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0元6个月环游中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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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我们千万别下车。我很纳闷，到了地方，为什么不下车？车前十多米的地方，司机在焦躁地和一个当地人说着什么。卓玛说，我们的油挨不过明天了。他丈夫这趟出来，是去普兰接个外国旅行团，车队必须自带汽油。开油车的四川人，和卓玛丈夫约好当晚在仲巴会合。卓玛说，不知道卡车到没到仲巴。 一会儿，司机气鼓鼓地上了车。还“啪”地一声带上车门。他嘴里嘀咕着什么，是藏语，听不懂。车子又启动开来。天色渐暗。恍惚中，车子已到达老仲巴的另一端。这里有哨卡，设着路障，此时栏杆高抬。旁边是哨兵值班的小屋，门微微开着一道缝儿。 略为犹豫，司机便急踩油门。车如脱弓的箭，仲巴老城的柏油路面上，立刻扬起一道灰尘。说实话，这样的加速很过瘾，但我不明白司机想干吗。车一下冲过了哨卡。车子再次疾驰在高原上，车窗外，狗在吠，汪汪声响成一片。阿里的旷野上，出现了一幕活跃的景象： 一条中等大小的黑狗，率领一群小狗，矫健地飞奔，扬起片片沙尘。也许，它们把吉普车当成了带着肉渣的骨头。司机在后视镜里，也看到了这些野性勃发的动物。后视镜映出司机的表情，他脸上的肌肉有些硬。看来经验丰富的藏族司机，此时也挺紧张。这些毕竟是生长在阿里高原的狗，脾气一定好不了。 误 闯 哨 卡 狗叫声几乎要冲上云霄。突然，一个略为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卓玛扭着脖子往后看，糟了，一条狗倒下去了。司机也望了眼后视镜。他尽力表现出镇静，可眼神里也有些惶恐。我不禁大声问：出什么事了？没什么，我们闯了哨卡。司机的语调尽可能显得平淡。我猜，守卫哨卡的战士可能是在鸣枪警告。那条倒下的狗，可能是累趴下了。又开了一段，颠簸剧烈。卓玛紧张地一声不出，我也不知说什么。突然，司机掉转了车头。回去吧，再开下去，车里油没了，可能连老仲巴都回不去了。 晚饭时才知道，刚才司机在老仲巴问当地人，见没见过与我们车队随行的那辆拉油的东风卡车？有人就说，看到油车往新仲巴去了。这里是仲巴的老县城，因沙尘太大，不再作为县城。基本上也没什么居民在此居住了，许多房子都没了屋顶。不过，老仲巴正在去神山的路上，商机还在，熟悉这里的人依然可以在此食宿。去新仲巴住宿则要绕远路，所以领队的藏族司机，也就想当然地认为，油车的司机总该知道，有近路，就不跑远路的道理。 “野牛之地”四年就迁徙 仲巴在藏语里的意思是“野牛之地”，历史上一直属阿里，1962年划归日喀则地区，现在是日喀则面积最大的县，有4。6万平方公里，人口仅1。7万。仲巴县境内的马泉河是雅鲁藏布江的源头。由于风沙原因，仲巴县政府机关已多次搬迁，1960年建在岗久，1964年迁往札东，1986年又迁往刮那古塘，1990年，经国务院批准，新仲巴定在托吉。
第二部分：彩色西北无人区VS生态区
（老仲巴→帕羊） 更多尸骨，散在远处荒漠中。司机说，死在路边的牦牛啊、羊啊什么的，死前可以说是年富力强。可在寒冬，没有草吃。这些相对来说更健壮的动物，就会跑到车辆常走的“道路”边。希望能找到过路司机吃剩下的东西。但多数等不到吃的，就永远地倒下去了。 在阿里的第二天我发现，阿里的所谓公路，也不过是由以往的车辙轧出的一些痕迹。有时会有很多车辙的痕迹，宽达百米。“跑道”虽然不同，目的地却只有一个。可有时，前方又什么痕迹都没有。或者是风沙掩盖了车痕，或者是我们这位领队司机在开辟新路。他的车子已经爆了许多回轮胎，其他吉普车上的备用胎都支援给他了。再爆胎，车队就不得不停止前进，就地补胎了。 仲巴往西，进入阿里，这里也多水。到了夏天，此地更布满湍急的河流。现在是五月，还没有什么水。很多时候，几辆车就在戈壁上驰骋。有时，我们则需要穿过马泉河边的峡谷。蓝色的马泉河就在悬崖下奔涌。山路上，时有牧民赶着牦牛队。牦牛背着货袋，头上挂着彩带，是求取吉祥的标志。 戈壁一望无际，间有高山草甸。草太短，颜色青黄。牧人的帐篷，或远或近，零零星星。风卷起牦牛长长的绒毛，潇潇洒洒。几只藏羚羊自在地跑着，步伐矫健。还有的野生动物一晃而过，看着像是藏野驴。有时在前方，有时是斜前方，时常有沙土扬起。被风夹带着，直冲上天。有时是一股，有时则是两三股，旋转着消失在更前方。除了小型的龙卷风，在这里，也会看到海市蜃楼。西藏的地貌真是丰富：大山、大湖和大漠，高远、深邃并壮阔。绝对是天然的生态区。 跑阿里，就是在路上的意思。每1平方公里，平均只有0。4人居住，难怪这里又叫无人区。当然，更别提有加油站了。上午，我还赞叹景色的纯美，下午就从侧面，领略到高寒地区的艰辛生活了。丰田车在奔驰，大漠中，车子擦过动物的骸骨。更多的尸骨，散在远处的荒漠中。司机说，死在路边的牦牛啊、羊啊什么的，死前可以说是年富力强。可到了寒冬，没有草吃，这些相对健壮的动物，就能够跑到车辆常走的“道路”边，希望能找到过路司机吃剩下的东西。但结果多数等不到吃的，就永远地倒下去了。 民居 藏柜 （略） 住：高 原 寒 夜 老仲巴有家庭旅馆食宿。晚餐后出门住宿，高原的寒夜刺得皮肤生疼。还好有司机打开的手电。寒冷，更会让你感到高原上生存的艰难。 吃：帕羊有回民餐馆 离开仲巴，半日即到帕羊。午餐可在藏餐馆、川菜馆就餐。有家回民开的餐馆，素菜低至6元。很多汉族司机已经习惯吃糌粑。 行：没有加油站 无人区内并非真的看不到人，但是看不到加油站，是千真万确的。出老仲巴后，就正式进入阿里了。如果你跟随的车队没有带着运汽油的卡车，那么千万不可深入到这里。帕羊以西也设立了边防检查。距离阿里南线不远，翻过喜马拉雅大雪山，就是印度。
第二部分：彩色西北圣湖阴柔 神山阳刚
（帕羊→玛旁雍错→冈底斯） 于是，深蓝的水上，轻轻浮着厚薄不一的烟雾。湖面的水滴跳到空气里，在湖上升成了汩汩的气泡，好像温泉一样。玛旁雍错，就这样笼罩在迷离的水雾中，恍若游荡在高原上的仙子。
圣湖的四个沐浴门 特别提示 圣湖在大钦东南方向30公里的地方，从神山前往，可以在巴噶检查站等便车。转圣湖需要4…5天，夏天要能涉水。 冈 底 斯 的 诱 惑 （大钦→神山大经幡） 路，上上下下，太阳时隐时现，心情时而阴郁，时而明朗。 在神山和同行了两天半的拉萨旅行社的领队、导游和司机等人分手，领队的妻子卓玛和我一样留在了神山。不过，她和一个新结识的藏族老年妇女一起，去一个条件简陋的山洞里住了。我入住了冈底斯宾馆。 次日午后。吃点东西，便赶忙沿着转山路，大步前进。我走了好几个小时，也才到了大经幡那里，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始朝拜神山的地方。从宾馆到这里，路面上满是沙子。路上车辙清晰。右边是山，山腰处，绵延一条崎岖山路。山路上，有成队的牦牛，身上披着暖色的毛毡，牛队边，人影绰绰。许多来神山朝拜探险的外国人，自己只背少量行李，把重的交给牦牛驮着。我决定就呆在正走着的路上。 转个弯，再不见牦牛队。好神秘啊。四际无人。路，上上下下，太阳时隐时现，心情时而阴郁，时而明朗。太阳一出，我便爬上山坡，立在山脊，向玛旁雍错望去。那里水天相连，弄不清圣湖的边际。所见的，一忽是蓝幽幽的水，一忽又成了沙漠。大约圣湖的水在那个春末的季节里还不算多，在我和圣湖之间，又隔着复杂的气流。我想，只有我爬到很高的地方，才可能分清我要的边际，但更高的山还在远处。我只有在心里想像着水与天齐的状态，一边继续摸索着转山的道路。 越走，风越大。一会儿，风竟夹着雪花扑面而来。看天上日头圆圆亮亮，这里却刮风下雪？可谓高处太阳低处雪。据说在过去，有不少来转山的，就死在这附近。难怪这里的玛尼堆特别多。有了玛尼堆，祭奠的，即便在死后，也依旧可以哀悼先去的亲人。山风呜咽，一阵紧似一阵。心揪得很紧，想返回，但又想看到神山的真容。不远转过弯后，就可以看到很大部分的神山了。 冈 底 斯 山 冈底斯是西藏的第一神山，是藏传佛教、原始苯教、印度教和耆那教共同认定的世界的中心，主峰为冈仁波齐雪峰。这里是印度河、雅鲁藏布江、印度萨特莱杰河、恒河的发源地，上游分别叫做狮泉河、马泉河、象泉河和孔雀河。每年都有许多印度、尼泊尔和欧洲的香客来转神山。 雪山之宝 冈仁波齐 夕阳把阿里高原染成金色，我的影子被斜射的太阳光拉得像高塔一般，腿长得几乎丧失了现实感。 一大早，转山的人就出发了，也难怪只有我一人在转山。前方，要上个45度的斜坡。高海拔上爬山，真叫难。自己的喘息声像擂鼓点儿。刚站到坡上，风就咆哮着，擦过我的耳际。山坡上的玛尼堆很多，上面架着羊的头骨，也有的搭着旧的衣袜。石上刻着六字真言。不知不觉，我拣了几块石头，堆了个小小的玛尼堆。一抬头，刚才还是乌云笼罩的冈仁波齐峰，已清晰可见其峰顶。接着，它露出银装素裹的腰身。 “冈仁波齐”，意思是“雪山之宝”，它形状特别，山呈美丽的圆锥状，山顶海拔6714米，峰顶上的雪终年不化，与四周山体一起，组成一朵莲花。神山的山体属软硬相间的砂砾岩。由于冰雪风化等作用，山上似有一层层的台阶。我没有真正的转山打算，独自旅行，有兴之所至、不顾一切的时候。更多情况下，人必须非常理智。对一般人来说，转山不失为一项很好的体育活动，但对没有帐篷和睡袋的人来说，弄不好，会在中途露宿野外。 阿里毕竟是我环游中国的一个部分，在我没准备任何露营工具的时候，我还是慎重些好。想到这里，我抬头看看天色，明白再往前走，傍晚就不能赶回大钦，于是急忙掉头往回赶。归途中，遇到一个藏族妇女，穿着藏袍，手里牵着个小女孩儿，看样子不过五、六岁。孩子的唇边，尚拖着清涕。然而小孩儿的臂弯里，已挎了自己的小包袱。妇女的背上，则驮了个泡沫垫子。妇女停下脚步，我们彼此微笑地打招呼。她朝前方努努嘴，示意我继续朝顺时针的方向转山。我举右手，五指并拢，逆时针摇摇。又指指自己，最后摆摆手，表明我并非苯教信徒。妇女明白以后，牵起孩子的手，继续她们的转山旅程。 我回到大钦。冈底斯宾馆大院外，可清晰地眺望到柔美的纳木那尼峰，山峰的海拔高达7694米，是喜马拉雅山脉西侧的最高峰。此时，一群归家的羊群，水一样地漫了过来。夕阳把阿里高原染成金色，我的影子被斜射的太阳光拉得像高塔一般，两条腿的影子长得失去了现实感。我赶忙给自己在阿里高原上的影子拍下有趣的照片。 既然不转山，那就要想办法继续搭车西行了。然而我发现在宾馆大院里找车十分困难，我甚至问过尼泊尔人的车队，可人家是要去拉萨，尼泊尔导游也只有热情地递给我一杯刚煮好的咖啡。我还问过一个为旅行社工作的汉族司机，他出了些主意，但是没有成功把握。但我后来一急，说算了，不继续西行了，汉族司机干脆说道：“那你就打道回府吧。”听口气，分明在嘲笑我没有决心和毅力。他并没有错，我何尝不知道，想只身一人走阿里，先得有决心呐。
行：在帐篷区找车 帕羊到霍尔需大半天时间，霍尔是从拉萨方向过来访问阿里圣湖、神山前可以见到的最后一个镇子，之后是巴噶哨卡。霍尔到神山也是半天时间。继续找车可以到冈底斯宾馆后面外国朝圣者搭建的帐篷附近。你在这里随便和老外聊两句，就可能有货车司机主动问你要不要搭车。 住：在避风处过夜 霍尔住宿便宜，20元一床。大钦冈底斯宾馆较贵，招待所条件的床铺要60元。如果你身体好，也可以学习众多的藏族老妇人，随身带一个轻便的床垫，随便找一处避风的地方也就过夜了。 顺风车特别提示 从神山到狮泉河有以下几种搭车的办法： 搭 货 车 货车其实是最容易搭到的，只是能坐进驾驶室就不容易了，你一定要向司机问清楚。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