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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8部分

读者十年精华-第15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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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竟然会养花!而且,她养的花开出五彩缤纷的花朵来,煞是好看,招人喜爱,以至于常常为此惹出麻烦。镇上的人们下班开车回家路过时,都会特意减慢车速,仅仅为了能好好看一眼她的花。

  她的白色木屋周围开满了鲜花,和埃莉乖戾的个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方乐似乎从春到秋都在五彩缤纷、姹紫嫣红的鲜花丛中,沐浴着芳香,欢腾喜悦,起舞蹁跹。

  到了冬天,众多的男男女女成群结队包括一些从城外来的前拥后挤来到埃莉小姐的家里,观赏她的“圣诞花卉集萃。”

  不过,来访者停留的时间很短,因为埃莉小姐脾气不好,爱争爱吵,即使在节日里也是如此。

  “把你的靴子抖干净!”

  “留点神别碰!”

  “要想养出好花,除了浇水,还要精心照料,你懂吗?”

  自打我停止送报的行当以后,和埃莉小姐见面不多。我高中毕业,便离家去上大学。后来,我大学一年级回家过圣诞节时,埃莉小姐竟去世了。

  我不想去参加埃莉小姐的遗体告别仪式因为现在对我来说,她已成为过去的记忆,而且我今晚另有安排。

  但是,妈妈坚持让我去。

  “你该感激她才是。”妈妈对我说。

  我驱车前往科尔曼殡仪馆,路上铺着厚厚一层冰雪。我和其他人一道站在真诚廊上排队等候,可是,最后轮到我瞻仰遗容时,我竟认不出埃莉小姐了。只有她那扭曲拉长的嘴角余纹勾起了我的一丝回忆。

  接着,我发现她双手紧攥,不知是谁在她手里放了一枝花一枝白色的圣诞玫瑰,开得挺艳。埃莉小姐的手指温柔地环扣着花柄。那样子真是美极了。

  在留言簿上签到以后,我走到门口去会科尔曼先生,”他似乎有点心烦意乱。“喂,科尔曼先生。”我招呼道,“是您专为今晚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埃莉小姐手中放了那枝玫瑰花吗?”

  他慢慢悠悠地回答:

  “不是我,仪式是7点钟开始的。在此之前我检查了房间,那时还没有玫瑰花。后来我才看见,就在仪式刚刚开始的时候。不过,当时还只是花蕾,可现在完全开放了。我不知道花儿是怎么到那儿的!”

  殡仪馆里暖烘烘的,噢,不,几乎可以说是有点太热所以我推测也许是高温促芽开花的。

  “不,不,”科尔曼先生摇头说道,“玫瑰花是不会在5分钟以内就绽开的,我知道这一点,因为我也养花,只是我没有埃莉小姐养得那么好罢了。”

  我回头望一眼列队成行的吊唁者,惊讶地说道:

  “阿,科尔曼先生,埃莉小姐永远都是养花能手。”

  后来,我听说9点钟仪式结束时,埃莉小姐手中已有4枝艳丽无比的白玫瑰花。

  埃莉小姐无所不骂。然而,她却从未骂过自己的鲜花。

Number:6053

Title:元帅托孤

作者:江水平祝小五

出处《读者》:总第121期

Provenance:南风窗

Date:1991。5

Nation:

Translator:

  一

  1978年12月22日,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在北京闭幕。全会发表的公报宣布为彭德怀元帅平反!

  两天以后,12月24日,彭德怀同志追悼大会在北京举行,邓小平亲致悼词,,高度评价了彭德怀同志的功绩,尤其是他在庐山会议上所表现的实事求是的勇气。

  又过了10天,1979年1月4日上午,与彭德怀元帅一起在庐山遭贬的黄克诚大将,神情肃穆地捧着一个厚厚的纸包,走进中共中央秘书长办公室,亲手交给刚刚被任命的新秘书长胡耀邦同志。胡耀邦接过纸包,轻轻打开包在外面的那几张60年代旧报纸,一看到在那泛了黄的稿纸和笔记本上的苍劲有力的笔迹,便不顾客套礼仪,放下手头的公务,急切地翻阅了起来。

  笔记本上,在1951年7月1日的条下写着:在朝鲜战地志愿军庆祝建党30周年的集会上听了《国际歌》和《东方红》的演唱“感到《东方红》这歌中有一句‘他是人民大救星’,这同《国际歌》的‘全靠自己救自己’似乎有抵触,似宜改为‘他是人民的好领导,领导我们向前进’。”

  1960年4月,笔记作者在重读八届八中全会(即1959年的庐山会议)决议后写道:“庐山会议时左的现象虽然纠正了一些,但浮夸、虚报、对群众的强迫命令,不仅存在,而且还在发展,蒙蔽着真象,使一世英明伟大的毛主席也难以洞察。这一下不仅在政治上要打死一些人,而且会打出一个大马鞍形。”

  胡耀邦完全被这些充满着唯物主义的求实态度和无畏精神迷住了。他继续往下翻阅。

  什么“‘左’比右好”、“‘左’是方法问题、右是立场问题”、“矫枉必须过正”等等当年流行的口号,笔记作者一一作了评说,认为这些口号都不符合马克思主义。

  ……

  胡耀邦从上午一直阅读到下午。是什么人的笔记,能使秘书长放下一切公务,几乎用一整天来全神贯注地阅读呢?

  笔记的作者是大名鼎鼎的彭德同元帅!

  读着读着,胡耀邦疑惑起来。

  彭德怀被迫害致死以后,他所有的一切都被化为灰烬,甚至骨灰都被改名“王川”,远送内地存放,除了“罪证”,彭德怀的一字一物都不准留在人间。在这样严密的罗网之下,彭德怀的这些笔记文稿是怎么保存下来的呢?

  胡耀邦惊奇地问黄克诚:

  “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这是彭德怀同志的侄女彭梅魁同志冒着危险秘密保存下来的。”黄克诚说,“还在你主持中组部工作、大力平反冤假错案时,彭梅魁同志设法在医院里找到我,带来这包彭德怀同志的遗稿手迹,希望交给中央。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平反。我让她等一等。等我与你联系上以后请她一起来把遗稿交给你,她怕你工作忙,挤不出时间来,让我方便时交给你就行了。她只要求你给她写一张收条就行了。”

  “好,我这就写。”胡耀邦边说边铺开纸,拿起笔:

  克诚同志并梅魁同志:

  今天上午,克诚同志交给了你要他转给我的彭德怀同志的一批手稿,计:五个32开笔记本,一个22开笔记本,一封给中央的信的手稿,一份注有眉批的“庐山会议文件”。

  我当作为珍贵的历史文物转给中央。

  这封信是我给你的收条。

  胡耀邦

  1979、1、4下午

  二

  12年后,当记者采访彭梅魁同志并问及她是如何冒险保存元帅的笔记手稿时,她淡淡地说:“我有这个胆,还不是伯伯教育的结果。”

  接着,她沉浸在伤感的回忆里

  1959年10月1日,彭梅魁趁国庆休假去看望伯伯刚被罢了官的彭德怀。她来到中南海的东门,掏出“特许证”,要求进去见彭德怀。卫兵一口拒绝;“不能进,彭德怀已经搬走了。”

  “搬哪里去了?”她急切地问。回答是:“不知道。”

  几天前,梅魁听了庐山会议文件的传达后,第一次来看望伯伯,伯伯告诉她:“你还年轻,我名誉不好,以后不要来看我了。”他不肯讲自己即将搬往的新址,只说大致是西北郊、颐和园一带。

  彭梅魁在西北郊找了一上午,东摸西问,直到一位知情的警察告诉她:“彭德怀同志住在挂甲屯吴家花园。”当警卫参谋把她带进屋时,彭德怀又惊又喜,一把抓住侄女的手,连声问:

  “你怎么找到的?就你一个人来的?”吃过午饭,彭德怀依然兴致很高,非拉着侄女到花园里转一转。这哪是什么花园呀!满园断墙残瓦,荆棘丛生,一口废井将干未干,亭台假山已经倒坍,彭德怀却兴高采烈地给她介绍说,这是明末清初吴三桂的私家花园,也是他和陈圆圆的游嬉之地。吴三桂是明朝的叛将,清朝的贰臣,名声也不好。他还告诉她,传说北宋时杨六郎北征辽邦,曾在挂甲屯歇过战马,晾过战甲,因此得名。

  彭德怀讲得有声有色,彭梅魁却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杨家将的结局,吴三桂的名声,这是有意的布置,还是无意的巧合?

  三

  1962年初春,彭德怀夜以继日,奋笔疾书,把自己的功过是非、委曲痛苦统统倾注于笔端,费时3个月,写出了8万字的长信。他在信中对于“里通外国”的罪名作了特别的抗辩:“我对私通外国搞颠覆活动的行为是深恶痛绝的……我诚恳地要求党中央根据一贯实事求是的原则,派专人彻底清查这一是非问题。如发现事实确凿,按以叛国罪判处死刑无怨。”

  在这封8万言书的最后部分,彭德怀对林彪、柯庆施和康生三人作了直言不讳的评说,提醒毛泽东要对他们有所警惕。

  3个月写下来,彭德怀的体重减了10多斤。初稿刚一脱手,他就病了。10多天没有起床。

  1962年6月16日,彭德怀在“8万言书”的末尾亲签名以后,送中央办公厅转呈主席。

  彭德怀天天盼,天天等,时时望着有个回音。两个月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憋不住了。8月22日,他又写了一封短信给毛泽东和党中央:“请求主席和中央组织专案审查,处理我这一莫须有的罪名。如果查有确实证据,愿受党纪和国家法律制裁,哪怕是处以死刑和开除党籍,都不会有怨恨的。”

  这一次,他的上书很快就有了回音。在9月下旬召开的中共八届十中全会上,中央决定成立彭德怀专案审查委员会。然而,新调来的警卫班却奉命对彭德怀加强控制监视,不准彭德怀随意离开吴家花园。彭德怀身边的工作人员也都被列为监视、审查对象。

  一个星期日,秋高气爽,彭梅魁带着自己的三个孩子来到吴家花园。她还打算让孩子们与外公合个影,留信念。然而当彭德怀坐到孩子们边上,照相机对好焦快门刚要往下按时,他却猛地站起身来,大步进屋去,边走边说:“我这个倒霉鬼的形象,不能跟孩子们照在一起,将来会影响他们的前途的。”

  梅魁赶紧进屋去找伯伯。彭德怀一见侄女,仿佛决战时刻下最后决心那样,一字一句地说:“梅魁,我的问题看来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了。以后会怎么样,看来很难说了。我有一包材料,放在这里不方便,你能能替我保存一下?!”梅魁接过纸包,打开一看,是几个笔记本,还有一份手稿,上面有“第一稿”几个字。这份手稿,就是那份8万言书,伯伯写好后曾给她看过。她知道这包材料的分量,当即说:“行!”彭德怀又叮嘱了一句:“这是我自己对个历史的回顾总结。我现在还活着,就有人对我无中生有,诬陷诽谤,万一有一天我死了,他们不知会怎么编排我。这些材料你要保管好,等将来用得着的时候你再拿出来,为我争回清白。”梅魁点点头说:“伯伯,你放心,我一定会保管好的。”这一天彭梅魁将伯伯的这包材料夹裹在孩子们的换洗衣服中,悄悄带回了家,连爱人也没有告知,不过,整整一周她过得特别不安稳,时时害怕伯伯有什么意外。下一个星期天,她早早地赶往吴家花园。

  彭德怀顾不得寒暄,一把拉住她的手,急步走进屋里,压低了嗓门悄声说:“梅魁,我反复考虑材料放你那里不太合适,万一被人发现,会连累你一家子的。你还是替我送回来吧。”在彭德怀的坚持下,她把材料送了去。

  1964年初秋的一天,彭梅魁去吴家花园。彭德怀又向她提起笔记手稿,再次告诉侄女:“梅魁,我这个人的问题,看来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也不知道中央以后会怎么处理,笔记手稿放在我这儿也不合适,你看怎么办呢?”伯伯的忧虑和绝望,令梅魁心头直发冷,看来形势又严峻起来了。彭梅魁想了一下说:“我把它送回老家去。”“送回老家又怎么样?”彭德怀追问了一句。“那你就不用管了。”彭梅魁答得很干脆。接着她又说:“我把它埋起来。”

  四

  1964年秋,彭梅魁以送子回老家为由请了假,把彭德怀的笔记文稿带回湖南湘潭乌石乡故里。梅魁在老家还有位母亲、一位婶婶和一个堂弟。她把笔记文稿带回老家后,找来一个坛子,里面放了几块石灰,再把纸包放进去,然后用蜡封住口,埋在灶脚边的柴堆下。为了不让旁人听到挖土的声音,她故意选在白天人声嘈杂的时候,让母亲在门口放风。

  回到北京以后,梅魁把埋藏笔记文稿的经过,悄悄地告诉了伯伯,彭德怀那忧郁的脸容难得地绽开了笑意:“好梅魁,我这就放心了。”

  1965年9月23日,毛泽东接见了彭德怀,长谈6个小时,并与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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