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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希区柯克悬念故事全集-第68部分

小说: 希区柯克悬念故事全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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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矮胖子站在房间的走道,怀疑地打量着科斯塔。 
  “我就是乔·罗塞蒂,”他说,他带着意大利口音。他没有走过去与科斯塔握手,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头微微歪向一侧,皱着眉头。 
  “你比我想像得矮小,”他说。“进来。坐吧。你也坐,齐格。” 
  他推开里屋的门,让科斯塔和他的向导走进去。“孩子他妈,认识一下李·科斯塔,”他说。房间对面一个小个女人抬起头,盯着科斯塔的眼睛,打量着他的脸。她叹了口气,这声音在宁静的房间中显得很响。“就是他?”她说。 
  罗塞蒂点点头。 
  她收拾起手中的针线,凝视着科斯塔。“孩子他爹,忙你的事吧。忙完后我们吃饭。”她走出房间。 
  齐格站起来,低头看着科斯塔。“这家伙来找你麻烦了?”他问罗塞蒂。 
  罗塞蒂摇摇头。 
  科斯塔冷冰冰的蓝眼睛突然警觉起来。“如果我是来找麻烦的,你会怎么办?” 
  “那就把你扔出去,”那个大块头说,朝他迈出了一步。 
  科斯塔转向罗塞蒂。“最好把你的猿猴锁起来。”他和颜悦色地转脸看着齐格。“站到一边去,胖家伙,”他平静地说。 
  齐格伸手向他冲过来,想要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揪起来。当齐格俯下身时,科斯塔双脚飞出,正踢在他的裆中,痛得他大叫一声,弯下腰。科斯塔走过去,一脚把他踢到地上。“对不起,罗塞蒂先生,”科斯塔说。“这是他自我的。” 
  罗塞蒂从桌子上探过身,看着在地上扭动的大个子。“你的动作真快,”他说,“快得像蛇。” 
  “你有你的特长,罗塞蒂先生,我有我的。” 
  “他会杀了你的,”罗塞蒂说。 
  科斯塔摇摇头。“不,他不会的,罗塞蒂先生。他会下楼调酒去的,是吗,齐格?” 
  齐格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像乌龟一样费力地转过头,看着科斯塔微笑的脸庞。 
  “下一次,我会对你温柔点的,”科斯塔说。 
  齐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出房间。 
  “为什么让齐格在这里,罗塞蒂先生?”科斯塔问。 
  “我害怕。” 
  “害怕我?这大可不必。我是一个职业杀手。付钱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严格遵守这一行的规矩。” 
  罗塞蒂神经质地坐回椅子中。 
  “说吧,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科斯塔说。“我们共同的朋友说你有一件麻烦事。” 
  “我是有一件麻烦事,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 
  “告诉我他的名字,罗塞蒂先生。” 
  “他的名字叫巴克斯特,罗伊·巴克斯特。” 
  “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我可以付给他钱。” 
  “这种办法对敲诈者一般没什么用,”科斯塔说。 
  “你已经知道这事了?” 
  “我们共同的朋友告诉我一点。他说有个人想敲诈你。” 
  罗塞蒂没有说话。 
  “说吧,罗塞蒂先生。你可以信任我。” 
  罗塞蒂扭过脸,他的脸在抽动。“很久以前,我杀了一个人。 
  巴克斯特发现了这事。他想要钱。我了解他,如果我付钱的话,他会一直要下去。所以我请我们的朋友帮忙。我曾经帮过他大忙,他欠我的情。现在他用你来回报我。” 
  “你告诉你妻子了吗?” 
  “她知道,但她不会说出去的。” 
  “还有别人知道我吗?” 
  “没有。只有我、我妻子和我们的朋友。”罗塞蒂伸手到抽屉里。“这是有关巴克斯特的资料,他家的地址、他从事的生意,还有一张照片。” 
  科斯塔瞥了一眼那些资料。“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一个律师,或者说他自称是一个律师。我不知道他怎么赚钱的。他应该有他的生财之道。” 
  “那么他为什么要敲诈你呢?” 
  “我不知道,也许他日常费用很高,钱不够用。” 
  “我的费用也很高,”科斯塔说。 
  “我知道,我付得起。” 
  我们的朋友说给你批发价,科斯塔冲他微微一笑。“你付得起五千元吗?” 
  “付得起。这和巴克斯特的要价相比,便宜多了。” 
  “他给你多长时间?” 
  “他说他给我两星期时间筹集两万五千元。过时不办的话,他就向警察报告。” 
  科斯塔站起身,把那几张纸折起来,放进口袋。“我去侦查一下地形,然后告诉你结果。”罗塞蒂看着科斯塔,他的双手在颤抖。 
  “去吧,”他说。 
  “我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罗塞蒂先生。我会仔细侦查,然后告诉你结果。”科斯塔的眼睛落到壁炉上挂着的一幅海鱼画上。 
  “你很紧张,”他说。“为什么你不去钓几天鱼呢?” 
  罗塞蒂苦笑了一下。“我?”他说。“整个夏天,我每个周末都去钓鱼,和我妻子一起。我们有一艘小船。我们生活得很平静,开餐馆、钓鱼。突然,我接到那个巴克斯特的一个电话。我不钓鱼了,我不管餐馆的事了,整天焦虑不安。” 
  “我会尽力而为的,罗塞蒂先生。也许不久你就又可以钓鱼了。” 
  科斯塔离开了里屋。当他经过客厅时,高兴地冲罗塞蒂太太点点头。她抬起头,愁眉苦脸地看着他。“你吃饭了吗?”她问。 
  “还没有。” 
  “到楼下和我们一起吃吧,”她走到里屋门口。“孩子他爹,一起吃饭去吧?” 
  他走出来。“你们吃去吧,”他说,“我要睡一会儿。” 
  “把被子盖好,孩子他爹,”她说。 
  他们坐在餐馆的一个车厢座,吃饭时,矮小的女人只说了几句话。最后,当咖啡送上来时,她抬头看着他。 
  这是一件可悲的事,她说,“孩子他爹很害怕。” 
  “你害怕吗?”科斯塔问。 
  “我?不,我不害怕。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一个人的一生,总是在不断地战斗。我懂这个道理。” 
  “别担心。我会非常小心的。” 
  “是应该小心点。我也很小心。你千万要当心。” 
  “别担心,罗塞蒂太大。”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有大衣吗?” 
  “有,在衣帽间。” 
  “穿得厚一点,”她说,“别着凉了。” 
  他离开时,她的黑眼睛一直盯着他。 
  第二天早晨,他去侦查地形。巴克斯特的办公室位于56街的一栋大楼中。科斯塔九点前到达那里,混在上班的人群中进了大楼,他来到十一层走廊尽头,从那里可以看到巴克斯特的办公室。 
  这里人来人往,每个电梯里都有一个开电梯的,很难进行暗杀。 
  巴克斯特九点三十分走进他的办公室,他是一个矮胖子,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科斯塔在走廊里又等了十五分钟。然后走进办公室,递给巴克斯特的秘书一张名片,那上面写着他是办公室用品公司的推销员。秘书说巴克斯特先生对他现有的办公设备很满意,不想购置新的设备,科斯塔彬彬有礼地向秘书道谢,然后离开了,在那短暂的时间里,他已经看清了办公室里的布局,当他乘电梯下楼时,不满地摇着头。 
  那天下午,他开着一辆租来的汽车去康涅狄格州,他来到一家房地产中介公司,这家公司离巴克斯特的家很近。公司职员开车带他穿过那个地区,一路上大谈在康涅狄格生活的好处。很巧的是,就在巴克斯特家旁边,就有一栋待售的空房子,他对那栋空房子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在他的要求下,公司职员带他穿过那条街,他趁机仔细打量巴克斯特的房子。那一排有六栋房子,巴克斯特是最顶头的那栋,四周用砖头砌的高墙围着。科斯塔停下脚,仔细打量着那栋房子。门口有一个铁门,上面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小心狗咬”。院子里有一条大狗,看到他们走近就汪汪乱叫。 
  那天下午剩下的时间里,科斯塔告诉中介公司的职员说,他叫泽维勒,从俄亥俄州迁到此处,他妻子很快就会过来,他将和他妻子一起来买下那栋房子。在谈话中,他了解到其他住户的情况,其中包括巴克斯特。他得知,巴克斯特是个鳏夫,一个人住在那栋房子里,白天有一对瑞士夫妇照顾他的起居,那对夫妇不在这里过夜。 
  六点钟,他回到罗塞蒂餐馆,坐在他们的客厅里。罗塞蒂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他妻子坐在客厅的另一头织毛衣。 
  科斯塔看看那女人,然后又看着罗塞蒂。“我想和你们俩谈谈,”他说,“暗杀是可以做到的。我只不放心一件事。” 
  “你不放心什么事?” 
  “我需要一点保证,”科斯塔说。 
  罗塞蒂探过身,“你是说你不想干了?” 
  “我是说,如果得不到帮助,那我就不干。我需要你们俩的帮助。” 
  罗塞蒂太太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你把话说清楚。”她说。 
  “我不想在他办公室干,那里人大多。我要在他家干。而且我不想开车去那里。” 
  他停了一下。 
  “那么怎么办?”罗塞蒂说。 
  “这个周末我们去钓鱼。我们三人一起去。我们在那里时,我去把他干掉。这样你们俩也就参与进来,以后咱们谁也没法出卖谁。” 
  罗塞蒂转向他太太。“孩子他妈,怎么样?”他说。 
  她注视了科斯塔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慢慢地点点头。“我觉得这很好,孩子他爹,”她说。“我们别无选择。他这么谨慎完全可以理解。” 
  罗塞蒂转向科斯塔。“就这么办,”他说。“我们别无选择。” 
  “那就说定了,”科斯塔说。 
  “我们怎么做呢?”罗塞蒂问道。 
  “星期六早晨到城市岛码头接我。在那里给船加满油,我会在加油的时候上船的。”科斯塔站起身,准备离开。“上船以后我告诉你去哪儿。其它的事就交给我来办了。” 
  “穿得厚一点儿,”罗塞蒂太太说,“别着凉了。” 
  星期六早晨,科斯塔来到码头,混在人群中等候,一点儿也不引人注目。他静静地看着罗塞蒂开着一艘机动船,向码头靠过来。 
  然后他穿过拥挤的人群,上了船,走进驾驶室。几分钟后,他们向康涅狄格州海岸驶去。罗塞蒂开船,科斯塔站在他身旁,罗塞蒂太太坐在一张藤椅上织毛衣。 
  下午,他们把船停靠在半岛顶头一个隐蔽的地方,巴克斯特的房子就在那个半岛上。 
  “现在该干什么了?”罗塞蒂紧张地问道。 
  “吃饭、钓鱼,好好地玩玩,”科斯塔说。 
  “你饿了?”罗塞蒂太太问。 
  “有点儿。” 
  “好吧,我来做饭,你和孩子他爹钓鱼吧。” 
  六点钟,她站在下面驾驶室门口叫他们。“下来吧,”她说,“开饭啦。” 
  罗塞蒂吃饭时很紧张,时不时地看看科斯塔,他太太忙着给他们端饭端菜,一言不发。 
  饭后,科斯塔在船舱里睡了半小时,醒来后发现罗塞蒂询问地看着他。“我要游泳去,”他说。 
  罗塞蒂太太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胳膊。“小心,”她说。 
  他低头冲她微徽一笑。“我一直很小心的,”他说,“我是个谨慎的人。” 
  他走进驾驶室,几分钟后,穿着游泳衣出来了,手里拿着潜水设备。他站在船尾,头上戴上黑色橡皮头套,脚上套上脚蹼,把潜水镜和吸管戴好,轻轻地跳进水中。他检查了绑在身上的一个小塑料袋,摸摸系在腰间的橡皮手套,慢慢地向岸上游去。这一身潜水装备使他游得毫不费力,轻盈地穿过黑色的海水。 
  半小时后,他在离巴克斯特家码头几英尺的地方停下,然后慢慢地飘过去,直到脚能踩到地。他伸手拿出那个小塑料袋,打开。 
  从里面拿出一块肉,小心翼翼地不让它沾上水。他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接着,就听到狗跑过来的声音。狗汪汪地吠着,打破了海岸的宁静。他把肉扔到狗的脚边,然后又埋头潜回深水中,通过吸管呼吸,从岸上一点儿也看不见他。狗的叫声越来越响。 
  片刻之后,巴克斯特穿着睡袍的身影出来了,他手里拿着手电筒。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庭院,然后命令狗别叫了。 
  科斯塔等着。 
  巴克斯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狗围着码头不停地嗅来嗅去,然后把注意力转向了那块肉。科斯塔可以看到那条狗叼起那块肉。 
  咯吱咯吱地吃起来。接着,他听到那条狗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爪子使劲挠着地。当声音停止后,科斯塔飘过去,又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狗没有反应,科斯塔小心地抬起头。那条狗就躺在码头边。 
  、科斯塔摘下潜水镜和脚蹼,把狗的尸体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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