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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满足你的窥!私!欲!--这是我的故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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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会议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怎么参加的了,我头脑恍惚,内心悲愤。我觉得自己所有的才华也比不上人家裤裆里一指宽的一条缝,我想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必要霸占这个副总的位置让人家森总为难。于是我升了辞职的欲望,这个欲望让我很难过,因为我根本舍不得。但我觉得必须这样做,这关乎一个男人的志气。于是,无数的思绪在我内心开始激烈地进行着搏斗,最终,有关于志气的想法还是统治了我的大脑——那天下午,精神已经有些恍惚的我决定最后为森总展示一下自己的文学才华了,我写了一封辞职信,下班的时候,面如死灰的把他交到了森总的手中。
那天,我几乎是含着眼泪走出了单位,我去了店里想和洁婷倾诉,可不巧店里有客人,于是我也没进去,就坐在了店对面马路的椅子上吸烟。我想此刻森总应该正在看我的信,或许下一秒他可能就会拿起电话打给我,他会对我说:“兄弟,别闹了,快点回来,咱们一起干”。但那电话却迟迟没有打来。于是我想或许森总此刻也和我一样陷入痛苦的思索中,我们都在反思到底发生了什么?又到底是什么让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现在选择了离开。那天,想到最后我真的有些迷糊了,我觉得自己今天很不正常,不正常到感觉自己似乎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
那天洁婷忙完了顾客从店里出来,我就跟洁婷说:“我从单位辞职了,信下班的时候都交上去了”。洁婷听到后楞了一下,旋即觉得似乎应该找什么语言来安慰我,可是最后她什么也没找到,只是“咳——”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很多时候,这种叹息就是我每个人生故事最终的结局。

后来洁婷在评价我那天的决定的时候,说我太感情用事、太冲动。是的,当天晚上我就后悔了。我期盼着森总挽留我的电话深夜里会打过来,失望后我又期盼森总第二天会找我谈,用最真挚,最恳切的语言来挽留我。这个愿望后来实现了,第二天一早森总就找我谈了,也挽留了,但远远还没达到我可以挽回面子去反悔的程度。于是我只能强忍着喝下自己酿造的这杯苦酒——在后悔和不情愿中开始办理工作的交接了……
世界本来的面目终于开始清晰了,因为我已能真切地感受到世态的炎凉——在我交接工作的那段日子,原来一起把公司从小做大的那些元老中,除了一个和我没有任何业务冲突的艺术总监和一直给我做秘书的安妮外,其他几个人对我的离去没有表现出过一丝惋惜。到是那些以为我因为腿疾复发、继续休息的基层员工表现得有点恋恋不舍。但我没法去抱怨什么,这是个皇帝轮流做的时代。除非我不做,否则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更因为,世人的怜悯和同情向来只给予从未超越过自己的弱者。对于从高处跌落的强者,他们只有庆幸!
……
我终于成为“天地之间一闲人”了。与上次生病时闲暇不同的是,这一次的闲暇我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快乐。我愈发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错误——我辞职了,但日子还在工作,它忙碌着在我身边溜过,什么都不留下,让我的生命呈现出一片空白。
在情绪开始缓和的日子里,我也尝试着投递了几份求职简历,也有邀我去面试的,可结果都不令人满意,都是要从中层干起,要受人管。而且工资和以前相比也逊色了很多。甚至有一次,负责面试我的人当着众应聘者的面惊呼;“您不是那XX公司的林总么?”虽然我不认识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但依然感受到了无地自容。一个人在繁华的时候总想汇聚别人的目光。而一个人在落魄的时候再面对这些目光时,想到的却只是逃避。

看官,即便是你对我当初的风光无限嫉妒过,也请您现在拿出点同情心吧,当副总并不是一件好事,它害了我。害得我一生只能逼迫自己往更高处爬,害得我此后的日子里很少再能体会到幸福的滋味。
副总?你他妈才是副总,你们全家都是副总!
那年夏天天气闷热,我闲暇在家,我开始思考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思考过的问题。那就是,人这一生到底要经历多少次选择。而每一次选择又会给人带来什么改变。这就让我发现很多时候人生真的很值得回味,至少,我们想一想过去的某一时刻,如果换了一种选择,那么我们的人生是什么样?即便是在今天,我依然会经常思考这个问题——如果2002年的那个夏天,我没有不假思索的选择去创业,那么我现在的人生会是什么样?
是的,那年我浪荡了一个多月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创办自己的公司。确切的说,应该是那年我浪荡了一个月后没找到任何方向,然后迷茫的我被秘书安妮拉上了这条路。
安妮在那年年初结交了一个身家过亿的老总级男友——这和傍大款,做二奶不同。用安妮的话来表达就是真正谈婚论嫁正儿八经的男友。因此已经把薪水看得可有可无的她在我离开公司不久后也从森总那辞了职,于是她就怂恿男友给自己开家广告公司。那位身家过亿的老总是商海老手,在安妮向他提出这个请求后并没有直接回答 “行”或者“不行”,而是问了她一大堆关于客户资源、管理能力、人力资源的问题。问到最后安妮发现自己除了创业的热情外什么都没有。问到最后安妮也发现这一切好象我都有。于是那年赋闲在家的我就在安妮的怂恿下入了10万块的股,以小股东的身份和她的富豪男友一起注册了一家新公司。当然,股东虽小,职务不小,对外,我是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总经理。

洁婷对我入股做公司的做法其实一直是持反对意见的,但可怜的洁婷并没有接触过任何同广告相关联的工作,因此她虽然感觉不太对劲,但她却说不出任何具体的意见。这就让她的反对很没信服力和说服力。更何况,在争论得比较激烈的时候,我可以拿出我的撒手锏一招制敌——“就行你拿钱左一家右一家的开店,就不行我拿点钱开公司啊?”说实话,那段时间我对洁婷的表现挺不满意,我觉得我真的已经算很懂事了,只是拿出了家庭资产很小的一部分作为小股东,洁婷还左阻挠右阻挠。不停地说一些丧气话。甚至有那么一刻,我都怀疑洁婷是不是有私心,怕我赚的钱比她多。
不过现在想想,洁婷那时候或许并不反对我开公司,而是反对我的虚荣。那年我在开公司的同时向洁婷提出了另一个要求——我的公司合伙人天天开宝马,你总不能让我还骑自行车吧。我要买车——当然,不是不切实际的保时捷,但也不是便宜车——进口斯科达。那年,我把开公司和买车这两个事混在一起当成一件事和洁婷谈,因此感觉家庭资产一夜之间就被掏空了的洁婷自然不会轻易同意。
斗争的结果还是我胜利了,不过洁婷认输时说的那句话依然让人丧气,她说:“行行行,就这么些钱,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反正败干了可以再挣。”
洁婷那时还不知道,她的这句无心气话竟然在六个月后得到了全盘验证。
于是2002年的7月里,我感觉我的生活开始升华了。我成功从一个农村的下里巴人升级为省会城市的高尚人群。我的爱人经营着服装生意,日进斗金,而我,则开着高档轿车,怀揣印有总经理头衔的名片。这就不得不让人膨胀了。不过请您千万别鄙视我,因为这将是我描写自己最后的一次膨胀,因为不久后,我就因膨胀过度而爆破,最后化成了虚无。

如果说那时我的膨胀如同我的下体,那么安妮的膨胀则如同她的乳房。于是我们两个很快臭味相投,决定在商海中酣畅淋漓地大干一场。怎么干呢?自然排场上就不能先输给别人——我们先在当时石宁最高的云霄大厦56楼租了一间建筑面积接近200平方米的办公室,又花了将近10万元进行装修。门面撑好后我们开始买办公设备,当然这也要买好的,否则不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么。电脑,每个办公桌上都配一台——要液晶的。打印机,那时候新出一款激光彩色打印机,8000多——买。笔记本,IBMT系列的, 1万多——买。总之,那时候我们压根没去想任何正事儿,只顾大把大把的烧钱,似乎我们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一个谁也没说的想法,那就是,我们这个公司要让外人看起来比森总的好,比森总的强。
创业不是斗气,更不是炫富。只是我已经心平气和地能做到这一切的时候,也已经丧失了炫富的资本。
注册资本高达100万元的广告公司就在那年的7月28号开张了。直到开张的几天前,我和安妮才真正对公司定位、未来的主营业务方向等问题深谈了一次。最终,我们决定自己创办一本平面媒体,经营自身媒体广告。这个想法让我们一度激动不已——我们觉得这个点子太妙了!媒体多好啊,就那几十张纸,当成广告卖出去就价值几千几万——完全是一本万利啊。而且广告业务来源上我们也不用发愁,这些年来我在社会上认识好多老总,其中不少关系还很不错,就是单靠我姓林的这张老脸,也能保证公司基础收入了——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一天他一定被人世间这两个异想天开的家伙逗笑了。
“建立在生意基础上的朋友关系远比建立在朋友关系上的生意牢固很多!”如果你正在创业,请你现在就拿出纸笔,把这句话抄写100遍!
2002年的夏天我只能把笔墨过多地记录我的公司了。一方面,我一生中的这个时期决定了我的今后的命运,我绝不能轻轻地略过不谈。另一方面,自打这个公司开张后我觉得原本还算丰富多彩的生活好象突然乏味枯燥了很多,甚至连我引以为豪的爱情,我都找不出太多值得记忆和珍惜的东西。当然,这也正说明很多光辉东西从那时开始已经从我的生命中慢慢的逝去。

雄心勃勃的我在公司开张还不到一个星期后就真切地感觉到了压力的存在。原来给森总当副手的时候,有什么拿不准定不下的东西我可以请示森总。可现在我的这种特权丧失了,我成了员工依靠的对象,吓人的是,我所说的一切都被视为公司的最终决定和最高命令,无论它是对的还是错的,不久都将成为事实。而我明显没有为这种突然的变化做好心理准备。
倒霉的是这家公司似乎从开张那天起就是个事妈。问题层出不穷、接连不断、应接不暇。
最先暴露问题的是公司的核心部门业务部,由于缺乏科学的管理制度,加之业务部群龙无首,因此刚开始的时候人心很涣散,效率也很低。这是件大事,业务部是公司运营的发动机啊,现在不维护等将来出问题那可就是大修了。于是我先明确制度——上下班必须回单位报道,早上上交计划,晚上上交总结。施行两天后我发现这也无法完全避免业务员偷懒,于是我又从工资上着手,降低底薪,大幅度提高提成——让有能力的人拿到更多的钱,让偷懒的人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无法实现,从而完成人员的自我淘汰。当然,为了怕一下子降低底薪影响团队士气,我特别增设立了诱人的当月业务冠军奖。如此三把火烧完后,我想这下业务员该干劲十足,死心踏地为公司卖命了。没想到结果恰恰相反,他们不仅日益消沉,而且开始有人主动提出辞职了。
于是意识到似乎哪里出了问题的我开始找业务员单独谈心,想从他们口中得到症结的所在,结果他们单独面对我的时候一个个都对我此次工资改革的英明决策顶礼膜拜、歌功颂德,就差他妈的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了。搞到最后,还是洁婷的提醒才让我找到问题的答案,洁婷说:“人家员工上班就是为个生活保障,你把底薪调得那么底,提成给的再高人家也没安全感”。于是我对公司的第一次改造就像 “安石变法”一样悲壮地失败了……
刚把业务部的工资待遇重新调整过来,人心也稍微安定下来的时候,搞内勤这边的又出问题了。不知道哪个好嚼舌头的把我和安妮不是公司大股东,大股东令有其人的真相都抖搂出来了。他们不仅对我和安妮以前给森总打工的底细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连洁婷是开服装店的,安妮男友的家族开私立学校的事情都知道。这就让我和安妮气急败坏,利马在公司秘密盘查,最后确定能泄露这些秘密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我们原单位的同事 ——现在公司的前台小伊。于是二话没说,当天就让她滚回了家。

现在想想,我和安妮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肝火动得确实有点大,完全没什么必要。但在那时,对于已经把自己神化的我们来说,已经我法接受任何把我们人化的言论。
安完内后我决定开始攘外——去拜访那些相熟的老总。可是这事开展得也很不顺利,他们在得知我已经离开原来的单位,不再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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