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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思慕的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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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一辈子,似乎到这里就要走完了。

渐渐的,胸腔中的空气就稀薄起来,视线模糊,手指也无力继续抓住原来的手。
“喂,怎么样,听见我说话没有?!”
“钟少,钟少,别过去,太危险……”
“闭上你的嘴!”
隐约间感受到有个莽撞焦急的年轻人大力拍着车门,穆择狼狈支撑到原来被气急败坏的青年拉出车外,那份不属于自己的获救后的欣喜,让他呼出一口气,终于闭上了眼。

朦胧中可以感受到消毒水的气味,意识浮浮沉沉,总是有人在自己耳边断断续续地说些什么。
恍惚又看见了原来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用仰慕的眼神,望着自己拍戏的景象。工作后的蘑菇鸡汤美味,南瓜饼香脆,甚至还闻到了当初度年假时,岛上清新的阳光和大海的味道。
连大年夜,小孩子笨手笨脚学包饺子时说的“我会学会的”这种话,都让他有落泪的冲动。他相信那时候说这种话的原来,是真心的。

只是,回忆太过美好,有种像是孤独的自己虚构出来的可悲氛围。下一秒,时光就如同错乱一般,转换到了狭小昏暗的楼道内。
他忽然看见了因为和女人吵架,因为原来知道事实,而恐惧地大力踹门的自己。不自觉就加快脚步,想要上前拍拍当初的那个自己的肩,告诉他,“快点把原来带走。”
这样,原来就不会受伤了。

“……阿择,醒了吗?”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拍到自己的肩,就被人叫醒了。
视线模糊,穆择懵了好一阵,才看清楚床边,担忧地望着自己的人,“医生明明说你还要一段时间才会醒,看来他低估了你的求生欲。”
痛楚从四处涌来,穆择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许久,失望地垂下眼。
一切都是真的。

“……原来呢?”
方易笑了笑,“放心吧,阿来的伤势比你轻很多,只是右手骨折,轻微脑震荡和失血过多,不过因为事发前服用了安眠药的关系,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是吗。”穆择挣扎着想坐起来,“我想去看看原来。”
“没可能。”方易淡淡开口,“你小腿骨折,不过三四周下不了地,而且精神也并不是很好,我……对了,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意识又开始沉重起来,穆择强撑着问,“什么?”

方易静静看了他一会,“原来的母亲,自杀身亡了。”
“……”穆择措手不及下,只能沉默。

他因为名利地位,犯下了一个错,而后又因为这个错误,伤害了无辜的人,引发了一连串他避之不及,解决不好的更大的错误。
在这场错误面前,他做不了圣人,即使在神坛上,也还是恍然无措。
女人这样选择的原因他无从得知,或许是冲动,也许是解脱。但毫无疑问,将问题全部丢给了自己。他开始害怕面对,逃避现实,害怕看见原来醒来后,知道这个消息时的表情。更怕原来会将一切都归罪于自己,用从未有过的,憎恶的眼神看自己。

从小相依为命在一起的母亲,只要她一句话,原来可以不问理由地付出一切。这样执着的死心眼的孝顺,到底是不是好的呢?
于是在这种强大的他无法驾驭的恐惧中,他对方易说,“帮我……帮我一个忙。”
“对外界宣布……我已经抢救无效,在刚刚……”
“你在说什么?”方易沉声打断,“这种状况叫什么?逃避?害怕面对?你准备让谁替你收拾这个烂摊子,还有,你让阿来怎么办?”
穆择忍不住闭上眼。

方易却依旧在他耳边,用不大的声音缓慢说着,“一觉醒来,母亲不在了,而当初自己那样仰慕的喜欢的人也死了,阿来还那么小,穆择,你怎么忍心……”
“……我想躲一躲。”方易抿紧唇,听穆择颤抖着嘴唇轻声说,“我……只是害怕。”
方易叹一口气,静静看了穆择半晌,“你先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

隔天,“影帝深夜车祸,抢救无效,与昨夜离世”的消息爆出,震惊影坛。

 


51、Chapter 51 。。。 
 
 

穆择又昏睡了两天时间才醒来。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毫无意外,依旧是方易。
“事情已经办妥,不过不好意思,我告诉了严怀。”方易放下报纸,起身帮他用棉签湿了湿唇瓣,“有些渠道需要严怀的帮忙。”
他没立场责怪方易为什么又牵涉到其他人。任性的要求能被办妥,就已经是万幸了。
“还有,阿来还没醒。”方易坐回椅子,轻描淡写地,“不过林菲在那里照顾他,还有铭德,对了,钟醒也时常会去看他。”

方易打量着穆择的表情,“那天晚上,是钟醒救出阿来的。”
穆择吃力看向方易,沉默了一会,“我知道。”
“……你不吃醋?”方易顿了一下,“也对,都用死来逃避责任了,根本没资格吃醋。”
说着,就耸耸肩,走了出去。
单人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穆择呆滞望着大片枯燥冷清的白色,慢慢闭上了眼。

之后的日子,一边康复,一边从前来探病的方易和严怀口中得知一些原来的消息。
昏迷五天才醒过来,右手的骨折恢复得不错,只是食量不大,看起来气色也不是很好。有林菲和铭德体贴照顾,从开始不说话,到后来,也渐渐地会笑了。至于气不过秦博阳演唱会大获成功的钟醒,在推了无数电影剧本后,说什么也要在今年发一张专辑,被上层拒绝后,任性地和经纪公司吵翻了,也正是如此,闲来无事的钟醒成天抱着吉他,往医院里跑。
“我说,就算是小孩子的妈妈自杀了,你也不用这样做吧。”严怀坐在椅子上,剥着橘子,“她又不是你害死的,事情也不是你导致的,为什么要假死?”

穆择半倚在病床上,看了严怀一眼,只是问,“你们……没把母亲的死,告诉原来吧。”
“那是当然。”严怀瘪瘪嘴,“不过话说回来,不用你说,那个嚣张的小鬼就已经恶狠狠地警告过我们了。”
穆择抬眼看向严怀。
“就是那个钟醒咯,仗着自己是小孩的救命恩人,对我们指手画脚的,自己还不是在那里生产噪音。”严怀冷哼一声,指责地瞪着穆择,“所以我才问你,你干嘛要这样做,假死之后,不是正好给了那些可疑分子机会,让他们抢走小孩子吗?”

穆择指尖猛地一动,收紧拳头后,又缓缓放了开来,“你不懂的。”
“什么?”
“我这么做……总比眼睁睁看着原来,恨我要好。”
“……所以说到底你就是胆小自私嘛!”
车祸中穆择伤了眼球,虽然医生说治疗后只是视力会下降少许,但从额角到颧骨的疤痕却是消不掉了,下巴也受了伤,在没有拆纱布之前,正好挡住了那张会引起暴动的脸。

很多影迷都不相信他的死讯,上网留言,打电话询问,奈何官网上爆出的新闻不禁细节详尽,图文并茂,还发了医院盖章的死亡鉴定书。
近阶段方易忙着处理关于他的大小事务,着实辛苦。
严怀虽然嘴毒,却还是体谅他的心情,中午时会带原来到医院的大院子里散步,穆择透过窗户看去,远远的能看见小孩子扬起惴惴的笑,眉眼温良,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只是和煦春风很快就被另一个来客打断。
严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钟大少,您都不需要休息的吗?”
钟醒却是看也没看严怀一眼,背好吉他,就对坐在木椅上的原来扬了扬眉,“要不要听我唱歌?”
青年一脸嚣张,眼中带着威胁,有谁敢说“不”?
阿明杵在香樟树下,为还未康复的原来掬了一把伤心之泪。严怀实在不想听那恼人的音乐,只有走到一边,四处看看是否有狗仔跟来。

钟醒兴致高昂,一边解说“这是我吃午饭的时候突然来的灵感”,一边拨动起琴弦。
原来静静坐着,额角还贴了一块大大的纱布,笑起来总是没有生气的样子。等坐在石凳上的钟醒陶醉演奏完一曲,原来眼睫微垂,想了一会,才在钟醒高傲的神色中,扯了扯唇角,“好像……还是不好听。”
醒来至今,他听得最多的,除了“今天怎么样”这类关心的话,就是钟醒那非主流的演奏了。

青年虽然长了一张不是很好亲近的脸,个性嚣张,却不会随便发脾气。即便他说了不好听的实话,青年也只是脸色不太好看,一个人生会闷气,而后就又有了精神,为他弹奏其他“灵感”。
阿明见事情告一段落,就屁颠颠跑来,“哈,钟少辛苦了,喝水喝水,阿来,要不要吃苹果泥?我中午做的,又香又甜。”
原来用左手接过,看了钟醒一眼,又看了看笑容可掬的阿明,迟疑着说,“谢谢你,阿……明。”

阿明挠头笑着坐在原来身边,钟醒斜睨一眼,“我允许你坐下了?”
阿明立刻哭丧着脸站起来。
钟醒也不管阿明的倒霉相,就对将餐盒放在木椅上,小口吃着苹果泥的原来说,“说实话,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的音乐,很有被万人追捧的潜力?”
原来看了钟醒一眼。
钟醒继续说,“我的音乐啊,比起秦博阳那样轻浮肤浅的音乐来说,要有内涵得多了。”

原来咽下一口苹果泥,认真道,“……难听就是有内涵的意思?”
钟醒眼角一抽,瞪着忍不住闷笑出声的阿明,“你想被炒鱿鱼?”
阿明苦哈哈地小声抱怨,“为什么说这句话的阿来不用被瞪,而我就要被炒鱿鱼……”
不管阿明,钟醒青着脸,咬牙切齿地对原来说,“喂,你这个没品位的小鬼,我的音乐,我的音乐可是有……不说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原来轻皱下眉,打量着钟醒一脸怒容拨弄吉他的样子,动了动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啊,吞吞吐吐的。”钟醒不耐烦吼道,“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个样子,有什么问题要问?”
原来深呼吸一口气,端端正正做好,迟疑着开口,“我……我只是想问,这么多天,你们都来照顾我,所以……我们以前是朋友吗?”
钟醒拧起眉,“你在说什么?”

“啊……就是……”原来干笑了一下,“你们都是好人,但……我翻过方先生带给我的物品,里面似乎都是我以前的东西,可是……”
“等等,你这什么意思?”钟醒难得困惑地和阿明对视一眼,又共同转向原来,“什么叫……你以前的东西?”
“……那不是我的东西吗?”
“那是你的,但是……它们现在也是你的东西啊。”阿明替愁眉不展的钟醒回答。

原来扯出一抹笑,也仰起头,与阿明对视,“可是……我不记得它们了。”
阿明眨着眼,钟醒抽了抽眼角。原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我不记得它的密码了。”
阿明左顾右盼,大脑一片混沌,钟醒盯着原来看了半晌,“……你是来搞笑的么?”

“应该是车祸时撞击了脑部所导致的。”全面检查过后,医生对赶来的方易和钟醒说,“现在原来的恢复很好,也许过不了多久,记忆会随着身体的康复而慢慢回来。”
“……那么……他现在的情绪……”方易迟疑着问。
“一切正常,如果不是骨折还没好,现在出院都没有问题。”医生笑着解答,将CT递给方易,就打开大门,“好了,我还要去查房,有什么事再来找我。”
走廊上,方易目送医生离开,眼神复杂地望着手中的CT片。

而钟醒则是罕见的少了嚣张的模样,自言自语着,“我难道是在拍电影?”
“不是电影,是真的。”方易斜睨钟醒一眼,向原来的病房走去。
接受了全身检查的原来明显昏昏欲睡,却被林菲逼着喝汤,“身体太弱的话,会在医院待更久的。”
方易坐到一边,看着乖巧喝汤的原来,叹了一口气,“既然不认识我们,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
“……你们是好人。”原来慢吞吞说出一个理由,换来钟醒的怒吼,“喂,你是傻的啊!”

阿明连忙抱住钟醒,防止他一个冲动,上去打原来一顿。
方易叹一口气,依旧有些怀疑地轻声问,“那么……一开始,你为什么就能叫出我们的名字呢?”
原来顿了一会,回想一般,“睁开眼的时候,医生对你说‘方先生,病人没什么大碍了。’”
原来又看向林菲,“方先生有叫过你的名字。”
“……记性真好。”
“钟少也总是对阿明吼‘你是猪啊’这句话。”
阿明低下了头,钟醒也尴尬地咳了一声。

“那现在该怎么办?”钟醒小声地询问方易,“小哑巴出院之后,是回家,还是……”
“总之,母亲死亡这个消息还是不能说,最好也不要回到家里,免得记起一些不好的记忆。”方易皱起眉,“现在这个状况,也实在不放心阿来一个人住,我会安排阿道和铭德……”

“那干脆来和我一起住好了。”钟醒突然自说自话道,“顺便让他服侍我,小哑巴的菜做得不错,不对……他失忆了,还会做饭吗?”
方易忍不住瞪了钟醒一眼,“你还想让阿来伺候你?钟少,如果你缺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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