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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我被自己蠢哭了[重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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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冬站在大厅门外,对面大树投下的阴影把他的身影全笼罩了,他摸出烟盒,倒出一根烟点上吸了口。

里面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嘲讽是花瓶丢地上的清脆响,“你没有对不起我?”

“仲博文,你扪心自问,一年里你有几天在家,又有多少天是睡不三不四的女人床上?”

“哪个男人在外面没有逢场做戏?”

“二十年前你也是这句话,做戏就把那个婊。子做到你身下?你今天可以给那婊。子买房买车,下次是不是就要领回家?”

“张文清!”

“怎么?又想打我?来,朝肚子踢。”

顾冬吐着烟圈,他望着那棵交错纠缠的树干,背后隔着一堵墙是一对夫妻在进行充满仇恨的口舌之争,丑陋的本性全撕开了,谁也不放过谁。

他掐掉烟头,跨步走进去,扫视了一圈满地的碎片和两个当事人,“你们还要吵多大声?”

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肚子的张文清连忙把脸上的情绪收起来,,“冬冬,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冬实话实说,“有一会了。”

听他这么说,张文清神色变了变,那该听的都听到了?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仲博文,眼神全是怨恨。

仲博文把交叠的腿放下来,“顾冬既然来了,就把事情一次性说明白。”

“说什么?你还嫌在儿子面前不够丢人吗?”张文清呼吸急促,大步就往仲博文那里冲,不管不顾的对他拳打脚踢,跟疯子一样,找不出平时的一点端庄高雅。

顾冬看张文清挺着的大肚子,身体大幅度晃动,他眉头一紧,快步过去,谁知仲博文已经先一步伸手一挥,张文清的肚子磕到桌角,她痛的大叫,“啊——”

顾冬眼皮一跳,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张文清身上,朝门外喊,“仲伯,快把车开过来!”

仲博文也不再镇定,抱起张文清,“不会有事。”

“博文……”张文清不停的叫着那两个字。

到医院的时候张文清痛的神志不清,死抠着仲博文的手,医生和护士匆匆的把她推进手术室。

顾冬坐在长椅上,两只手黏黏的,他用胳膊擦掉额头的汗,心里还有点不稳。

边上的仲博文闭着眼喘息,放在腿上的手有很多抠痕抓痕,触目惊心。

“她是你的妻子,你有责任照顾她,而不是对她置之不理。”

仲博文没睁开眼,“婚姻不是简单的两个字。”他们也有过亲密无间的岁月,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猜忌,怀疑,争吵,冷战,心口不一,不再坦诚相待,家越来越冷。

顾冬把眼镜取下来,擦掉镜片上的一滴血迹,每个人的婚姻都有不同的经营方式,为什么有人可以白头到老,有人却弄的不欢而散?

“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你的提议吗?”顾冬笑着说,“因为我在你身上找不到一处值得学习的地方,你家财万贯,但是你同样一无所有。”他戴上眼镜,平淡的语气。

仲博文抬起眼帘,疲惫深刻进眉头,被儿子这么说,他不好受,“我会好好想想。”

父子俩沉默下来。

好在张文清有惊无险,生下的是个女孩,紧闭着眼睛哇哇大哭,哭声响亮,她并不知道生在仲家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张文清知道不是男孩,她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白了,眼角有泪水埋没进头发里,无声的哭着。

似是清楚她在担忧什么,仲博文常年板着的脸上出现生硬的笑容,“女儿很可爱。”

病房外的顾冬把他们脸上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片刻后转身离开。

回家把事情跟顾成说了,“是个女孩。”

顾成没有别的想法,只有羡慕,“女孩多好,乖巧可爱,长大了体贴懂事。”

“我去拿玉米吃。”顾冬知道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提前堵住那些话,快步离开。

房里顾延睡了,眉头锁着,顾冬刚靠近他就睁开眼,在看到是谁后又合上,“你身上哪来的血腥味?”

“张文清生了。”顾冬把装着玉米的盘子放桌上,进卫生间抠手指甲里面的血,打了香皂洗了很久才出来。

顾延揉揉额角,“哥,你想要孩子吗?”

“已经有毛球了。”顾冬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来,给我唱首歌。”

顾延咳了声,“想听什么?”

“我爱你。”顾冬啃着玉米,啃完一排,“祖国。”

顾延,“……”

天寒地冻的,顾冬盼着晴天给顾延擦背,这天还真放晴了。

到处都缓哄哄的,放眼望去,对面那栋楼的每层每户阳台抖放满了棉被,棉鞋,棉袄,有老人在阳台晒太阳,顾冬也把躺椅搬到阳台,又拿了毯子,把在房里窝了好多天的顾延扶到阳光下。

张弋阳和楚纪然一起来了,手里提着很多菜,还有一只老母鸡,楚纪然人瘦了一圈,年底忙成狗,一边忙着考证,一边被差遣着四处跑腿,他满身幽怨的气息。

几人把小桌搬到阳台包饺子,全听楚纪然一人在唠叨。

说的嘴巴都干了,楚纪然撇嘴,“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嗯,你接着说。”张弋阳捏捏饺皮,馅放多了,这不,撑破了,他拿了块新的饺皮补上去,多聪明。

楚纪然忿忿的在桌底下踩张弋阳的脚,“要不是为了双薪,我早!”

用筷子夹了肉馅放饺皮中间,顾冬说,“纪然,我记得好像是工作满一年才有双薪。”

楚纪然瞪眼,一脸凄惨,“卧槽!不会这么残忍吧?”

接下来有半小时都是未来的楚大律师吐酸水骂三字经的时间。

顾成没参合几个年轻人的氛围,他忙着烧水杀鸡,偶尔过去看看进度,每回都一脸漆黑的离开。

包饺子是个技术活,张弋阳和楚纪然的饺子挺像样,褶子很多,就是东倒西歪,站不住,顾冬的能站住,但是不严实,而且很扁,褶子特别丑,他包好一个,顾延就拿过去按压一遍,再摆到桌上就饱满漂亮了。

“顾延,你以后对冬冬好点。”楚纪然,“上次导师的婚礼上他把自己灌醉了,又哭又闹。”

见顾延身上的气息微变,他很熟练的把张弋阳拉出来,“这些都是弋阳告诉我的。”

张弋阳同学成功躺枪。

“哈哈哈,我去帮叔叔。拔。鸡毛。”张弋阳跑了,还不忘把他家的蠢宝拽走。

“你只能在我面前喝酒。”顾延摸摸顾冬的手,快速亲了一下他的脸,“以后不准哭了。”

顾冬蘸了点水在饺子皮里面那圈划了一圈,“嗯。”

一顿饺子到晚上才吃上,顾冬把张弋阳和楚纪然送到楼下,老同学面对面在寒风里站着。

“你们以后准备怎么办?”

把楚纪然的帽子拉上去挡风,张弋阳咧嘴,“我已经跟家里的女王说了。”

楚纪然嘿嘿笑,“她对我很满意。”

两人已经顺利出柜,把顾冬这个在柜子里快发霉的人嫉妒到了,他抽抽眼角,送上祝福。

夏志远在国外陪夏父接受治疗,暂时都回不来,顾冬去夏家把夏母接到家里过年,收拾的房间对方住的很习惯,可能部分原因是那房间原本是儿子住的,不会那么拘谨。

老人闲不下来,每天走哪都想收拾收拾,顾成也那样,他开始没活找活,把毛球洗刷了一遍,又给熊先生洗澡,老人就给毛球和熊先生做了新衣衫。

夏母在毛球脑袋上亲了一下,“毛球真帅。”

帅气的肥猫穿着红色四角连体毛毛衣在屋里狂奔,也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痒的。

除夕夜,顾冬打电话给大洋另一头的夏志远拜年,让他别担心家里。

“疗程结束就回国内。”夏志远的声音透着笑意,“顾小冬,别让我妈吃鱼,她每回都被鱼刺卡到。”

夏母给顾冬和顾延包了个红包,数目很大,顾冬把这事也跟夏志远说了,说两个月工资不用给了,两人又聊了会才挂电话。

三月里,小雨淅沥。

顾延伤势基本已经好全,这几天就要动身回部队,他从背后拥住顾冬,舔·着他的耳廓,舌头轻轻扫动,哑着声音向前撞,“我们做吧。”

“毛球还在……嗯……轻点……”

猫叫声突然在耳边响起,一团灰从视掠过,顾冬和顾延回头,全都怔住。

砰一声响,站在房门口的顾成从头僵到脚,手里的碗掉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站不起来了,窝去吃点东西补补

 第65章

“爸,你听我解……”

顾冬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响;他扭头看着顾延脸上渐渐清晰的巴掌印;就觉得顾成的一巴掌是砸在了他的脸上;疼。

事情来的突然;顾冬做了几次深呼吸;想要挣脱顾延的手;却被握的更紧,紧的连骨节都生生发疼。

耳朵里嗡嗡作响;大脑有一瞬的空白,顾延的舌头在口腔里滚了一圈;舔了舔灼烧的左脸,双眼眯成一条缝;盯着顾成。

垂下的手有些发麻,顾成浑身发抖,从小到大,他从来就没打过一个孩子,心口就像是被紧紧攥着,又痛又绝望。

他的声音抖的更厉害,一双眼睛因为愤怒瞪的很大,“你们在干什么?顾延,他是你哥!”

“是,没错,他是我哥。”顾延皱眉,面部轮廓刚毅坚硬,如同他对顾冬的感情,“爸,是我把他拖下来的。”

听到顾延那句,顾冬的指甲抠进手心里,当初到底是谁先爱上还说不定,他的罪不需要顾延一人承担。

“我有完整的判断能力,不存在被迫。”

顾成闻言,手抖了抖,眼底升起了愤怒、挣扎,继而越渐趋于一种沉痛的悲哀,他看向顾冬,有些可怜的把仅剩的一点希望抓紧了,“冬冬,你说的女朋友……”

“是顾延。”顾冬不知道从何说起,能忽悠出一堆道理的他词穷了,口中吐出干巴巴的字,“对不起。”

顾成病了。

平时头疼发热都很少的人病倒了,觉得儿子会变的这样,都是自己没教好,他把自己关在房里,被自责,悲壮,厌恶的负面情绪缠绕,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泪,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顾延出门买药,顾冬坐在客厅抽。烟,毛球大概是感觉出了什么,也不哼哼唧唧了,老实的窝在一边舔爪子。

温和老实人会比一般人更能钻牛角尖,顾冬觉得太阳穴一阵钻心的痛,他猛地站起来,毛球吓了一跳,尾巴紧紧夹在屁股里,还以为会被揍。

顾冬把最后一口烟抽了,他按掉烟蒂,只停顿了几秒就转身迈步进去顾成的房间。

坐在椅子上的人背对着他,瘦弱的脊背弓成一个难受的弧度。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顾成身子一颤,他捂住脸,抹干净那些泪水,“出去。”

“是我。”顾冬停下脚步,站在顾成身后。

顾成一听声音,就霍的起身,不顾倒下去的椅子去紧按着顾冬的肩膀,“冬冬,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你听爸说,同性恋会给你的生活工作带来很多你想不到的麻烦。”会被歧视,会被嘲笑,顾成鼻腔发堵,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要面对那些目光。

“你现在还年轻,可以找个喜欢的女孩子结婚,不能把自己毁了,爸求你了。”顾成说到后面失声痛哭。

肩上的手在颤抖,顾冬看着面前满脸泪水的人,他伸出双手抱住,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来不及了,我已经回不了头。”

顾成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他眼里那两个都是儿子,哪怕在知道另一个不是亲生的以后。

没有人知道他亲眼看到两个儿子做出那种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比起蒙在鼓里,他更担忧他们的未来。

同性恋三个字一旦扣上,一辈子都得偷偷摸摸,见不得光,得不到祝福。

顾成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当年没有决定让冬冬转学,两人还是小时候的陌生,可能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但是他又会去推翻自己,没有那次转学,那他就不可能会得到这个能懂他对他好的儿子,现在的生活只会是在幻想里。

“我累了,你走吧。”

顾冬抿唇,掏出纸巾擦掉顾成脸上的鼻涕眼泪,“爸,无论我和顾延是哪种关系,我们都是一家人。”

从外面回来的顾延一进门就看到顾冬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心疼。

“给你买了糖炒栗子。 ”

顾冬见他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这才转头看阳台,雨水噼里啪啦的往窗户上拍,他之前都没发现。

伸手按了按眉心,顾冬把顾延的手握住哈了口气,又拿干毛巾去擦对方的湿发,“他早晚会知道,不可能瞒一辈子,现在这样虽然跟预想的有些出入,但是结果不会变。”

顾延换上衣服,鬓角的水珠滴落,“我去看看他。”走了两步又回头,抱着顾冬的头用力亲了一口,“我是你男人,记住了。”

顾冬站在原地,摸摸被亲的地方,眉毛挑了挑,难道我不是吗?

他坐在熊先生旁边,和肥猫一起听滴滴答答的雨,心里反而冷静下来,这件事说开了,以后他不会半夜惊醒,提心吊胆。

顾冬不知道顾延是怎么跟顾成说的,只知道他出来的时候眼底充满血色,轮廓绷的让人升起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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