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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琅琊榜-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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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长苏低着头,面无表情地道:“蒙大哥,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开了。 
  郡主与我仿若患难兄妹,多余的牵扯已然没有了。” 
  蒙挚怔了怔,“怎么这么说?我知道你现在前程多艰, 有太多的事要办,所以暂时不愿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可是将来……你总有一天要说的啊……” 
  “谁知道这个将来有多遥远呢?”梅长苏随手又提起笔来,不自觉地在信纸上写了一排狂草,还未写完,便伸手抓起,团成一团丢进了旁边的火盆,闭了闭眼睛,“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是不可能的,这世上有些事情的发生,不会有人预料得到,也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得住,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它有好的结局,即使这个结局里,不会有我的存在……” 
  “小殊,”蒙挚有些吃惊地抓住他的胳膊,“你是说……” 
  “蒙大哥,你也要替霓凰想一想,我误了她这么多年,不能再继续误下去了。 
  如果说我曾经想过要努力回到她身边的话,那么从两年前开始,这种想法就已经没有了。”梅长苏握紧了蒙挚的手,唇边露出一个薄薄淡淡,却又真挚至极的笑容,“我的存在,以前没有为她带来过幸福,起码以后也不要成为她的不幸。 
  能做到这一点,我很高兴……” 
  “可是……”蒙挚满脸都皱了起来,“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世间哪里有绝对公平的事情呢?要说不公,那也是命运的不公,是缘份的错过,无论如何都不是霓凰的责任啊。” 
  蒙挚直直地看了他半天,一跺脚,“唉”了一声道:“你自己的事,我也插不上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梅长苏展颜一笑,将那封信塞进他的手里,“好啦,替我送信,别的话一个字也不许多说,你要多嘴说些有的没的,我会生气的。” 
  “是,少帅大人。 
  我就学飞流,两个字两个字的说!” 
  “不许!”飞流大声道。 
  “你看吧,飞流不许哦,”梅长苏笑着揉弄少年的头发,“说得好,不许他学!” 
  “你呀,”蒙挚叹着气,“你还笑得出来。” 
  “不笑又怎样?你想看我哭么?”梅长苏眉眼弯弯瞟了他一眼,又从旁边扯了一张纸出来,飞快地写了起来,不过这次写的是小楷。 
  “你干嘛?刚才没写完吗?” 
  “墨还有剩,我顺便写一封给誉王。” 
  “啊?!” 
  “你不用这么吃惊吧?”梅长苏直起腰身,歪了歪头看他,“你不知道我某种程度上已经投靠了誉王吗?” 
  “我知道你为了霓凰过早地得罪了太子,当然只能假意投靠誉王……可是,你到底要写什么?” 
  “我觉得陈老尚书可以退下来休息了,所以准备把这件事交给誉王办。” 
  蒙挚眨了眨眼睛:“誉王现在已经这么听你的话了?你吩咐他办什么他就办什么?” 
  “不是这么回事啦,”梅长苏哭笑不得,“我这不是吩咐,是献策。” 
  “献策?” 
  “是啊,誉王现在一定正为了越妃复位的事气得跳脚,不知道有多想反击一下,只是苦于一时找不到反击的突破口罢了。 
  我把陈元诚的破绽交到他手里,让他出出气也好。”梅长苏清淡的神色中又间杂了一丝阴冷,一面说,一面不停地写着,“皇后无子失宠,越贵妃又位份尊贵,多年来两人在后宫很多场合几乎都是平起平坐的,所以大家普遍缺乏尊嫡的意识。 
  何况祭礼条程复杂,具体应该怎么理解皇后和誉王都拿不准,也根本从没想到有什么文章可做。 
  所以可以让誉王先礼请几名宿儒大家进行朝堂辩论,这些人说话是有份量的,一旦辩清楚了祭礼中的嫡庶位次,礼部这几年就有重大缺失,陈元诚当然只好请辞了。 
  如此一来,谢玉少了一个帮手,越妃复位后的限制更多,皇后位份更尊,太子刚恢复了一点的气焰也可以稍稍打下去一点……” 
  “那岂不是……都是誉王受益?你这算不算真的为他尽心尽力?” 
  梅长苏冷笑一声:“世上哪有只赚不赔的买卖?誉王的损失都在看不见,想不透的地方呢。” 
  蒙挚试图自己想了想,可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你指的什么地方啊?” 
  “皇帝陛下心里。” 
  “嗯?” 
  “尊庶抑嫡,始作甬者就是陛下。 
  他因为宠爱越妃,多年来在后宫没有给予皇后足够的尊重,这才使大家有了错误的思维定势,觉得越妃因为有了个太子儿子,所以就跟皇后一样尊贵了。 
  誉王出面这一争,揭的不仅是礼部的错,其实也是陛下的短,不过他礼理二字都站的住脚,陛下面上也不会露出什么,说不定还会夸他两句呢。 
  可是在内心深处,陛下一定不会高兴,甚至极有可能会在某段时间内,因为逆反而更加冷淡皇后。 
  这份损失我先不说,瞧瞧誉王他自己看不看得出。” 
  蒙挚若有所思地道:“誉王身边人才不少,说不定有人能察觉到呢。” 
  “察觉到了也没什么,誉王仍然会做这件事的。” 
  “为什么?” 
  “因为利实在是大大超过了弊,”梅长苏此时已写完了信,正在轻轻吹着,“损失只是陛下的不悦,这个可以慢慢修复挽回。 
  但只要这一场争辩赢了,就会大大尊高了皇后,打压下越妃,更重要的是,誉王可以借此向朝臣们强调一件大家渐渐忽视的事:那就是太子也是庶出的,在这个地位上,他跟誉王是一样的,他现在的身份更加尊贵,是因为他受了东宫之封,而不是因为他的出身。 
  如果以后皇帝陛下要撤了他的尊封,改封另一个人,大家就不用大惊小怪了,因为太子又不是嫡子,没有那么动不得惹不得……” 
  “这么说来,受益的还是誉王……” 
  “只有誉王么?”梅长苏转过头来,目光明亮,“靖王不也一样吗?既然大家都是庶子,以后就谁也别说谁的出身低。 
  太子、誉王、靖王,还有其他的皇子们,大家都是同等的,就算有所差别,这种差别也无伤大雅,与嫡庶之间的那种差别完全不是同一个性质,根本无须常挂在嘴边。” 
  “对啊!”蒙挚一击掌,“我怎么没想到,誉王把太子一手拉下来,就等于是同样地把靖王拉了上去,因为他强调的是,嫡庶之分才是难以逾越的,而对于庶子与庶子之间,出身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这一条虽然适用于他自己,但同样适用于靖王啊!” 
  “明白了就好。”梅长苏笑了笑,这次将信口封得很牢,“飞流,你陪黎大叔出一趟门去送信好不好?” 
  蒙挚看了飞流一眼,“你让他们去送?” 
  “黎纲能说会道,又有飞流押阵,跑腿送信对他们俩来说还大材小用了呢,”梅长苏毫不在意地将信封放在飞流手里,目光悠悠地一闪,“誉王,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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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周玄清       
  今天吃一道凉菜,里面居然放了好多芥茉,结果……天崩地裂……好想以此为借口不写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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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临近,萧景睿、言豫津和谢弼三个人终于从虎丘温泉返回了京城。 
  才回来一天,他们就吃惊地发现,自己明明才离开了一个多月,京城的情势居然已经快速变化,变得比走时还要热闹,还要风起云涌了。 
  太子与誉王之争,其实近年来因为双方实力相当,本已陷入了僵局,大面上一直很安静,双方都没什么大的举动。 
  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积而后发,只需要小小的触动,就立即进入了高潮迭起的攻防战。 
  越妃被降、楼之敬倒台、庆国公抄家、何文新被判斩……这一波接着一波,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如今越妃刚刚复位,就有数名御史连参,指出礼部在主持祭礼时仪程不妥,誉王趁势请出十数名德高望重的当代大儒,发起了一场朝堂辩论,论题直指越妃数年来得到的超常待遇,以及太子在皇后面前的礼道缺失。 
  别的暂且不论,单说誉王请出的这十几个老先生,那确实都是极有份量的,可以看得出数年来他礼敬文士的功夫确实没有白费,积累了不少人脉。 
  其中有一位多年居于京西灵隐寺的周玄清老先生,那才真是重中之重,平素无论皇室公卿,见他一面都难,这次竟然也移动大驾,亲自进了金陵城,着实让人对誉王的潜力刮目相看。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位周老先生进京之后,却并没有住进誉王特意为这些大儒们安排的留鹤园,反而住进了穆王府。 
  据某些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好象周老先生离开灵隐寺也是穆小王爷亲自带了车轿去迎接的,而且住进穆府后连一个人也没有见过,即使是誉王也不例外。 
  不过周玄清老先生到底是谁请的,他见过谁没见过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他大学问家的身份,上了朝堂连梁帝也要礼遇有加,加之治学严谨,论据周全,没有两把刷子的人,就不要妄想跟他论辩。 
  如此一来,礼部实难抗衡,就算是一向轻狂疏礼的言豫津,都能提前论断太子的败局了。 
  最后这场朝堂论辩只持续了三天便落下帏幕,越妃虽复位,但祭礼时不得与皇帝皇后同立于祭台上,太子歃酒后,须抚皇帝皇后衣裙;礼部职责有疏,陈元诚免职,因念其年老,准予致仕,不再深究。 
  而太子也因为庶子的身份被誉王在朝堂上再三当众强调,羞恼之极,一时按捺不住出掌打了誉王一记耳光,被梁帝当庭斥骂。 
  一片混乱中,唯在靖王安安宁宁地站在诸皇子中冷眼旁观,一派宠辱不惊的风范,给不少原本不注意他的朝臣们留下了极佳的印象。 
  就这样,在户部换了首脑后没过多久,礼部便成为了第二个换头的部司。 
  当陈元诚颤着花白的头发,将已戴了近二十年的官帽抖抖地从头上摘下时,靖王仿佛看到了那只在背后轻轻拨弄的苍白的手,和那张总是神色淡淡,似乎永远也不会激动起来的清素的面庞。 
  但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他们根本不知道在这件事里,居然还有那位已渐渐平淡下来的苏哲的存在。 
  两日的晴天,并没有带来气温的升高,反而使无云的清晨,显得更加寒冷。 
  城门刚刚打开没有多久,守门的兵士们就见到一辆极为豪华的马车,在约百名骑士的护送下急驰而来。 
  就算不认得马车前穆王府的标牌,也知道来者不是一般人,所以为首的小校赶紧招呼手下让开路,躬着腰恭恭敬敬地让这一行人大摇大摆地出了城。 
  因为天气太冷,赶车人呼吸之间,一口一口吐着白气,可是车厢内却因为帘幕厚实,又有暖炉,所以并无多少寒意。 
  坐在车内的两名乘客,一位年纪极老,一位还是少年,一位布衣棉鞋,一位绣袍珠冠,老者闭目养神,少年却仿佛不耐旅途的无趣一般,不停地动来动去。 
  “周爷爷,你喝不喝茶?” 
  老者眼也不睁,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周爷爷,你吃块点心吧?” 
  老者再次默然拒绝。 
  再过一会儿,“周爷爷,你要不要尝尝这个姜糖?” 
  周玄清老先生终于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 
  穆青满脸都是天真的笑容,拿着姜糖靠了过去:“这个很好吃的。” 
  清方严谨的周老先生,多年修习出来的气质就是令人肃然起敬的,可偏偏穆青穆小王爷好象感觉不到这种气质。 
  他一开始就把这位老先生当成一个普通的爷爷,最多是在周玄清于朝堂上驳得对方哑口无言,让他很高兴为姐姐出了一口气之后,才把原有的印象修正成“一位很有本事的普通爷爷”,所以日常相处时,他仍以亲昵为主,恭肃为辅,全然没有半点疏远客套。 
  穆小王爷年少俊俏,活泼开朗,丝毫不端王爵的架子,是个很可爱的晚辈,周玄清当然还是非常喜欢他的,只不过素来的端谨风格,使这位老人家看起来一直淡淡的,此时对于少年递到嘴边的姜糖,他也仍是摇头拒绝,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这个不粘牙的。”穆青体贴地介绍道,“吃一口?” 
  “小王爷自己吃吧。”周玄清冷淡地说了一句,苍老的双眸微微眯着,看向轿顶的流苏,静默了一段时间后,突然道:“小王爷,那件信物,老朽可以再看一下吗?” 
  “喔,”穆青急忙咽下姜糖,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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