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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满足你的窥!私!欲!--这是我的故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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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该填报那所院校。因为1996年的时候,志愿填报工作还没开始改革,施行的还是先填志愿后考试的规矩。因此志愿的填报等同于战前的情报收集。

当然我也研究了一下这个白皮本本,而且为自己很快选好了填报的第一志愿——北京邮电学院。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受若美的影响。但那时邮局的确是个热门单位。不像现在,有事都打手机了,邮寄东西都找快递了。那个时候,不是这样,以上所说的这些工作绝大部分还是要靠邮电局来解决。甚至连想打个国际长途,都必须长途跋涉到邮电局去打。选择这所院校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若美交代过我,让我要有出息——我自己考上大学,分配到邮局应该算是有出息的一种表现吧。北京邮电学院,是的,就你了。

即便是现在,房间里就我一个人,你让我回想一下当年所填报的志愿,我都会羞愧的脸红——对于一个考试成绩稳定在300分左右的人来说,除非是填报“家里蹲”大学,否则都会让人笑掉大牙。但话说回来,我很感谢那个无知而且幼稚的年代,感谢的理由只有一个——它让我保留了做梦的权利。

6月的校园里,“志愿”成为一个时髦的词汇。但我的一个兄弟却用这种时髦开始了他的恶搞。说真的,直到今天,我还很是佩服他的胆识和创意,如果那时候网络就像现在一样发达的话,相信他一定会成为一代恶搞的宗师。

他那年的志愿填报想法是这样的

第一志愿:东南大学
第二志愿:西安交通大学
第三志愿:南开大学
第四志愿:北京大学
第五志愿:中山大学

乍一看,这志愿填写的没啥水平,甚至一些基本的规则都违背了,比如说把录取分数线最高的北京大学放在了第四志愿上明显属于常识性错误,但经过这位酷爱打麻将的兄弟一解释,我们不得不佩服他了,五所大学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正是麻将里的“东西南北中”。五个志愿,五所大学,让我五体投地。






日期:2008129 16:22:54


(六十六)

我和若美在那段日子里自然也憧憬着未来,按若美当时的成绩,考国内一流名牌大学估计没戏,但考一个二、三流的大学还是大有希望的。但若美在跟我商量未来的时候,她给自己是这样规划的——她报考“五一农垦大学”——当时平山市唯一的一所全国招生的正规大学,然后在那里等我。她的理由是这样的,“五一农垦大学”当时对平山市考生有特殊政策,只要成绩高于300分,每年交纳3万元的费用就可以就读。若美说:“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说实话,若美的考虑是冷静而且睿智的。而当时的高傲的我回给若美的是冷冰冰的一句:“五一农垦大学,那还算大学?!倒找我钱我都不去!”若美听了我那句话后好久都没言语,最后若美对我说:“那你就不管我们的未来了么?”若美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变调,我抬头,若美已经是泪光荧荧了。

今天,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我要向若美道歉了。年少轻狂的我那时妄想着征服整个世界,又怎么能体会到你的良苦用心呢?你妈妈说的是对的,我没有资格拥有你,我——不——配!

是的,我不配!我甚至不配拥有总复习的资格。因为在一次连续两个通宵麻将后回到教室的日子里。我发现班级的格局出现了重大的变化——原本拥挤的教室突然空旷起来。这令我很是有些不适应。更重要的是,我找不到我自己的课桌了!最后还是班长过来为我进行了答疑解惑,他说:“李老师昨天就让同学们把最后一排的桌子全搬掉了,她说反正你们也不会来教室。”就这一句话,我楞在那里了,真的楞在那里了。

平山市解放于1946年,比全国解放的日子整整早了3年。而就读于平山市第一中学的我,光荣的继承了这种优良传统——告别教室的日子比同学们整整早了30天!

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教室的,头脑真的很是恍惚。是的,我很少光临教室;是的,高中三年时光里课桌大部分时间里给我承担床铺睡觉的功能。是的,如果没有老师和校规的约束我根本就不愿意呆在教室里。但当教室这么真实,这么无情的抛弃我的时候,我竟然是如此的留恋和无限的感伤。







日期:2008129 16:26:22

(六十七)

若美报考“五一农垦大学”的想法遭到她父母的重创,他们认为女儿和农村人呆在一起呆傻了,别说自己家里人会帮着安排,就是凭自己本事考也不至于报考这样一所学校。于是她的父母对若美这样怪异的想法开始产生了怀疑,并展开充分的联想,我不知道联想最后的结果有没有和我挂钩,但最终的结果是。填报志愿的表格被若美的父母收走了,一直到高考前,若美都不知道自己参与这场考试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我们常说命运掌握在上帝的手中,这一次,若美很幸运,因为她离上帝很近,近到与上帝同吃同住在一起。

不过,我的命运并不比若美好到那去,正是报考的那一天,世界拨掉了我所有的伪装,让一无是处的我赤身裸体的展示在世人面前——当天学生们都把填好的志愿表交到班主任的手里,再由班主任检查、归纳、整理、存档。第一个交上志愿的是当时班级里成绩数一数二的一个男生,志愿表刚交到李老师手中,老师就把他叫了过去,因为他闹出了高中时代最经典的一个笑话,套用本山大哥的话就是,“高中三年就靠这个笑话活着了”。——他把家庭成分中“贫农”二字写成了“贪农”。那个同学当场满脸通红的拿起笔要改,李老师制止了,她说:“这个表最好不要有涂改,你马上去教务处,看看还能重新领一张新表不?”

老师的这句话提醒了我,于是我也走了过去,把我的志愿表递给了老师,我问:“老师,我的志愿表上也改了字,要不要紧啊?”李老师抬头扫了我一眼,说:“没事,没事,就这样。那边领一张表还要花一块五毛钱,浪费。”虽然我心里还是不太塌实,也不太舒服,但老师这么说,我也就无言的退了下来。

是的,我退下来了,但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过了好一会,我才完全想明白了。妈的,那个“贫农贪农”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到是班主任给我上演的黑色幽默堪称经典。






日期:2008129 16:28:44


(六十八)

填报完志愿的那天晚上,我的心情真的很是压抑。我想起了我忍饥挨饿的日子,我也想起了若美父母对我的冷潮热讽,我甚至还想到我曾经疯狂到去女厕所抢劫。总之我想了许多不开心的事儿。

我想多了,真的想得太多了,因为那天在学校的小树林里,我在若美面前哭出了声音。我一边哭一边不停的跟若美重复一句话:“白混了,我他妈的白混啦。”而若美的心情似乎也很败落,像一个失魂落魄的母亲一样抱着我,一言不发。

末了,等我哭够了,若美才对我说:“林”。我说“嗯”。若美说:“看我”。我就抬起深埋着的头。若美说:“有件事情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后来我想过了,你有知道的权利,你作为男人也有帮我承担这些压力的义务。”若美说这些话时很严肃,那是一个陌生的,我从未见过的若美。我于是也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很认真的去听。若美说:“我父母最近遇到了点麻烦,很不好解决。”我问,“什么麻烦?”若美说:“工作上的,仕途上的。”我继续小心翼翼的问“很严重么?”若美抿了一下嘴,说:“我不知道,反正现在家里的气氛好压抑的”。我想跟若美说,却又一时说不出什么。于是就只剩下沉默,在空旷的天底下,一对年轻的小恋人为各自的心事而沉默。

最后还是若美打破了这种沉闷,她长长的对世界嘘出一口气,然后扭过头来对我说:“林,我都不知道我们将来该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这确实是一个在现实中难以找到答案的问题,于是我的思维迅速的飞跃到精神层面,我甚至是有些激动的对若美说出了那句话——“若美,你爸妈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我们私奔吧,我带你走,无论到哪,我就是要饭也会养活你!”若美听完了我这句豪言壮语后,终于忍无可忍,扑到我怀里拼命打我,又痛又爱的咬我。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你怎么这么没志气呀?!”

若美的这句话得到了神灵感应——六月天里,有一片树叶落下来打在我的脸上,很疼,很疼。 
 




日期:2008129 16:30:04

(六十九)

那天晚上睡觉前,我又把若美跟我说过的话回想了一遍。“麻烦,仕途上的麻烦。”会是什么呢?不会是张正天要倒霉了吧。这个想法让我很是激动了一下子,我甚至笑了——因为我想象了一下张正天成为农民的样子。这让我败落的心情开始愉悦,于是我继续充满意淫的想象——张正天很是落破,而我则发了财。我是好人,真的,因为我还没变,对张正天发达时候的嘴脸既往不咎,甚至还保持着对丈人应有的尊敬。张正天对我感激,很感激,有以至于些涕零——想到这些,我心花怒放了,我精神胜利了。但随即,我猛的打了一个冷颤,在我的脑海里飘过的,是若美那楚楚的脸。

这让我的那个夜晚睡得很不安宁——我是该诅咒还是该祝福若美的父母呢?矛盾,一如既往的矛盾。我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爱情好象不仅是两个人的事情,它好象还牵扯到很多别的的东西。我靠,怪事啦,因为我爱着若美,就必须要爱我本来有点讨厌的若美父母,这得要求我有多高的境界啊。

我恨了恨心,决定还是祝福若美的父母吧,毕竟我还跟人家女儿借过3000多块钱呢。于是,那一夜,我成了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日期:2008129 16:33:30

(七十)

7月如期来临了,我们的高中时代就要结束了。而此时,班级的同学突然很是和谐起来,在这即将分别的时刻,好象同学们一下子都想明白了,平时的不开心,小矛盾仿佛在那短暂的几天内都不存在了。他们开始拿着一个小本本不停地找这个找那个去写毕业赠言。甚至有不少我曾经欠钱不还的人也主动的找到我,让我给写几句话。我印象深刻的是,我给这些同学每人都只写了三个字——我的名字。我把它们写的很小很小,而且藏于别人的字里行间。我想让他们在记忆中把我抹去,让他们忘却在他们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身边却有一个躲在没有阳光角落里的人,这不和谐,很不和谐。

除了写临别的赠言,那时候他们做的更多的事情是提前考察一下考场——自己学习生活了三年时间的学校末了还要进行一下考察,这让我对他们的行为很是鄙视。更让我鄙视的是,那时的一位校工成了校园里的当红名人,原因是大家传言他可以通过你的准考证号来算命。甚至连学习成绩非常不优秀的俊哥最终也没能抵挡传言的诱惑,拉着我一起去算。校工给俊哥算的结果我记不得了,反正我在旁边是一脸的鄙夷。这让被神化了的校工感觉到他的权威性受到了挑衅——他竟然放弃了缠着他多说几句的俊哥而转向我。他对我说:“小伙子,看你面相你是一个眼高手低的人,做事不能有始有终啊”。我那时的表情依然高傲,甚至是扬着眉毛看着他,面对他蓄意的打击,我只回给那个校工一个字——“操!”



日期:2008129 16:36:31

(七十一)

那段日子里我和若美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因为她几乎已经不来学校了。更重要的是,平山市那段时间开始出现了一种传言——省里面派来了调查组,专门来查张正天的问题。甚至有消息灵通人士说,85%是沉了,而且不仅官没法当了,等人大代表会议开过以后,司法机关还会介入。这种传言很迅速,也很广泛,因为作为最不关心政治的我都听到了就是明证。

1996年7月6日的傍晚,高考前夜。是我和若美高中时代的最后一次长谈。其实在见到若美前,我很是有点尴尬,因为若美肯定已经知道我听到了那些传言。因此,在见到若美前,我还盘算着到底是表现出知道这件事呢,还是装成对此事一无所知呢。

不过若美是豁达的,见面就开门见山的告诉我。高考之后她要去一下北京,那边有一个吴叔叔,是她爸爸的老同学,可能会帮上忙。而且若美还特意强调了一句:“我爸爸说,也只有他能帮上忙”。我当时对若美这个决定很是有些不解。因为我问了很多现在看来很傻的问题,我说:“你爸爸自己不能去么?再说你妈妈也可以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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