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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满足你的窥!私!欲!--这是我的故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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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看过没亲身感受过的高档玩意。记得在上楼的时候,我还没暴露我是一个农村的孩子。但在下楼的时候,我出问题了,我一边拉着扶手,一边犹豫脚下到底该塔上哪块滚动的台阶,我想踩,犹豫了一下,那块台阶就已经沉下去了,我再想踩,又犹豫了一下,节拍又没踩准。我再踩,这次由不得我犹不犹豫了,因为过于紧张,我手里攥着扶手攥得太紧,向下滑动的扶手已经把我整个人带下来了。很凑巧,我正好塔在了台阶A和台阶B交汇的尖尖上,于是我的身体迅速向前冲。直到撞到前面的一个女人身上才停了下来。女人回头,厌恶的对我说了一句“没坐过扶梯呀!”

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但很多时候,你将真相讲出来会让人很难受,我甚至当时都找不到任何语言去反驳。能做的只是惭愧的低下头,一个没坐过扶梯的人向一个经常坐扶梯的人自卑的低下了头。

那女人的那句话可能改变了我的一生,因为直到现在,每次我坐自动扶梯下楼的时候,脚下总是要左瞄右瞄后,才提心掉胆的站上去。

不过第二天的体检开始阶段我进行的还是很顺利,第一项就轮到我的强项——测视力,测试的工具也是新玩意,不是我们平常所见的‘山’字型视力表,而是‘C’字表,——让我们辨认C字的开口方向。没费力,我就通过了。第二项不知道是检查什么,反正感觉医生很色,40岁左右的一个女医生,让我们这群小男生进去就脱裤子,扒开屁眼看。看完后,再看你的前面的小JJ,然后在体检表上龙飞凤舞的写几个字,就算过了。第三关是真正的色了,而且是要比一比谁更色——测试色觉。那是很复杂的,花花绿绿的一个小本子,医生翻开了一页,命令般的说:“看!”。我疑惑,傻傻的问“看左边的还是看右边的?”医生没回答,而是又翻了一页,这让我很是气愤,我不管了,随便看了一下,说,“数字358”。医生是:“还有呢”。“啊?还有?”我惊讶了,忙再看那张图,可医生却毫不客气的把本子合起来了,然后在我的体检表上盖了一个红红的大章。印章是楷体的,很好辨认,只有两个字——色弱!也就是这两个字,让我成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的梦想也彻底破灭了。

当天下午,在玫瑰江火车站候车返回平山市的时候,我感觉很是郁闷,雄心勃勃,壮志凌云的我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只会哼哼的蚊子,被现实的大掌啪的一下就无情的拍死了。于是我想起了吸烟,我是个见过世面的孩子,懂得城里的规矩,我走出了候车室,来到了大门外,深沉的燃起了一根烟。

当我想把所有的郁闷连同烟蒂一起扔到九霄云外的时候,更大的郁闷其实正埋伏在我的身边——那是一个其貌不扬,躲在人堆里谁人不会注意的男人。在我潇洒的弹出那根烟蒂后,迅速的靠近我,并亮出一个制作粗糙的小本本。还没等我把他的姓名,职业和职务看清楚,他就迅速把小本本翻了个面,这次他停留的时间很长,而且字也很大,我看清楚了,上面写的是“站前乱扔垃圾者,罚款5元。”我全明白了,但在陌生的,从未到过的大城市里,我无条件的选择了屈服,我从兜里摸出5元钱,交到了拿着那个拥有至高无尚权利的小本本的男人的手里。

直到上了火车,我还在想,妈的,等我将来有了钱,我就拿一条烟和一沓钱坐在火车站门口抽,你来罚我吧,我他妈的的不停的抽,累死你!

就这样想了想,很快,我就很阿Q式的胜利了。



日期:2008129 16:08:40


(六十二)

从玫瑰江市刹羽而归后,我的学习生活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最明显就体现在,老师基本不来上课了,更重要的是,老师也基本不管你来不来上课了。对于那个时期,好象是有一种比较专业的说法——叫“总复习之自由复习阶段”。总之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情,我可以和兄弟们毫无顾虑的玩,不再担心老师会冷不丁的在走廊里给你贴个白榜或把你的父母叫到平山市来。

那个时候,学校的锅炉早已经修好了,天也暖了起来。我也在年后就搬回了学校的宿舍,毕竟,住在那里更省钱一些。但省钱也有省钱的麻烦,那就是每到晚上10点,管宿舍的生活老师就会把大门牢牢锁上,任你怎么叫他都不给开。有那么好几次,我只好中途返回在外租住民房的同学家中,和他们挤一挤或打上一个通宵的麻将。由于那段时间彻底脱离了父母和老师的约束,我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腾的有点疯狂。渐渐的,我去宿舍住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甚至我还冒出了一个想法——实在不行我也在外面租一个房子。不过 我冒出这样的想法只有一瞬,因为我马上想起了高额的房租——60块。我当年忍受巨大肉体和精神折磨才能中到的一个四条的价值,绝不能就这样轻易的被只提供我一张床铺的房东夺去。

租房的愿望看来短期难以实现了,不过我依然得到了收获——圆了我那年正月十五那天就想圆的愿望。

记得那是五月中旬的一天,高台镇高中在一个周六周日的时间段里租用了我们学校附近的另一所中学“平山市第六中学”搞一个什么全市的大型活动。也就是在那天,我特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手里拿着一大叠景佳写给我的信来到了她们学校举办活动的六中。

那一天,我很快就找到了景佳所在的位置,她正在一个花坛边和另一个女生聊天,聊的很开心,也很投入。投入到我离她只有2米远的距离时才看到了我。景佳很镇定,事情处理的非常到位,她先和身边聊天的朋友说:“你先等我一下”。于是那个女孩就知趣的走开了,然后景佳面向我,似乎想说什么。我没等她开口,就把那一大叠信件递了上去,我说:“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你的,现在还给你”。说完,我就转身离开。整个过程很短,甚至景佳连开口对我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她留给我最后的印象是——一副万分惊讶的表情。

那一天,我很想回头望一眼景佳,但我忍了,真的忍住了。直到我确认我已经彻底消失在景佳的视线里的时候,我才一屁股瘫坐在马路边。我想哭,但没有泪水。我也想笑,但压根笑不声音。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赵传的歌曲《我终于失去了你》……

是啊,我终于失去了你——景佳。虽然已经失去一年多了,可今天,我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日期:2008129 16:09:44

(六十三)

和景佳分手这件事情若美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就在那天晚上,她找到了我,跟我谈了一个很严肃的话题——过几天去见她的父母。这是一个让我异常紧张的问题,紧张到在真正见到若美她父母前的每一刻,我都想放弃,都想方设法的去逃避。我那时甚至乞求老天让我大病一场吧,但很奇怪,原本身体孱弱的我那段日子却刚猛异常。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得不接受这一残酷的事实了。

第一次见若美的父母是在5月下旬的一个周六。实话说,我很相信上帝在很多事情发生前会给你一些预兆的说法。因为在那天早上,发生了一件让我倍感郁闷的事情——在学校公厕里拉大便的时候,我把若美送我的那个防风打火机掉在了厕所里。当时平山市第一中学的大厕所是深坑大粪池的结构,火机一掉下去,立刻消失在大粪和黄水组合而成的液体里,找都找不到。

于是那个周六下午我就是带着那种郁闷的心情第一次见到了若美父母。实话说,那天我还特意打扮了自己一番,甚至在裤子上还生生的折叠积压出了一条不太明显的裤线。不过就是这样,当若美的妈妈看到我的时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她说:“噢,你就是去年若美过生日时抽烟的那个男孩吧。”这话问的很有水平——我说不是吧,人家早认出你了,你明摆着是睁眼说瞎话。我承认是吧,就说明自己是一个抽烟的,不学好的男孩。

我当时回答若美妈妈的方法是这样的——我用嗓子很含混的发出了一个类似汉语言的字音,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



那顿和我未来岳父岳母一起进行的晚餐的一点也不令人开心。我想遮掩我农村人的形象,于是很洋气,很时髦的叫若美的爸妈为“伯父”、“伯母”,可他们压根不理我。整个席间,我未来的岳父张正天只说过两句话,而且好象也不是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在餐桌上坐定后说的,他说:“我女儿还真有本事,读高中就能带人回来了。”第二句是在若美介绍我得了学校征文一等奖,不停往我脸上贴金的时候张正天说的,他说:“在我们市委里叫出一个秘书就比你们学生能写。”就这两句,真的。甚至在我离开若美家起身向他告辞的时候他连个“嗯”字都没跟我发出。

到是若美的母亲还算热情,不停的问我,家是哪里的啊?哦农村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啊?哦,普通农民。家里种多少地啊?哦三垧多地,蛮辛苦的。一年能打多少粮食啊?哦,万把斤……在这样不断的发问和回答中,我渐渐读懂了若美母亲想要说的话,那就是——你是农民的儿子,你不配!

结束了那场噩梦般的晚餐,我从若美家逃也似的出来——同样的一座房屋,当只属于我和若美两个人的时候,那是天堂;而当这座房屋属于四个人的时候,却是一座地狱。而若美那天也看出了我的不开心,执意的要送我。

出了市委的大院,我就开始凶若美。我说:“你爸妈根本就瞧不起我!”若美那一刻的反应让我很是感动,真的。她扑过来吻我,就在东安街的马路上。若美说:“求求你,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的。知道么?你要有出息,要赚钱,然后来娶我,堂堂正正的来娶我。”说完,若美的眼泪就披沥啪啦地往下掉,我愤怒的嘴张开又无力的缓慢合上。此后的日子里,我曾经盘算过发奋种地,产出许多粮食卖钱来娶若美,可是经过数学公式计算后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而且在若美的眼中,这也是最没出息的一条路。

打那以后,在我人生许许多多的日子里,若美那句你要有出息的话都像大山一样压得我无法呼吸。我为此努力寻找有出息的路,可找不到。 





日期:2008129 16:13:02


(六十四)

在若美家的那场遭遇让我的生活阳痿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人生真的很奇怪,在苦难的逆境中,我那时竟然干了不少正事。

或许是印证了欧阳修老先生“穷而后工”的那句话,在遭受完若美父母对我的致命打击后,我开始有了写作的欲望。我先是耗费一个星期时间自己办了一份手抄复印版的文学报纸《野星》,而且还将自己曾经写过的所有文章整理在了一个豪华的,价值15元的笔记本上。并命名为《掬水集》。其实这个名字我是有感于一句诗——“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读起这句话,总会想起若美,我甚至觉得,这首诗就是描写若美的。

而若美自那天开始也好象意识到了她把我带回家的唐突,甚至她可能还因此后悔不已。因为打那天开始,张正天不仅要求若美每天都要按时回家,而且还特意跟他们班主任交代一些话。因此,若美和我的每一次约会,都要乘他们班主任偶尔不在的晚自习期间。

时间已经到了6月天了,北方的大地也开始暖融融起来。夜风很凉爽,给人无限清新的感觉。那段日子里,若美对我更加关心,表现得也更加温顺。我甚至能感觉出她内心觉得她父母亏欠了我,必须由她来加倍偿还。因此在一个凉爽的夏日里,在学校靠近围墙边的小树林里。我偷偷退下了若美连衣裙里的内裤,让她坐在我的身上——年轻的我们真的还有很多的未知领域,我们还需要不断地努力学习。至少,当时我和若美就没有掌握“老树盘根”这种姿势的技巧,忙了好久都没法进入。最后虽然成功了,可是我们只能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我的小东西就会滑落出来——直到那天下晚自习,我依然也没能成功地喷射。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竟然是我和若美最后的一次负距离接触。那时候我知道的是——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对于这个世界,我有好多话想说。






日期:2008129 16:14:55


(六十五)

我们终于要走向战场了,因为我们已经开始了战前的准备!

1996年6月中旬,平山市第一中学每一个高三学生手中都拥有了一个很珍贵的白皮本本——《1996年高考志愿填报指南》,同学们开始专心的研究该填报那所院校。因为1996年的时候,志愿填报工作还没开始改革,施行的还是先填志愿后考试的规矩。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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