见我的像册在哪里了吗?”
  “没有,你再找找吧。”
  “是不是那些工人拿走了?”涟青气急败坏地说。
  “别人拿你像册干什么?再找找吧,这么乱,说不定就在哪里呢。”
  一阵晕头转向地忙碌,总算把东西归了位,秋平拿了大拖把拖地,沪妮和涟青就拿着抹布擦东西,收拾好以后,三个人也齐齐地累倒在了沙发上。喘息一下,秋平就拉了沪妮起来,很有兴致地看自己家的“面貌”。
  沪妮从沙发上跳起来,秋平从后面拦腰抱了她,他们先看客厅,墙面是最简单的白,地面也是白,不过白得要厚重一点,有一些淡淡的暗花,客厅的一角摆了餐桌,上面吊着一个很别致的升降灯。墙角立着一个双开门的冰箱,里面塞满了涟青的各种冰激凌、汽水、啤酒和小吃。沙发是新买的,很暗的咖啡色,上面散着中黄的垫子,茶几上已经放上了水果和干花,那是涟青挑的。电视柜上的东西也放齐全了,一个简洁、实用、温馨的家。
  秋平还那样拥着沪妮去书房,去卧室,涟青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很坦然地在沙发上大嚼她的土豆片。
  “沪妮,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们会在这里过一辈子!”秋平在沪妮的耳边轻轻地说:“喜欢吗?”
  沪妮点头,怎么用“喜欢”两个字就可以表达她的情绪呢,她飘飘然地幸福着,不再它求。“出去吧,涟青该笑咱们了。”
  涟青已经吃完了土豆片,开始消灭一个巧克力冰激凌。
  “你就不怕长胖啊!”沪妮警告地说,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要长胖的人,喝水都长胖,不长胖的人,怎么吃都长不胖,我从来都这样吃,什么时候胖过了?”涟青骄傲地把腿搭在了茶几上。
  “好饿哦,怎么小言姐还不来啊!”涟青不满地嘟哝着。
  沪妮看看时间,快六点了,搬家消耗了许多的体力,秋平也开了冰箱,寻找可以填肚子的东西。给小言去了一个电话,她正在来的路上。
  秋平打开一包饼干,递给了沪妮。
  “我也要!”涟青叫起来:“秋平哥偏心!”
  “你不是在吃东西吗?”秋平说。
  “那我也还要吃饼干。”涟青不依不饶。
  沪妮想起了小时候的涟青,凡是沪妮手里的东西,她都抢着要……沪妮赶紧地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那时候她还小,还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呢。
  涟青起来去了她的房间,拖着拖鞋,走得没精打采的。秋平看着她的背影问沪妮:“她今天怎么了?”
  沪妮摇摇头:“也许是因为今天她的小情人来不了的缘故吧。”
  “你见过他吗?”
  “没有,说是很不错的一个小伙子。”
  涟青的房间里,涟青用手机拨通了高啸海的电话:“喂,你还在加班吗?”
  “是啊!”
  “那你办公室的电话怎么没有人接!”涟青厉声质问,她躲到自己的房间里来打电话,目的是不想让表姐和秋平哥听见自己的谈话,但她的吼声却把外面坐着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我在外面,有应酬。”对方淡淡地回答,“再说,你的朋友,我去有什么意思啊。”
  高啸海的一句话气得涟青差一点没有把自己的新手机扔出去。她恶狠狠地对着电话说:“好,高啸海,你够种!”
  挂断电话,却发现自己对他是没有一点打击的方法,她没有办法牵制他,也没有办法打击到他,但她怎么甘心。涟青已经开始察觉他们之间的问题,高啸海除了和她做爱没有别的要求,他不带她和他的朋友一起玩儿,也找种种很幼稚的借口来拒绝参加她的朋友聚会,涟青甚至觉得那些借口是他故意让它们很幼稚的,他都不会花点心思让借口变得说服力强一点。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都不再约她去他的家了,也就是他都没有再约她了,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两个星期。她找过他,他就一个字:忙!她在他下班的路上截住他,以为他没话可说了,没想到他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忙!涟青就这样把自己耗进去了,拔不出来,一天想的就是怎样让高啸海就范。其实以前涟青也不是就一定认定就是高啸海的,虽然他很优秀。但优秀的人多的是啊,涟青还是那样的年轻,机会还很多,就这样决定了自己的终身也是有些不甘的。但他却让她琢磨不透,让她一步一步地深陷下去,如果他对她是娇宠的,那她对他就完全释怀了。
  气急败坏地想再把电话拨过去,却被告知限制拨号。涟青彻底被激怒了,头脑发热地跑出去,抓起茶几上的电话,也顾不了沪妮和秋平都在旁边了,拨通电话就大声地叫起来:“你他妈的给我走着瞧!”放下电话,她悲伤地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样让他“走着瞧”。她茫然了。
  “怎么回事?”秋平很认真地问,涟青有些懊悔不该在他们面前打电话的。
  “没有,一个客户。”她心虚的不敢看他们两个。
  “说实话涟青,是不是你那个男朋友。”
  涟青否认着:“一个客户,说了要批货的,都要签合同了,又不要了。”搞不掂自己的男朋友,是件很丢脸的事,怎么跟表姐说得出口,涟青放了一颗话梅在嘴里嚼起来,忍住了想要倾诉的欲望。
  门铃响了,打开门,小言穿着暗紫色色改良旗袍,肩上搭了一条钴蓝色的羊绒披肩,穿着细高根的尖头皮鞋,风情万种地站在了门前,身后顾鹏怀里抱了一个很大的景德镇花瓶。
  “今天路上堵车,半天挪不动一步,真是急人!”小言抱怨着就进来了。一群人又吵吵嚷嚷地看房间:“会不会简单了一点?”小言小声地问沪妮,怕秋平听见不好。沪妮想起了小言家里豪华的装修,笑着说:“简单一点也好做清洁嘛。”“这么快就做贤妻良母了!”小言用胳膊碰了碰沪妮,很暧昧地笑了。“比起你和顾鹏来,我们可是慢多了。”沪妮悄声地笑着说。
  小言送来的大花瓶被安置在了客厅的角落里,涟青暂时地忘掉了心里的不快,兴奋地说:“什么时候我们去弄点芦苇来,插在花瓶里,很好看的!”
  “你的小情人呢,上次,一个月前不是就说有小情人了吗?不带来让我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给你审审,看合格不?”小言打趣地说。
  涟青笑笑,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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