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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满足你的窥!私!欲!--这是我的故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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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听到这个分数时有两个感觉,第一是高兴,因为我一听这个成绩就知道,这次高考的倒数第一名一定不是我了。第二才是伤感,因为这样的成绩无法让任何大学对我产生兴趣。

那天我并没有立刻赶回家,而是在平山市多呆了一夜,那一晚,我在市委家属院外的马路上踱来踱去,甚至很有冲进去敲一下若美家门的冲动。我甚至幻想,若美会不会就在某一刻出现在大门口呢,她会向我招手,然后羞涩的笑一下,让我快过来,免得被人看到。不过那天我一直等到深夜,我的幻觉也没有成为事实。若美会回来的,我这样坚定的想。因为,在高考的前一个晚上,若美说过,让我等她。



日期:2008129 17:05:42


(七十六)

我回家了,和菜园、和馒头一起过日了。不过很快,我发现我必须为自己的未来想想了,自从高考成绩出来后,兄弟们很快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和打算。大鹏和岩哥因为父母中的一方是教师,享受特殊照顾,被平山市的一家路桥公司定向委培送到了黑水省交通专科学院。另外的两个兄弟去读了中专,好象待在家里的就剩下俊哥和我了。我该怎么办?这是一度困扰我的问题,后来,我给这个问题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答案,而且是一个万能的答案,适用于一切问题,那就是——过一天算一天吧。

我的父母是伟大的,因为在一个夏夜的晚上,他们找我谈了心,他们说:“再去重读一年吧,家里还供得起你。”母亲甚至还没忘记补充一句:“像你这点力气,在农村能干点啥呀”

我没说话,默默的点了点头。我那时甚至想,兄弟们大多都散了,没有了那样一种大环境,我可能真的在新天地中会有一翻作为。

好多人在回忆过往的时候,总是会感慨——人生没有后悔药,要是能重来一次就好了,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

每次我听到这样的感慨都很是反感,因为我可以用我的亲身经历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人生啊,就是一台倒带钮坏了的摄像机,但你费劲巴拉地把带子倒回去后,你会发现重放一遍的结果和过程竟然和原来是一模一样的。没错,一模一样的。我的高四生涯就是这样!


日期:2008129 17:13:07

(七十七)

平山市第一中学的复读班位于综合教学楼的三楼里,和主体教学楼有着很大的一段距离。这仿佛是把我们这些复读生安排在了一个封闭的世界。更可恨的是,综合教学楼非常靠近学校的大门口,这让我在想逃课的时候变得更加方便。

其实在高四分班之前还有一个小插曲,那就是那年高四有两个班级,一个由以前教过我堂哥的葛老师当班主任。两一个是由我曾经的班主任李小芸老师的丈夫张老师当班主任。由于分班是随机的,因此那时我很是担心刚出狼窝,又入虎穴——我一旦被分配到张老师的班级肯定会被穿小鞋的,我担心李老师和张老师这对夫妻会比赛似的轮流整我,然后把我的糗事作为他们夫妻性生活前的话题。不过那次命运照顾了一下我,当然,也可能是张老师知道我的德行,压根不想要我,反正我是被分配到了看起来很是忠厚老实的葛老师的班级里。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这可能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在我整个高中生涯中,高四是我的生活最灰暗的时刻——我甚至全部加起来上课的时间都不到一个月。这似乎和老师对我的放纵很是有些关系。哎呀,到现在我认清楚我自己啦,我也是个难伺候的主子,老师管得严了也不成,管的宽了也不成。难整啊。

没办法,上帝就是这样安排的,让我在高中时代唐吉柯德似的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当然,也和老师斗。

其实高四生活灰暗的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若美已经不在我的身边,虽然在我心里从来没有承认过若美已经离去,但她不在我身边,这是不争的事实。单是这一条,已经足够让我无法快乐起来。于是我开始寻找新的发泄途径,我很快找到了,那就是 “诈金花”,一种三张扑克牌组合起来比大小的赌博游戏。其实我用“诈金花”来形容这种游戏完全是为了照顾全国的读者,因为在北方,这种游戏被称为“拖拉机”。总之就是A、A、A最大,2、3、5最小。

这是一个能让人得到快感的游戏,不仅是因为能赢钱,更重要的是,你能体会到当你的勇气、你的果敢、你的精神完全战胜了对方时的那种自我满足的愉悦。我曾经说过,我原以为兄弟门都散了我会好起来,但很抱歉,兄弟们虽然走了,但是我的心魔还在,在就读高四的第一个星期里,我就结识了很多赌友,并迅速和他们打成一片。

说实话,赌博的本质都是一样的,无论是和人赌还是和机器赌,只要你沉迷其中,结局就早已注定。高四的第一个月,我运气很差,“诈金花”让我原本消失的债务迅速的又回来了。我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不欠债了,这次,这些“老朋友”又归来了,这让我很不适应。

怎样形容我的那段生活呢,这么说吧,我那时就像一个陷在泥潭里的车轮,转了一下,没动。再转一下,竟然转了一圈回到了原点。
我真切的感受到命运轮回了——因为我又要开始为吃饭问题发愁了。




日期:2008129 17:17:25

(七十八)

幸运的是,有俊哥在,他能有一口吃的,就绝对有我的半口。由于那时学校住宿条件紧张,已经无法为复读班的学生安排宿舍,因此,我不得不和俊哥以及另外一个兄弟一起在外面租住了一个民房。这样让我们患难与共的日子里有了精神和物质上的依靠。

高四与其它高中三年最大的不同是我们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无知无畏的学生了,我甚至天真的以为我不仅是从平山市第一中学毕业了,而且3年时间的冰火人生考验也让我从人生的舞台毕业了。三年呀,历练了那么多的事情,我是谁啊,我们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我连玫瑰江市都去过,我连自动扶梯都座过的呀。

不过残酷的现实不久就明确地,而且很负责任地告诉了我,我还年轻,还很幼稚。

这件事和吃饭有关,高四的时候,我和俊哥都无法忍受已经吃了1000多个日日夜夜的学校大食堂,于是在校外开始寻找目标,小饭店自然是要去地,但是开销比较大。这让我们当时的吃饭成为一个两难的问题。正当我们犯难的时候,老天开眼啦,因为它给我们掉下了一个硕大的馅饼。

这个馅饼的制作工艺是这样的——学校旁边一个租住的民房里来了几个外地人,搞起了一个学生食堂,那时候,我们管这个叫包饭,一般是一个月150块钱。而这几个外地人很好,按周付款,每周30块。而且伙食好的要命,鸡鸭鱼肉全都有。好吃到我可以不上课,不赌博,专门早早地来到他那里等着开饭时间的到来。好吃啊,好吃到那段时间吃得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了,那就是——这么吃下去,老板会不会亏损啊?

我的担心是正确的,因为在我幸福的度过了两个星期后,在这个校外优质食堂包饭的人数达到100多人后,老板改变游戏规则了。他对我们说:每周付款太麻烦,还是改成每月付款,而且马上就改,明天大家就要把120块交上来。

那120块钱是我跑了一个下午向N个并不熟悉的人开口后才借到的,当我把钱交到老板的手中的时候,我甚至很开心,因为我知道,无论怎样,在未来的一个月里,我的肚子不会再抗议啦。怕了,真的饿怕了。

当我带着干瘪但很能装的肚子第二天赶到小食堂的时候,那情形还让我一下子没回过神。我靠,房子空了,人也不见了。直到最后几个成年人也跑过来议论,他们送来的大米和鱼肉找谁结帐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被骗了,因为幼稚的认为“天下无贼”而被这个并不高明的骗局骗了。

“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那天开始,我要求自己必须牢记这句话。

我开始多少意识到这个社会有点复杂了。被骗的那天晚上,我肚子很饿,但却没有去找食物,我想好好的惩罚一下自己。我想了很多自己被骗的原因,甚至把脑袋都有点想痛了。有那么一刻,我的思路一偏,突然浮现起一个很可怕的问题。

我“诈金花”每次都输钱,是不是也存在被骗了呢?这个想法让我脑袋一下子不痛了,甚至很是清醒。我把自己每次赌博的细节在脑子里回放一遍,是呀,为什么每次打牌总是那几个人赢呢,而且总是赢很关键的几次大牌。甚至有一次我以为老天眷顾我,拿到了三张K,害得我押光了整整一个月的生活费。而一个月的生活费得到的结果也只是见了一个小世面,对方给我看了看他的牌,三张A。真的是他们运气好么?也应该不是,我内裤都反穿了啊。我甚至听信一部香港电影里的说法——在一座卫生条件极差的公厕里乘无人的时候磕了几个响头。如果真有运气这样的说法的话,我也该转运啦。是的,可以肯定,我被人做局做了,我不得不得出这个很是令自己羞辱的结论。

夜已经很深了,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强迫自己睡去。但若美却来找我了,刚开始我们和平常一样随意的说话,场面很恬淡。后来,若美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变得有些烦躁。她似乎还埋怨我什么,返身要走。我拉了她一下,若美就顺势被我搂在怀里了——我知道,她并不是真的要走。不过我们并没有亲吻,若美抬头,向我说出了一句很熟悉的话:“林,你要有出息啊。”我喉咙一堵,眼泪就憋出来了。

是冰凉的眼泪让我那天在深夜的梦中惊醒的。甚至在醒来后好久,我还在被子里默默的哭。我燃起了一只烟,在黑暗里撩拨埋藏在心底的隐痛。若美,你终于来看我了。你在哪呢?你到底在哪呢?为什么不在梦里告诉我呀?! 

……



日期:2008129 17:19:02


(七十九)

我真的决定为若美有出息一把了,因为经过几天的冥思苦想,我想出了一个做局的好办法。

这是个在职业老千眼里非常业余的方法,但那一次,我真的成功了。我先是自己买了一副新扑克牌,按5人的人数码好牌,我先实验了发了一次牌,没错,我自己发到手的是三张9,而另外4家分别是三张7,黑桃A,K,Q同花顺等大牌。我把那幅扑克小心的收好,然后找到一家打字复印店重新烫了一个膜。

那天我找来经常赢钱的那几个小子,怂恿他们酣畅淋漓的大战一把,刚开始我还是正常的打,而且故意把牌摔、压、挤、扭,以便这副正常的牌迅速变旧,时机一到,我就掏出两块钱,让俊哥去买一付新的扑克,俊哥在外面瞎转悠了一圈后回来,当然他带来的是那幅早已经动过手脚的牌。他站在院子里,和房东闲聊。

时机到了,论到我做庄了,我向俊哥发出了暗号,俊哥适时的进来把那幅牌交到我的手里。于是,那场经典而且解气的战役打响了。

原本我在象征性的洗牌时还在担心会不会有人来切牌,不过我先自己切了一下,牌乱了,我自己再切一下,牌的顺序又回来了,我故意假惺惺的问大家:“谁要切牌?”很幸运,只有一个人要求,但他的要求是:“快发,快发。”……

桌子上的钱迅速堆积起来了,一个人受不了这种大场面的刺激,摔牌了。紧接着,又有一个人缴械投降了。剩下了同花顺,三张7和我三个人。过了一会,同花顺那家心里也开始发毛了,他提议,每人再加50块三家一起开牌算了。我一秒都没犹豫,无情而且冷酷的拒绝了他,就这样,他也绝望地倒下了。

战役还在继续,四周很安静。静到只能听见两个男人发不停的发出同一种声音——“20”,“20”(我们当时的规则是20元封顶)。最后还是对方的心理防线垮掉了,虽然他嘴里还这么说:“我就不赢你钱了,先开你。”

我很清晰的记得我当时的动作——我模仿他当年给我看三张A时的手势和姿态把三张9放在他的眼前。他的脸像被土布带子摔过一样一秒钟就黑了。他呆了,真的呆了,不仅是因为他输了,更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画面。他开始看我,狠狠的看我,这一次,我没退缩,我大胆的和他对视,甚至还面带笑容。

心里有鬼的他终于屈服了,他把手中的三张7一摔,说:“靠,不玩了,输干了。”





日期:2008129 17:20:19

(八十)

那场金花以后,找我去玩诈金花的人少了,更重要的是,我感觉诈金花没意思了。无事可做的时候,我决定去学校上课了。毕竟我还是平山市第一中学的一名学生。

不过高中前三年的时间里让我养成了一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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