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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正邪天下-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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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牧野静风与范书的最后一战是在那年的上元节之夜,牧野静风斩杀霸天城城主范书的时候,正好是范书与如霜的儿子范离憎出生之时。 

  但当牧野静风赶至时,与牧野静风曾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经历的水红袖已不知去向,刚出生的婴儿范离憎也不知所踪。 

  而霸天城主范书之妻如霜与水红袖是同门师姐妹,情逾姐妹,她们与牧野静风之间又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如霜一直视牧野静风为大哥,所以牧野静风见水红袖与范离憎双双失踪自然不能袖手不管! 

  牧野静风之所以知道刚出生的孩子名为范离憎,是因为水红袖在离去时留了一封信给牧野静风。 

  十年来,牧野静风一直为寻找自己的亲生母亲与水红袖、范离憎三人而不断奔走,久而久之,他离家与回家已有了固定的规律。 

  比如每次离家,他都至少要过十天才能回到家中,几乎从无例外! 

  这一次如需满十天之期,那么牧野静风便应该是在明天回来! 

  蒙敏心中不安,再也无心打理客栈,对留在客栈中的两名伙计吩咐了几句,便向自己居住的屋子走去。 

  她希望自己能够冷静些,以应付可能出现的情况。 

  十年未涉足江湖,自己的反应会不会因此而大打折扣?蒙敏不知道。 

  当她经过后院走向自己的屋子时,远远地便看到那黑发披肩的年轻人正站在一楼的一间客房门前,默默地站着,他身后的房门是关闭着的。 

  美艳女子是否在这间房内? 

  如果是,那么这独特的年轻人难道会一直这么静静地立于客房门前么? 

  黑衣年轻人双目仍是微闭着,乌黑的头发披散而下,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依蒙敏的习惯,她在见到自己的客人时,都会招呼一声,但这一次,她却觉得很难开口,年轻人的神情太冷漠,冷漠得似乎不带一丝人情味! 

  最终,蒙敏还是决定故作未留意黑衣年轻人的存在,径直向自己的房中走去。 

  黑衣年轻人似乎也没有在意她的存在,更未向她投过一眼! 

  蒙敏进了自己房中,心情方稍稍平定了些。 

  她自忖道:“是自己草木皆兵吗?按理自己与穆大哥退隐此处已有十年,从未结过仇家,更不曾有旧日仇人寻上门来,而且方才两个投店的人虽然言行古怪,但似乎又无甚恶意,是否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若有所思地在屋内缓缓地来回走着,当她的目光落在床头那边墙上的一管笛子时,不由下意识地将它摘了下来,握于手心,轻轻地揣摩着。 

  这是一管极为奇特的笛子,笛子全身竟是由骨骼雕制而成,但却不知是什么生灵的骨骼雕成,只觉得它通体有一种幽幽的暗光,握在手上,顿觉有微微凉意直通掌心! 

  这是牧野静风之父牧野笛传下来的笛子,当年牧野静风的师祖空灵子在塞外荒野中见到牧野笛时,牧野笛是一个被抛弃的弃婴,在牧野笛的身边,便有这支骨制的笛子。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空灵子才为牧野静风之父取名为一个“笛”字。 

  后来牧野笛把这支骨制之笛传给了牧野静风,在他手中,曾被夕苦夺走,后又落入霸天城城主范书手中。 

  当牧野静风杀了范书之后,他便重新得到了这支与他父亲的身世有莫大关系的笛子。 

  但在牧野静风看来,他已不可能查清自己的身世,何况也毫无查清自己身世的必要。他之所以对这支骨笛很珍惜,是因为这是他父亲牧野笛留给他的信物!而且可以说是惟一的信物! 

  他珍惜这支奇异的骨笛,就如同他珍惜他与其父之间的亲情一样。 

  蒙敏曾听牧野静风用这支笛子吹奏曲子,感觉到这支笛子的声音格外有穿透力,似乎它所发出的声音能够直入人的心灵! 

  此时,蒙敏揣摩着这支笛子,仿佛正握着丈夫牧野静风的手。 

  这能够给她不少信心与勇气!倘若是与牧野静风在一起,她便无所畏惧!这已不仅仅是因为牧野静风有一身绝世不凡的武功,更因为他与她之间有一种心灵相通之感! 

  当明白有一个人必定愿与自己同生共死、同进同退时,谁都会变得勇敢些! 

  就如同当年牧野静风身中邪门手法,变得日正而夜邪,身不由己地得罪了武林正道,为武林中人视为公敌时,蒙敏仍能与牧野静风一道从容面对种种危难! 

  “此时,穆大哥又身在何处?他能够感受到我的担忧与焦虑么?” 

  蒙敏思绪翩翩,有些入神了。 

  忽然间,一种异常的不适感觉涌上她的心头。 

  似乎有什么异常的东西正在威胁着她! 

  蒙敏心神一震! 

  她感觉到这种不适之感来自于她的身后! 

  蒙敏强自定神,倏然转身! 

  这么一转身,她几乎失声惊叫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那红衣老者竟已站在她的身后,正以一种极为古怪的眼神望着她! 

  不!不是望着她,而是望着她手中的笛子! 

  蒙敏的武功并不弱,而且这又是一幢木质楼,为何红衣老者出现在她门外时,她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难道这红衣老者的功夫竟高过武林七圣? 

  蒙敏的心跳顿时加快了,只觉喉头有些发涩发紧。 

  但与此同时,一种亲切的笑容已浮现在她的脸上——这是一种老板娘所特有的笑脸。蒙敏道:“老伯,是否有事吩咐?”她的声音略略有些发颤,但不细听很难察觉,而她的笑容则更是一种绝好的掩饰! 

  红衣老者这才收回紧紧盯住她手中骨笛的目光,以金属般的声音道:“好别致的笛子,可是祖传的?” 

  蒙敏飞速一转念,立即道:“不是,是掌柜的在他人手中买来的,虽不值几个钱,但他倒是很喜欢。” 

  蒙敏见红衣老者的目光有些奇怪,所以没有如实相告。 

  红衣老者“嗯”了一声,又看了骨笛一眼,生硬地向蒙敏笑了笑,道:“没想到入秋了我的那间屋中还有蚊虫,想要些艾草薰一薰,却没寻着伙计。” 

  蒙敏心知他所说的并非真话,自也不点破,而是道:“怠慢老伯了,我这便去找艾草。” 

  红衣老者却连声道:“不用了,不用了,其实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用怕什么蚊虫。” 

  边说边退,又向蒙敏生硬一笑,径自走开了。 

  蒙敏的眉头却越锁越紧! 

  她将骨笛举起,放近了仔细地看,但见骨笛悄然散射着幽幽的光亮,充满了难言的神秘! 

  十年来,蒙敏从未觉得这骨笛有什么神秘,但此时她却隐隐地感觉到,这骨笛背后也许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就在这时,忽听得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响起:“娘———” 

  蒙敏身躯不由一震,一时竟不知应答,而泪水却已模糊了她的双眼! 

  这是牧野栖的声音! 

  从牧野栖会叫“娘”时起,蒙敏已不知听牧野栖多少次呼唤她,但此次她觉得这一声呼唤是那般的亲切,以至于让她情难自禁…… 

  恍惚间,牧野栖又唤了一声,同时夹着叶飞飞的声音:“敏姐……” 

  两人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惶然不安,定是叶飞飞担心蒙敏已有什么差错?! 

  蒙敏回过神来,赶紧应了一声,飞快地向门外跑去,她是那么急于见到牧野栖与叶飞飞,以至于忘了把骨笛挂回原处,竟就那么抓在手中,向外面冲了出去! 

  当蒙敏看到叶飞飞牵着牧野栖的手站在那丛竹子下面的时候,一股热热的东西一下子由心间升起,她喉头一硬,鼻子一酸,竟有热泪滴落! 

  谁会想到如此易动感情的人,在十年前曾是一个杀手?一个曾被人称作“有血有肉的兵器”之杀手? 

  如今,在蒙敏的身上再难找到一丝杀手的冷血与冷漠,她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贤妻与良母! 

  贤妻、良母总是容易落泪的。 

  而叶飞飞的眼睛也有些红红的,她说了一声:“敏姐……”便只知望着蒙敏欣慰地笑了。 

  含着泪的笑原来是这般感人! 

  蒙敏先前见牧野栖迟迟不归,心急如焚,此时见爱儿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之欣喜自是难以言喻! 

  她不由弯下腰来,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儿子,同时用手去牵牧野栖的手。 

  不料她的手刚碰到牧野栖的左手时,牧野栖“啊” 

  了一声,竟把手闪开了。 

  蒙敏一怔,惊道:“栖儿,怎么了?” 

  “没……没什么。”牧野栖有些闪烁其辞地道。 

  知子莫如其母,蒙敏见牧野栖神色有异,心知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当下沉声道: 

  “把手伸出来让娘看一看!” 

  平时她对牧野栖慈爱有加,可一旦她要训斥儿子时,牧野栖仍是极为敬畏,当下牧野栖只好慢慢地伸出自己的左手。 

  蒙敏一看,心猛地一震:只见牧野栖的左手手腕处有一道长约三寸的划痕,虽然划痕并不深,但也已有血渗出,与牧野栖白皙的皮肤相衬之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没等蒙敏发问,牧野栖低声辩解道:“孩儿没有打架……” 

  他似乎很怕蒙敏的责备。 

  蒙敏已看出这道伤口不会是利器划出的,也不像是摔破的!若在平时,对这样并不十分严重的伤口,也许她还不会太在意,但今日却是不同! 

  这时,叶飞飞已在一旁替牧野栖解释道:“敏姐,这道伤口是被一只猴子抓的。” 

  蒙敏一怔,惊疑地道:“猴子?” 

  叶飞飞道:“阿火去将栖儿接回来的途中恰好见一大群人围着看一个人耍猴,栖儿终是孩子心性,便要挤进去看,阿火拗不过他,便同意了。不料那只猴子突然没来由地野性大发,飞窜过来把栖儿的手给抓伤了,好在猴主及时上前,才没有出更大的意外,正当阿火与那人论理的当儿,我恰好找到了他们。” 

  蒙敏皱了皱眉,自言自语地道:“耍猴的人……野性大发……” 

  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神色颇为凝重。 

  牧野栖担心母亲责怪他贪玩,便道:“孩儿不痛,阿火叔已去给我抓药了,用不了几天就会没事的。” 

  蒙敏抚了抚他的头,柔声道:“娘不会怪你,你把手再给娘看看。” 

  牧野栖很听话地把自己的左手伸出,蒙敏托着他的手,仔细地察看着他的伤口。 

  叶飞飞心中一动,低声道:“敏姐,难道你觉得栖儿被猴抓伤有蹊跷之处吗?” 

  蒙敏缓缓地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今我们需得处处小心!” 

  正说话间,阿火已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中捏了一包东西,想必便是治牧野栖手上伤口的药吧。 

  果然,阿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把药递给蒙敏,道:“小的该死,没照顾好小主人。 

  这……这是小的去药店里抓来的药。” 

  蒙敏心知阿火等三个伙计对她及牧野静风忠心耿耿,倘若这时候责备他几句,他定会极为内疚,于是她淡淡地道:“不碍事的,小孩子皮肉贱,不需几天便会好的。” 

  阿火不停地拭着自己脸上的汗,也不知是跑的,还是心里惶急所致。听女主人这么说,他心中顿时宽慰了不少。 

  蒙敏又道:“阿火,你去大根那边帮忙吧。” 

  阿火“哎”了一声,又拭了一把汗,赶紧走开了。 

  见阿火离开后,蒙敏将手中的药掂了掂,忽然一扬手,“卟通”一声,竟把药扔进了水沟中! 

  叶飞飞吃惊不小! 

  她也知道蒙敏并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就算是因阿火有错而害得牧野栖受了伤,她也不会记恨他的,何况牧野栖是被野性大发的猴子所伤? 

  但她却实在不明白蒙敏为什么要把这包药抛入水沟中! 

  蒙敏仿佛看出了叶飞飞的疑惑,她道:“我当然不会是因为记恨阿火才如此做的。我之所以不用阿火的药,只是因为担心这也许会是他人故意设下的圈套,设下计谋的人以为我一定会去药店中抓药,我却偏要自己去采摘草药,倘若真有人暗中设计,至少在这一环节上已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叶飞飞怔怔地听蒙敏说完这一番话,恍惚间,她感觉到那个冰雪聪明、足智多谋的“敏儿”又出现了。此时的蒙敏已不再像一个热情好客的客栈老板娘! 

  蒙敏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叶姑娘,你为什么又回到客栈中来?” 

  叶飞飞笑了笑,道:“如果我不回来,无论是你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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