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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小女人的妖筋-第8部分

小说: 小女人的妖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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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送死?不,送点鸡翅而已,下了点毒,吃不吃得死我就不确定了。有胆就拿去,没胆就把你那宣战书收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他没有开门的意思,仅穿过防盗门用手指拈一块进去。正在这时候,里屋传来女人不耐烦的声音:你在那啰嗦什么呢?他面色陡变,手上一滑鸡翅就掉在地上。顺着鸡翅林小翘看见一双女人的高跟儿鞋,黑色的缎面,闪亮的饰片,还有那尖得夸张的鞋头细跟儿。她知道普通人不会选择这样一双昂贵又不舒服的鞋子,她应该是超前卫或者超实力的女子;而他,浑身上下洋溢着慵懒和颓废,衣衫随便,决非超高薪白领,也非前卫异类,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友?那么……    
    谢谢你的好意,下回再斗吧,小公鸡。他淡淡一笑推上门,只留林小翘一人兀自手托一小盘。她转转眼球,再怎么说也是只小母鸡啊。这个人有点神秘,不管屋里躲着什么女人,林小翘都打算弄点事出来,就这么定了。    
    傍晚时分,还没等林小翘琢磨出点子,就有人找上了门。一个男人,跟自己年龄相仿,他身着西服领带,眼光肆无忌惮地直扫林小翘,还探着脑袋往里瞧。尽管看起来还算善茬,她也乐意不起来。你干吗的?    
    我下班回家看见楼下贴了份广告,说这家赠送鸡翅外卖,还免费的,俺上来瞧个究竟,一人儿最多能订几……几盘?他一口大东北话土得掉渣,林小翘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厥过去。    
    送啊,下过毒的,你要不要!奉劝你说话前先把舌头捋捋,最好的办法,把舌头摊地上,我上去踩几脚,保证捋平再也不打卷!    
    才轰走这位没几分钟,又传来文明的敲门声。她,活泼打扮,皮肤白皙水嫩,俨然一位上海小姑娘。她大眼睛滴溜转着,小嘴微翘,一副害羞的模样十分惹人喜爱。听说,听说……您这里开了个小型介绍所,我指……婚姻那种。    
    啊?谁说的?她一开口,林小翘差点没蹦起来。    
    据说您哥哥、弟弟,还有您……爸都是您这里的匿名客户,您别假装不承认,我都豁出去了,您就……把他们都叫出来让我挑挑吧,或者我自个进去瞧瞧。    
    别别,咱一家大小老老少少也配不上您一人,就凭您这条件,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虽说缺点心眼,男人还就好这口,这条件您还不得满大街自由恋爱去?咱也操不上心,就此送客啊。    
    林小翘一关门也说不上是气是乐,反正她在屋里转悠了好几圈,她算领教楼下的宣战了,不过他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林小翘准备在屋里抠出点东西回击他,找来找去,还是那小盘鸡翅,她再用微波炉热热了一通,一样的姿势,她托到了楼下。    
    等候多时了。楼下男生拉开门,却微笑地做了个恭请的手势。顺着他的手林小翘看见一个亮堂又温馨的小屋,地毯是灰蓝色的,上面放了个大床垫子,藏蓝的被罩和枕头,跟天蓝色的墙面相互映衬;屋子的另一端则摆张小方桌,那个西装革履的东北男生,还有那个大眼睛的活泼女孩,他们正坐在桌边天真地朝自己笑。进来吧,你用鸡翅招待我,我用比萨款待你,既然都下过毒,就看能否以毒攻毒了!    
    她愣了愣,就跟大家一齐笑了起来。我叫林小翘,住楼上。    
    知道,一人租借楼上401已达半年之久。别担心害怕,跟居委会老太太套个瓷还不容易,凭借我们武月的英俊乖巧!东北男生舌头也缕平了,说起话来倒有点北京的腔调。    
    对,我叫武月,中华武术发扬光大的武,举头望明月的月。    
    哦,我还以为是五月花卫生纸的五月。五月花,久仰,久仰。    
    活泼女孩一口茶全喷在桌上,她一阵狂咳,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大喊:厉害厉害,可算遇到对手了,我们欢迎你!    
    后来林小翘知道,他们分别是:男主人一武月,男主人二常令贤,及男主人二女友田微微。


第三章林小翘致庄好一封信:神秘游戏

    亲爱的:    
    毕业三年第一次给你写信,还是白纸黑字可作呈堂证供的,是不是很意外?够不够惊喜?可别说不,我一晕非得从这四楼栽下去不可!肉麻话就此打住,我心血来潮给你写信,一方面因为公司新印的信纸着实高贵得奢华,不用都嫌吃亏;另一方面是想讲讲我的生活,多了一个长途男友,又多了几个神秘朋友,忽然有种回到大学的感觉,你说怪吗,我居然如此怀旧。    
    你说现在还会有人追求轰轰烈烈的爱情吗?那种可以不管不顾、一心一意、死而后已的投入?我觉得没有。不敢要求别人,光我自己就做不到。大学毕业好容易弄到张上海户口,看起来就是张纸,进大公司却也真管用。可这一进北京城,管你上海还是纽约户口,你就成了一黑人——没脾气!客观地分析自己,除了看起来还顺眼的脸蛋,另加一点笔头上的小把戏,我还真没什么大拿的本事。在上海起早贪黑挣这点辛苦钱,也得省着算计着,你知道,我这手一松,能给你把最不实际最没用的东西搬回家。这又牛又傲的北京城凭什么接受我啊,可衣食住行哪项能停啊?再数数我的小家当,电器零零落落倒是买得齐全,我这要一奋不顾身往北京跳,它们笨笨重重,也真跟不上。就只有一咬牙易趣网上拿去竞拍,运气好的,给寻个好人家,我也就放了心;运气差的,找不到人家不说,送也送不出去,沦落到垃圾堆一族的下场,让我于心何忍啊!    
    你大概会拍拍我的头,说:亲爱的,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必牵挂。幸而你在北京还有我,有一些朋友同学,这是另一笔财富。    
    是的,正要跟你说呢。有些人住在同一个门洞,三年五载也没机会相识;有些人远隔千山万里,一个偶然的机缘就能连在一起;而我们,则比较中庸,不同于前两种。我住楼上401,他们住楼下301,一住就是平安无事的半年。可是这一天,我心血来潮起早锻炼,噪音加地震把楼下折腾得忍无可忍。有道是不打不相识,一番口舌较劲竟让我结识了三位神秘朋友。我就知道我一心血来潮保证有事发生,不知道今天心血来潮给你写信,是不是又能跟来什么好事。    
    说神秘朋友,可不是我卖弄,逗你玩。抬起头,我看见灯管,就想其实他们三人一伙,和我这一人一伙就好比两根并排安装在一起的灯管。也许根本是从不同商场、不同仓库采购来的产品,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品牌,就被电工装在了一起。我不问对方的工作学历,对方不询问我的背景。我们各自发着各自的光,能相互照亮对方,因此幸福快乐而且满足。    
    再说神秘游戏,其游戏规则其实非常简单。你去过游乐场,见过一群人排队坐云霄飞车或者海盗船,每个刺激的瞬间他们就尖声大笑大叫,一下来就各分西东,寻找下一个游戏。你看见谁拉住前个游戏的参与者,说我们一起吧。是的,我们也一样,有缘共同玩这个游戏已够幸运,所以我们都真诚投入地玩下去,不伪装不虚设,心中毫无所求。至于什么游戏,抱歉,还没想明白,陌生人的相处本就是一场游戏,也许一个好笑的对白,也许一次诱人的野外烧烤,也许一个算计好整人的阴谋,开心就好。    
    什么时候结束呢?等我们彼此的故事、底细都被对方看破,就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有点刻意是吧?同是漂在这个城市的人,还能指望什么呢?你不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    
    其实最早较上劲的是武月,他介绍起自己来一本正经毫不含糊,中华武术发扬光大的武,举头望明月的月。装什么相,转脸还不是被我唤做五月花,没加卫生纸这头衔算照顾他面子。他模样清瘦,中等个头,不笑的时候面色忧郁,笑起来却有两个小酒窝,让人觉得甜甜腻腻的,你说好笑不好笑。光说不看大概还不大好笑,这么说吧,你知道那种纸板,一面绘着只展翅飞鸟,另一面则是个鸟笼,转动手柄纸板就旋转起来,你看见一只笼中欲飞的鸟。多神奇不是,好像不是很可笑,我怎么会将他和这个游戏联系在一起?    
    我猜不出他的职业,心里有点痒痒的。虽然说好做神秘朋友,人到底有点好奇心嘛。理解?理解就听我继续说下去。    
    五月花说话没有口音,让人难以猜出何方人士。可以肯定他绝非上海本地人,一个简单的办法就能测出来,让他说“朋友”两个字,上海人,普通话坏到七老八十的老太好到电视电台广播员,保准发音:盆(pen)友。因此我可以断定田微微乃正宗的上海小姑娘。至于五月花,外表清秀似江南人士,可皮肤不够细致光滑,到有点东北男人的味道。    
    那天我倒是把他的小屋仔细巡视了一遭,他应该是个讲究的男人,从蓝色的整体色调配置到少而精的摆设,不是平时邋遢粗心的男人能做到的。可是,我却找不到一丝女人遗留下的痕迹,这让我的好奇心很不能得到满足。第一次打交道就让我发现双娇贵的女人高跟儿鞋,那种我三十岁还能美丽,又找到一位大款老公才会穿的鞋子。声音有点严厉,只那么一句从里屋传来,我也听不出更多细节。屋里这一转我可以断定,她必定不是我这种一谈上恋爱就巴不得天天黏在男友旁边的人。    
    别笑,我这种人最大的优点就在于感情真挚,这点田微微能跟我说到一块。她皮肤白皙,弹指欲破那种质地,我天天做脸也赶不上的粉嫩白皙。眼睛乌黑溜圆,脸也圆圆的,个子不高,头发又卷卷的,整个一洋娃娃。为了坚持游戏规则,她只说普通话,无奈不是前后鼻音不分就是平翘舌不分,有时候说急了就往外蹦上海话,还补充解释:语言天赋强,上海话用得跟母语似的。说到她跟我相似的地方,她画的画一定要拿来装饰男朋友的房间,一幅不够,上下左右,非把整个房间布置得画廊一般。当然她的画出于专业手笔,比我的像样很多,所以她的职业也不难猜,广告公司或者装潢公司的设计师。当然,也不排除我这样从事跟专业关系不大的工作。    
    他的男友住在301两室的另一个房间,常令贤。令贤、令贤,是不是很有古人的味道?其实他比谁都现代。屋子里挂把电吉他,动不动他就当屋一站,两腿一叉,肚子一挺,身子和头往后仰,一阵狂拨琴弦再加几嗓子摇滚,总能把大家成功地赶到五月花的房间。看得出,大学里也好歹混了个校园某乐队的吉他手,所以对于我们的逃避很有思想准备。可惜他不能任性地蓄长发或者染发,大概缘于他出出进进那身行头,西装、领带、皮鞋加便携式电脑。俨然一位大公司的IT人士,对吧,可是我电脑出问题他根本不睬,大概为了遵守游戏规则吧。他长相普通,属于越看越顺眼,甚至越看越帅的那类,一副胸无城府的孩子笑容,脑里常冒歪点子,到也是我们四人中最好玩的那个。第一次配合五月花整我就是他的主意,还装什么东北老塔,发音那么标准,当然被我猜出东北的籍贯。    
    令贤的事就是多,一会儿组织大家周末同里二日游,不知从哪里弄来面小旗子,再往四人头上各扣顶红色棒球帽,走到哪里都很有点旅游团的味道;一会儿又搞厨艺大比拼,一人准备一道拿手菜,管你法国大菜还是满汉全席,倒数第一名就得负责洗碗和采购水果零食;出去吃饭四人都赖着不肯掏钱,他又来了灵感,账单上来之前非让每人猜一次金额,相差最大的那位掏钱。几轮下来,四人猜账能力大大提高,最后往往输在几毛钱差异上,每每免不了将令贤一顿狂扁;前段时间非串掇我把屋子来个装修,选料,挥刷,四个人报纸帽报纸工作服干得热火朝天,一个周末就把墙面换成绿色,说什么环保对我眼睛好。家具被移得面目全非,你就发挥你的想象,什么家具最不该摆放的地方,它保准不出你意外正正好好就呆那。还好,转向的问题我几天内就适应并得以解决,要赶个现代时尚摩登摆设也不容易。不过,你不像我租房子,也就别这样要求自己了。    
    各样花色都玩过之后,这样一个无聊的周末晚上,四个人蜷在我并不宽裕的客厅里看电视,空调热气不够,要不是冷大家也该睡着了。这时候又是令贤蹦了起来,不如我们演《大话西游》吧,剧本大家都烂熟。静一静,让我宣布人员安排:我提议,当然由我演至尊宝,武月演二帮主,至于你们两女生谁演蜘蛛精谁演白骨精自己决定。    
    凭什么啊!武月第一个跳脚。    
    别吵!田微微嗓门不小,当个人利益受到一点点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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